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就要讓你這所謂的天才,廢在此地!”
帶著滔天殺意的怒吼響徹這片平原,雷元臉上雖然掛著的是笑容,可這笑容,卻是猙獰得可怕。
而反觀江離楓,依然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只是他那雙漆黑的眸子中,同樣有著殺意在跳動。
從一踏入鏡域開始,雷元就一直在跟蹤觀察以及挑釁他,甚至在他壓制突破契機(jī)之時,還妄下狠手,若不是花十媚出手,恐怕他早已廢在此地。
何況,你雷宗和我巽藥莊,可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淵源故事呢。
這般些緣由,已經(jīng)足以讓江離楓對雷元起殺心。
而等到真正動起手來,雷宏,也必然是個棘手的對象。嚴(yán)泉雖說目前是一個陣營,但真若是想他出手對付雷宏,可能性怕也是不大。
至于花十媚,盡管她一直流露出的都是善意,但在這鏡域之中,她必然也是抱觀望態(tài)度。
所以真正意義上來講,他依然只有一人。
而這一點(diǎn),從他踏入鏡域之時,他就知曉。
所以當(dāng)有解決掉對手的機(jī)會出現(xiàn)時,他也絕不會手軟,只是可惜,雷宏并未被他這一腳踢出局。
已經(jīng)抵達(dá)云梯盡頭的雷元閉上了雙眼,再次睜開之時滔天殺意已經(jīng)盡數(shù)消散,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還處在云梯中段的江離楓,轉(zhuǎn)身徑直踏入了宮殿之中,只留下一句語帶冰冷的話語。
“江離楓,珍惜剩下的云梯,因?yàn)?,這將會是你作為天才最后走的路。”
江離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理會,只是看著已經(jīng)進(jìn)入宮殿的雷元,他攀登云梯的速度再次加快。
“小弟弟,加油哦!”
花十媚對著江離楓嫵媚一笑,也是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宮殿之中。
云梯末尾,雷宏陰毒的盯著前方不斷攀登的江離楓,心里暗暗起誓,我一定要宰了你!
因?yàn)樗@一腳,他現(xiàn)在處于云梯最后,甚至嚴(yán)泉,都是在他前面十多步處,而且他還必須不停息的攀登,因?yàn)樵铺莸谋浪驮谒_下。
“呼!”江離楓長出一口氣,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大門,“總算是爬完了。”
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江離楓心里總算是松了口氣。這云梯,越是向上,給人的威壓就越是讓人窒息,尤其是最后幾步云梯,那股威壓甚至可以將造體境六乘以下的人直接壓得昏厥過去。不過好在,他江離楓,也并非等閑之輩。
江都第一天才,絕不是一個虛名!
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竭力攀登云梯的嚴(yán)泉和正在與崩塌做斗爭的雷宏,江離楓笑了笑,隨后便是一步踏進(jìn)了宮殿之中。
腳步一踏入宮殿,頓時有一道極為炫目的金光亮起,刺得人張不開眼睛。隨后江離楓便是感到一陣失重感襲來,就好像整個人在下降一般,而這失重感足足持續(xù)了數(shù)分鐘,方才消失。
刺目的金光逐漸消散,還不待江離楓睜眼,一道大喝聲便傳入耳簾。
“江離楓,準(zhǔn)備受死!”
江離楓睜開雙眼,只見得此刻他們處于一方數(shù)十丈大的金色方臺之上,而雷元,正站在他的前方不遠(yuǎn)處,氣勢洶洶的盯著他。
“小弟弟,看來,雷元已經(jīng)想迫不及待的對你動手了?!?p> 花十媚的聲音從身邊傳來,江離楓扭頭,果然前者正一臉戲謔的看著他。
“正好,我也想看看,上一屆的魁首,有多大能耐?!苯x楓舔了舔嘴唇,道。
“這第二關(guān)為生死臺,乃是用全部的鏡牌生命值做賭,采取一對一單挑的方式,誰勝,誰就有機(jī)會進(jìn)入下一關(guān)。而敗者,就會直接淘汰?!?p> 花十媚懶洋洋的說道,顯然作為過來人她對這鏡域內(nèi)每一關(guān)都了若指掌。
“小弟弟,你可要注意哦。雖說鏡域內(nèi)不準(zhǔn)殺人,但廢掉一個人,是可以的。”花十媚看著江離楓,似是提醒的說道。
“被廢掉的,一定是他?!苯x楓輕聲說道,姜云子的話,此刻再度浮上心頭。
花十媚抬眼看著江離楓,此刻的后者,面色寧靜,俊秀的臉龐上看不出一絲情感波動,只有幾縷發(fā)絲,在隨風(fēng)飄動。
“江離楓,來吧,讓我親自看看,你這江都第一天才,到底有幾分本事!”
前方不遠(yuǎn)處的雷元看著平靜的江離楓,口中大喝一聲,手中紫光一閃,鏡牌便是浮現(xiàn)而出。隨后,便被他直接拋上半空。
鏡牌一被拋上半空,頓時就化作一道透明狀的光罩將雷元籠罩而進(jìn),并緩緩漂浮而起。
見狀,江離楓也不再多言,同樣將鏡牌拋上半空,任其化作一道透明的光罩將他籠罩進(jìn)去。
兩道光罩一出現(xiàn),頓時像兩塊磁鐵一般飛速吸引,最后合在一起,化作了一個極大的光罩,將二人都籠罩進(jìn)去,并緩緩落到方臺之上。
此乃,生死罩。
生死罩內(nèi),生死由己;生死罩外,聲籟俱寂。
這片空間內(nèi),沒有外人可以聽到他們的交談,甚至打斗聲。
“江離楓,我不得不承認(rèn),你的天賦,的確很強(qiáng)。”盯著前方不遠(yuǎn)處的江離楓,雷元語氣冰冷的說道。
江離楓淡然一笑,說道:“沒關(guān)系,你很快就會知道,我的強(qiáng),絕不僅僅只是天賦?!?p> “果然是什么樣的人,養(yǎng)什么樣的狗?!崩自滟恍Γ荒樀牟恍寂c鄙夷,甚至眸子中,還有著怒火燃燒。
那是仇恨的怒火。
“這句話,我也送給你?!苯x楓此刻的眸子,也是徹底冷冽下來,殺意,在瘋狂跳動。
“巽雷之戰(zhàn),你可知曉?”雷元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知曉又如何?你雷宗技不如人,又能怪誰?”江離楓冷笑道。
江離楓心里自然是清楚,雷元所說的巽雷之戰(zhàn),自然就是五十年前,爆發(fā)在江都的那場大戰(zhàn)!
巽藥莊莊主姜云子與雷宗宗主雷震天的大戰(zhàn)!
“一百年前,你巽藥莊奪我雷宗江都第一大宗之位,五十年前,你師傅又重創(chuàng)我宗宗主,這兩筆債,我雷宗可一直是記著的。”
雷元冰冷的聲音,喚起了一段塵封的往事。
百年前,一神秘強(qiáng)者突臨江都,憑一己之力大敗當(dāng)時的江都第一大宗以及皇室,并成立巽藥莊,登頂江都第一大宗之位。
而當(dāng)初的江都第一大宗,赫然便是雷宗!
五十年前,巽藥莊莊主姜云子,面對雷宗韜光養(yǎng)晦五十年的復(fù)仇,只憑一己之力,便將雷宗再次瓦解,而雷宗宗主雷震天,更是被重創(chuàng),實(shí)力大降,從辟靈境八乘降到辟靈境六乘,閉關(guān)至今,不知死活。
而沒了雷震天的雷宗,便是由副宗主雷震羽接任,雖然依舊是江都不可忽視的勢力,可雷宗的威望,已經(jīng)大不如前。
這也導(dǎo)致,雷宗至今的招生質(zhì)量,遠(yuǎn)遠(yuǎn)不如其余宗派,而這最直觀的影響就是,雷宗的實(shí)力,一年不如一年。
“想復(fù)仇,我巽藥莊隨時等候?!苯x楓語氣淡漠,仿佛在說著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不過,你們宗門對弟子的洗腦,我倒是好奇得緊?!苯x楓話鋒一轉(zhuǎn),戲謔道的說道,“若是你雷宗的每一個弟子對我巽藥莊都是如此憎恨,那確實(shí)有些令人頭疼。”
“你錯了。我雷宗沒有對任何弟子進(jìn)行過洗腦?!睂τ诮x楓的話,雷元反倒是輕輕搖頭,“只是我,恨你巽藥莊罷了。因?yàn)槲?,乃是…?p> 說道此處,雷元狠狠呼出一口氣,似是要把積壓心里多年的怨怒吐出,而隨著吐出的幽幽話語,也震得江離楓心頭驚顫。
“雷震天之子!”
“雷震天之子……”
江離楓的眼神此刻變得深邃且復(fù)雜起來,他心里也明白了為何雷元對巽藥莊的恨意如此濃烈。一切,皆是因?yàn)樗恰?p> 雷震天之子。
閉關(guān)至今不知動向的雷宗宗主,雷震天之子!
“五十年前,姜云子重創(chuàng)我父,令得他實(shí)力大降,而彼時,我的母親正懷有身孕,知曉我父親重傷之后,氣急攻心,胎氣受損。導(dǎo)致我的母親生產(chǎn)之時難產(chǎn)而亡,而那個生下來的孩子也極為虛弱,屬于半只腳被閻王拷住的狀況。我的父親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不惜以自身精血溫養(yǎng)。而這一養(yǎng),就是三十二年……”
雷元的眼中,有著晶瑩閃爍,但他周身的殺意,卻是在這時,轟然爆發(fā)。
“那個孩子,就是我?!?p> “三十二年,整整三十二年,我靠著父親的精血續(xù)命,這三十二年來,我始終不見成長,只是襁褓中的一個嬰兒。終于,在十八年前,我總算是開始成長,在我五歲知曉你巽藥莊所作所為之時,我就暗暗發(fā)誓,定要你巽藥莊付出代價。這一天對我來說還太遠(yuǎn)了,但你,就會是我復(fù)仇的第一步?!?p> 雷元抬起手指指向江離楓,眼中情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徹徹底底的殺意。
“江離楓,不要怪我,怪就怪,你師承姜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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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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