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踏上第七層,兩個熟悉的身影便在靈臺燭火下笑呵呵的看著李林峰。
這是...任五、任六。
不由分說任五、任六便像當時在長蟲山教李林峰武功一樣,突然就進行攻擊。
李林峰有些疑惑,這任五、任六的出現(xiàn),定然能判斷這八重樓就是蔽日神教,一定是莊夢痕要來殺人滅口,可為什么明明下面幾層的人就有機會殺自己卻沒有殺,反而讓自己祭拜呢。
最關(guān)鍵的是,這只是第七層,樓上又是什么呢。
這些疑惑來不及讓李林峰細想,任五、任六已經(jīng)開始了左右夾擊。
李林峰很快便不敵,回想到之前在長蟲山上莊夢痕對自己下的死手,此時也顧不得那么多,嘗試運行起內(nèi)力來。
要說這配合起深厚內(nèi)力的大龍拳法,還確實讓任五、任六有些驚訝。
任五、任六眼見此時面對的已不再是那個在長蟲山上被他們暴打、扔大便的李林峰,也使出全力,打出了千面九像功。
此功一發(fā),整個樓層立即變得擁擠起來,不止任五、任六,準確的說是幾十個任五、任六。
而最為恐怖的是這幾十個任五、任六使著不同的武功招式,而且還都不弱。
李林峰好不容易擊中一個,強大的拳力沖散的卻僅僅只是幻影。
可這數(shù)十個幻影卻能實打?qū)嵉墓ハ蚶盍址濉?p> 很快,李林峰便被任五、任六在兩側(cè)控住了雙臂。
此時的李林峰眼睛突然冒出黑光,一陣強大的內(nèi)力將任五、任六甩翻在地。
任五起身準備繼續(xù)發(fā)功,卻被任六拉住了。
“老五,他這是龍精之力走火入魔了?!?p> “老六,怕什么,我們的千面九像功也不是吃素的!”
“不是這樣啊,咱們又不是來拼命的!”
“對啊對??!差點忘了!”
說完,任五、任六將這層樓的包間門打開。
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里面比劃著刀法。
見到此身影,李林峰發(fā)出黒煙的雙眸逐漸慢慢恢復了清澈。
李林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在比劃著破天刀法的居然是…居然是蘇霸。
李林峰高興的上前拉住了蘇霸。
“你…你沒事?”
蘇霸哈哈笑了起來,似乎是有些不正常的笑。
“小李師傅!”
“快!快跟我說說,當時在長蟲山上發(fā)生了什么!我以為…你被莊夢痕…”
“嘿嘿嘿嘿嘿……”
“蘇霸,你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抱住了他,讓你快跑快跑”
此時的蘇霸表情顯得有些瘋癲,口齒也有些不伶俐,可還是能勉強聽清他的言語。
“對,后來呢?”
“他打我!他打我!他打我的頭!我好痛,我好痛,血!血!血!”
“然后呢?”李林峰眼角含著淚繼續(xù)問道。
“然后他他他他……他去追你”
“那,誰救了你?你怎么會在這的?”
蘇霸指了指任五、任六。
“當然是我們!”“對啊對啊”
“你們……你們不是和莊夢痕都要殺我嗎?”
李林峰不解的問。
“殺你?要殺早殺了。”“是啊是啊,剛剛你以為我們真的打不過你?”
“那……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當時,你們教主不是命你們殺我么?”
“對啊對啊,那個教主要殺你!”“是啊是啊,另個教主不殺你!”
“什么?兩個教主?教主不是莊夢痕嗎?”
“上樓再說!”“是啊是啊,上樓再說!”
李林峰有些懵。
“又是上樓再說!那你們兩倒是說點什么??!”
“我們只能說說這頭大毛驢蘇霸!”“對啊對啊,大毛驢不錯!”
原來,當天晚上莊夢痕將抱住自己的蘇霸打成了重傷,不省人事,后被任五、任六暗中所救,可人只有脈搏與呼吸,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任五、任六訪遍名醫(yī),也未能找到醫(yī)治之法。
經(jīng)多方打聽,江湖之中能救蘇霸的只有幽冥神醫(yī)欞羨。
可這欞羨救人,不收金銀,不收珠寶,只收人的眼珠,還必須是他指定的人眼珠。
欞羨見來者是任五、任六,自然面色大喜。
“是什么風把蔽日神教的兩個護法都吹來了?”
“別廢話,找你自然是救人!”“對啊對啊,廢什么話!“
“我救人可是要收眼珠的哦!”
“別廢話,說名字!”“對啊對啊,就是把你的挖了也可以!”
“既然是兩位神教的護法,那么我要價很高的!”
“快說名字,誰都可以!”“是啊是啊,我們天下第一!”
“就...就拿九十九個人!一百九十八個眼珠來吧”
“呸!要那么多!”“是啊是啊,那得挖到什么時候!累死!”
“那...那就請便吧!”
“何人的眼珠都行?”“對啊對啊,分不分男女老少?”
“不分,只講數(shù)量!”
“說話可當真?”“對啊對啊,可別言而無信!”
“我幽冥神醫(yī)的稱謂在江湖上也是響當當?shù)?,治愈的人無數(shù),靠的就是信譽!”
兩天之后,任五、任六提著一袋血淋淋的麻袋扔到了欞羨面前,一百九十八個眼珠,一個不少。
沒多久,這各地各城的官府就貼出告令,兩天一夜間,中原大大小小一百九十余座城的殮房尸體的眼睛均不翼而飛,且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視為靈異案件。
這欞羨噘著嘴。
“死人的眼睛?。俊?p> “對啊對啊”“你說的夠數(shù)就行!”
就這樣蘇霸雖然命是保住了,可神志已變得時而清醒,時而混亂。
整天只會瘋瘋癲癲耍著這套他剛學會的“破天刀法”。
‘破天刀法’本屬于鳳鳴堂聶浩的絕學,此刻也算是一種傳承了。
李林峰朝著靈臺上‘鳳鳴堂聶浩之位’的靈位磕頭祭拜。
滿是疑惑的繼續(xù)追問著任五、任六。
“意思是你們背叛了莊夢痕???”
“我們背叛啦”“不對不對,我們沒背叛!”
“你們這到底是背叛還是沒背叛?”
“樓上有人解釋!”“對啊對啊,我們說起來麻煩!”
“那莊夢痕到底在哪呢?不會在樓上吧!”
“誒呀,啰里吧嗦!”“對啊對??!啥時候變那么婆媽!”
李林峰見這八重樓的七層已亮,準備登上頂層,想到些了什么,回頭望向了任五、任六。
“我知道在長蟲山上二位耐心教我武藝,也知道在山頂最后也是二位有意放我走的,剛剛...多有得罪!”
“快滾快滾!免得我們要再出手了!”“對啊對啊,從來都是我們打你,現(xiàn)在還敢還手了!”
“不會了,只要你們不再用大便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