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見一向泰山壓頂不變色的白巖露出擔(dān)憂神情,不禁心底一暖,“大哥,我有把握安全離開,你不用擔(dān)心。只是,下個月的監(jiān)天界,我沒機會去了,有些可惜?!?p>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惦記著去監(jiān)天界撈好處?”白巖哭笑不得,但他也知道蘇東的精神力短板,監(jiān)天界的終極獎勵玄魂丹,對蘇東大有裨益。
白巖嘆道:“不管你怎么打算的,我這個做大哥的都支持你。今夜一過,你隨我去青州音圭部,等監(jiān)天界開啟,你還想去的話,依舊可以進(jìn)去。河西郡的三個名額已經(jīng)確定是你和姜紫柒、羅成了,無法再改。只要你活著,你就可以進(jìn)監(jiān)天界。這里是青州,明州面子再大,也干涉不到監(jiān)天府?!?p> 蘇東要的就是這句話,他立刻喜笑顏開道:“謝謝大哥?!?p> 明州來人,罵他們個狗血淋頭,搶了勝天闕的靈脈跑路,趁亂找機會殺幾個明州六品修士賺點兌換值,再能入監(jiān)天界的話,蘇東便覺得功德圓滿了,做夢都會笑醒。
……
勝天闕主峰深處,海真人和苦道人,凝神探查著外界的情況。
“海真人,你的消息準(zhǔn)不準(zhǔn)?怎么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苦道人冷眸盯著海真人,他等的有些心焦了。劫勝天闕的靈脈,危險極大,稍有出入,就是萬劫不復(fù)。
海真人盯上勝天闕靈脈很久了,一直在蠱惑苦道人聯(lián)合下手。事到臨頭,苦道人心很慌。
“放心,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明州人馬上就到。你甘心一直活在蕭鼎天的陰影之下么?在勝天闕,你永無出頭之日,沒有半點突破到元嬰境界的可能。只有離開青州,方才會有我們的出路。”海真人籠罩在黑袍中,語氣陰桀。
想到蕭鼎天,苦道人眼中出現(xiàn)一抹恨意,略微搖擺的心重新變得堅定,“要是能夠殺了蕭鼎天,老夫這輩子,也就值了!”
“呵呵,當(dāng)年蕭鼎天奪了我二人的機緣,你淪落到看守靈脈的地步,本座更是宗門被滅!今日殺不了蕭鼎天,卻也要讓他發(fā)狂的。劫了靈脈,勝天闕很快就會淪為河西郡二流,他蕭鼎天當(dāng)是生不如死!”
雜毛躲在空間裂縫里聽著海真人和苦道人交談。
“兩個傻缺,廢話連篇,自以為算無遺策,老子還在這兒呢,靈脈豈能落到你們手中?”
……
“前面就是勝天闕了,速度放緩一些吧,畢竟是在人家的地頭上,低調(diào)一些為好。”老婦人,在明州尊稱容大姬,下令戰(zhàn)船減速。
遮天蔽日的巨型戰(zhàn)船,緩緩靠近勝天闕。
距離近了,到了肉眼可及的位置,勝天闕內(nèi),很多人都看到了那艘龐然大物靠近。
“看那邊!”
“臥槽,那是什么?”
“戰(zhàn)船??!真尼瑪大!哪個勢力的戰(zhàn)船啊,怕有百丈長了吧?”
“太拉風(fēng)了!”
廣場上,露天宴席還沒散,眾人望著遠(yuǎn)處緩緩靠近的銀色戰(zhàn)船,發(fā)出陣陣驚嘆聲。神風(fēng)速運宗的戰(zhàn)船就已經(jīng)很大了,可跟這艘戰(zhàn)船比起來,那就是嬰兒和壯漢的差距。
明州皇族的戰(zhàn)船,終于到了!
單單是戰(zhàn)船本身,便給人一種鎮(zhèn)壓天地之感,呼吸都沉悶了。
蘇東和小蘿莉、姜紫柒、黃不爭等人站在一起。
“這艘戰(zhàn)船,是來找你的嗎?”姜紫柒擔(dān)憂的詢問蘇東。
小蘿莉接話道:“是找我們的?!?p> 蘇東醉了,他狠狠瞪了小蘿莉一眼,尼瑪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吃醋?
“姜紫柒,你走開些,離小爺我遠(yuǎn)點!無論待會兒發(fā)生了什么,神風(fēng)速運宗大長老林正都會把你帶回去,監(jiān)天界開啟后,我們在青州監(jiān)天府匯合?!碧K東跟林正交代過了,如果他沒有回去,姜紫柒到了神風(fēng)速運宗,就會正式拜宗,成為神風(fēng)速運宗弟子。
感受到戰(zhàn)船上傳來的龐大氣勢,姜紫柒知道自己在這里是個累贅,當(dāng)即善解人意的說道:“你小心,我不拖累你,我們青州見!記住我昨晚跟你說的話,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蘇東暗自嘀咕一句,又道:“漂亮女人最會騙人了,才那么點時間,也沒什么交集,小爺我不信?!?p> 姜紫柒沒解釋,她深深凝望蘇東,突然踮起腳尖,在蘇東臉上親了一口。
蘇東傻眼了,麻痹的,幸好不是親嘴只是親臉,不然小爺我的初吻就這么沒了,太不劃算啊!
小蘿莉哼哧笑了一聲,難得的沒有開口譏諷姜紫柒。甚至,她眼底深處,掠過了一抹溫柔,給姜紫柒的溫柔。
也許,那算是一種祝福吧。
小蘿莉已抱著必死之志,她暗暗下了決心道:“等抓我的人來了,就跟他們走好了,不能連累到哥哥。”
“保重!”姜紫柒退后幾步,又眼神復(fù)雜的看了小蘿莉一眼,便是不再糾結(jié),遁入人群中。
“黃不爭,陸賈,你們給小爺我走開!”蘇東又開始攆人。
陸賈知道情況不妙,深深的蘇東彎腰鞠躬,轉(zhuǎn)身離開。
黃不爭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但他覺得事情嚴(yán)重大條了,蘇東豈不是有危險?
“少宗主,您一直關(guān)照我,要不是您,我在神風(fēng)速運宗只是下層弟子,沒有任何地位可言。我不會走的,哪怕打不過,小弟也可以幫您纏住對方?!秉S不爭腦袋搖的像是博浪錘似的。
蘇東笑罵道:“當(dāng)狗腿子上癮了啊,滾遠(yuǎn)點躲著去,少在這兒礙手礙腳?!?p> 說罷,蘇東一巴掌把黃不爭拍飛,解決了身邊的全部“麻煩”。
戰(zhàn)船越來越近,眾人都明確了,肯定不是路過,而是奔著勝天闕來的!
勝天闕宗主周遠(yuǎn)山騰身飛到空中,神情拘謹(jǐn)?shù)谋瓎柕溃骸昂畏链竽艿酱?,勝天闕歡迎之至!”
“明州皇族到此抓捕逃犯,打擾之處望周宗主見諒?!蔽那嘌趼氏乳_口道。
戰(zhàn)船甲板上,容大姬皺眉看著文青妖王,“文青妖王,此事老身做主,輪不到你說話吧?”
“容大姬莫怪,在下甘當(dāng)先鋒,以防不測?!蔽那嘌跣呛堑模矶畏诺暮艿?。他是七品元嬰大妖所化,在容大姬面前,卻也不敢太放肆。
“既然文青妖王想出頭,老身讓你做主便是,就怕出了問題,明皇那邊你無法交差。”容大姬面色發(fā)冷。
文青妖王道:“這就不勞容大姬操心了。”
說罷,文青妖王飛到周遠(yuǎn)山跟前,“在下文青,明州同道給面子,尊一聲文青妖王,見過周宗主。”
元嬰大妖的氣息稍稍散出。
周遠(yuǎn)山渾身一震,急忙道:“不知妖王駕到,未曾遠(yuǎn)迎,還請見諒?!?p> “無妨?!蔽那嘌跣χ鴵u了搖折扇,“勝天闕內(nèi),可有一個叫蘇東的弟子?那個蘇東身邊,可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
周遠(yuǎn)山一愣,來找蘇東和那個小丫頭麻煩的?
“妖王,蘇東并不是我勝天闕弟子,那個小丫頭是什么身份,勝天闕一概不知?!?p> “無妨,我們抓了人就走,周宗主不會阻攔吧?”
“這……”
周遠(yuǎn)山陷入為難之中,再怎么說,蘇東來勝天闕參賽,又是河西郡推薦去監(jiān)天界的人,就這么被人抓走了,勝天闕的面子往哪兒擱,他周遠(yuǎn)山的面子往哪兒擱?
文青妖王見周遠(yuǎn)山猶豫不決,頓時七品大妖的氣息全部爆發(fā),呵斥道:“莫不是我明州皇族的面子,你不想給?”
周遠(yuǎn)山暴退千米,口鼻流血,元嬰大妖的威勢,他根本無力抵擋。
見到這一幕,整個勝天闕內(nèi),先是呆滯了幾秒,旋即便爆出無數(shù)道怒罵之聲,自家宗主受辱,勝天闕弟子羞憤交加!
“聒噪!”文青妖王大喝,磅礴的靈威氣息罩住勝天闕,“再聒噪,死!”
勝天闕內(nèi)的人,四品以下修為的弟子,在那股恐怖的靈威壓制下,盡皆七竅流血!
沒有刻意壓制,只是隨便一道靈威神念,便極為強橫!
蘇東仰頭望著虛空中那個威風(fēng)得不可一世的文青妖王,暗想道:“這人怕是個傻嗶啊,難道是小蘿莉那邊的人,故意來幫忙的?”
不僅是蘇東有這種疑問,知情人全都迷惑不解,這文青妖王閑著沒事故意想打架?方便小蘿莉溜走?
容大姬一臉古怪之色,她清楚的知道,文青妖王是徹徹底底的明蓮派,跟明月公主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甘當(dāng)先鋒,感情就是挑事兒的意思?腦子有問題嗎?”
“也難怪,妖族即便修成人形,智商也是極低的?!?p> 容大姬很樂意看到文青妖王挑事,當(dāng)人家河西郡第一勢力是紙糊的么?再不濟,也會有一兩個元嬰修士存在吧?
“好膽妖狐!河西郡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本座蕭鼎天,今日便會一會你這狂妄之徒!”
隨著爆喝聲傳出,一名白袍老者突然出現(xiàn)在文青妖王身前百米處,抬手拍出一掌!
正是勝天闕的太上宗主,蕭鼎天!
他一出場,就扯上了為河西郡而戰(zhàn)的大旗,拉攏人心呢。
文青妖王折扇猛的甩開,擋住白袍老者的掌力,“哈哈哈哈!來的好!今天不是本王打死你,就是你被本王打死!”
剎那間,文青妖王大變身,一只威風(fēng)凜凜的青色天狐出現(xiàn),朝白袍老者撲了過去。
“道友,我們隨便打一會兒就收招,本王回去好邀功,你也不想死戰(zhàn)吧?真打起來,你心里清楚,你不是本王的對手?!蔽那嘌鯎湎蚴挾μ熘畷r,急忙給蕭鼎天精神力傳音。
“妖王可是在戲耍老夫?”蕭鼎天懷疑有詐。
文青妖王道:“本王混跡明州,最注重的就是誠信二字,道友可放心?!?p> 精神力傳音發(fā)生在瞬息之間,天狐已殺至蕭鼎天身前。
一人一狐靠肉身力量拼斗,力量相接之處,虛空震蕩,打出一條條肉眼可見的恐怖裂縫!
勝天闕主峰內(nèi),海真人和苦道人感受到勝天闕高空中的大戰(zhàn),均是面露瘋狂神色,齊聲低喝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