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他們的驕傲
胡管事很惱火,沒誰愿意被一個腌人指著鼻子命令,包括他這個管事。
說一句大不敬的話,以前的他,胡文解!
從來沒有怕過誰,若是在早個十幾年前這個死太監(jiān)在自己面前蹦噠,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提起這死太監(jiān)的喉嚨,另外一只手直接讓他的脖子與人分開,讓他的“呼吸”與人分離!
胡管事,狐管事,狐這個別名可不是他取的,而是人送的。
什么是狐?
狡詐陰狠!
可現(xiàn)在站在那腌人面前的胡管事狡詐陰狠嗎?
不陰狠!
因為以前的他只身一人,現(xiàn)在的他有在乎的人,或者說,在乎的一“人”!
胡管事依然帶著一臉諂媚的看著古管“古管有所不知,我僅代表我一人,小的可斗膽代表陳家?古管可真的是看的起鄙人了!”
砰!
那金絲楠木做的小桌直接被那古管拍的“粉身碎骨”!
“好,好,好,沒想到你陳家如此,莫不是真當(dāng)我們不敢動你陳家?”
這三個好一出,古管的臉色比先前的陰沉更加陰沉,甚至帶著一絲陰狠!
“不敢,不敢,我家主子說了,我們可以給您家主子一點幫助的!”在一旁諂媚的胡管事說道。
只是說這話的時候,那聲音不自主的不再帶著諂媚,而是已經(jīng)變得渾厚,這才是一個正常中年男人應(yīng)該有的聲音。
暴怒的古管并沒有在意聲音的變化,而是帶著疑惑的目光望向胡管事,那只是一介富甲一方的家族的管家能不給自己什么幫助?
若不是這陳家在這長存定有著一畝三分地的勢力,他一介大內(nèi)管家如何可能來這找他陳家?guī)兔Α?p> 就算是讓他們幫,他們也必須幫,若不是邊疆戰(zhàn)事吃緊,鐵騎抽不出空,
若能從鐵騎當(dāng)中抽出百號鐵騎,定要讓君主幫自己踏破了這陳家的狗娘養(yǎng)的一群目光短淺的見利忘義的商人!
世人說的好啊,商人就是商人,一輩子也不可能上的了大臺面!
“說說,你能給我們帶來什么幫助?”
“再說了,你們只需要幫我們抓住那東西就行了,其他幫助我們都不需要!”
古管的聲音不由得帶著一絲怒氣。
畢竟任誰在三天內(nèi)趕了千里的路途還不休息就為了辦一件他認(rèn)為很簡單的事。
而他認(rèn)為很簡單的事在這里平平碰壁。
先開始是天師山的人因為趕路太急險些昏厥而死。
那本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天師,本是入土年華,被自家君主從天師山請了下來幫忙分地定穴。
好不容易讓老天師緩了口氣,結(jié)果這分地又出了問題,十八塊天街居然需要近一年才可以分完。
一年時間,古管可等不及,就算他古管等到了,自家主子可等不及。
無奈,古管請教了老天師能不能讓進(jìn)展快點,畢竟上面那位可等不及。
老天師舒了舒白須沉吟“辦法倒是有,就是有點傷天和,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說完帶著詭異的眼神看向古管。
古管被老天師這詭異的眼神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時間緊迫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忙問老天師是什么辦法。
老天師這才教給古管一個令古管瞠目結(jié)舌的主意。
也是這個主意讓古管整個人都變得陰沉下來,不過這個辦法確實有用,僅花了兩周就排查了十七個天街,也就剩下這最后一個平府街。
平府街是最后一個天街的街名,而對應(yīng)的第一個天街的名字叫起府街。
寓意起而生花,平而安康。
就兩個字,就把整個長存定的“氣”裹在里面了。
前有紫氣整頭,后有湖山安尾。
這天街名副其實的“天街”!
還沒有等古管高興找到這分地的正確位置時,他一個手下告訴他,平府街的幾個府主都不愿意幫忙,這讓剛剛高興起來的古管一下子就焉了。
那不應(yīng)該被高興沖淡的陰沉在度浮現(xiàn)在他古管臉上。
幸好,他早有先見之明,找到這最后一地時便回信于上面,讓上面的人來做決定。
上面的人也沒有人古管失望,立即派了二十余人來幫忙,讓他見機(jī)行事,必要的時候可以用一些特殊手段。
……
胡管事開始從長袖中掏,而那古管就陰沉著臉看。
他到要看看,這廝能掏出什么能幫助是東西!
良久,胡管事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東西。
古管伸長了脖子去瞧,那是一枚銅錢,就是銅錢!
只不過比普通銅錢大一倍罷了。
古管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身軀挺拔的胡管事,突然臉色一變“誰讓你個狗東西站起來的?給本管事跪著!”
說著,一掌金光環(huán)繞拍向胡管事的背部,若這一擊得呈,起碼的脊骨斷裂是必須的,嚴(yán)重點怕是直接攔腰而亡!
但他古先林有分寸,再說了,能當(dāng)上一族管家,沒有一定的實力可能當(dāng)上嗎?
這一掌,他胡狗必挨,若敢擋,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對陳家下手,出師有名!
果然,胡管事動也沒動,似乎并沒有想到古管還突然出手,而突然出手的原因居然是因為他站著。
就因為他站著,所以要挨打!
轟!
一股氣勁宛如水氣蒸發(fā)一般,如縹緲的氣霧緩緩升起,蔓延開來!
古管看見這一幕臉上閃過譏諷之色,不過臉上露出怒從心起的模樣“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出手阻攔,來人啊,給我剁了這狗奴的頭喂魚!”
隨著聲音落下,便是船板踏地音,接著便是嘩啦啦的水聲從湖面?zhèn)鞒觥?p> 一陣陣踏水聲襲來,可以聽出顯然來人并不少。
唰唰之聲不絕于耳。
十八位幕衣黑袍人站立于這艘游船之上!
游船只能供五人入內(nèi),但這些狂人居然就在那游船上的頂棚單腳而立,仿佛一片羽毛般,巋然不動!
古管一指胡管事“殺了他!”
話音一落,便有其中一人沖向胡管事。
那人黑袍遮身,一雙眼睛如銅鈴般大,眼中更是殺機(jī)暴起,左手鏘的一聲便抽出一柄大刀。
這大刀也仿佛被夜幕籠罩,亦或者被黑袍籠罩,胡管事一開始居然沒有看清。
但沒看清不重要,因為那黑袍人已經(jīng)抽出了大刀,并且對準(zhǔn)了他的頭顱。
黑袍人左手一股靈氣蔓延而出,包裹住大刀全身,讓那大刀閃發(fā)出熒熒之光,金中白色,赫然是靈裹刀!
那刀如一柄從天而降的白色光線,想從胡管事的頭一直延伸到腳。
想讓胡管事一刀變兩半尸!
只有那黑袍人一人動,其他十七個人仿佛局外人般,只是冷冷注視,仿佛那一個黑袍人就夠胡管事死了。
亦或者,他們相信那黑袍人可以斬殺一名看起來對于他們來說手無縛雞之力的管事!
只有那古管眼中滿是瘋狂,這該死的狗奴才該死!
……
裹靈刀立落,人頭必將飛揚(yáng)!
他們自信,他們狂傲,他們是主子的驕傲!
他們只完成“驕傲”的任務(wù)!
他們是……暗侍……傲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