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是每個人身體中從出生時就會擁有,它宛如是一粒種子在每個人的氣海穴的丹田上方懸浮,就像是等待著生根發(fā)芽的種子,等待著主人的澆灌以及呵護!
“氣”同樣是人的一部分,每個人自身都是它的父母,“澆灌”它,保護它,讓它逐漸成長。
而它成長后,給人的反饋便是強大的力量與壽命!
以及……每個人都在追逐的利益以及一些暗地里面的勾心斗角時的最終手段!
……
砰!
拳與拳對拼!
一拳光彩奪目,一拳烈火灼氣!
“痛快!”趙智隕倒退數(shù)步,拳力愈發(fā)兇猛,一拳之后大吼一聲!
吼完之后不再過多停留原地,然后又是一拳灼熱打向陳燃,陳燃眼神同樣炙熱,他同樣與這種拳拳到肉的拼搏很有興趣,見趙師哥又是一拳襲來,陳燃站穩(wěn)腳步同樣又是一拳立馬回擊!
砰!
又是一拳又一拳,這一拳直打的陳燃手上的五指都在發(fā)顫,發(fā)出陣陣咔咔的骨頭摩擦聲!
兩人又一次靠在雙拳的對拼的力道反沖之力再一次倒退八步,陳燃用手半撐著腰喘著氣,笑著說“不愧是趙師哥,這用了全力真的是壓著我打?!?p> 趙智隕沒說什么,只是很是輕蔑一笑,手中的灼熱靈氣越聚越多,然后直接變掌握拳沖向陳燃,氣勢一跑一攀升,竟氣勢比先前還要強!
而臺下的陶閑看到這一幕反而皺起了眉,這趙智隕的狀態(tài)是不是有點不對勁,隨便打一場而已,為什么靈氣如此狂暴!
陶閑再望向臺上時,陳燃與趙智隕又糾纏在一塊了。
砰砰之聲不絕于耳。
而當陶閑看向趙智隕手臂時,發(fā)現(xiàn)趙智隕的雙臂如同透明的一樣時,陶閑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一片驚駭!
陶閑再也管不了什么了,有些驚慌的對著臺上的陳燃喊道“燃師弟,你趙師哥又打出火了,他經(jīng)脈又嚴重受創(chuàng)了,動用靈氣太頻繁了,快阻止他!”
陳燃聞言一愣,他不知道陶師哥這話什么意思,然后他下意識的一拳遞出打退趙師哥,然后側目看向陶閑,他想問問陶閑剛剛那話什么意思,結果還沒等他做出什么動作,遠處的趙智隕已經(jīng)爬起身再一次舉拳轟來!
而陶閑也注意到了陳燃的異象,然后有些慌不擇路的沖著陳燃快速喊道“趙智隕的氣種有問題,他天生體弱多病,是強行凝聚體內氣種的,所以他體內的氣種就還是相當于是一盤散沙,只不過這盤散沙是有集聚點的,但終歸還是太過于分散了,這就導致了趙智隕的身體里的每一處巧穴和體穴都有絲絲縷縷的靈氣殘余,平時沒什么,可一旦趙智隕用靈氣過于頻繁,他體內的所有巧穴和體穴里的靈氣會直接爆發(fā),會活生生的從趙智隕的體內直接穿身而過,到時候他就直接爆體而亡了!”
陳燃快速聽完之后,腦海里面一片亂麻,但終歸還是找出了一條脈絡,那就是讓現(xiàn)在的趙師哥穩(wěn)下來!
“趙師哥,你清醒點,你知不知道我們在切磋?”陳燃試探性的朝著又向自己沖過來的趙師哥喊道。
誰知趙師哥不僅不聽,反而手上的招式一直往自己身上招呼。
無奈,陳燃只能以力服人了,這一次,陳燃沒有等趙師哥先沖上來,而是率先第一個沖了上去,臺下看著這一切的陶閑只能干著急看著,他自己的氣種根本不適合戰(zhàn)斗,自己本人也是沒有太多戰(zhàn)力的,所以現(xiàn)在他也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陳燃身上了!
而在前沖的時候,陳燃的內心中不由得想起“光殤”的招式動作以及口訣法門!想到這陳燃前沖的氣勢愈發(fā)強烈,臉上露出期待之色。
又是一拳遞出,又是雙拳回收,再一次又被相互一拳反震之力擊飛,倒飛之時陳燃眼底閃出罕見的愧疚之色。
對不住了,趙師哥!
陳燃倒飛之后立馬站定,然后口中默念口訣法門,隨著口訣法門的念動,陳燃體內的氣種開始緩緩流動,就像是凜冬之時被冰封的魚兒開始解凍游戲水底時的歡快!
體內的靈氣不斷往陳燃雙臂涌入,然后陳燃的雙臂就如同最開始那樣通紅一片,緊接著又是陳燃雙眸猛然閃過點點紅芒,但這一點紅芒沒有持續(xù)多久便悄然消失,就如同出現(xiàn)一樣,沒有引起絲毫的波瀾起伏!
三米距離,五息存力,我可與日月爭輝!
陳燃眼中再一次閃過果決,一拳直接轟然遞出,腳下入扎根一般站立拳樁絲毫不動,然后一拳打出時,一抹璀璨亮光在演武堂上猛然炸開,向前沖著最快也是第一個被這亮光閃到眼睛的正是雙眼充滿血絲的趙智隕,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然后便是他感覺腹部一痛,然后便感覺到了一股灼熱之感在自己身上猛然炸開!
陳燃在那亮光,也就是第一拳遞出的時候,第二拳同樣已經(jīng)遞出,也就是趙智隕閉上眼睛的一剎那,陳燃的拳頭便已經(jīng)到了趙智隕的腹部!
然后……趙智隕就毫不猶豫的瞬間趴著在了地上昏迷過去了。
陳燃收了拳以及拳樁,然后深吸了一口氣之后緩緩的閉上眼然后又緩緩的睜開!
看著陶師哥早已經(jīng)跑到了臺上然后扶起趙師哥,陳燃連忙走過去問道“要不要送醫(yī)館?”
陶閑摸了摸趙智隕手臂然后點了點頭,有些小嚴肅的說道“送去醫(yī)館吧,他靈氣爆發(fā)太過了,恐怕經(jīng)脈受損很嚴重,有可能經(jīng)脈已經(jīng)被灼傷的廢掉了!”
陳燃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沒怎么嚴重吧,這比試一次就廢了他經(jīng)脈,我恐怕難逃其責啊?!?p> “那你趕快送醫(yī)館?。 ?p> “哦哦”
……
霜苓憋著笑站在醫(yī)館門口“燃哥,你可真照顧我們醫(yī)館的生意,你這前腳才出醫(yī)館,后腳又送來一個!”
看著眼睛都要皺在鼻子上的霜苓,陳燃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后他很是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這是我?guī)煾?,錢你先墊著,等他醒了,讓他自己補上?!?p> 霜苓點了點頭,也沒什么臉色變化,剛剛想說什么,結果就看見一大群人沖到醫(yī)館門口。
“醫(yī)師,醫(yī)師,快來,這里有人急需治療”
這外面的人還沒有到,焦急的聲音就已經(jīng)傳進陳燃與霜苓和陶閑耳朵里面了。
“快,快,快”
“前面的,別擋路,滾開!”
直到一群人匆匆忙忙的跑到了近前,陳燃三人便早已經(jīng)站到了醫(yī)館面前,陳燃三人大步走過去,然后便看見了一群人正還抬著一個擔架,上面躺著一個正在痛苦呻吟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臉部沾滿了血跡,左胳膊更是與很早之前的陳燃一樣斷掉了一只,而且因為過度痛苦,那年輕人的血腥的臉龐略顯猙獰!
“快,快快,讓醫(yī)師出來!”人群中,有人急忙沖著醫(yī)館喊道!
霜苓從陳燃身旁出來,急忙往前面一站有些慌張說道“我就是醫(yī)師,你找?guī)讉€人先把傷者抬進去,別讓人堵住門口!”
這霜苓不說還好,一說就炸了鍋。
“開什么玩笑,你一個小屁孩懂什么醫(yī)術,趕快讓虎老頭出來,別耽誤了時間!”一名青袍年輕修士在人群中喊道。
“對,對,對讓虎老頭出來!”
“快啊,別再耽誤了!”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不絕于耳,但就是沒人相信一個幾歲的小女孩是醫(yī)師。
霜苓也被人群的議論吵的腦袋發(fā)疼,強壓心底的焦灼,大聲開口說道“我是醫(yī)師的學徒,你們先把傷者抬進去行嗎?”
人群一陣騷亂,但就是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話。
陳燃見狀有些不忍心,拉住霜苓往自己身后一帶,然后站在所有人面前朝他們直接吼道“你們在等什么,等人死了你們負責?等什么啊?趕快往里面送啊?”
結果,陳燃說完這話之后還是沒有一個人還是沒動!
眼看擔架上的人呻吟越來越弱,陳燃直接大踏步上前,一手一邊抓住擔架,就要往頭上面抬。
結果那擔架左邊的一個人直接推了一把陳燃怒喊道“你要干什么?不準你動田師兄!”
“對,不準你動田師兄!”
“你滾開,別動!”
陳燃真的都要被這些人氣樂了,“你們來醫(yī)館干什么的?看的?你們就等著你們田師兄流血流死?”
“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們每個人都是兇手!”
陳燃一席話說的一群人啞言,但當陳燃再一次去抬那擔架時,依然有人阻攔,不讓陳燃去碰那田師兄。
再一次陳燃真的怒了,直接開始一腳踢在左邊的那個人身上,那人被陳燃突然一腳直接踹懵了。
但旁邊的人可沒有懵,一群人怒目著陳燃,一群人就要暴起沖向陳燃。
陳燃見狀,臉色就是一冷,然后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就是一拳轟向第一個挑事的人,半丈距離,有我無敵!
轟!
那面目粗糙的漢子直接被陳燃一拳打飛起,然后還沒有等他落地,陳燃迅速的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那人的脖子然后重重的往地上一壓!
“你們找死是不是!”
頓時,一堆人臉色猛然的一變,每個人臉上都露出駭然,齊齊各自不約而同的向后踉蹌退去!
沒有一個人想到這面目清秀的年輕人居然敢第一個出手,而且還是直接以雷霆手段直接鎮(zhèn)壓!
太突然了。
見不再有人有所動作,陳燃也沒有多停留,招呼著讓陶師哥幫把手,一人一手抓住擔架,一齊沖向醫(yī)館內。
而醫(yī)館的主人,虎天豹,早已年過半百,若不是霜苓通知的及時,虎天豹還在醫(yī)館后面的花園曬太陽呢!
而此時顫顫巍巍走路都有些不穩(wěn)的的虎天豹在霜苓的小心翼翼的的攙扶下慢慢走了過來。
虎天豹的外貌便是一頭白發(fā)飄揚,有著將近一米七的個子,只不過因為腰背的緣故,此時的虎天豹是微微馱著背的,一張布滿皺紋的臉格外令人心疼。
這年過半百的老人已經(jīng)不知道經(jīng)歷過多少風霜雪雨了。
看著躺在病床上呻吟的年輕男子,本是看起來行將就木的老人眼中卻爆發(fā)出一絲訝異神色,然后很是不可思議的“咦”了一聲!
輕輕推開霜苓的攙扶,虎天豹大步走向那呻吟的年輕人,此時的虎天豹完全不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虎天豹抬眼仔細的看著受傷男子的手臂,只見那手臂是被活生生的撕下來的似的,因為斷口處并不完整,根本就不是刀劍等利器所傷,倒像是被什么妖獸撕咬下來一樣。
甚至在那痛苦呻吟的年輕男子的斷臂處,陶閑還找到了一顆牙齒。
那牙齒鑲嵌到受傷男子的斷臂比較深的地方。
若不是陶閑修煉的“氣”比較特殊,恐怕一時半會還不會發(fā)現(xiàn)這顆牙齒。
交到在虎天豹手里面的那顆牙齒,被他牢牢捏??!
這顆牙齒有近一個成年人拇指大小,看起來似乎是一種大型犬齒牙齒。
看了許久良久,虎天豹回過神,看著門外那些探頭探腦的家伙們,有些沒好氣的對著陳燃說了一句“讓他們來幾個人解釋解釋什么情況!”
陳燃點了點頭,出門后沒有絲毫猶豫的指了三個臉色神情看起來比較和善面孔的人讓他們進醫(yī)館。
并打發(fā)走了剩余的人,那些沒被選中的人反而有些不甘心,不過看到陳燃有些冰冷的臉,只能悻悻離開,尤其是那位被陳燃單手鎮(zhèn)壓的面目粗糙的漢子更是狠狠的看了陳燃一眼,只不過被陳燃冷眼看去的時候嚇的一哆嗦連忙跑了!
看著人群已經(jīng)散開,陳燃回過身,進了醫(yī)館,順手把門帶上。
……
“說說,這個傷者是怎么回事?”虎醫(yī)師坐在椅子上,看著這三個人。
霜苓則是為虎醫(yī)師泡了一杯涼茶端到了桌子上!
而陳燃三人也同樣站在一邊聽著,那名傷者自從被拔出牙齒后就不再痛苦呻吟,現(xiàn)在躺在床上已經(jīng)痛昏厥過去了。
……
這被陳燃“請”進來的一共有三個人,這三個人分別是兩女一男,面貌看起來都比較和善。
那最左邊的男人聽到虎醫(yī)師的話后,回憶了一下后臉上突然露出驚容。
過了十息才緩緩開口,“我叫王關,是上一代黃導師的弟子,而這傷者叫田笙,同樣是黃導師的……”王關說道,并且停頓了一下。
虎醫(yī)師點點頭,沒打斷王關的話,示意他繼續(xù)說。
王關站在一邊稍微思索一下,繼續(xù)開口“因為我們上一代學員都需要在狩獵秘境里鎮(zhèn)守城關兩年,我是負責巡視的一員。
并且鎮(zhèn)守的城關都是黃導師的學員”說著又指了指旁邊的兩位女生說,“她們也是當年黃導師的學員”
那兩名女生同樣點了點頭。
“今天早上我們按以往的邏輯去巡視周邊,像我們這種小隊巡邏小隊有四個,每個小隊負責一個方向的巡邏?!?p> “我們負責的是東面,田師兄負責的是南面,每次巡邏時間都是一個時辰?!?p> “本來按照以往巡邏的時間計算,我們根本用不到一個時辰就會巡邏完?!?p> “可就當其他三隊都回來后,田師兄那一隊卻……”
鐺!
鐺!
鐺……!
正當陳燃三人聚精會神的聽著時,門外傳來了九聲震天鐘聲!
本來悠哉悠哉坐在椅子上的虎天豹聽到這鐘聲臉色大變,隨后猛然站起。
“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