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鳴人躲到了學校的廁所里,以此來逃避要上課這件事。
這一段時間的連續(xù)不斷外出,使鳴人的心再也放不到學習上了。
廁所沒有鳴人想象的那樣惡臭,角落里燃燒著好幾盤驅蟲和祛除味道的香。
鳴人搓搓鼻子,在內心默默的吐槽道。
看來吞并了宇智波留下的財富之后,木葉的財政又好轉起來了,連平日扣扣索索的學校也大方了起來。
這種事不能明說,萬一被別人聽去了對佐助的心理會造成不好的影響。至于會不會對村子造成影響,那就不是鳴人的考慮范圍了。
鳴人從封印卡牌里取出一個座椅,拿出這兩天的報紙來打發(fā)時間,這紙質的感覺也實在是有點久違了。
他自己都不記得到底有多久沒有靠報紙來打發(fā)時間了,之前抱著手機就可以輕松的度過一天,一直都會抱怨時間不夠用,又怎么會想到自己穿越之后會如此的無趣。
電視里放著連前世肥皂劇都不如的劇情,動畫片也制作的十分粗糙幼稚,雖然這里的漫畫還是非常不錯,但在劇情上面就不行了。
基本上都是落魄貴族得到大名的重用然后重新恢復家族榮譽,要不然就是描寫家族中一個不受重視的兒子,在自己的努力下獲得其他人的重視,再不濟就是某某家族的發(fā)家史。
沒有平民崛起讓所有人過上美好的生活,只有平民靠著自己的努力被其他家族接納,從沒有姓的平民變?yōu)榧易宓娜恕?p> 想象力還被陳舊的思想所束縛著,最讓鳴人不喜的一點就是其中帶著濃濃階級歧視。
不止是因為作者的關系,讀者也占據了很大的因素。由于生產力不高,導致底層人民很難培養(yǎng)出一個脫產人員,即使培養(yǎng)出來也很少會走上畫家這條路。
而且底層人員的恩格爾系數特別高,基本上是不會把錢花在看小說這類的消遣方面。
窮文富武在這個地方是行不通的,學文他們沒有時間學習也沒有資金去購買書籍,學武忍術又被各個家族收藏在族內,徹底堵死了他們的晉升空間。
像達納茲這種在工人階級出類拔萃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就算是最好的榜樣了。
鳴人才看了一小會就把報紙扔到了垃圾桶里,不只是因為報紙上的內容實在無聊,還因為他早已失去了這種看報紙的興趣。
鳴人看了看手臂上的手表,準備在最后一個課間的時候再回教室。他望著自己的手表陷入了沉思,自己又是什么時候養(yǎng)成戴手表的習慣呢?
好像是宇智波要滅族的那段時間自己才養(yǎng)成的習慣,雖然戴著也沒什么用,但不戴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鳴人看了看表上的時間,自嘲了一句。
“才三分鐘就把報紙扔了,我可真厲害?!?p> 廁所單獨的隔間里忽然穿出來一聲鳴人現在很不想見到的人的聲音。
“鳴人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語氣中除了本該有的好奇,還多了一絲喜悅。
鳴人趕緊從躺椅上下來,疑惑的說道。
“伊魯卡老師你什么時候來的?”
伊魯卡沒有回答鳴人的問題,而是吃力的說道。
“你帶紙了嗎?我已經被困在這里好久了?!?p> 鳴人之前發(fā)出了一些聲音,但伊魯卡不確定是不是他這邊的聲音,所以等到鳴人開口他才敢出聲。
學校的每一層都建了一個廁所,在解決生理問題的同時也導致了一些其他問題。
比如在上課期間上廁所忘帶紙的老師很難找到人來救他,這里又不像前世一樣可以打電話。雖然可以喊人,但至少伊魯卡是不好意思直接大喊。
鳴人下意識的摸了摸他只裝撲克牌盒子的口袋,思考衛(wèi)生紙放在了哪張撲克牌里。
然后驚奇的發(fā)現他雖然什么東西都準備了,但好像唯獨沒有衛(wèi)生紙。
這點對美國人來說不可思議,怎么會有人囤貨不準備紙呢?
但對于鳴人這個厚臉皮的人來說,借紙基本上已經成了每日必做的事情。
他不是沒錢,也不是吝嗇,但他就是想不起來買紙。
鳴人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唯一可以用來解救伊魯卡的東西好像就只剩他才扔掉的報紙了。
他趕緊捏起報紙露在外面的一角,從底下給伊魯卡塞了過去。塞完還特意去洗了洗手,以維護他愛干凈的形象。
至于伊魯卡老師介不介意這是從垃圾桶里撿來的,鳴人就不得而知了,想來他蹲了這么久應該也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了。
伊魯卡看了一眼鳴人遞過來的報紙,在短暫的遲疑之后揉了兩下便直接用了。
紙嘩啦啦的響聲讓外面的鳴人安心了,腦海里又開始想別的事情,聽說有的馬桶也有水沖PP的,看來這個功能的開發(fā)灌注了不少上廁所忘帶紙的人無數汗與累。
廁所隔間里的抽水聲才結束,緊接著又傳來一聲巨響,鳴人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半步,還以為是伊魯卡發(fā)現這件事。
結果沒想到伊魯卡只是蹲太久腿麻,眼睛也因為站起來之后的短暫缺血而失明,這兩件事一聯(lián)合起來導致了伊魯卡摔倒了門板上。
過了幾秒恢復過來的伊魯卡便爬了起來,揉著后腦勺疑惑的看著鳴人,等著鳴人回答他,到底什么時候回來的問題。
鳴人好奇的看著一下伊魯卡背后的馬桶,還好是坐便器,要是那種鑲嵌在地上的,就伊魯卡這一下少說得洗半天衣服。
伊魯卡直勾勾的盯著鳴人,嚴肅的說道。
“你就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鳴人因為伊魯卡導致的那聲大響一下子忘記了伊魯卡之前問了什么,只以為伊魯卡發(fā)現自己之前做過的壞事。
雖然伊魯卡早就不是鳴人對手,但鳴人骨子里對老師恐懼感還是影響到了他。
不知所措所措的他想去了故鄉(xiāng)的問候語。
“你吃了嗎?”
伊魯卡愣了一秒,鳴人的話一下給他整不會了。
他搞不清鳴人到底問的是午飯還是…
伊魯卡茫然的望了望馬桶,或者兩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