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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迦奧特曼之戰(zhàn)記重啟

No.48 山村的陰影

  三人在軍事基地門口分道揚鑣后,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的時間。杜飛所乘坐的改裝防彈車駛向的落光山脈中段,據(jù)他了解,那里有一處很深的山洞隧道。

  因為那塊地方的山體很不穩(wěn)定,所以并沒有作為景點開放給游客,同時也被TPC列為危險地區(qū),至今也沒有經(jīng)過詳細(xì)的調(diào)查。

  杜飛在一塊類似PSP的掌機上查閱著落光山中段的文獻(xiàn)與地圖。不同于葉一凡他們所用的PDI,那個掌機是TPC最新式的小型計算電腦,它所搭乘的功能比Super-GUTS用的還要精妙許多。

  車上除了他,還有TPC華夏機動步兵團(tuán)一班的戰(zhàn)士,也是十個人。其中隊長陳杰是個三十多歲的壯漢,他正在前面開著車。

  “杜隊,我們真要去調(diào)查那塊洞窟嗎?那里面可能隱藏著什么駭人的東西?!标惤軉柕?。雖然他的年紀(jì)比杜飛大,可他還是很尊重杜飛的,畢竟他在三年前可是參與過那次任務(wù)。

  杜飛和他也是老交情了??蛇@老班長哪都好,可偏偏信教,還就怕那些臟東西。

  “陳班長,我說您可是我們基地有名的突擊手,怎么還怕那些東西?我都說了世界上沒有鬼的,那里即便遇到什么駭人的東西,你也能把它突突了?!倍棚w似笑非笑的看了陳杰一眼,之后又查閱起手里的電腦?!霸偌由?,那里危險又怎么樣?我的學(xué)生可能在那......”

  “就是,有杜隊長在這,我們有啥好怕的?不就是去個地穴嗎?我就當(dāng)去練膽!”一個留著平頭的小伙哈哈笑道,他叫向仁強,是這個隊伍里最會格斗的人,為人也是十分的豪爽。

  不同于葉一凡三班的嚴(yán)肅,一班都是很能說笑的人,而且平時的樂趣就是取笑怕鬼的班長,現(xiàn)在逮到機會他們自然沒有放棄,一時間車廂內(nèi)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與此同時,這輛車也穿過一架狹長的隧道,杜飛已經(jīng)知道,他們已經(jīng)進(jìn)入到落光山脈的中段,現(xiàn)在四周都是黑沉沉、仿佛一塊畸形扭曲肉塊一樣的山體。

  距離目的地還遠(yuǎn),車子已經(jīng)駛?cè)氲揭惶幤У穆糜紊絽^(qū),遠(yuǎn)處還能看到幾所房子亮著燈火。

  看到這樣的情景,杜飛擔(dān)憂的嘆了口氣。本來他是要去落光山的最深處的,因為那里是最危險的地方,也需要他這個最專業(yè)的人去調(diào)查??扇~一凡非要替他去,為此杜飛也給他分配了最優(yōu)秀的三班。

  只是可惜,杜飛沒有像葉一凡那么高的靈感,自己就算去了西部,也估計調(diào)查不出來什么,反而可能會遇到危險......

  或許交給一凡是個正確的選擇吧,現(xiàn)在杜飛能做的,也只有為他祈禱。

  山路搖搖晃晃,杜飛一行人經(jīng)過中脈村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不過還好的是,下一個隧道穿過,他們就達(dá)到目的地了。

  與那段隧道還有段距離,正當(dāng)他們要穿過中脈村的時候,陳杰卻突然一個急剎車,整座車的人因為慣性猛然向前一傾,急問道:“怎么了?”

  “TM的,有人攔車!”

  這話把眾人聽傻了,還沒聽過有人敢攔他們TPC的車!

  杜飛當(dāng)即下了車。他除了背著一把高斯步槍外,大腿上還插著一把GUTS海帕槍。嫣然一幅鐵血戰(zhàn)士的模樣。

  其他十名隊員也下了車,他們都隨身把高斯步槍背著。雖說是正規(guī)部門,可他們那副兇悍的模樣還是有不少黑惡勢力的氣息。

  “把槍收起來,別嚇著村民。”杜飛對身后的隊員說了一句,隨后他將高斯步槍背到身后,慢慢走向那個攔車的人。

  那個攔車的人是個八十多歲的老者,穿著一身老漢衫。只不過身形有些古怪,駝背的有些離譜,同時身體瘦的和柴火根似的,但奇怪的是他的四肢出奇的健壯,活生生的像個腐爛的老樹根。

  “老人家,您有什么事嗎?”

  杜飛剛說完這句話,他也靠近的老人,只不過看清老人那張臉后,他整個人呆住了。

  因為那個老人的臉,雖說有部分類似人類的特征,但整體長的和狗一樣!上面還密密麻麻布滿了黑色斑點,那件老漢衫也沾有一些不潔的垢污,散發(fā)著一種怪異的臭味。

  這老人把杜飛嚇壞了,他還以為是某種異類,下意識把手搭在GUTS海帕槍的握把上。只要一有特殊情況他就會拔槍射擊。

  “不能過去,你們不能過去!”老人說話了,只不過他的聲音像哭泣一般難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嗓子壞了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老人家,我們是TPC的,過去要處理緊急任務(wù)?!倍棚w雖然心有芥蒂,但他還是很有禮貌的說著,畢竟這個老人還沒表現(xiàn)出敵意。

  那個老人繼續(xù)說:“我知道,前面山體滑坡了,你們不能過去,很危險......快點回去吧?!?p>  聽到這話,其他小隊成員互相望了一眼。山體怎么可能突然滑坡了?電腦上顯示的很正常?。克院茱@然,這個老人有問題。

  杜飛也意識到了,他將計就計繼續(xù)說:“老人家,我們就是專門處理這件事來的。我們的隊友在那遇到了危險,所以我們這趟要專門去救她。你行個方便,讓我們過去,成不?!”

  老人急了,他邊拍打著自己的大腿邊吼,吐出的聲音真的就同狗吠般難聽,聽多了還會影響精神?!澳銈兡贻p人就不能聽我老人家一句勸嗎?前面真的很危險,你們不能過去,會沒命的!”

  “老人家!”杜飛一陣怒喝,既然老人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也沒必要給對方留面子了,說?!按笸砩系哪阍摶厝ニX了吧?怎么還專門過來提醒我們?您有什么事直說,我們是專業(yè)的,我們不會怕?!?p>  “順便冒昧的問一句,您是誰?是中脈村的嗎?”

  說到這個,老人的喉嚨堵塞住了。他想說什么卻感覺喉嚨被什么撕裂了一樣,只能吐出如狗吠般的低言低語。

  中脈村,這個小村落其實大有故事。

  曾經(jīng)在落光山深處啊,有一處村莊,只不過那所村莊與世隔絕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那個地方存不存在。葉一凡他們?nèi)サ木褪悄抢铩?p>  而中脈村,其實和那個與世隔絕的村莊大有聯(lián)系。曾經(jīng)正值戰(zhàn)亂,那個大村莊的一小部分人搬遷于此,建立了一個新的村寨,那便是中脈村,至此中脈村的歷史已經(jīng)發(fā)展了上百年。

  但是很奇怪,中脈村一百多年間,從不與外村人通婚,都是同村人繁衍生息,所以中脈村大多數(shù)人都是有生理缺陷的。

  直到TPC成立初,落光山被開發(fā)成景區(qū)才發(fā)現(xiàn)這個病態(tài)的小村莊??紤]到這個村莊的特殊性,和落光山的發(fā)展,TPC本來打算讓村民拆遷的,同意給他們滿意的拆遷費,可村民們卻不愿意走,說在等什么東西歸來...反正挺邪乎的。

  所以啊,地圖上都是沒有中脈村的標(biāo)識的,知道它存在的只有TPC內(nèi)部的人。同時為了不打擾他們的生活,TPC也將此處列為危險地區(qū)不予開放給游客,畢竟他們住的地方都是在山體陡峭的懸崖處......

  等下,說不定中脈村真的和高空風(fēng)云的失蹤有所聯(lián)系呢?

  “老人家?!倍棚w肅然道,“您能帶我們?nèi)ツ銈兇遄涌纯磫???p>  聽到這話,老人突然激動起來,大喊說:“不可以,我們不歡迎外鄉(xiāng)人!你們現(xiàn)在只能回去!”

  果然......

  杜飛、陳杰他們有點面面相窺。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中脈村肯定有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

  “老人家,您不要為難我們。隧道我們?nèi)ゲ涣?,村子您又不讓我們看,我們這樣回去很難交差啊......”杜飛說完就回頭了,臨走前又說了一句,“若是我們沒有交差,TPC上面肯定要排更多的人調(diào)查落光山隧道和中脈村咯?!?p>  一步。

  兩步。

  終于,在杜飛快上車的時候,老人叫住了他們:“等會!只要我讓你們?nèi)ノ掖遄涌匆谎?,你們就會回去??p>  杜飛笑了笑,回過頭:“當(dāng)然,TPC說話算話,我們保證看了之后,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你們的生活?!?p>  老者咬了咬參差不齊的牙齒,最后終于下定了決定:“只能看一眼??!”

  陳杰聽了,欣喜的和隊員們擊掌,當(dāng)即對杜飛豎起大拇指道:“杜隊,真有你的!”

  “小事而已。跟上老人的部分,同時注意一點。那個村子肯定有古怪.......”

  其他的應(yīng)了一聲,端起槍,跟隨老人的步伐往落光山深處走去。

  一路上沒有什么多余的話,杜飛也是握著高斯步槍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圍。奇怪的事這里除了雜草和樹木外,就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了......

  之前杜飛還在想,老人的四肢健壯可能是因為經(jīng)常干農(nóng)活的緣故,可是這周圍卻沒有農(nóng)田,那他們究竟是靠什么生活的?

  一路上蜿蜒曲折,老人雖然上了年紀(jì),但腿腳卻很利索,將杜飛一行人甩在后面一大截。為了能跟上他,幾人也是慌忙的加快了腳步,不知不知中,他們已經(jīng)走上了一塊峭壁。

  慘白的月光照亮山頭,寒風(fēng)呼呼的吹著。但那一切,都與行走在懸崖峭壁的杜飛等人沒有關(guān)系,他們只能在黑暗中小心前進(jìn)著,同時注意前面的老人不會發(fā)生什么變故。

  因為月亮的光線照不到他們,杜飛等人還要小心邁空跌下懸崖,他真不知道那個老人為什么還能在黑暗中看見東西,或許是他的眼睛習(xí)慣了黑暗,所延續(xù)的一種進(jìn)化吧?

  既然如此的話,真不知道他們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樣子......

  杜飛也沒看出這地方有什么異樣,可是這里的空氣和一草一木,都讓他本能的感覺到厭惡。

  “到了......”老人低沉的吼了一句,其他人看見面前的村莊,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他們身為人類的理性正在被瓦解。

  那所村莊,以常人的標(biāo)準(zhǔn)來說不算是破敗不堪,反而是一種違背常人認(rèn)知的富麗與堂皇。

  雖然只是木屋,但卻建成了一種特殊倒椎形,它們以一種舒適、緊湊的體位堆積在那片月光可以照撒到的懸崖之上,仿佛就是一塊浮空的空島。

  只是這種建筑,真的是人類可以建造出來的嗎?一百年前的技術(shù),沒有任何高科技設(shè)備,只靠一雙手,真的能建造出如此輝煌的建筑嗎?

  杜飛也不敢相信,他走進(jìn)村莊內(nèi),卻能聞到一股驅(qū)之不散、令人作嘔的惡臭。

  強忍住嘔吐的欲望,杜飛發(fā)現(xiàn)村中有許多飼養(yǎng)動物的馬圈和牧場,可其中卻沒有任何動物,甚至沒有聽到任何生物的叫聲......

  怪了,沒有農(nóng)田,沒有動物,這村莊的人難道是靠打獵為生的嗎?

  越想越不對,越想越恐懼!杜飛他們一行人逐漸深入存在,他們能感覺到在那陳舊的、卻頗具美感的木屋里,有一雙雙邪惡、且扭曲的眼睛正看著他們......

  外鄉(xiāng)人。

  是外鄉(xiāng)人......

  霎時間十人的精神仿佛出現(xiàn)了某種動搖,在月光的照耀下、在狂風(fēng)的藝語中,他們的的心理認(rèn)知正在崩塌。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地方?

  一百年前,居然有這樣超越人類認(rèn)知水平的建筑!

  那群如鬣狗般的生物,它們比我們?nèi)祟悆?yōu)秀嗎?

  它們真的是人嗎?

  恍惚間,杜飛和其他幾人有一種想要揭開這所村莊秘密的沖動。那股狂熱、那股自人類最原始的求知欲,它們不想承認(rèn),不想承認(rèn)在這顆地球上,有比他們?nèi)祟悇邮帜芰Ω鼜姷奈锓N。

  突然,陳杰幾人就像發(fā)瘋般的在這條充滿污穢的道路上奔跑起來。他想要穿過這條街道,去往這所村莊更深處。

  “別過去,你們說過只看一眼的!”

  老人發(fā)出了如同哭泣一般的慘叫,他隨后身體前傾,如同一陣風(fēng)一樣追了過來。

  杜飛也緊緊跟著陳杰等人的步伐,隨著他們到村莊的深處,一所面對白月的懸崖旁,他們心底的認(rèn)知和防線徹底崩潰了......

  那是一個石砌的祭壇,上面有著奇怪的符文。但是那塊石砌的祭壇上卻擺滿了褻神的污穢之物。

  那些都是生物的尸體,每一個都是殘破的,有些滴流著鮮血、有些已經(jīng)腐爛發(fā)臭。或許村子里那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就是來源于此。

  那些尸體,它們?nèi)馀c骨仿佛與石頭連在了一起,那些血與肉順著碑文流淌在符文上,使符文有了某種不可名狀的活力。

  杜飛的目光與那些尸體越來越近,他能看見上面的尸堆,肢體、器官,都扭曲的堆積如山,其中有動物的,還有......人類的。

  “啊?。。?!”

  杜飛感覺一陣非人的痛感遍布全身,他的精神正在錯亂。

  難道說...難道說這些尸體,被當(dāng)成祭品了嗎?高空風(fēng)云難道也....她也在里面嗎?

  “你們這群污穢者,你們這群骯臟的豬玀!你們褻瀆了神靈,愿死亡籠罩著你們!”

  老人追了上來,他現(xiàn)在的樣子,已經(jīng)沒有了人類的特征。他骯臟、怪異、令人厭惡。

  “?????????????????????!?????????????????????!?????????????????????!?????????????,????????????????????!”

  極度駭人的話語暴起,杜飛感覺到心臟快要爆炸開了。他的表情正在扭曲,恍惚間已經(jīng)和那種異類有些接近了......

  猛然間,那個恐怖憎惡的身影猛然撲向了他!驟然,杜飛已經(jīng)被恐懼吞噬,他的理智已經(jīng)被擊得支離破碎。

  最后,杜飛腳底一滑,直接從祭壇后面的懸崖墜落下去,那里距離地面可是有三千米?。?p>  他不該靠近村莊的,是他的愚蠢才讓死亡的陰影降下。

  杜飛的心思崩塌了,他仿佛一塊壞掉的木偶般越墜越深,墜向地獄。

  而在那最后一刻,他那雙失神的雙瞳中倒映著,機動步兵團(tuán)一班的戰(zhàn)士,全部被那個異類撕碎。那個異類、他將那些戰(zhàn)士的血肉、殘肢、內(nèi)臟,都放到了那處詭異的祭壇上。

  他們?nèi)?,成為了新的祭?.....

  

銀河的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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