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錦繡風(fēng)華斗嘴,心照不宣兩人
貴臣城,安潛湖!
夜晚的寧靜并沒有讓建立在湖面之上的不夜城安息下來,因為現(xiàn)在的不夜城很是喧嘩,所以連帶著本就不是非常寧靜的夜也逐漸不寧靜起來。
繁華的街道和高聳入云的宮殿只用了短短幾個月就建起來了,這不得不說人的極限是很強的。
“聽說今天紅酥樓又出了一個新頭牌啊,長的那叫一個水靈,那小嘴長的曲調(diào)那叫一個旖旎!”
“是嗎?”
“那可不,這外面的彎彎腸子在這里我還能騙你咋滴,聽說今天外面的紅酥樓在聚心閣舉行聚會,而這不夜城里的紅酥樓反而在整頓新的曲子,你說奇不奇怪,我先開始去的時候人家還不讓進(jìn)的,要不是老子我有點關(guān)系看見那妮子的旖旎,還不知道這紅酥樓的彎彎腸子有多厲害呢!”
“那可真有你的,唉,我就不行了,我家那婆娘把我管的太嚴(yán)了,白天做生意沒時間來混跡一會,這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結(jié)果又不愿意放我出來瀟灑,可把老子憋壞了!”
“哼,我說你一天天的,你就應(yīng)該學(xué)學(xué)我,這女人啊,該管的時候就要管,你看她一天天的在我面前服服帖帖的,什么時候給我擺過臉色?”
“嫂子出遠(yuǎn)門了吧?”
“你怎么知道?”
“嫂子在家,你一百里之內(nèi)也不可能這么說!”
“哼哼,別說一百里,八百里之內(nèi)我也不敢說!”
……
紅酥樓!
三樓之上東偏房!
在這不夜城上的紅酥樓只有一二層是對外開放的,而這第三樓是不會對外開放的,因為這第三樓只對一個人……開放!
青年男子一臉笑意的端起酒杯看著面前的一位女子翩翩起舞,臉上的欣賞之色溢于言表。
站在青年男子身后的老人卻眼神飄忽,不知道想些什么。
“暉先師,你今天是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啊,我今天看你一天都心神不寧啊?”
青年男子突然低聲對著身后的老人說到。
那頭發(fā)斑白的老人聽到自家主子的話連忙回過神來,連忙叩首道“陛下,臣今日確實身體有點問題,只不過臣心想若不能陪同陛下游玩怎可一表臣之心?”
這話說的有點過了,誰見過朝廷之上拍馬屁這樣拍的?
但這暉先師拍馬屁反而拍對了。
那青年男子聞言哈哈大笑,笑聲之中有著暉先師不能理解的深意!
“暉先師說的有理,不過,暉先師還是要多注意身體才是關(guān)鍵,畢竟,暉先師已經(jīng)活了將近五載歲月,這身體還是要多多保重為好啊,你且等等,我這里有一顆從臨白關(guān)里的供奉前兩日送上來的一枚潤心丹,這可是二階丹藥,足以讓暉先師提起心神看接下來的戲曲了!”這青年男子說完也不再遲疑,右手摸上左手的小拇指之處,那里有著一個不大的白色圓環(huán)。
光華一閃,一枚眼睛大小的白色藥丸便出現(xiàn)在了青年男子的手中。
然后青年男子回頭一臉笑意的看著暉先師“暉先師,這可是二階丹藥,足夠接下來暉先師的一切精神補充了!”
暉先師聞言連忙低頭“謝,陛下賞賜!”
“誒,暉先師哪里的話,這二階潤心丹是我專門找一些有名的煉丹師煉制的,畢竟暉先師已經(jīng)是五朝元老了,您的身體大于一切,我可不允許暉先師就那么的老去??!”說著的同時向暉先師伸出了手,手掌中的近乎透明的丹藥散發(fā)著令人迷醉的香味。
暉先師只是那么看了一眼這所謂的二階潤心丹,深吸了那么一口氣,暉先師便感覺身體一陣輕松,腦海里的某些以前想不通的思路也慢慢清晰了起來。
然后……暉先師就雙手呈托盤狀接過了白涼生賞賜的丹藥!
白涼生滿臉笑意的看著暉達(dá),心里面想著什么暉達(dá)并不知道。
“暉先師快些服用吧,我安排的戲曲馬上就要開始了,這丹藥服用之后可是有些時間才能發(fā)揮出藥效的!”
白君主不再笑著看向暉先師,而是轉(zhuǎn)過了頭看向那慢吞吞的走上來的些許舞女以及戲子。
暉先師眼神閃爍的看著手中的潤心丹,嘴角無聲的笑了笑“臣,這就服下!”說完之后,暉先師直接兩手掐著丹藥一口吃下。
那丹藥一入喉,一股清涼但有一些似乎是溫暖的感覺涌上暉先師的心頭,那股感覺正是暉先師想要的!
畢竟,腦海里的清明以及心底的溫暖便是如今暉先師最希望出現(xiàn)的。
“老臣感覺身體好多了,多謝陛下賜臣良藥,臣感激不盡!”
白君主在背對著暉先師擺了擺手“誒,暉先師何必與我客氣,暉先師快坐下來,好戲就要開場了!”
暉先師聞言連忙點頭“好的,陛下,好戲要開場了!”
說完一臉小心翼翼的坐在了白君的一個側(cè)身之后!
接下來,戲子們先上臺唱了一曲“黃梅戲”,然后又舞了兩曲,看起來很是不錯,至少在白君的眼中出現(xiàn)了久違的快樂。
暉先師的眼睛一直盯著臺上,他的眼睛雖然是看著“黃梅戲”,但眼神卻在逐漸放空,他在想一些事情,并且想的有點入迷,他想著一些自己還沒有注意到的細(xì)節(jié),他沒有注意到白君微微側(cè)臉看著他似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沒有看見對面的有傾國傾城之資的女子在沖他甜甜一笑。
或許這傾國傾城的女子在嘲笑他一個老頭子居然還來逛青樓,又或許對著這個老頭子表現(xiàn)出自己的諂媚。
一曲戲舞完了,暉先師的眼神也逐漸有了焦距,然后白眼黑瞳便重合在了一起。
“暉先師,你看我今天準(zhǔn)備的這出戲最厲害了,是當(dāng)年武王朝最流行的“項舞劍指邦命”雖然這個故事挺不錯的,但這個舞的的確確是對的起他這個名字,可惜的就是這舞劍終歸還是差了點味道”白君指著走下臺的戲子以及走上臺的舞女笑著說到。
暉先師連忙端起茶水看著白君諂媚一笑“陛下請!”
也不知道他這端茶遞水送人的意思是什么,至少白君沒有搞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但白君還是笑意盈盈的端起茶杯與暉先師碰了一下,笑著與暉先師一同喝下。
暉先師的心里面有事情,所以喝茶的時候無意間手抖了一下,抖出來了一些茶水,但暉先師并沒有發(fā)現(xiàn)。
白君的眼睛看著臺上舞劍的舞女,心里面想的卻是另外一些事,但他的手很穩(wěn),并沒有出現(xiàn)茶水被抖出來的痕跡,所以白君的“心”很冷靜!
在這個紅酥樓的三樓包房里的兩個人都在心照不宣。
于是有幾十個身影先后不分的出現(xiàn)在了不夜城的城門口,看著這金碧輝煌的城墻,一批又一批的人都不分先后的同時笑了笑。
眼里的不屑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