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那么一個‘人’,那跟‘神’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周哥你不也說了,神是不會害人的?!?p> 這次沒等周行正詢問楊青就主動給出了答案。但在周行正聽來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些古怪,不禁思索起來。
“好了周哥,不用再多想了,我們開始吧?!?p> 楊青的聲音傳來,又一次打斷了周行正的思緒,似是能夠看出他的心思一般。
周行正滿心無奈。
‘明明是楊兄弟你一直在多想好吧。’
隨后忽然意識到不對,緩緩轉(zhuǎn)頭看向楊青,發(fā)現(xiàn)他此時竟然已經(jīng)站在了石案的右邊,右手放在油燈的頂端,靜靜地看著他。
這一幕讓周行正感到十分的詭異,不禁心生疑慮,然而在思索了片刻后還是打算直接開口問詢。
畢竟他們現(xiàn)在同是天涯淪落人,又是中國同胞,相信楊青是不會害他的,也沒有理由害他。說不定是有什么其他他不懂的原因,他剛好可以借此問上一問,也能增長些知識。
“周哥快來啊,看看我們會不會像第五幅壁畫中描繪的那樣變回人的身軀?!睏钋啻叽俚馈?p> 周行正緩緩向石案走去。
“楊兄弟怎么好像突然變得有些心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跟我說說?!?p> “周哥你這說的什么話,我當(dāng)然心急了,難道你不急嗎?
你不急剛才還那么用力地拍我,拍的我這骨架都快散掉了。還不等外面那東西進來,我就已經(jīng)死在你手上了。
快開始吧,一切可能我們都已經(jīng)猜想過了,現(xiàn)在就差實踐了。不管怎么樣,先出了這神廟再說。是生是死,就看這一遭了。”
楊青又抬起他的手骨撫摸了幾下他的頭蓋骨,語氣無奈非常,繼續(xù)催促著周行正,毫無異樣,這讓周行正一時哭笑不得。
‘看來是我多想了,也怪這楊兄弟,一直說這說那,讓我都開始變得疑神疑鬼了?!?p> 來到石案旁,周行正看了看那閃爍著異常明亮火光的油燈,然后向楊青點了點頭。
“楊兄弟?!?p> 楊青也點了點頭。
“開始吧,周哥?!?p> 說著就要伸出右手,這時只聽周行正突然叫道。
“等等?!?p> 嚇得楊青的右手猛的一顫,一下子收了回去,抬頭看向周行正。
“又怎么了,周哥?”
語氣聽來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周行正笑了笑。
“嘿嘿,別急啊楊兄弟。你等我給咱倆先編兩個草裙穿上,回頭有了身子也不至于露了不該露的地方不是。
兩個大男人的,雖然這里就咱們兩個,但總歸是要出去的,讓人看見實在是有傷風(fēng)化,還是遮上點比較好,你說呢?”
楊青點了點頭。
“還是周哥想的周到,是我欠考慮了。周哥這么一說,不知道為什么我還真感覺下面涼嗖嗖的。”
周行正哭笑不得。
“你才發(fā)現(xiàn)啊,我早就覺得這里陰嗖嗖的,渾身都不自在。楊兄弟等著,等我編兩個草裙咱們就走。”
說著便轉(zhuǎn)身朝雜草叢生的角落走去,不一會兒就抓了一大把細長的雜草回來,坐在石案旁編了起來。
“沒想到周哥你還有這手藝,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變廢為寶啊?!睏钋鄟淼揭慌宰?。
聽到楊青的夸獎,周行正不禁得意起來,邊編邊道。
“你周哥會的手藝那可太多了,什么都干過,放在哪都餓不死。說來還不知道楊兄弟你是做什么的,楊兄弟那么聰明懂得又多,在AH一定是個極體面的人吧?!?p> “我?”
楊青指了指自己。
“周哥你可抬舉我了,我在我們那可是人人喊打,一點都不體面,相反還有點齷齪?!?p> 周行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zhuǎn)頭看向楊青。
“人人喊打?齷齪?楊兄弟是在說笑吧。”
楊青攤了攤手。
“不信就算咯,反正我是認真的,就連我自己都覺得齷齪。不過也沒辦法,誰讓掙得錢多呢。”
緊接著饒有興趣地問道。
“周哥,噴子你聽過嗎?”
周行正怔了怔,心中頗為疑惑。
“盆,盆子。聽過啊,這個我有,我家好幾個呢,多大的都有,楊兄弟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楊青此時又撫摸了幾下他的頭蓋骨。
“不是噴子,是盆子。哦不,我的天吶,不是盆子,是噴子。
就是那種天天躲在電腦前,只會口吐芬芳四處引戰(zhàn)恰爛飯實際上現(xiàn)實中一無是處的噴子。你明白嗎?”
說著說著突然激動了起來,雙手不斷揮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變得極為憤慨。
周行正又怔了怔,并沒有說話,心中正在細細品味思量著楊青話中的意思,莫名覺得高深莫測。
而楊青如此憤慨的態(tài)度,似乎在極力表達自己的不滿,則讓他肅然起敬。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連手機都沒有?!?p> 楊青擺了擺手,起身走開了。
“手,雞?”
周行正急忙看了看自己的手骨。
‘我有手啊,不對,這嚴格來說應(yīng)該不算??墒请u是什么,咯咯咯的那種嗎?
也不對,楊兄弟說的話絕對不會那么簡單。這么說來,我好像還真沒有雞?!?p> 一想到自己沒有雞,周行正頓時莫名慌張起來,急忙起身,迫切想要找到楊青問詢。
“楊兄弟,你的雞能不能讓我看看長什么樣子,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確實沒有雞。”
卻不想最后竟在角落發(fā)現(xiàn)楊青正抱著雙腿將頭悶在里面,似乎很不開心。
周行正沉默了,這一幕讓他想起小時候他決定不讓二妹讀書時她的反應(yīng)。
她就這樣在角落的水缸旁整整悶了一天,任憑他怎么拉都不起來。然后第二天就跟著他去了裁縫鋪,做起了學(xué)徒。
“楊兄弟,你怎么了?”
周行正輕聲問道。
“沒事,你去編你的草裙子吧?!?p> 楊青沖周行正擺了擺手,然后繼續(xù)悶著。
周行正此時放下了手中已經(jīng)編好一半的草裙,來到楊青身旁坐下,遲疑了一下后一把將他摟在懷里。
“楊兄弟要是有什么不開心的,就說出來,有周哥呢,不嫌你吵?!?p> 楊青并沒有掙脫周行正的懷抱,飽含倔強的聲音傳出。
“沒什么好說的,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能賺錢我不丟人。他們看不慣,他們也打不著我。
我就是看不起自己罷了,看不起自己最后竟然沒有守住我的職業(yè)操守,被他們罵的來到了這里,想想我就覺得不爽。”
聽到前半段時周行正還深表同意地點了點頭。堅守自我,無需太在意他人的眼光,他幾十年來工作時始終就是這樣做的。
可聽到后半段就又開始一頭霧水了,完全聽不懂楊青在講什么。
“額,楊兄弟,你的這個職業(yè),很不招人待見嗎?”
楊青終于抬起了頭。
“它不是招不招人待見的問題?!?
呢相
注意注意,大家注意了,作者不是噴子,作者不是噴子,作者不是噴子。最后,我要票票(一臉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