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莫不是就從那里來的?”青主皺眉思忖著,自言自語道。
“殿下您還有別的問題嗎?”博知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壓在他手下的那本書,慢慢探出手去。
青主驀然轉(zhuǎn)頭直盯著他的眼睛,一字字道:“本殿下還沒問完呢!”
博知癟了癟嘴。
“來,我問你?!鼻嘀鞒姓惺?,示意他坐得再近點。
博知瞪著他,不情不愿地湊了過去。
青主貼著他的耳畔,悄聲道:“龍澤大神是不是有一個金蛟做徒兒???”
博知聞言悚然動容,失聲道:“殿下這可萬萬說不得啊!”
青主好笑地看著他,笑道:“為何說不得???”
博知驚恐萬狀,不停地搖頭,站起來就要走。
青主一笑,一下抓住了他的腰帶,輕輕一扯。
博知的衣裳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敞開了。
“這……”他又趕緊捂著身子,跑了回來。
青主正在耍弄著他的腰帶,笑意盈盈地看著他,道:“你再不老老實實回答,小心本太子扒光了你!”
“哎呀,殿下!”博知氣得直哆嗦。
青主瞇起眼睛笑道:“你盡管放心,我會把你扒得連個底褲都不會剩的。”
博知老臉陣青陣白的,顫聲道:“殿下您就別逼老臣了!”
青主笑道:“你盡管放心,本太子只是單純的好奇罷了。你若能幫我了了這該死的好奇心,不就省得我因為好奇而弄出更大的禍事了嘛!”
他驀然斂笑,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
博知看著他的眼睛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大寒噤。
“嗯?”青主微微一笑。
博知老老實實回來,老老實實坐了下來,吭哧癟肚半天,才悄聲說道:“龍澤大神確實收了一條金蛟做徒兒?!?p> 青主皺眉道:“那金蛟可是名‘傲雪’?”
博知點了點頭。
青主皺眉思忖著,又問道:“那你可知那金蛟來歷?”
博知又吭哧癟肚了半天,才用蚊子叫那么大的聲音說道:“那金蛟就是當年傲雪大神與蛟主肇臨的獨生女兒?!?p> 青主皺眉道:“大點聲?!?p> 博知抬頭為難地看著他。
青主目光逼視,在等著他說。
博知迫不得已才提高了聲音說道:“那金蛟就是當年傲雪大神與蛟主肇臨的獨生女兒。”
青主聞言聳然動容。
博知趕緊奪過腰帶,站了起來,慌慌張張拿了書,跑得遠遠的。
島整個都被設(shè)下了強力結(jié)界,傲雪無論如何也出不去,她只能無助地站在海灘上流淚。
她在這里從日出站到了日落,從日落站到日出,已經(jīng)不知站了多久。
龍澤就一直默默地站在她身后,看著她。
傲雪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來。
她在看著龍澤,龍澤也在看著她。
傲雪低垂下頭,快步朝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鉆進密林里不見了蹤影。
龍澤眼睜睜地看著,并沒有追過去,他緊緊握住了雙拳。
傲雪又回到了他們兩個一起生活的那三間茅草屋,每天師徒兩人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不管龍澤怎樣,傲雪卻還在繼續(xù)做著她的徒弟。
她每天盡著徒弟的責任,每天勤勤懇懇的勞作,每天恭恭敬敬地侍候他。
烈日炎炎似火燒。
傲雪就頂著那烈日在田里揮汗如雨。
龍澤也陪她一起站在烈日下。
他知道她心里難受,可他的心里何嘗不是更難受!
“好強的結(jié)界!”青主輕輕碰了下那結(jié)界頓時灼傷了他的手。
他皺眉瞧向結(jié)界里面。
里面什么都清晰可見,他甚至遠遠就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