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節(jié)講了高中軍訓的第一天中午嗨歌的故事,真是一個令人難忘的中午。我在寫下那些文字的時候腦海中仿佛還回蕩著那些曲調(diào)、歌詞,甚至嘴角不由掛上了微笑都沒注意到。
不過正如老話說的,牙齒舌頭這么親密,有時候也會打架呢——我們小小的宿舍住著8個人,自然也不可能全是高興的回憶,一些沖突和矛盾還是免不了的。
一周七天,可能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我們之間可能都會有一些沖突,不過有的大有的小,有的一下子就翻篇了,而有些可能在當事人心里卻永遠地留下了痕跡。
如此頻繁、或大或小的事件我無法全然記清了,但作為一個開頭,也就是一切故事發(fā)生的開端——高中宿舍的第一晚——我還是記得大概的。
這個晚上是大家剛剛結(jié)束初中,步入高中,開始與一些可能即將要一起生活三年的伙伴接觸的第一個晚上,即使是沒有發(fā)生什么矛盾,我想也是值得一書的。
……
正如前文已經(jīng)提過,我在父母的陪同下來到高中的宿舍時已經(jīng)是傍晚,俞神已經(jīng)來了,他和我換了上下鋪。當時來了的還有我對面下鋪的老官、上鋪蒙晟。
蒙晟已經(jīng)鋪好了床在玩手機,看我們一行人進來,當即坐起身來問了叔叔阿姨好,自我介紹了一番,并問了我的名字,最后看我們開始忙著整理了才繼續(xù)玩手機。
老官則是看起來比較高冷,捧著一本我沒見過的習題集在做題目,我瞟了一眼大概是數(shù)學的。暗暗聳了聳肩后我就繼續(xù)忙乎了。
隨后來的是隔壁床下鋪的小銘、上鋪阿良還有斜對面床的陌陌,他們看起來已經(jīng)認識過了。這時候我父母已經(jīng)幫我簡單整理完畢回家了,三人來了后與我簡單問候了一番就各自整理自己的行李了。
最后來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人,他自我介紹一番后我才知道他是隔壁贛省來的,沖著我們學校的好名聲以及想考一個我們省的頂尖高校才來我們高中。
……
大家基本收拾完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多了。
“八人組齊了!”,我內(nèi)心暗呼,“以后就真的要住宿舍了!”
正當我獨自感慨的時候,上鋪的俞神說話了:“你們都是哪里來的???”
“臥龍”,說話的是蒙晟,他個子小小的,但是人看起來是很有肌肉的,不過又有一股書卷氣,兩個因素綜合在他一人身上感覺挺奇妙的。
“哈哈,那是校友??!”,俞神驚喜道,“我也是臥龍的。”
“知道知道,你俞神大佬沒聽過我,我還沒聽過你嗎?”蒙晟一臉無語。后來我才知道,俞神在他們臥龍書院是年段第一第二的常駐顧客,真不愧是“神”。
“啊哈哈哈哈這樣嗎——”
“我和小銘都是附中的”,阿良打斷了俞神的“害羞”說道,“陌陌是澤鎮(zhèn)中學的,我報道的時候遇到陌陌發(fā)現(xiàn)一個宿舍的就一起過來了?!?p> “是,太巧了!”同樣是小個子,但比之蒙晟更秀氣的陌陌似是還留在驚喜的情緒中沒走出來。
我覺得基本大家都說過了,該輪到我了,便道:“我是北坡中學的?!?p> “厲害啊,北坡好久沒有人考到我們高中的培優(yōu)班了”,這時候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我沿著聲音往對面看去:正是對面下鋪老官——之前看著高冷學霸的那個人。
哦,這人還沒有說過自己學校,奈何存在感太低了我都沒注意到。
“哈哈過獎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考到了”,我撓了撓頭,羞澀地回應。
“別謙虛了,太謙虛就是驕傲了,這位培優(yōu)班考試數(shù)學第一名的同學。我是天鼎的,當時聽到數(shù)學第一名不在縣里幾個中學都震驚了,就問了一下老師,原來是你拿了?!崩瞎偎剖前琢宋乙谎郏瑢ξ疫@么裝的行為表示不爽。
我想到剛剛他就在刷高中數(shù)學的習題,看來這個人比較喜歡數(shù)學而且應該也比較擅長。這次考試被我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山野村夫”奪了頭魁,他這個縣里的學生可能一向眼高于頂,平時都和市里的比較,哪里想到被我超過了呢。
“哈哈,不說這個了,你要是想以后可以奪回這個第一來嘛!”俞神看起來就不是很在意。俞大佬是一個綜合發(fā)展的學生,他的觀點是,每個學科拿前三名就行,這時候總分就第一了。
老官哼哼兩聲沒有再說什么。
這時候已經(jīng)十點多了,宿管大爺來提醒大家早點睡覺,明天開始要軍訓了。
是了,我們高中宿舍是周日晚到周四晚上只供電到十點半,周中白天不供電,周五晚和周末白天不限制供電。這樣主要是為了平時學生不會熬夜太晚以及限制手機等電子設備的充電。不過智慧的“底層斗爭人民”——學生們總是能想出辦法針對這個規(guī)定,這個暫且不談。
辰志這時候用他帶口音的鴨公嗓說話了:“我們早點睡吧,軍訓還是很累的。我平時睡得比較早,所以……”
“好,我們都早點睡吧,早睡早起身體好。”陌陌道。
“你們有誰睡覺打呼嚕磨牙啥的嗎?”老官皺了皺眉,思索了一番,躺下蓋上了被子后說道。
蒙晟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我打呼嚕有點大聲……要不你們先睡,我晚點等你們睡著了再睡。”
沒有人回答。
這時候我想起自己也會打呼嚕,但又不好意思承認,就說:“我最近有點感冒塞鼻子,所以我可能也……”
“哈哈哈哈,塞鼻子可以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庇嵘褚幌戮吐牫鰜砦以谙钩?,但也沒說什么。
于是大家熄燈準備睡覺。我看了眼對面上鋪,蒙晟的手機亮著燈光,看來他是真打算晚一點再睡了。我思考了一番決定也晚一點睡。
可是玩起手機來我就忘了時間,一下子就很晚了,這時候蒙晟都放下手機開始睡覺了。
蒙晟的睡眠質(zhì)量很好,剛放下手機躺下,很快他那方向就傳出呼嚕嚕的雷鳴聲。
“果然很響”,我暗自吐槽,“他沒夸張啊。還好我不會這么大聲?!?p> 這時候,老官方向傳來了一下翻身帶動的架子床嘎吱聲,然后是第二聲、第三聲……翻動越來越頻繁,最后老官猛的坐了起來,把暗自觀察的我嚇了一跳。
老官似是很是懊惱被吵醒,他揉了揉臉蛋,意識到呼嚕聲是上面?zhèn)鱽淼?,就伸手推了推上方的架子床?p> 蒙晟似乎是感受到了,翻了個身,呼嚕聲一下子消失了。這時候老官才又安然躺下。
但是沒過多久,轟隆隆的“雷鳴聲”又響起來了……
不過這時候我已經(jīng)很困,放下手機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了,便沒再關(guān)注對面發(fā)生的后續(xù)。想來老官挺難受的,之后還要受我和蒙晟兩人的夾擊的“聲波攻擊”。
對老官來說,這第一夜終究是難以入眠的一夜。其他人呢,可能也受到影響了,但是沒起來去搖醒蒙晟。所以,大家睡得如何我是不得而知的,但我自己則是一旦睡著就不怕外界的聲音了,再加之睡得晚,自然就一覺到天亮。
看大家第二天的精神狀態(tài),仿佛大家都沒有受到昨晚的影響,但心里怎么想我卻是無從探查的。不過入住沒到一星期,老官就搬出了宿舍,寧愿每天趕遠一點的路也要在外面住,而俞神則是如同他之前說的,斷斷續(xù)續(xù)在宿舍住,最終一個學期后也徹底搬出去了。
蒙晟和我的呼嚕是沒法兒搬走的,其他一起住的人則不得不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繼續(xù)咬牙堅持下去。
……
這宿舍的第一晚,我們的交流不多,但確實有一些小小的沖突和矛盾發(fā)生,主要還是打呼嚕的事。雖然現(xiàn)在想來也沒什么,但在當年我們都還是青春意氣的少年,火氣自然大一些。
第一晚我們因為剛認識,彼此還是比較克制的,到了后面,我們大家彼此都比較熟悉了,放得開了。那時候,阿良接過了老官“搖床”的“法寶”,經(jīng)常和蒙晟因為呼嚕的事鬧矛盾,甚至差點動手。一切的一切,雖不能說起源,但至少可以說是發(fā)端于現(xiàn)在我講的這個“第一晚”。
也西湖畔微風
我…我…我回來了?。ㄕ鹇暎? 額不過是短暫的……(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