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一的話音剛落,蒼狼門的弟子從大門外齊刷刷的跑進來,立刻分布在狼獄堂左右兩側(cè)。他們統(tǒng)一穿著黑色的衣服,右手握著銀晃晃的彎刀,在彎刀的刀柄尾處,連接著纏繞在他們腰間的鎖鏈,一副訓(xùn)練有素的樣子。
葉詩舞見狀,馬上回到李初一旁邊,手持刺陵劍呈防御姿勢。李初一將玄霸劍倒插立在自己的面前,注視著大門處的三個人影。
“三小姐,這么晚了不在客房好好休息,跑到狼獄堂來做什么?難道是馮某招待不周,三小姐前來找馮某理論?”
說話的人是馮集。他將手中的兩個鐵球轉(zhuǎn)動得咔嚓咔嚓直響。
馮集和另外兩個人影走過了大門,走進狼獄堂內(nèi)。其實,根本就不需要猜。站在馮集左邊的便是蒼狼門的左堂主王延亮,那么站在右邊將自己埋在黑色斗篷的的必然是他們的右堂主,至于叫什么,葉詩舞就不清楚了。
“門主,您真是料事如神。三小姐果然來了!”王延亮抓住機會,拍了一下馬屁。
“看來,我們多了一位客人。”費勿往前走了一步。
“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客人來了,那就好好招待?!瘪T集說道。
費勿再往前走了幾步,雙手作揖,遮蓋在斗篷之下,說道:“在下蒼狼門右堂主,姓費名勿。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廢物?”
“廢物”兩個字再李初一的腦子里轉(zhuǎn)了幾圈,差點讓李初一笑出聲來,說道:“這位兄弟,你爹媽給你取名字的時候也太不走心了吧?這樣的名字都能取得出來?一直廢物廢物地叫著,說不定就真成廢物了!”
“名字是父母的恩賜,如同生命一樣重要,請閣下勿要妄言。在下再次敢情閣下告知,閣下尊姓大名,來自何方,家中尚有人否?”
“我憑什么告訴你?”
李初一剛才故作輕松,實則心中很擰。有一個道理同樣的運用到人的身上,那就是會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不咬人。眼前這個叫做費勿的右堂主,說起話來謙恭有禮,其實早就蓄勢待發(fā)。
“閣下告知在下大名,若是咱們煮酒暢飲,便以兄弟相稱,不醉不歸;若是咱們?yōu)閿?,在下殺了閣下之后,一定會將閣下的骨灰送回故鄉(xiāng),落葉歸根?!辟M勿說得不緊不慢,威脅之意卻如刀鋒架在了李初一的脖子上了。
李初一不知費勿是什么來頭??v使費勿不清楚自己的實力,那么他作為蒼狼門的堂主應(yīng)該清楚,在他面前的是天下排名第十三的刺陵劍和天下排名第十六的玄霸劍,能持有天下排得上名號的劍的主人絕對不是個弱雞。
“那幾個老頭曾經(jīng)說過,九洲大陸之上,為了維護自己的統(tǒng)治,九宗三十六門在實力上有著絕對的劃分。比如九宗的宗主府的實力水平在天宮三階至天宮一階的境界,就算是普通的侍衛(wèi),實力也會在無涯三階以上。而三十六門的實力相對弱上許多,實力水平基本在無涯境界之內(nèi)。當然,這不是絕對,可能會有某些高手因為某種原因而躲在三十六門之內(nèi)也說不定?!?p> 李初一大概分析之后,就算馮集加上他的左右堂主擁有無涯一階甚至他們之中有人已經(jīng)達到了天宮境界的水平,自己也有很大的把握帶著葉詩舞離開蒼狼門。只不過被馮集這個敗類關(guān)在地牢里的那些女孩,只能對她們說聲對不起了。
“既然小爺我出來行走江湖,自然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李初一是也!”
李初一握住玄霸劍劍柄,一劍將馮集的座位連同那張雪狼皮劈成兩半。人不能慫,氣勢上更不能輸!
“哈哈哈...”
對面?zhèn)鱽硗跹恿练耪Q的笑聲,說道:“就你這名字還敢嘲笑老費的名字?你這名字該不會是那爹媽生你的那天剛好是初一,所以就取名叫初一吧?笑死我了!”
王延亮被費勿回頭瞪了一眼,立刻止住了笑聲。
“李初一閣下,既然咱們已經(jīng)知曉對方名諱,不知此時此刻,咱們是敵是友?”費勿再次恭敬地作揖。
“如果我說是友,你們就會放我跟葉小姐離開?”李初一問道。
費勿遲遲沒有說話。
“我就知道!你們根本不可能讓我們活著離開蒼狼門!葉詩舞,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自你踏進狼牙峰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他們的‘買賣’了?!崩畛跻焕淅涞卣f道。
“什么?”葉詩舞難以置信。自己已經(jīng)表明了是宗主府的三小姐,馮集怎么可能還會對自己下手?他是不要命了嗎?
“此言差矣!”馮集說道,“馮某一開始聽說來者是三小姐之時,只是想將她哄下山而已。但是,自打三小姐說自己是從宗主府而來,馮某就已經(jīng)決定要將三小姐留下,但是,馮某并未打算將三小姐做成買賣,而是留在門中供弟子們享受...說不定將來還能作為跟葉天勝談判的資本。”
“馮集敗類,我要殺了你!”
葉詩舞聽到馮集如此羞辱自己,根本就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握緊刺陵劍,腳下踩風跳起,刺向馮集。
但是,葉詩舞想正面對戰(zhàn)馮集,她還得過了費勿這條防線。
只見費勿扯起自己身上的斗篷,往上一拋,整件斗篷張開并且高速旋轉(zhuǎn),猶如一張黑盾擋在了葉詩舞的面前。刺陵劍劍尖刺到斗篷之時,只見“鐺”的一聲,葉詩舞空翻回到李初一的身邊。
“好強的功法!”
僅僅一招,葉詩舞便知道自己不是費勿的對手。
費勿撤開身上的斗篷之后,在狼頭燈的燈光之下顯露出真實的面目。他左半邊臉帶著黑色鏤金的面具,右半邊的臉上胡渣子滿面,目光渾濁,看起來這個叫做費勿的人飽經(jīng)了風雪滄桑。
“看出來了!”李初一說道。
“怎么辦?”
“較量較量!”
李初一往前一步,將葉詩舞護在身后,說道:“費勿兄弟,如果你不想被打成廢物的話,還是放我們離開。今日之事,我和葉小姐保證只字不提!”
“初一閣下應(yīng)該明白一個道理,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辟M勿伸手握住了腰間了彎刀,低聲說道:“先禮后兵,禮,我已經(jīng)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