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報的警?”言歸正傳。
女孩舉起手,跟三好學生一樣,“是我……”
她一開口,那群男人迅速變臉,惡狠狠的瞪著她。
“知道是你,了解情況,誰先動的手?!?p> 女孩指了指對面那群人。
“好啊,又是你們?nèi)鞘?,這次拘留時間加長,路都認識吧!”
“恩恩?!蹦侨喝斯郧傻暮埽胖犠约喝?。
“……”
寸頭警察整理了檔案,“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聯(lián)系家人還是朋友來接領(lǐng)回去?!?p> “警官,這是我哥,我直接帶他回去就好了?!?p> “不行,你們都是受害人,出了事我們要負責,必須要其他人來一趟,留個號碼,到了要匯報平安,按規(guī)矩辦事?!?p> “可是……”她要是打給秦老師,不得把她哥給抽死,想想就后怕,她本來想打給自己的好姐妹,一看時間又太晚,離她家還是反方向。然后,她想到了安安姐,她車技那么好,幾分鐘就飚過來了。
“沒什么可是的,還有你,流程一樣。”
不出半個小時,林長安就過來了,車上還有不放心她一個人的顧硯白,后排有三個座位,四個人足夠了。
“簡涼?”林長安看見座位那邊的人很熟悉,因為她低著頭,又不太確定。
是剛剛那個女服務生。
秦瀟瀟也看了過去,“安安姐,你認識她哦?”
“嗯,一個朋友?!?p> “哦?!狈凑粗挥懴病?p> 她走過去,簡涼抬起頭,微笑,“長安?!?p> “你怎么也在這???”
秦瀟瀟替她先回答了,“我們打架,是她報的警?!?p> 簡涼微微點頭,表示默認,她生性安靜,給人一種溫柔淡雅的感覺,總之就是,很干凈。
“這樣啊,我送你回家吧?!?p>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叫了朋友,你先回去吧?!?p> “那好,自己小心點?!?p> “放心吧。”
督促了幾句,林長安和秦瀟瀟一起把秦慕扛上車。
因為她的手碰了秦慕,回去之后顧硯白抓著她的手清洗了數(shù)十遍,洗完之后又開始親。
在他們離開之后,一個衣著素麗,相貌端正的女子急匆匆的從出租車上下來進了警局。
過了會,兩個人一起出來。
簡月幽深的眸子染上了怒意,“我的錢不夠你花嗎?為什么還要去那個酒吧打工?!?p> 簡涼不以為然,淡淡道,“不關(guān)你的事。”
“你到底還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時候,就算那個小男孩還活著,就算他真的回來了,你又該如何保證你能認識他,簡涼,二十年了,你為什么還是不能放下?!?p> “你要我放下?我要怎么放下,被親姐姐拋棄在孤兒院,被孩子們欺負,老師們排擠,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會被特殊對待吃剩菜剩飯,姐姐,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覺。”簡涼字字珠璣,她在笑,笑容絕美,卻透露著濃重的悲傷。
那個酒吧之前,是一個孤兒院,因為過于老久,所以搬遷了。
“你用不著時刻提醒我,簡涼,我的確欠你的。”
秦瀟瀟是網(wǎng)癮少女,自然知道林長安和自家堂哥的事情,知道自家哥哥心思的她,一下課就到秦慕經(jīng)常去的酒場逮人,人是逮到了,差點被打死,想想就丟人。
回家是不可能,所以她只能去堂哥那暫借一宿,房子大,房間不多,只有五間,秦慕睡顧硯白的床,秦瀟瀟睡以前林今上睡過的那間房,里面的物件都是林今上之前留下的,好多娃娃和漫畫書,以及涂涂畫畫的草稿紙。
至于顧硯白,自然是和林長安睡一起。
林長安累一天了,很困,一沾床就睡著了,任由他拉著手指親。
第二天,秦慕一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空間,身子被被單纏住,在地上打滾。
媽的,什么情況!
被綁架了!
“噠?!遍T開了,是秦瀟瀟。
她穿著T恤和短褲,馬尾辮扎的高高的,不喜歡化妝,簡單實在。
“哥,你這姿勢有點好看啊。”她蹲下來,在開玩笑的同時很不厚道的錄了視頻。
“秦瀟瀟?!鼻啬讲淮笈?,慌亂的把身上的被單扯開,但是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你說我要是發(fā)給你樂隊的哥哥姐姐,你猜他們會怎么取笑你呢?嘿嘿。”
“說吧,什么條件?!彼а狼旋X,雙手握拳,恨不得把她撕碎,但他目前不具備這個能力。
“十萬。”
“你怎么不去搶?!边@條件也太過分了,他試圖砍價,“五萬,不能再多了?!?p> “行,聽你的,那就加五萬,十五萬?!?p> 秦慕氣的想吐血,翻了個白眼,“你差不多得了,我可是你親哥,親的?!?p> “就因為你是親的,不是親的我可不會手下留情?!?p> “十萬就十萬?!?p> “十五萬?!?p> 過了許久,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成交,把視頻刪了?!?p> “先給錢,給錢我就刪?!彼刹簧?,萬一刪了不給錢,她可就虧大發(fā)了。
“你倒是把被子剪開,老子出不來!”
秦瀟瀟嫌棄的很,遞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然后走了。
“秦瀟瀟,給老子回來!秦瀟瀟!”
無論他怎么叫喊也無濟于事。
樓下,顧硯白在做早餐,林長安打下手,端端碟子擺盤什么的,林折耳嘴饞,在一邊吐舌頭。
“安安姐。”
“怎么了?”
“我哥讓你上去幫忙。”
顧硯白肅然起敬,腰板挺直。
“欸……”林長安沒明白過來,“幫什么忙?”
“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嘛?!鼻貫t瀟拉著她,但被顧硯白扯回去了。
“深深,一會把烤箱里的吐司拿出來,我等會下來蘸醬?!?p> “好?!?p> 然后,幫忙這個神圣的使命,就交給了顧硯白。
樓上的秦慕與被單抗爭,幾次三番宣告失敗,聽到門聲,下意識蹭進了床腳下,試探性的喊了一聲,“秦瀟瀟?”
過來許久,未有人回應。
他從床底下鉆出來,窗戶那邊,靠著一個戴著白狐面具的男人,露出一雙冰藍色的瞳孔,十分嚇人。
“啊!”他嚇得又爬了進去。
讓他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