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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天蛇

第四十章 殺與反殺

都市天蛇 小卒沒過河 3756 2020-04-20 23:00:00

  韓猛藍(lán)叫來醫(yī)務(wù)人員,為高寒重新檢查身體,確認(rèn)毒素效果已過,高寒身體并無大礙之后,帶著高寒等人走出第三醫(yī)務(wù)室,下到武道協(xié)會一樓大廳。

  剛剛走出武道協(xié)會大門,幾名記者和攝影師奔了上來。

  “高寒選手,當(dāng)時擂臺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高寒選手,您對于在擂臺上親手殺死對手,有什么感想?”

  “您覺得有負(fù)罪感嗎?”

  “您真的中毒了嗎?”

  “您是第一次殺人嗎?”

  記者們七嘴八舌,讓高寒頭大無比,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韓猛藍(lán)。

  “這種事你自己處理,我們先走了?!表n猛藍(lán)毫無幫他解圍的意思,擺了擺手,自顧自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高寒又把視線投向馬社杰等人。

  馬社杰朝高寒?dāng)傞_雙手,做出一個愛莫能助的手勢,轉(zhuǎn)頭跟著韓猛藍(lán)走了開去。

  高寒無奈的扭過頭,面對眼前的局面。

  眼前的記者其實(shí)并不多,只有四個,其他是攝影師,但是這些記者們的語速卻相當(dāng)驚人,每一張嘴巴都像是機(jī)關(guān)炮一樣噼里啪啦的說個不停。

  尤其讓人厭煩的是,這幾個記者根本不管別人是否聽清楚,也不管別人是不是要說話,全都自顧自提出自己的問題,明明只有四個人,卻七嘴八舌,硬是把高寒耳朵吵得嗡嗡作響。

  “對不起,請讓一下,如果想知道具體情況,請去采訪武道協(xié)會發(fā)言人,我沒什么可說的?!?p>  高寒又不是傻瓜,聽這些記者的提問就知道他們不懷好意,所以高寒不想多說什么,他說完這句話,就硬是從記者中間擠了出去。

  他的力量在中級武者中并不算突出,但是幾名記者還擋不住他。

  “誒、誒、高寒選手,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您是不是感到心虛?”

  “您和武道協(xié)會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

  “聽說向真館還有做黑道生意,您殺死李通選手,是不是和黑道仇殺有關(guān)?”

  記者們鍥而不舍的追在高寒背后,一疊聲發(fā)問道。

  高寒埋頭向前急走,不想搭腔。

  這年頭,記者的名聲并不太好,常常有社會名人和記者打官司的新聞,內(nèi)容通常是記者為了做出一篇聳人聽聞的稿件,擅自把采訪內(nèi)容斷章取義,報道內(nèi)容和人家的本意截然不同。

  高寒可不想因為自己說話,連累到向真館。

  見高寒一言不發(fā),記者們愈發(fā)來了勁,什么‘你是故意殺死他的嗎?’、“你心態(tài)這樣穩(wěn)定,是受過殺人訓(xùn)練嗎?”等等問題連珠炮一般發(fā)出。

  甚至有人伸手,想要拉住高寒的衣服。

  在高寒前方不遠(yuǎn)處的馬路上,早己停在那里的黃色轎車打開車門,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衣、膚色黢黑的中年人走下車。

  他用一種古怪的姿勢平端著一個黑色手提包,快步朝高寒走來。他一邊走,臉上露出快意而猙獰的笑容

  下一刻,高寒向右擺頭。

  追在高寒身后的記者們一愣,不知高寒發(fā)了什么瘋——這是要當(dāng)眾表演街舞?

  然后,高寒側(cè)向轉(zhuǎn)身。

  一名記者笑了起來,他轉(zhuǎn)身吩咐同來的攝影師:“趕緊拍下來,高寒選手在本社記者追問下——??!救命!”

  在高寒背后,一名追拍的攝影師已經(jīng)倒在地上,腦門正中間有一個洞,洞里正在冒出血液和腦漿。

  幾名記者用驚人的速度連滾帶爬的跑到一邊,一名記者還不忘對攝影師大喊:“一定要拍下來啊,這是大新聞!”

  高寒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面前的中年人身上。

  就在剛才,高寒全身汗毛倒豎,在可怕的殺機(jī)刺激之下,高寒的精神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凝聚、拔高,突破頭頂,鏈接到上方某個難以測度的存在。

  這種狀態(tài)極為神妙,而且并非高寒目前初步掌握的神識。

  高寒目前可以控制的神識狀態(tài),需要閉絕五感,然后精神高度集中進(jìn)入識??臻g,然后可以產(chǎn)生一種對生命能量和敵意超敏感狀態(tài)。

  但此刻高寒的狀態(tài)卻并非如此,如果硬要描述的話,此刻高寒的狀態(tài),更接近與那天高寒從橋上躍下,第一次聽到王蛇道人聲音的時候。

  就好像在高寒頭頂上空,某個不知名的位置,一個屬于高寒,但完全獨(dú)立的意志睜開了眼,其視角宛如神祇!

  在這只神祇之眼的視界里,無數(shù)流光縱橫交錯、氣流用烏龜爬行的速度慢慢卷動著灰塵、整個世界起伏波動,就好像微微起伏的海面一般。

  而在這海面之下,似乎還有另一番天地,高寒無法看清。

  ——————————————

  陸明心中驚懼難以言喻,一時間甚至壓倒了他對高寒的刻骨憎恨。

  如果說,他第一槍失手,還可以說是高寒碰大運(yùn),抓住了他開槍的時機(jī),正好提前避開——這不是不可能,武者耳聰目明,如果能準(zhǔn)確判斷對方開槍的時機(jī),在槍手扣下扳機(jī)的前一瞬間,提前做出躲避動作,是有可能躲過子彈的。

  但是,第二槍的失手就絕不是巧合了。

  這第二槍,陸明特意選取高寒的胸口,也就是說,想避開第二槍,高寒不但要準(zhǔn)確判斷自己扣下扳機(jī)的時間,而且要提前更長時間,做出更大動作才能避開子彈。

  這其中難度提升何止十倍?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真正讓陸明驚懼的是——高寒的雙眼!

  那雙眼眸一片漠然,無喜無悲,無懼無怒,明明在看著他,視線卻似乎透過他在看著其他什么東西。

  被這雙眼晴盯著,陸明有一種自己骨髓內(nèi)臟都被剝離出來,擺在對方眼前的感覺,讓他不寒而栗。

  這一刻,陸明清晰感覺到,在這個年輕人的皮膚下面,有某種不屬于人類的怪物,正在盯著自己。

  而在記者和攝影師眼中,高寒避開兩槍之后,并未像常人一樣逃離槍口射界,而是大搖大擺、迎著槍口朝兇手筆直走去!

  這超出他們常識范圍,讓他們激動的手腳發(fā)抖——這年頭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

  越是超乎常識,新聞越大。

  “噗——噗——噗——噗——”

  被偽裝成手提包的手槍繼續(xù)開火,消音器使得槍聲并不是那么響亮,除了近在眼前的幾位記者和攝影師,稍微遠(yuǎn)一些的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高寒的身體在行走中如蛇一般詭異扭曲,如同未卜先知似的避開每一顆近距離發(fā)射的子彈。

  前進(jìn)的步伐卻不曾停下半步。

  高寒步步前進(jìn),陸明則正相反。

  他每射出一顆子彈、人就朝后倒退一步,盡量保持雙方距離。

  可是,退到了第四步的時候,他的背撞上了東西。

  那是他開來的轎車,背部的撞擊感,讓精神全部集中在高寒身上的陸明微微失神了一瞬間。

  也就在這一瞬間,高寒左小腿肌肉陡然膨脹了一圈,‘咔擦’一聲,地面方磚上出現(xiàn)幾條裂紋。

  “青蛇擺尾”!

  “惡虎撲食”!

  高寒的身影模糊了一下,接著陡然出現(xiàn)在四米外,右手按在陸明臉上,食指、中指深深插入陸明的眼窩——一正是妖蛇取珠!

  正面赤手相博,真正能將敵人一擊取命的招式并不多,但是將手指直接插入大腦的殺手锏,絕對是其中最有保證的手法之一。

  —————————————

  海星城,何家。

  這個何家不是何家祖宅,而是何恬哥哥何賢家里。

  何賢已經(jīng)快五十歲了,和妹妹何恬兩人差了有接近十歲,這個妹妹是他親手帶大,兩人感情很好,所以才拉著妹妹進(jìn)自己的公司,變相給妹妹家庭提供補(bǔ)貼。

  “小甜,小寒練武練得怎么樣了,有把握成為武士嗎?”何賢關(guān)心的問。

  何恬的小名叫甜甜,何賢的小名叫做咸咸。

  從兄妹兩人的名字上,可以看出兩人父母飲食口味有些區(qū)別。

  “應(yīng)該沒問題吧?向真館給他很高的津貼,肯定是覺得小寒很有前途,這次還推薦他去參加觀云杯武道賽了呢?!焙翁裼悬c(diǎn)不確定的說。

  高寒這段時間住在向真館,很少回家。偶爾回家也只說自己進(jìn)步很快,很得向真館的重視,卻沒說過能不能達(dá)到武士認(rèn)證水平。

  “學(xué)員階段能給他多少津貼?讓小寒集中精力認(rèn)真練武,早點(diǎn)把武士認(rèn)證拿到手才是真的?!?p>  何賢不以為意,再高的津貼也不過是‘獎學(xué)金’性質(zhì),能有多少?

  “小寒說他這次就能弄到武士認(rèn)證。而且小寒的津貼一年差不多要有一百多萬呢?!?p>  何恬把脖子上的項鏈拉出來看,得意的說:“這是小寒給我買的項鏈?!?p>  “噗——多少?”何賢把嘴里的茶都噴了出來,幸好及時扭頭,沒噴到妹妹身上——他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百二十萬,一年。”何恬肯定的說。如果兒子不是吹牛,那就是這個數(shù)了。

  “咝——,小寒沒做什么違法的事吧?”何賢問道。

  何賢本來不支持妹妹把外甥送去向真館習(xí)武。

  先不說各種高昂花費(fèi)問題,單單想要通過武士認(rèn)證就不是一件容易事。

  人家習(xí)武都是從小開始,到外甥這個歲數(shù),很難出成績了,光是拉韌帶這一關(guān)就不容易過去。

  “怎么可能,小寒那么老實(shí)的孩子,從小到大,連架都沒打過?!焙翁裥α似饋怼?p>  小時候高寒氣虛體弱,自然是不打架的;到了中學(xué)他變得身強(qiáng)力壯,只有他打別人的份,再加上有李恒這狗頭軍師在旁邊出主意,高寒打架下手頗有分寸,倒也沒鬧到過請家長的地步。

  所以何恬一直認(rèn)為自己兒子是個老實(shí)人,從來沒打過架。

  兩人正說著,何賢隨手把電視頻道切換到云州電視臺——到新聞時間了。

  海星城是南??さ囊徊糠郑虾?な窃浦莸囊徊糠?。

  “今天下午四點(diǎn)鐘左右,在觀云城武道協(xié)會大門外,發(fā)生了一起惡性謀殺未遂事件。”

  “一名殺手?jǐn)y帶一款偽裝成黑色手提包手槍,企圖謀殺一名參加觀云杯武道賽的參賽選手?!?p>  “殺手在五米距離,連續(xù)開槍射擊了六次,六次射擊均未擊中該選手,卻誤殺現(xiàn)場采訪攝影師一名,隨后,殺手被參賽選手徒手擊斃?!?p>  何賢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在五米內(nèi),六槍打不中一個大活人,這殺手死的真不冤,這碗飯他——小、小、小、小?。。俊?p>  電視上出現(xiàn)那位參賽選手的圖像,讓何賢的嘴巴張大以后,一時間無法合上。

  “云州電視臺為您報道?!?p>  “嗯,怎么了?”何恬發(fā)現(xiàn)哥哥的表情不對,轉(zhuǎn)頭去看電視的時候,電視屏幕上已經(jīng)換到下一條新聞。

  “哈、哈,沒什么沒什么,剛才我突然想打噴嚏,結(jié)果卡住了,沒打出來?!焙钨t的笑容有些卡,不過何恬以為是因為噴嚏打一半打不出來的緣故,倒也沒有在意。

  何賢決定,既然妹妹沒看到,那就暫時不把這件事告訴妹妹。

  殺手近距離連射六槍,一槍都沒打中,導(dǎo)致被人反殺。

  這對于吃瓜群眾是一場喜聞樂見的喜劇;但是對于親人來說,這可就是驚悚劇場了。

  外甥當(dāng)街被殺手打了六槍沒打中,并且當(dāng)場徒手擊殺了殺手,這種事,對自己來說都過于刺激了。

  在剛剛在電視上,看到外甥臉的那一瞬間,何賢覺得自己的下巴都差點(diǎn)要掉下來。

  這個消息對妹妹來說恐怕太過驚悚,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她為好。

  

小卒沒過河

今天看到很牛逼的一個作者(刀一耕),說自己越寫越吃力,終于決定徹底告別碼字,胖子很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胖子也是這樣,寫著寫著,覺得自己越寫越不會寫,越寫就越生澀,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不過胖子和刀一耕不一樣,他是悲觀主義者,而胖子樂觀的很,熬過去就好了。胖子不會太監(jiān)——只要有稿費(fèi),胖子把油熬出來也得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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