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什么來。
許流蘇抱著陸巧云沒敲門,就進(jìn)來了。
徐瑤冷冷瞥了她一眼,想看她放什么屁。
許流蘇看著已經(jīng)改造了一大半的院子,清純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嫉妒,卻偏偏弱弱道:“徐瑤……這個房子是我老公的,你這么肆意整改,好像不好吧?小心,我老公回來,你擔(dān)待不了!”
趙娟不是個會吵架的,干著急。
徐瑤冷笑一聲。
“關(guān)你屁事!”
綠茶表!
給老子死?。。?p> 許流蘇臉色一變,很快,又柔柔弱弱道:“我老公出海前,還跟我說,房子是先給陸決明住著先,將來巧云大了,還要給巧云當(dāng)嫁妝呢!”
徐瑤干脆放下手頭的基圍蝦,不剪蝦須了。
目光帶著三分打量,七分譏諷,閃過陸巧云的臉,意有所指:“這也得看能不能到那個時候了?!?p> 許流蘇臉色微變,嗓子也不掐了:“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毙飕幰矝]了剪蝦須的心情,交給趙娟,自己去了菜園子。
許流蘇看著沒人理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又看趙娟在洗的基圍蝦個大又新鮮,竟蹲下身,直接拿起那盆已經(jīng)撿好的蝦,自顧自道:“趙娟,我女兒好久沒吃到蝦了,這些我就拿回去,今晚給她弄個白煮蝦吃。”
“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來覬覦我的東西?”徐瑤冷冷地回頭。
許流蘇一頓,不知道為什么,對上徐瑤的眼睛,心臟好像被人狠狠蹂躪一樣,讓她透不過氣來。
趁她分神,趙娟又是的做慣了農(nóng)活,力氣夠大,這么一扯,就把那盆蝦給扯了回去,沒讓她得逞。心里暗暗吐槽:這個女人也太不要臉了!
最后許流蘇兩手空空走了。
庭院改造工程已經(jīng)進(jìn)行了一大半了。
山上埋的不銹鋼水管全部安排好了,接下來的日子,徐瑤也不用跟著師傅們上山了。
趙崢嶸前幾日上山砍的櫸木,已經(jīng)曬干了水分,劈成了一塊塊木板,預(yù)備幾人挖好水塘后,就拼接成了一座小橋的拱橋。
徐瑤設(shè)計圖上說的,和師傅們做出來的樣子,都差不多一致。
是她所喜歡的文藝又鄉(xiāng)村的樣子。
這天清早,徐瑤醒的格外早。
自從突破了二級,她修煉愈發(fā)困難了,每次都很痛,不得不借助寶石的力量。但每次完了之后,身體又會無比舒泰,無比輕盈,簡直像歷經(jīng)了一場夢似的,很矛盾。
她早早安排好早餐,驅(qū)車去了海港。
過年前的鰻魚和星鰻最是豐腴肥美,徐瑤打算買點回來,曬制成鲞,留作過年吃。
清晨,正是漁船歸港的時候,無數(shù)艘船在流光熠熠的海面上穿梭,歷經(jīng)一夜的勞作,漁民臉上洋溢著豐收的喜悅,也有些空手而歸的漁民,臉上一片慘淡。
徐瑤運(yùn)氣挺好,遇見一個接鮮船的魚老大,他向徐瑤展示了他的私藏。
剛捕撈回來新鮮大袋的鰻魚,還有一袋星鰻,個頭特別大。
她見狀,立即全部買下來。
有個阿姨來晚了一步,臉色不太好:“小姑娘,你也忒貪心了,這么多鰻魚,你也吃不完??!好歹留給別人啊,你怎么就這么貪心呢!”
徐瑤一手交了錢,把那袋星鰻丟進(jìn)魚箱里,對老板說:“老板,這個魚箱,就送我了吧。不然,我開車也弄不回去??!”
老板對上旁邊那個虎視眈眈的女人,有些尷尬對徐瑤道:“送你了!送你了?!?p>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嗎?有沒有半點教養(yǎng)??!”那女人扯住徐瑤的手臂,指甲深深掐進(jìn)肉里,害徐瑤差點站不穩(wěn)摔倒。
她怒了,反手一巴掌打過去,那個肥胖的女人嗷嗚一聲摔在甲板上。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誰給你的勇氣,敢對我動手動腳?嗯?”徐瑤下意識用了點一級威壓。
那胖女兒原本想跳起來,和徐瑤干一架的,結(jié)果對上徐瑤的眼睛,身體卻無比僵硬,內(nèi)心深處彌漫出一種深沉的恐懼,令她哆哆嗦嗦流下了淚水,不斷道歉。
徐瑤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被掐的地方,已經(jīng)破皮了。
魚老板在一旁做和事佬,徐瑤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個魚老大長得虎背熊腰的,剛才那個胖女人對自己動手時,他離得那么近,如果想阻止,一定可以。
可他卻沒有。
“我買了這么多鰻魚,這把剖魚刀,就送我了吧?!?p> 老板自知理虧,點頭。
其實他有點不想送,因為這把剖漁刀他用了很久,不僅順手,而且刀刃還無比鋒利。
但對上徐瑤的眼神,他卻鬼使神差地答應(yīng)了。
驅(qū)車回到家里,徐瑤把鰻魚放在水井旁,撈出幾條鰻魚裝在一個木盆里,讓趙娟拿回家去,讓她媽趕緊處理,趁著日頭可以曬鲞。
趙娟有些感動,起初不肯收,徐瑤說不是讓你白拿的,等一下回來幫她剖下魚肚子。
趙娟這才端著鰻魚往家里趕。
徐瑤脫掉外套,只穿著一件紅色高領(lǐng)毛衣,拿著小凳子放在了水井旁。
她從柴堆取出幾條木板,釘了幾個正方形的框面,由于沒有網(wǎng)紗,她至少拿出一團(tuán)麻線團(tuán),纏繞在木板上,用繩子綁著吊在竹竿下,充當(dāng)曬鲞的工具。
徐瑤沒閑著,她必須及時處理鰻魚,才能夠最大限度保留鰻魚的鮮味,留到過年享用。
剖魚刀,頭部尖銳,緊貼脊骨,順勢橫片,只需三刀,海鰻被最大限度地展開。
趙娟很快回來了,她拿回來的盆子上還放著一小袋玉米面。
“我爸讓我拿過來的?!彼t腆一笑。
徐瑤笑笑,“那今天中午吃個玉米窩窩頭。”
說完,她讓趙娟把剖好的海鰻放到架子上去曬。
星鰻脂肪含量比海鰻更高,肉質(zhì)細(xì)膩,脂肪感豐富,徐瑤處理起來時,更加謹(jǐn)慎了,這種被譽(yù)為春節(jié)海邊最鮮美的食物,她生怕多切一刀,就切不好,到時候會影響曬制。
冬天的A市,氣溫在零下幾度,這段時間碰巧天氣晴朗,日頭暖煦,寒風(fēng)帶來干燥的空氣,這是曬鲞的最好時節(jié),等到陸決明回來的時候,鲞就差不多曬制成功了。
庭院修改工程進(jìn)度已過半了。
這段時間,徐瑤忙碌極了,白天不僅要跟著師傅們四處忙碌,還要準(zhǔn)備一日三餐。經(jīng)常,還要驅(qū)車進(jìn)城采購工具,來回奔跑,人疲倦得不行,夜晚修煉完了之后,常常倒頭就睡。
這天,徐瑤突然從沉睡中驚醒,耳邊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響。
有人在撬院子外的大門。
即使已經(jīng)有了異能傍身,徐瑤還是會感覺到害怕。
她壓住驚悚的感覺,豎起耳朵,仔細(xì)聽了聽。
“靠!他媽這個門鎖真緊!”
“吳簧哥!您輕點,把那女人吵醒了就不好了!”
“嘿嘿!騷\貨給老子等著!老子會讓你哭喊著叫哥!”
“哈哈哈哈哈!流蘇這招真狠啊哈哈哈!”
徐瑤冷下臉,她已經(jīng)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了。
流蘇……
很好!
你已經(jīng)破了我的底線了!
徐瑤想了想,如果她現(xiàn)在沖出去,把人暴打一頓,一定會被人抓住把柄,如今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在家,即使是清白的,也百口莫辯。
她不懼謠言,但不得不要考慮陸決明的感受。
陸決明雖然為人溫和,但他是個男人,是個男人都應(yīng)該不喜歡自己的老婆沾染上這些是非流言吧。
她掏出手機(jī),給趙崢嶸打了個電話。
夜里兩三點,正是人睡得死死的時候。
但趙崢嶸沒多久便接了電話,有些詫異道:“徐瑤姐,怎么了?”
徐瑤突然感覺到有些溫暖,小聲道:“我家遭賊了,能麻煩你過來一下嗎?”
他一定,猛地從床上跳起來,“你怎么樣?我馬上過來!”
“我沒事?!?p> 趙崢嶸起身叫起他爸趙建國,抄起家伙就要往徐瑤家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