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該出手時就出手呀~
出了陳書林的家門,李牧看了看天色,看樣子今天是查不了溪庭的具體消息了,放風(fēng)時間沒得多少了,剛剛那下破惘驚雷又消耗了他不少體力,還是回家待著好生休息一番為上。
只是剛出去沒走幾步,他又被人給堵住了。
“李牧,還真讓你查到這兒來了啊,怎么,你不會還想找證據(jù)去揭發(fā)我們吧?!?p> 看著離自己幾米外身后跟著幾名隨從的,一副故作高深,鼻孔朝天模樣的少年,李牧嘆了口氣。
“李牧,要我說啊,你也別想著找學(xué)院,你干什么,上次還沒被教……”
看著根本沒有停步意思的李牧,這少年有些慌亂地問道。
“你是溪庭?還是他的同伙?”
“哈哈哈哈,李牧,你這是在裝不認識我汪濤嗎,你莫不是忘了在青輝山上那頭被我踩在腳下的樣子了吧,你那狼……”
剩下的話他沒機會說了,李牧下一瞬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并且扼住了他的脖子,將他舉著離開了地面。
“看樣子你知道的東西不少嘛,不介意和我聊聊吧!”
李牧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中卻是隱隱閃動著怒火,在原主生活的地方待了這一段時間,原主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經(jīng)漸漸清晰了許多——一個認真上進,沉默寡言,富有正義感卻也有點小悶騷的少年,這樣的人卻被自己手上這個只會耀武揚威的傻子踩在腳下?
他也配?
李牧本來還想著了解了解事情真實情況的心思已經(jīng)扔到九霄云外了,也算是汪濤運氣不算好,碰上了沒對陳書林下狠手正覺著有點憋屈的李牧。
汪濤只覺得有個鋼圈箍住了自己的脖子,任他如何掙扎也是徒勞,而他身后跟著的隨從見到自家主子受制,也是一個個戒備了起來,但是礙于汪濤在李牧手上,他們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喂,我問你啊?你,怎,么,不,答,話,啊?”
李牧一只手卡著汪濤的脖子讓他出不了聲,一手說一個字就往他臉上招呼一下,幾個字說完,那汪濤的臉都已經(jīng)被打爛,若是沒有治療手段的話,至少也是個毀容加牙齒脫落大半了。
“住手!李牧,你可想清楚了,你手上的可是汪家家主的嫡孫!你現(xiàn)在住手,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一名隨從跳出來大喝道,心里暗暗叫苦,他們這邊五個人,全是練氣期,五重的也有一個,若是真打起來,李牧即使修為更高,卻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可如今汪濤落在了李牧手里,那想這些也沒用了,只能期望李牧不要做什么沖動舉動。
“汪家嫡孫啊,這就是你耀武揚威的資本嗎?”
李牧松開汪濤的脖子,任由他摔落在地上,汪濤心下松了口氣,只道李牧終歸是忌憚汪家的勢力,不敢真對他如何,一時間他連句狠話都不敢放,連滾帶爬地爬到了自家那五人的保護圈以后,才敢歇斯底里張著漏風(fēng)的嘴巴地大喝道:
“哈了他,果本掃爺哈了他!”
李牧瞟了汪濤一眼,從始至終就沒有打算過這么簡單地放過這汪濤,只不過是想讓他嘗一嘗看到希望后立馬變成絕望的感覺罷了。
“話說在前面,我看你們也是聽人吩咐的,我數(shù)三聲,現(xiàn)在退出十丈以外,我可以不管你們?!?p> “三”
“二”
“一”
沒有一個人退開,反倒是有幾人被李牧這目中無人的輕慢態(tài)度給激怒了,如今汪濤又不在李牧手上,他們反而想起了主動進攻。
十秒鐘之后,場上哀嚎一片,那幾個練氣就沒有一個還能全須全尾地站著的,不過李牧也并未下重手,以練氣期修士的恢復(fù)能力來看,他們受的傷并沒有多嚴(yán)重,只是現(xiàn)在失去戰(zhàn)斗力是肯定的了。
“汪龜孫,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看著仿若修羅惡鬼般的李牧重新站回了自己的面前,汪濤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就想爬開,只在他剛動彈了一下之后,一只腳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踩在了他后腦勺上。
“你說用腳踩著他的頭?是這樣踩的嗎?”
李牧的腳一輕一重地把汪濤的臉碾進地板里,汪濤如今連呼吸都是困難無比的事,那還有說話的余力。
“我在問你啊,你,為,什,么,總,是,不,說,話!你,媽,有,沒,有,教,過,你,什,么,叫,禮,貌,啊!”
汪濤已經(jīng)是跟個死蛇一樣徹底暈厥過去了,昏迷之前,他心里極致的羞辱感與渾身上下都在傳來的劇痛只讓他恨不得沒有出生過。
然而過了一小會,汪濤感覺身上有一股清流淌過,似乎連身上的傷痛都被壓下去不少。他心中一喜,以為是在自己昏迷途中得救了,想必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府中接受治療。
“撒了李牧,爺爺,幫我撒了李牧!”
“爺爺?你這種玩意還想當(dāng)我孫子?”
汪濤只覺得自己被一只手粗暴地提了起來,他之前心里的慶幸已經(jīng)全然不見,他有點不敢睜開眼,生怕自己又看到那張地獄惡鬼一般的臉。
“啪!”
一聲脆響,李牧已經(jīng)一巴掌抽到了汪濤臉上。
“別人問你話你就給我好好睜開眼看著別人,不然顯得沒禮貌,懂嗎?”
聽了李牧這根本不講道理的話,汪濤本也不是什么心志堅定之輩,一時委屈得兩掛眼淚直往下淌,可當(dāng)淚水流過他臉上的傷處時又痛得他倒抽冷氣,他現(xiàn)在只覺得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哭了?你踩在別人頭上的時候怎么不哭呢?”
李牧冷笑一聲,仿佛是扔破麻布袋一般將汪濤甩在地上,再折磨下去就不是為了報仇,而是單純地為了滿足自己心底深處的施虐欲望了,事實上他剛剛已經(jīng)開始有了幾分病態(tài)地爽快感覺,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這是為了原主而報復(fù)了。
他再次對著自己來了一發(fā)破惘驚雷,心中浮動的戾氣和翻滾的殺意慢慢地消退了下來不少,可報復(fù)的欲望卻是絲毫沒有消退。
“今天算是收回些利息,你們把他帶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明日我李牧登門拜訪,親自商討一下關(guān)于我的精神損失賠償?shù)膯栴},到時候可別閉門謝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