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幸運い酒(十三)
陶安念一到警察局,一堆還沒娶上媳婦的年輕警員紛紛圍上來,顯得特別積極。
陳麗芝氣得臉都紅了,狠狠往陶安念所坐位置的桌子上猛的一拍。怒氣沖沖的對警員說:“你們干什么?這個案子是由我來負(fù)責(zé)的。”
雖然她是對其它警員說的,但是眼睛卻是狠狠的瞪著陶安念。
陶安念又摩挲了一下手腕,不動聲色的按耐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
心想:這對眼睛,她真的很想親自動手挖出來。
?。蹤z測到宿主有反社會傾向,自動采取懲罰模式。滴――系統(tǒng)已自動屏蔽懲罰模式]
說到系統(tǒng),陶安念就想起了小家伙,那孩子到底是靈物,在靈氣稀薄的環(huán)境下不能待太久,陶安念就直接讓它直接進入了休眠模式。
忽然,陶安念感覺周圍安靜下來,原來是他們的局長來了,警察們?nèi)及舶卜址值呐芑亓俗约涸瓉淼膷徫弧?p> 陶安念身旁的陳麗芝表情一下便柔和了,眼神中似乎還含著無限嬌羞。等警察局局長走近了,陶安念才認(rèn)出那個局長就是那天綁架她,并且想要指使她去虞家搞破壞的男人。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七分俊逸三分氣質(zhì),雖然人到中年,但是魅力卻不減反增。
溫文爾雅的對陳麗芝說:“麗芝小同志,能允許我單獨審問楚杏紜小姐嗎?”
陳麗芝突然被搭話,興奮的芳心大亂,紅著臉說道:“當(dāng),當(dāng)然可以。”
那無限嬌羞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局長問她能不能嗶――
陶安念走進審訊室前,陳麗芝還不死心,又瞪了她一眼。
陶安念不由得咋咋舌,這姑娘上輩子怕不是青蛙吧?一個晚上已經(jīng)瞪了她好幾回了,這么瞪,眼珠子不怕瞪出來嗎?
對于算命她也是略知一二的,單看陳麗芝的面相。
陶安念忍不住可惜的搖搖頭,本來好好一副大富大貴的面相,卻因為臉上有動過刀子,好好的鼻梁骨被削尖了,顯得本來飽滿的額頭凹陷進去,顴骨高聳突兀說明嫉妒心重。兩眼之間有兩道細(xì)紋,神氣中透著幾分倨傲,十足的刻薄相。
審訊室里,局長親自為陶安念沏了一壺茶,“警局簡陋,茶雖說不上上乘,但也是虞某平時喝的,楚小姐請多招待?!?p> 他也姓虞,怪不得想打虞家的主意。原來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陶安念微笑,“怎么稱呼?”這架勢,仿佛她不是被審問的嫌疑人,而是審問的人。
局長和藹可親的說道:“鄙人虞景竹”。
這時,有一個刑警推門而入,他是記錄本次案件的記錄員。
虞景竹正了正色,開始正式的審問:“楚小姐那天私自闖入楚家是為什么?”
陶安念臉不紅心不跳,理所當(dāng)然的說:“當(dāng)然是叔叔邀請我上門做客啊,法律有明文規(guī)定不能上親戚家做客嗎?”
“可楚熙控告你非法入室,并且有多人作證?!?p> 陶安念睜大了水靈靈的雙眼,好似很吃驚:“什么?可那楚宅上的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呀,這么說來,應(yīng)該是他們非法入室才對。虞局長,我可以申請告他嗎?”
繞是虞景竹也想不到,楚熙那個蠢貨,明明房產(chǎn)證上還是別人的名字,他也敢死皮賴臉的跑去住著,竟然還反咬一口先來報案。
要是楚杏紜真的能夠證明房產(chǎn)證上寫得是她的名字,楚熙這次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要不是因為楚杏紜這小姑娘看起來不像表面那么好拿捏,他犯得著和這樣的蠢貨聯(lián)手嗎?
估計這次楚熙也是被氣昏了頭,畢竟這小姑娘偷走了許多重要的文件,里面還有和他的交易……
虞景竹眸色深了深,不能再拖了,必須今天就讓楚熙把楚杏紜偷出來的文件處理掉。若是這些文件發(fā)布到網(wǎng)上,那如今這局勢必將掀起一陣大換血。
“那楚小姐能否解釋一下,為什么盜用他人的商業(yè)文件?”
陶安念懶洋洋的倚在椅子上,翻來搗去的把玩著茶杯蓋,“局長你可不要亂誣陷好人啊,要知道這盜取商業(yè)機密可是重罪,有證據(jù)嗎?”
虞景竹被駁了面子,一下子反應(yīng)不過來,木著臉說道:“有證人指證?!?p> “人證這東西可說不準(zhǔn),若是他們被買通了呢?按律法規(guī)定沒有物證警方私自采取抓捕行動的話,怕是觸犯法律的吧?!?p> 虞景竹疑惑的蹙蹙眉,旁邊的警員湊過去對他耳語一番,才說:“我們警方并沒有發(fā)布通緝令啊?!?p> “哦?是嗎,看來你們警局對嫌疑人的隱私保護做的很不到位呀。”說著,就把網(wǎng)上已經(jīng)傳的要用滿天飛的熱搜頁面調(diào)出來給虞局長看。
她不緊不慢的說:“這樣吧,看在我們的交情上,給你提個醒兒,我要去檢察院控告你們警局侵犯個人隱私,如此甚好?!?p> 也沒等虞景竹看了是什么反應(yīng),把桌上已經(jīng)放涼了的茶一飲而盡,穿上大衣外套施施然的離開了。
才剛走出門,發(fā)現(xiàn)門外已經(jīng)被記者圍的水泄不通,盡管有警方維持秩序,但是依然有不怕死的想要一舉沖進去。
陶安念翻了個白眼,悄悄從警局里的一塊偏僻的圍墻上翻走了。
才剛翻下來,就與一對深邃的眼眸對視上了,是虞酒清??礃幼樱坪跻蚕胗眠@個辦法翻進去。
可畢竟圍墻很高,看見他吃力的樣子,陶安念難得好心的說:“需要我?guī)湍銌???p> 虞酒清伸出爾康手,倔強的說道:“不用?!?p> 陶安念以為他要繼續(xù)翻進去,于是環(huán)抱著雙手,好整以待的看著他。沒想到,他退后了一步,一腳踩空摔了下來,連帶著陶安念也被波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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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釀成了這樣的慘劇,虞酒清趴在陶安念的身上,兩人一起躺在草地上,一上一下的姿勢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這不,正好經(jīng)過了一位老奶奶,剛好看見兩個人以這樣的姿勢躺在地上,老奶奶腦子里立馬浮現(xiàn)出許多不能播的畫面。
她搖頭嘆息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唉,世風(fēng)日下啊。也不怕教壞小孩子,乖孫子不看哈,我們走?!崩夏棠炭谥械膶O子就是她手里正抱著的狐貍?cè)?,一人一狗就這樣默默走遠了。
陶安念抬頭吹了吹自己的劉海,握緊的拳頭慢慢松開,極力平復(fù)著自己的怒火,咬牙切齒道:“還不快起來?!?p> 虞酒清回過神來,趕緊想要從人家姑娘身上爬起來,結(jié)果因為太過匆忙,雙手無力導(dǎo)致好不容易撐起的身體一下子又“啪嘰”一聲掉了下去。
這次更過分了?
woc,陶安念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能忍嗎?根本不能,誰忍誰是孫子。
于是不想做孫子的陶安念心里的那根弦直接崩壞,直接抬腿狠狠的踹上去。虞酒清總算爬起來了,只是面部表情看著極為痛苦。
他呲牙咧嘴,苦兮兮的說道:“我好心好意來警局想要幫你保釋出來,結(jié)果你卻這樣對我……”
陶安念努力維持著不失禮貌的圍笑,看了一眼虞酒清。他好像真的是有備而來,手里拎著一個黑包,透過拉鏈縫隙可以看見里面全是紅紅的百元鈔票。
陶安念沒骨氣的吸溜了一下口水,她窮怕了,難得看見這么多錢,不要可以給她嘛,當(dāng)作保釋金不是浪費了嗎。
緩過來之后的虞酒清冷不丁的問道:“你是主人格嗎?”
“應(yīng)該是吧?!碧瞻材钛劬潖?,活像只會說話的小狐貍。
“那你叫什么?”
陶安念心念一動,答道:“陶安果?!?p> “陶安果,陶安果,果果?!庇菥魄逶谧炖锓磸?fù)嚼著這幾個字眼,本來正常了名字經(jīng)過他口中,反而變得溫柔繾綣,熟稔的語氣仿佛他念著的這幾個字已經(jīng)被他叫了千年。
陶安念聽到“果果”兩字之后臉黑了黑,她總感覺這兩個字很想在叫自家的寵物一樣,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執(zhí)著的這樣叫。
但是她還是怪好心的提醒虞酒清:“小心虞景竹?!?p> 虞酒清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他再次抬頭,人已經(jīng)走遠了。
而虞景竹那邊在警局里可是大發(fā)雷霆,這么重要的隱私信息給透露出去,對公安局的顏面可是極其沉重的打擊。
雖然那些老百姓平時總是說要公開嫌疑犯的信息,可真正公開了,他們又急著維權(quán)。更別說這個楚杏紜只是嫌疑人罷了。
虞景竹調(diào)來了監(jiān)控,找出來了泄密的陳麗芝,得,也不用讓她實習(xí)了直接革職。
這時上級也打來電話了,表示很生氣,狠狠把虞景竹包括整個警局的人訓(xùn)斥了一遍。
若不是虞景竹不嚴(yán)加管教他的下屬,整個警局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一個新來的實習(xí)警員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把嫌疑人的資料發(fā)布到了網(wǎng)上,這是何等的不盡職盡責(zé)。
若是平頭百姓的信息資料也就罷了,偏偏這次泄露在網(wǎng)上的是那明星的資料,并且已經(jīng)流傳盛廣,怕是警局多年才積攢下來的好口碑又要一落千丈。
但是在商量之后,他們決定主動把陳麗芝推出去,反正資料是她泄露出去的,就應(yīng)該由她來承擔(dān)。
到時候若是告到檢察院上面去,他們就說是陳麗芝惡意去盜取他人信息抹黑警局形象。
反正陳麗芝很好拿捏,隨便給點錢收買一下就好了。
虞景竹看著被自己訓(xùn)斥的哭花了妝容的陳麗芝,彎下腰連哄帶騙的輕聲對她說道:“只要你承認(rèn)事情的真相,檢察院會寬恕處理的,到時候警局還會撥發(fā)補償金。”
陳麗芝看著虞景竹英俊的臉龐,很是識相的點了點頭。殊不知,虞景竹故意偷換概念,潑了一盆天大的臟水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