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林遠(yuǎn)突然昏厥,安伊和呂青山攙扶著進家門,但是由于照片的角度問題,就變成了“新婿上門,岳丈歡喜,相親相愛一家人”。
至少在林榛仁和儲卿的眼里是這樣。
“他比你早遇到安伊,這就是你比不上的地方?!?p> “誰他媽敢說愛情里有先來后到?挑個時間,蒙上麻袋,我揍不死他大爺?shù)摹!?p> 林榛仁最恨的就是這點,呂青山那個混蛋,不就是早先幾年認(rèn)識了安伊,有什么了不起?
如果誰先認(rèn)識誰就有主動權(quán),那這個世界還要緣分干嘛?都去幼兒園門口排隊候著了。
“怕只怕你也揍不過他!”
儲卿上下掃視了一下林榛仁這副繡花枕頭的身材,按照正常審美,林臻仁是要帥氣三分,不過也沒什么用,不管是林臻仁還是呂青山,長得都遠(yuǎn)不如自己。
但要打起來,林臻仁還真是不夠呂青山打的。好歹人家也辛辛苦苦練了十年,雖不說多高,但對付林榛仁這樣的,可以打兩個。
“切,我就不信!聽說你小子太差了,連個大學(xué)都沒上過,還是你姑砸錢給你搞了個龍大的名額,是不是快開學(xué)了?”
“我差?說得你好像大學(xué)畢業(yè)了似的?”
砸錢買了一個大學(xué)上?
儲卿在心底里默默地吐了一口血。
本少爺好歹也是劍橋的碩士,各種證書摞起來不比你人矮。
倒是林榛仁,在美國那會兒就到處纏著安伊,不務(wù)正業(yè),好幾次還把她帶入危險的境地中,惹了不少麻煩,看得他心煩不已,好幾次想要出手。
若不是看在登山那次,他舍命相救,哪里還會有他現(xiàn)在這里叨叨叨的機會。
“大大大學(xué)肆業(yè)和沒上過大學(xué),怎么能,怎么能一樣呢?”又喝了一些酒,林榛仁有些“孔乙己”上身。
明明是來借酒消愁的,但是一不小心跑偏了,變成了互相揭短,林臻仁頓時懸崖勒馬。
他拍拍儲卿的肩膀,大人不記小人過地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看不起你的,小子,本土豪愿意和你做朋友。說吧,開學(xué)想要個什么禮物?什么限量的鞋子,手機,盡快說來,辜負(fù)給你買!”
“你自己留著吧!”
如果不出意外,安伊和呂青山和好,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不在中國了。
他本是個小氣的人,留下來唱祝歌或者當(dāng)伴郎,這種虛偽的事他真的做不出來。
僅僅就是一個親昵的背影,就幾乎想讓他擰斷呂青山的脖子,要是偶然間不小心再看到點別的什么,他真害怕自己突然控制不了內(nèi)心的暴躁。
“哎呀,大侄子,不要那么見外嘛,你看,我將來也是你姑父,咱倆姑侄倆之間不要客氣啊!”
“呵呵,我的姑姑你未必吃得消!”
望著眼前漸漸有些醉意的男人,儲卿想起了歐洲家里那位“黑寡婦”,心想,你要是愿意,我倒是真的歡迎。
就怕你牙口不好,吃不下這么硬的骨頭。
“誰說我吃不消?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就認(rèn)定她,她接受我們就相愛,她不接我我就守著,哪怕到我八十歲,拄著拐杖,我也天天去她家門口候著。我就是愛她,我就是喜歡她,要和她再一起!”
“所以呢?”
“所以你得幫我,幫我趕走那個討人厭的禿驢,讓他徹底滾出Ann的生活?!?p> “你以為我不想?”
“那行,你等我,我去后廚找麻袋,老規(guī)矩,我放哨,你動手!”
“這是什么規(guī)矩?”
“以前我和Ann去揍人的時候,就是這么分工的。”林臻仁委屈地扁扁嘴。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趴在桌上,林臻仁嘟嘟囔囔著睡去了。
儲卿將杯中剩余的酒一飲而盡,拿起外套,朝外走去。
我知道!
你們做的每件事我都知道,你這個傻子,成天帶著她干些沒大腦的壞事,例如深更半夜去那個總是罵你們的老約翰家的院墻上畫小豬佩奇,去拉斯維加斯賭博,還去酒吧打架,硬生生地把安伊從一個工科女變成了一個工科女流氓。
如果不是在她臉上看到了微笑,林臻仁早就被扔在了波士頓的下水道里,沖走了。
林臻仁醉得混天黑地,等他醒來的時候,儲卿已經(jīng)不見了,和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他一路扶著墻往停車場走去。
“老板,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和風(fēng)家的經(jīng)理跟在后面,不放心地拖著,唯恐他摔了。
“去,你們也看不起我是吧,本少爺?shù)木屏亢弥?,操什么心,我自己找個代駕,招呼你的客人去?!?p> 夜幕降臨,豪車富太不斷到來,經(jīng)理的確是有些分身乏術(shù),也沒有再堅持,招呼客人去了。
林臻仁一路踉踉蹌蹌,長途跋涉,終于到了停車場。
醉眼昏花,在豪車之間穿梭了好幾個來回,竟然也沒找到自己那輛顏色招搖,車牌也招搖的保時捷。
“咦,那位不是東湖的東宮太子小林總嗎?”
一輛黑色的奔馳大G在停車場搖下車窗,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指著一個坐在地上垂著頭快睡著的男人,撞了撞駕駛座上的安姚。
“好像還真是的呢,安姚,前一陣你還說他是你爸給你找的未婚夫,可前兩天我還看到他在網(wǎng)上跟安伊求婚的視屏呢!”
塑料姐妹花之間的聊天,永遠(yuǎn)透著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仿佛只有你過得沒我好,我們才能愉快地做朋友。
安姚又怎么會聽不出話外之音,故作大方地笑了笑:“男人嘛,結(jié)婚前哪個不要胡鬧幾回,正常得很!你們先上去,我一會就來。”
安伊鎖了車,走向坐在自己車旁找車的林臻仁。
那個囂張的JJ666(雙擊666)的車牌,不是林臻仁的還有誰?
“誰把我車藏起來了?”
林臻仁費力地抬起頭:“你,你是?”
“我是安姚,你不記得了?”
“安姚?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家大寶貝安伊。你,你是代駕公司派來的代駕嗎?”
“嗯,是呀!”
“我要投訴,說好了讓他派個漂亮的來。怎么來了個整容臉!”
整容臉?安姚幾乎把指甲都掐進肉里了。
林臻仁,你這個混蛋,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跪下來唱征服。
“我們還是先上車吧!”
安姚耐著性子,半哄半騙,將林臻仁塞進了后座,然后躬身上了車。
其實,男女之間所謂的吸引不久那檔子事兒嗎?
安姚心想今天是老天給她的機會,要是不把這個林大傻子拿下,她就太辜負(fù)老天的美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