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玄簾這么一喝,來著有些慌了,畢竟被人察覺到了,露出的聲音就大了些。
白染塵反應(yīng)很快,單腳一蹬,整個人就直接躍上屋檐。
從他的視角看去,他只能看到來著是一個全身穿著黑色夜行服的蒙面人,看身型,應(yīng)該是個男的。
白染塵直接朝黑衣人去的方向追殺,不管怎么說,藏在屋檐上偷聽的人,想來也不是為了什么好事。
身后的玄簾,好似一位端莊黯雅的優(yōu)雅女子,沒想到她竟然一拍身前的石桌,連人帶琴一起飛起,尾隨白染塵的腳步而去。
站在門外的秦鈺也注意到白染塵和玄簾的離去,也毫不猶豫的跟上去,不管怎么說,玄簾也是她的主子。
白染塵緊緊跟隨在黑衣男人的身后,窮追不舍,讓他沒想到的是,此人輕功竟然如此了得,讓他追了這么久還是追不上。
越過一棟棟房子,腳下踏著屋頂瓦片的聲音好像已經(jīng)成了他們耳邊的交響曲。
他們誰也沒叫喚,畢竟引來別人的察覺也不好。
可玄簾不想再跑了,站穩(wěn)了腳步,手中的古琴臨空一擺,竟然漂浮在空中。
隨手波動琴弦,一道閃電般的弦音飛快的閃過白染塵,直擊在黑夜中狂奔的黑衣男人。
這就是玄簾,她能將琴弦當(dāng)做武器,用琴音殺人。
只見那位黑衣男人好像身后像長了眼睛一般,躲過了猶如離弦之箭的琴音。
琴音打到屋檐上的瓦片,皆化為粉碎。
玄簾見琴音未中,又是一揮手,扣動琴弦。
數(shù)道琴音再次發(fā)出,毫無征兆。
黑衣男人好像知道身后有攻擊襲來,在跑路的過程中還能走位躲過。
白染塵不想忍了,也該讓他停下了。
只見他左手扣動霜寒。
瞬時(shí)間,長劍猶如一道白光閃現(xiàn),直接飛出,刺向前方的黑衣男人。
男人好像知道劍朝他來了,一尺找到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出現(xiàn)在他手機(jī),直接擋住了長劍的襲擊,發(fā)出一陣刺耳的鐵器相碰,的聲音。
雖然如此,但是霜寒的劍勁較大,讓黑衣男人連腿幾步才能站穩(wěn)身腳。
正當(dāng)他站穩(wěn)身腳,反應(yīng)過來時(shí),白染塵已經(jīng)接過霜寒,直接向他掠來。
手中的劍芒如同要撕破夜里的黑暗,讓人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白染塵一臉冰冷,殺人的眼神再次在他臉上表現(xiàn)出來,這一出手,毫無收手之勢。
黑衣男人見這種情況,想來一時(shí)半會也逃不掉了,短刀一握,直迎白染塵。
在面對白染塵的時(shí)候,也絲毫畏懼,好像這種一等一的高手,也過壽很多次一般。
黑衣男人用短刀拍擊霜寒的側(cè)面,讓原本刺向他的利刃脫離了原先的軌道,白染塵的身軀也不由得側(cè)開一點(diǎn)。
隨之男人短刀正面劃去,揮向白染塵的腹部。
白染塵見狀,整個人先是一個大幅度的扭動腰部,令自己的腹部躲過短刀的攻擊,下一刻整個人落在一旁的屋檐上,站穩(wěn)身腳。
隨著他的站穩(wěn),長劍再次襲去。
黑衣男人見白染塵再次揮劍迎來,轉(zhuǎn)身就像后方跑去。
見狀,白染塵緊接著跟上。
兩人一個追,一個跑,時(shí)常刀劍碰撞,擦出刺眼的火花。
屋檐無數(shù)出地方的瓦片被他們踩碎。
遠(yuǎn)處的高樓上,玄簾站在那里,古琴懸空漂浮在她身前。
此時(shí)一身清衣的秦鈺也跟了上來,走到玄簾身旁,憂心的看了看依然在屋檐上大得難舍難分的白染塵二人。
“小姐,要不要我去幫一下他?”秦鈺見玄簾并未出手,問道。
“他能對付得了。”玄簾目光一直盯著白染塵的身影,說道。
白染塵方向,只見他橫揮長劍,對方再次后退而去,他也往后躍了一步,兩人拉開了距離。
對方好像有些急切了,因?yàn)榘兹緣m感覺,雖然他能擋下白染塵這幾劍,但是這么長久下去,他會敗。
黑衣男人見白染塵稍有停歇,又是轉(zhuǎn)身逃去,白染塵一愣,接著跟上。
躲在暗地里偷聽,不懷好意,白染塵一定要搞清楚這個人的身份,要不然,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安靜的黑夜里,突然一陣琴聲傳來,雖說音律不大,唯有認(rèn)真的聽才能聽得見。
但是白染塵還是皺了皺沒,轉(zhuǎn)身看向圓月之下的那道白色的身影。
看了一眼,他有去追那位黑衣男人。
他知道,玄簾是在幫他。
此曲名為《憂心曲》,可以給人帶來煩悶憂心,影響人的心境,對一般人來講,可以讓人精神崩潰。
但對于白染塵這種修為的人來說,雖有影響,但并無大礙。
白染塵再次飛劍出鞘。
被琴音的影響,黑衣男人的動作似乎是有受到影響,而且影響還極大。
面對白染塵的飛劍,黑衣男人用短刀再次抵擋,雖然這么擋了一下?lián)踝×?,但是手中的刀也被這么一下震飛出去。
見狀,黑衣男人大感不妙,再次逃竄而去。
白染塵沒有收手霜寒再次飛出,直接刺傷黑衣男人的左臂。
只見黑衣男人被霜寒刺中之后,整個人直接從屋頂上摔了下去。
白染塵也緊跟其上,落去地面,但是,黑衣人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黑暗的大街上,空無一人。
白染塵到處觀望,想著能夠觀察到黑衣男人的去處,但是好像都沒有線索。
“找不到的話,我看還是算了吧,此人武功未曾見過,也不知是哪門哪派,有何手段,又未曾可知,逃了,也沒有辦法了?!毙煵恢朗裁磿r(shí)候出現(xiàn)在白染塵的身后,其身旁,秦鈺也跟著。
沒等白染塵發(fā)話,她就轉(zhuǎn)身要離開,說:“今日與你在這里相見,我就是想勸勸你,因?yàn)槲遗履阋院髸蠡冢乙矠槟悻F(xiàn)在所做的要付出的代價(jià)所不值,但是你執(zhí)意不停,我只能說一句,珍重?!?p> 玄簾說了這么一段話,帶著秦鈺慢慢離去,留下白染塵一人現(xiàn)在原地。
白染塵劍以入鞘,一襲白衣一塵不染,看著兩位女子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保持著原有的沉默。
他知道,玄簾在為他著想,這種著想,源自于曾經(jīng)他們的友情,或許,不久之后,他們可能就會以刀劍相對,成為互相的敵人。
因?yàn)榘兹緣m走出來了,而玄簾沒有,他在慢慢的走在她的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