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一聲鳥叫的啼鳴從那展綠三烏的尸體中傳了出來,這聲音有些悲涼,但更有著陳燃疑惑的高興。
“展綠三烏如果不死,紅瞳極鳥也不可能出的來!”胡管事似乎看出了陳燃的疑惑在一旁淡淡解釋了一句。
“這三鳥既相生相克,也互相滋補,它們活在世上的目的也就是為下一代的自己準備好重生復活的力量!”那列道子有在一旁淡淡開口。
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不管是腐四目鴉還是那被寄生的八目鴉蛛亦或者借助腐四目鴉重生的展綠三烏,他都沒有放在眼里,這些妖物這他眼里只是有些用的“材料”罷了。
實力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眼界!
從那展綠三烏的那撕裂的傷口處,一個讓人看了會讓人全身一顫的紅色的鳥喙突兀的出現(xiàn)。
伴隨著“嘎嘎嘎”的聲音,一只雙眼紅毛單翅的鳥晃晃悠悠的從展綠三烏的尸體里爬著出來。
或許,這便是生命的誕生……
看著這只紅色的單翼鳥非常虛弱的鳴叫,陳燃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震驚,然后他的腦海里的一處記憶突兀的出現(xiàn),然后陳燃震驚的臉便看向胡管事。
陳燃回過頭看見了胡管事的臉,胡管事的臉本來是毫無表情的,但在接觸到陳燃的目光之后,他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陳燃為什么這樣看著他。
然后胡管事便看見了陳燃的目光中帶著震驚與不可思議。
胡管事不明白陳燃這目光的含義,但還是跟著陳燃那黑漆漆的眼瞳看向了那紅色的在悲鳴的鳥!
起初,胡管事的臉上還是帶著莫名其妙的神色,但在陳燃那目光的注視下他不相信陳燃看的出來他看不出來。
然后……胡管事的臉從迷茫變?yōu)榱苏痼@,然后從震驚變?yōu)榱瞬豢伤甲h,他的表情與陳燃剛剛那一副表情……一模一樣!
列道子本是準備離去了,但他的目光一直在胡管事的身上停留著幾分,當他無意間瞟了一樣看見胡管事的臉上那掩飾不住的震驚的時候,他很是好奇的隨著胡管事的目光看向了那只紅色的踉踉蹌蹌前行的單翼鳥!
……
外八門!
陣房賢……
這個名字算起來的話距離外八門成立以來已經(jīng)過去了一百多年了,這陣房賢也是第一代陣之門的門主題取的。
取之陣為大方之心開闊,取之家為房之廣,取之賢為陣之門重文輕舞,以文入道者為首!
也就是說,陣之門里的門主從始至終都是文人把控的,這是一個讓人迷茫的問題,讓其他外七門不理解,但也有點理解。
畢竟,陣之門靠的是腦子,而文人的腦子向來靈活。
陣道子就是一代陣之門的門主,也是可以說除了百年以來第一代門主以外腦子最好的門主!
陣道子讓外八門從以前的大暴亂中蘇醒了過來,陣道子更是讓陣之門成為了如今的外八門之首!
照亮前行之路,唯我陣道子!
看著光幕里的人以及物,陣道子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他那一張老臉上滿是感慨。
“雙玄啊,今年是第幾屆自由拍賣了?”陣道子放下了茶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光幕對著身后的一個年輕人說到。
那名叫陣雙玄的年輕人聽到門主的話,不由得壓了壓身子低聲說到“師傅,聚心閣舉辦的自由拍賣如今已經(jīng)過了十五屆了,而這一屆按照規(guī)矩,第一個拍賣的人應該輪到了列之門了!”
“嗯……”陣道子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掩飾都掩飾不住,他那略微有些渾濁的目光看向了光幕內(nèi)的陳燃“也不知道列道子看出來誰是主事的沒有……”
站在陣道子身后的陣雙玄眼角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色“師傅,要不然我們這一次與他們……”他的話沒有說到頭,因為他相信自己師傅懂自己的意思。
陣道子自然知道自己徒弟的心思,不過他還是對著自己的徒弟擺了擺手“沒必要,他們有能力守住是他們的事,他們?nèi)绻夭蛔∧蔷褪撬麄儧]本事,這還是得看他們自己的!”
陣雙玄聽到自己師傅這話也不再說話了,而是站在一旁沉默的看向那一塊光幕!
陣道子看著那展綠三烏的尸體里閃出的鳥喙,眼神中的一抹光沒有人看見,雖然只是一瞬,但還是讓站在他身后的陣雙玄背后的寒毛炸了一下。
陣雙玄的眼神里有著一絲迷茫之色,他不明白為什么他有一種大恐怖的感覺。
當陣道子看見了胡管事臉上的震驚之色時,他同樣也看見了列道子臉上的震驚之色,于是他同樣把目光看向了那讓他有些畏懼的紅色單翼鳥上!
過了足足有半刻鐘,待到陣道子的眼睛都有些酸了的時候,他的眼神里的不可思議與胡管事已經(jīng)列道子的不可思議同出一轍!
“百鳥……朝鳳!”
陣道子輕聲低喃了一句,然后目光貪婪的看向那只紅色單翼鳥!
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陳燃一眼,那眼中的忌憚同樣一閃而逝。
就在陣道子的目光從陳燃的臉上移開的時候,已經(jīng)站起來在破爛的院落里的陳燃眼瞳中突然閃過一道讓人心悸的厲芒,然后猛然回頭看向那高空之中的一只木雕鳥,他的拳頭在凝聚一股火焰,然后猛然出手,一腳踏上石桌,石桌直接四分五裂,而陳燃借力也已經(jīng)飛到了半空中,陳燃的拳頭帶著一片烈焰轟向那一只木雕鳥!
“宵小之輩,敢窺不敢現(xiàn)!”
陳燃的拳頭沒有一點偏移的轟在了那木雕鳥之上,而那木雕鳥被傳染的拳頭轟中之后居然沒有炸裂,而是如同天女散花一樣飄飄搖搖的飛了下來!
“少爺小心!”站在下面的胡管事臉色大變的沖向陳燃,一個閃身騰挪便已經(jīng)到了陳燃身前,然后看向陳燃時便發(fā)現(xiàn)陳燃的臉色帶著怒容。
“怎么了?”胡管事看著陳燃疑惑的問道。
陳燃則是沒有理會胡管事的詢問,而是一臉怒色的從背后拔出來了一根足有一個人手指頭那么長的黑針!
“該死的,真的是什么惡心人都有,老子真的要宰了這畜生的主人!”陳燃寒著臉看著那只掉落在地上的木雕鳥,對著胡管事緩緩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