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馬車?yán)?,萬念抱著程硯睡得踏實,口水沾到了他的衣服,程硯強忍著沒把她的腦袋推開,這行頭可是云綢做的,死貴死貴的。
然后萬念抱回來的那只奶狗吐著粉嫩的小舌頭舔他的臉,然后就一個勁在他懷里蹭著撒嬌,這德行和萬念一樣,都不消停。
程硯將小奶狗拎了出去,讓它和小灰作伴。
他將萬念重新攬入懷中,萬念睡得極不安穩(wěn),貼著他的胸口,程硯摸了摸她的腦袋,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幸虧你喜歡金子,我也就只會變金子。”
他挑開簾子,星子隨意掛在淡藍(lán)的天幕上,夜風(fēng)習(xí)習(xí),怕她受了風(fēng)寒,將簾子放下,閉目小憩。
離著上京城還有五百里的路程,預(yù)計還有半個多月的腳程。
程硯帶著萬念一路吃吃玩玩,逍遙自在。
到了俊疾山下,天色漸暗,兩人去河里摸了幾條魚回來,程硯那手藝沒的說,再加上在江南買的香料,堪稱人間一絕。
萬念吃的油光滿面,趁程硯不備拿著烤魚就跑,程硯寵溺的看著她,將手上沾到的醬點到了她鼻子上。戰(zhàn)況升級,她腳下不注意一下跌進(jìn)了泥潭,還順帶手的把程硯也拽了下去。
兩人渾身是泥,只能看見兩雙黑亮的眼睛。
她拖著滿身泥濘,去離這里不遠(yuǎn)的湖里洗了澡。濕了的衣物緊緊地貼在身上將她玲瓏的身材描畫的淋漓盡致。程硯在她旁邊,灼熱的視線落在她白嫩的頸間。她看著程硯,笑意盈盈,向他的方向游去,甜軟的唇落在他的嘴角上。
萬念:“程硯,跟我回了上京城,你可得娶我。”
程硯連忙點頭,斬釘截鐵道:“一定?!蹦悄泳拖駛€毛頭小子,那有什么溫爾儒雅的上神模樣。
將自己的狐裘披在她肩上,將內(nèi)力運到掌上,貼著她的身子,替她祛除寒氣。一點雜念都沒有,倒是萬念被撩的難受。
她翻身上樹找了個能承的住她的樹枝,單手枕在頭下,望著星星點點的光亮,一只悠悠的螢火蟲落在她的指尖。琥珀色的眸子里蘊著光亮,明亮而清澈。
程硯便在樹下守著萬念,在旁邊采了點艾草點著了驅(qū)蚊,翻身踩在萬念身下的那個樹枝上。
還沒等她反抗,將手上的艾草汁盡數(shù)抹在了她臉上,露出得逞般欠揍的笑容,“寶貝,乖,這艾草驅(qū)蚊,小蚊蚊就不咬你了?!?p> 萬念還沒等他下去,就揪住他的耳朵,咬著牙道:“還小蚊蚊,程硯,活膩歪了?”
“煩請夫人放手,為夫現(xiàn)在還不想憑耳朵跟天蓬元帥較量一番?!?p> 程硯連連求饒,順帶著將她臉上的艾草汁抹勻。
萬念拍掉他的手,頂著滿臉的綠草汁,笑呵呵地看著他,活像從地獄爬回來的小鬼,問道:“還敢嗎?”
程硯語氣誠懇,就差磕頭認(rèn)錯了,“為夫知錯,不敢了,不敢了?!?p> 萬念一放手,程硯直接呲溜鉆到樹下了,捂著被揪紅的耳朵,笑得跟個憨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