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武俠

刀劍斷情仇

第三十五章 生死輸贏

刀劍斷情仇 只寫十本 13233 2020-03-05 08:10:05

    允禩、允禟、允礻我三人正在舒春園的密室內焦急等待,因為他們已經被逼迫的想立即采取行動,只是還遲遲未見天目使者的影子。從禁宮刑部大牢傳出來消息,隆科多不但寫了很多字的悔罪書,還一直嚷著要見皇上,他看來是撐不住了,要把允禩他們都供出來。允禩知道與雍正撕破臉是必然了,但若自己手里沒有籌碼,必敗無疑。八大營的人都是墻頭草,本來也沒想幫他,如今見皇上回京,又有鄂爾奇統(tǒng)帥的八旗清兵護衛(wèi)京城,他們一定嚇得都縮了頭,不能指望用他們的兵力來威迫雍正了。只能靠宗人府和宗室內大臣等宗室后裔的力量來脅迫雍正,若想逼的雍正交出皇位,必須要有能證明雍正并不是康熙指定的第一繼承人的確鑿證據(jù),而這個證據(jù)就在沐星齊的刀柄里藏著。他們正以烈火灼心的迫切感和焦慮之情等待著。成敗輸贏在此一舉。

  云峰山紅石崖,一個獨臂的人正在懸崖邊上的一個破茅草房子里臥著。他就是沐星齊。他聽著外面有輕微的腳步聲,這些腳步聲雖然輕微,但來的人并不少,這些瞞不過沐星齊的耳朵。有幾個人漸漸靠近茅草房,沐星齊一躍而起,那幾個人舉刀要砍,沐星齊天雷刀削出,那幾個人手里的刀都斷為兩截,幾個人嚇得瞠目結舌,呆立在原地。沐星齊道:"若我以前的脾性,砍斷的可不是你們的刀,而是你們的腦袋,現(xiàn)在我不想再讓這把刀沾太多血了,你們還不快滾。"幾個人趕緊往后退去。只見樹叢后面又走出有二十幾人之多,其中一人臉上有道傷疤,兇神惡煞一般,正是天目使者繆鵬遠。天目使者哈哈笑著走出來道:"我就說偷襲對于我這位師兄來說,毫無作用。師兄,別來無恙。"跟在他后面的五個人正是七星魔君剩下的五魔,和搖著扇子的葉峰。沐星齊冷哼一聲道:"托你的福,還活著。"然后眼神如利刃一樣看向葉峰,葉峰嚇的慢慢合起扇子,卷縮在天目使者身后,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天目使者道:"師兄知道我來這的目的,你放出消息說你在云峰山紅石崖等我,要給我想要的東西,只要我把你想要的人帶來就行?,F(xiàn)在我兌現(xiàn)承諾把你想要的人都找來了,我想要的東西你也該給我了。"沐星齊道:"你一直想要得到天雷刀譜,稱霸武林,但如果你心術不正,縱使天下無敵又有何用。當年師父已經知道你練了刀法,定會危害人,所以讓我發(fā)誓不會把刀法傳給你。我說要給你刀譜其實是騙你的,天雷刀法根本沒有什么刀譜,它是師父以天賦異稟之力,加上多年習刀心得而即興創(chuàng)造的刀法,這套刀法需要悟性,而不刻板于一招一式,你若只拘泥于招式,你根本就不配練天雷刀法。"天目使者聽了怒道:"你竟敢戲弄我,我與他們聯(lián)手殺了你。"沐星齊道:"但我有一樣東西比那刀譜更好,能讓你換來一世的榮華富貴。"天目使者道:"是什么?"沐星齊道:"這正是五個魔頭來這的目的。你只要帶著你的人離開這,別在這礙手礙腳,把這五個魔頭留在這,我就把東西給你。"天目使者聽了,知道真和沐星齊動起手來,就算和五魔聯(lián)手,恐怕自己也占不到便宜。而且廉親王允禩已經捎來口信,只要他能得到沐星齊刀柄里藏著的一封信,保證他榮華富貴。既然有機會飛黃騰達,還想著學什么天雷刀法干什么。若毫不費力就能得到那封信,不如先撤,只管讓那五個魔頭和沐星齊拼命就是了。

  想到這,于是說道:"你的那個東西有多寶貴,可以讓我榮華富貴。"沐星齊道:"它只是幾片紙而已,但足以令當今天下最有權勢的人也感到害怕,我把它交給你,你只管帶給皇上,要什么皇上都會給你。"天目使者聽了大喜道:"好?。逍驱R把刀插入地下,用手擰了幾下刀柄,刀柄與刀身分開,他從刀柄里取出一個折疊的舊信封,又把刀柄與刀身接上,對天目使者道:"這封密信是康熙皇帝駕崩前寫給西北王十四阿哥的,本來命我?guī)Ыo十四阿哥,但信還未送出,新皇帝已經登基繼位,我覺得沒有再送出去的必要,便把它收藏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那五魔見他拿出信來,都要向前去搶,卻見天目使者一揮手,他的手下二十幾個人擋住五魔。那劍魔怒道:"天目使者,你想干什么?我們都是為八王爺做事的。"天目使者嘿嘿笑了兩聲道:"我不替任何人做事,誰給我好處我就替誰做事,皇上不給我好處,我也照樣不聽他的。"劍魔氣急敗壞道:"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敢和我們作對。"天目使者道:"我也沒說要與你們作對,只要咱們都不礙對方的事就行。否則我只能幫我?guī)熜忠话眩瑢Ω赌銈兞?。"五魔看了一眼圍著他們的人,相互使了個眼色,他們知道五人合力對付沐星齊也沒有勝算,況且再有天目使者和這么多人幫他。

  劍魔道:"好,你只管拿了信走人,我們也只管找沐星齊算賬。但我提醒你一句,這信只能交給八王爺,若交給別人你必死無疑。"天目使者道:"那要看八王爺出什么價錢了。"又轉臉對沐星齊道:"我以為師兄忠心耿耿,光明磊落,原來也有這個心機,藏著這封信是為了要挾皇上,難怪皇上要滅天門了。"沐星齊道:"廢話少說,我與天門,與朝廷已經沒有關系,我要找的是這五個魔頭,你只管帶著信離開,少在這聒噪。"天目使者道:"好吧,把信給我,我立馬走人,不耽誤你們辦正事。"沐星齊手腕一抖,那信如飄飛的樹葉一樣筆直的向天目使者而來,天目使者伸手抓住。只見信封已經泛黃起皺,料定這信不會是假,于是向沐星齊假惺惺的拱手道:"師兄,你自己要小心了,小弟也幫不上什么忙,先告辭了。"

  沐星齊面無表情的道:"快滾。"天目使者一揮手,他那二十幾個手下都跟著他正要轉身而回。卻見沐星齊提刀忽然長身而起,那葉峰本來跟在天目使者后面,轉身要離開,只覺一道人影撲了過來,從后背到前胸已經被大刀刺穿。天目使者轉身看到沐星齊一刀殺了葉峰,驚愕道:“你不是說讓我們走嗎?干嘛出手殺人?”沐星齊道:“誰不知道我沐星齊快意恩仇,這樣的小人我怎能不殺?”天目使者忽然干笑了兩聲,他既得了信,想盡快離開,于是說道:“這個混蛋對我來說毫無用處,你殺了他我還要感謝你呢?!敝灰徽惺?,帶著手下人趕緊往山下而去。

  沐星齊抽了刀與五魔相對而立。沐星齊平靜的道:"你們不會忘了這個地方吧。二十年前,就是在這,你們把我夫人打下懸崖。今天還是在這個地方,你們也都要掉進這個懸崖。"五魔聽了都狂笑了幾聲。劍魔道:"沐星齊,你也太狂傲了,你一個人打我們五個,毫無勝算。況且你少了一個手臂,今天就讓你死在你自掘的墳墓里。"原來這紅石崖正是沐星齊埋葬自己妻子唐少英的地方,他從懸崖下找到唐少英零碎的身體埋在這,立了塊碑。現(xiàn)在他在墓碑旁又挖了個坑,他今天是抱著必死之心的。沐星齊哼了一聲道:"這個墓坑確實是留給我的。我今天拼了命也要讓你們都滾進這紅石崖,我不會活著下山了,你們也必須陳尸在懸崖下。"

  那剪魔早就不耐煩了,嗚嗚的道:"好大的口氣,今天我們也必須殺了你報仇雪恨。"那拳魔道:"咱們雖然是水火不容的仇人,但我們也敬你是條漢子,會在坑里撒上土,幫你遮掩一下,省的被野狼叼走了。"那琴魔道:"少和他啰嗦,殺人還需要說那么多話嗎?"只聽錚的一聲琴弦驟響,幾支白芒分上中下三路而來。那琴魔卻一閃身躲到后面,劍魔、拳魔、剪魔和槍魔四人忽然向前,四人輪流錯位,讓人看的眼花繚亂,分不清四人的方位。

  沐星齊哼道:"還是老套路,這幾年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手上一揮,刀影如幕,那幾支白芒應聲被打進土里。同時四魔已經攻到,劍魔手上青冥劍直刺沐星齊心窩,剪魔大鐵剪往沐星齊脖頸剪來,槍魔雙桿紅纓槍刺下路雙腿。拳魔因是赤手空拳,他不敢正面與沐星齊相戰(zhàn),他知道沐星齊的天雷刀法的厲害,任憑自己的鐵拳多么硬,若是碰上天雷刀也會被削飛兩截。見三人同時出手攻擊,拳魔腳步晃動,到沐星齊側面,雙拳貫出,直搗沐星齊后腰。

  四人一出手都是用了全力,雖然沐星齊沒了右臂,但沒有敢輕視他。他們知道天雷刀只要使出,可不會給他們機會,他們容不得有半點疏忽和猶豫,必須一出手就把天雷刀的威力遏制住。沐星齊見四人如此凌厲的招式,并不慌亂,他只一撤步,大刀由下而上揮出,力道迅猛如虎,一刀隔開劍魔的青冥劍,雙腳蹬在槍魔的槍柄上,剪魔的大剪刀剪到,沐星齊轉身后撤,那剪魔剪了個空,同時拳魔雙拳也搗空。沐星齊刀背橫掃,先拿赤手空拳的拳魔開刀,那拳魔雙拳搗空,再收不及,沐星齊的刀背敲在他右手臂上,疼的那拳魔連連后退,胳膊肘已是脫臼,縮臂哇哇直叫。

  其他三人見了沐星齊只一出手就廢了拳魔一只胳膊,都是吃驚。沐星齊雖然少了一個手臂,但比以前似更加厲害了。三人齊出攻向沐星齊,招式凌厲,也不分上中下三路,只是兵刃往沐星齊身上要害戳來,但三人并不是毫無章法,仍然配合默契,腳上移動,招數(shù)時退時進,沒有重疊錯位,卻密集狠辣,招招致命,沐星齊大吼一聲,大刀舞動,如水幕一樣罩在身前。他們不知道沐星齊苦練左手用刀,天雷刀法更勝右手,只為等這一天與他們決斗。三魔的兵器被刀勢所裹,竟如被吸住一樣,想遂心使出各自招式卻是不能,那劍魔和剪魔功力深厚一些,二人手臂攪動,掙脫了沐星齊天雷刀形成的漩渦。劍魔、剪魔雖然擺脫了沐星齊這招天雷滾動漩渦刀法,但那槍魔卻被吸住。劍魔、剪魔撤走,槍魔更是被困住,毫無脫身的機會。劍魔、剪魔重新運力,再想來救槍魔,沐星齊卻是不會給他們機會。沐星齊大喝一聲,那槍魔的紅纓雙槍竟被攪動的擰在一起,槍魔臉現(xiàn)恐懼之色,只覺喉嚨一涼,他看到自己的血從喉嚨噴出,他的臉上還保留著驚懼之情,但他臨死前還把擰在一塊的雙槍擲出,正戳在沐星齊肋骨外側,那槍魔身子才慢慢栽倒。紅纓槍雖然沒有戳進沐星齊身體里面,但也傷了沐星齊。

  那劍魔和剪魔見了,臉都扭曲了,大吼兩聲,向沐星齊撲來。不想沐星齊身子旋轉如陀螺,飛身而起,不和他們過招,卻如箭簇一般沖向拳魔。那拳魔還在查看他脫臼的手臂,卻忽然發(fā)覺有個如鷹鷲一般的身影從天而降,罩住自己。劍魔、剪魔和琴魔三人還沒呼喊出聲,拳魔的頭顱已經飛出,骨碌碌的滾著掉進了懸崖下去了。只剩拳魔的無頭身子兀自站立,噗的一聲倒地。那琴魔在后面見了,聲嘶力竭尖叫一聲,他以琴為輔,善用暗器,因當時四魔與沐星齊近身相斗,他不敢發(fā)暗器,怕傷了自己人?,F(xiàn)在沐星齊跳了出來,正是發(fā)暗器射殺他的機會。琴魔雙臂揮動,如狂魔亂舞,夾雜著雜亂無章的琴聲,無數(shù)飛芒向沐星齊覆蓋而來。沐星齊舉起天雷刀在頭上舞動,只聽釘釘之聲不絕于耳,雖然沐星齊的刀幕防護密不透風,但無奈飛芒如蜂如蝗,還是有隙可乘,有幾支竟射在沐星齊身上。

  那琴聲忽然戛然而止,忽然有個人從低洼處跳到琴魔身邊,琴魔一心對付沐星齊,哪想到會有人突襲,毫無防備,連哼一聲都沒發(fā)出,就被一劍穿喉。沐星齊只瞥出一眼,就知道此人是誰,他們雖然很久沒見面了,但仍然還是那么熟悉。能讓沐星齊如此熟悉的,只有一個人。他就是南宮闕。

  南宮闕的突然出現(xiàn),不但一劍封喉,殺了琴魔。其他二魔見了他,既驚詫又恐慌,沒有了求勝的望想,二人因恐懼而心生逃竄,無心再與沐星齊斗下去,準備奪路而逃。沐星齊怎么會給他們機會,沐星齊忍著傷痛拔掉插在身上的暗器,大吼一聲,大刀似從天而降的霹靂閃電,又似烏云蓋頂。劍魔和剪魔被逼的連連后退,只退到懸崖邊上,二人已經毫無還手之力,心力都是怯了,長劍和鐵剪都被磕飛。沐星齊大吼一聲,一刀橫腰削來,二人走投無路,不往懸崖下跳,就會被攔腰斬為兩截,二人哀嚎兩聲,雙雙掉進懸崖,沒了聲響。

  南宮闕走過來見沐星齊傷勢不輕,趕緊扶住道:"我來遲了。"沐星齊掙脫了他的手,以刀做杖,往唐少英的墓碑跟前挪步。當他踉蹌著到了墓碑旁,便一下倒在上面,沐星齊倚靠著墓碑慢慢坐下道:"你不是來遲了,你只是不愿來這吧?或者你想親手送我最后一程才來這的。"南宮闕臉色難看,但語氣仍凝重道:"你為何這么說?"沐星齊哼笑一聲道:"因為你恨我。你一直都藏在心里,卻恨的越來越厲害,你又怕我,這種又恨又怕讓你心里一直謀劃著報復。這些年我一直籌劃著,要讓當年直接害死少英的人全部為她陪葬,但我知道還有一個人間接導致了這一切。當年若不是有人告密,唐少宗不會帶著七魔來到這紅石崖找到我們,而知道我們在紅石崖的還有誰呢?其實我心里一直清楚,但我并不愿相信,我只想等待,等待這個人能親口向我承認,但他沒有,我最信任的人,他在背后害我,我又拿不定主意了,所以我想再試探他……"

  南宮闕忽然變得異常冷靜道:"所以你就把你的兒子交給我,連同一本假的刀譜。我怎么能沒有理由不恨你?從小到大,哪一樣我不是讓著你,聽你的,我待你如手足,你是怎么對我的?明明知道我喜歡唐少英,卻搶走了她,是你先報復了我們南宮家,我父親雖不是死于你手,卻也是間接被你所害,我本來找到了一個愛我的人,以為可以忘掉少英,忘掉你帶來的傷痛,卻不想你投靠朝廷,為了你所謂的建功立業(yè),名利雙收,大肆捕殺江湖中人。我為了你,背叛愛我的人,竟使她傷心欲絕,棄我而走,只留下一個女嬰給我,我怎能不恨你。我也怕你,從小我就怕你,但這怕是因為尊重你,我把你當同胞手足兄弟一樣,我愛護你,不想看到你受欺負。你卻一次次傷害我,你的武功高,我知道打不過你,但這也不是你奪走本該屬于我的東西的理由。你總說我懦弱,說我膽小,這又成了你奪走我心愛的人的原因嗎?我想殺你,但我沒有這個能力,我要借他人之手殺你,我要殺的是你,不是唐少英。只是事與愿違罷了。天意作弄。"沐星齊心里如翻江倒海,又怒又恨,但臉上仍平靜如常,只是聲音有些顫抖道:"事與愿違?天意作弄?你說的如此輕松。你想殺我,我不怪你。正如你所說,我可能太自以為是,忽略了你的感受,我若因為你的出賣而死,我也不怨恨。但偏偏死的是少英,讓我背負重擔活著。我發(fā)誓要為少英報仇,他們怎么逼死的少英,我就讓他們怎么死,這是我對少英許諾過的。他們如今都被我殺光了,我曾經的誓言也算完成了。只是有一個事還沒解決,曾經出賣我和少英的人還活著。"

  南宮闕冷笑一聲道:"你也想把我殺了?"沐星齊道:"我只是讓你親口承認當年是你出賣了我。這句話我等了二十年了,沒見到你承認。我想讓你回頭,我失去了妻子,我不想再失去一個我最信任的人??墒俏易钚湃蔚娜耍俏乙恢币业哪缓笾髦\,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我懷疑的人,正是我最信任的人。"南宮闕臉上的冷笑帶著一絲嘲弄,嘴唇發(fā)紫,聲音有些喑啞道:"你最信任的人是我?你一直都懷疑我了。你把你兒子交給我,連同一本假的的刀譜,就是為了試探我。你為了試探我會不會練天雷刀法,竟不惜拿自己的兒子做賭注,你才是心里最狠辣的人,你為何當初要把你的兒子交給我,讓我與他有了父子之情,你又突然出現(xiàn),要奪走他。"沐星齊道:"我確實是在做賭注,我賭你是無心之過,我要去做我該做的事,我不能把兒子留在身邊。我要替他找個安全的地方。我心里雖然確信是你出賣了我和少英,但我還要相信你能照顧好我的兒子,因為你心里一直有愧疚和悔恨。"南宮闕慘然一笑道:"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我出賣了你,不是無心之過,我巴不得讓他們殺了你,但可恨那個唐少宗騙了我,我沒想到他那么歹毒,逼死了自己的親妹妹,我是悔恨,我一直活在愧疚中,因為我一直愛著唐少英,所以我要好好照顧她的兒子,讓我的良心能有所寬慰,但對于你,我心里一直存在著恨,我想殺了你……"

  沐星齊接著道:"所以當我把禹兒和刀譜一并交給你,你很爽快的答應照顧禹兒,為的就是能夠學的天雷刀法,有一天能打敗我。"南宮闕哼了一聲道:"那時候我確實也是貪圖刀譜,但我心里最難受的是覺得對不起少英,所以我打算好好照顧禹兒。他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這么多年他就像我的親兒子,我撫養(yǎng)他長大,我教會了他一切,我與他情同骨肉。我漸漸淡忘了你給我?guī)淼膫Γ乙詾槲覀兛梢云狡降囊恢边@樣,沒想到你的一封信就把禹兒奪去。你為了幫那個滿清的狗皇帝,又把自己的兒子置于江湖險惡的刀光劍影當中。我又重新恨你,我要把禹兒奪回來,還要殺了你,因為是你,導致了這所有的這一切。我悔恨小時候怎么不殺了你,是你奪走了我的一切。"

  沐星齊嘴角微微一笑道:"你憋屈了這么多年的話都說了,我也洞悉了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究竟為了什么,我在這紅石崖本來想最后等到的人是禹兒,沒想到他沒有趕來,而你卻來了。相逢一笑泯恩仇,咱們的事也算了結了。"南宮闕狂笑了幾聲道:"這就了結了嗎?我還要殺了你。"沐星齊道:"不需要你動手。你說的對,其實是我害了少英,我應該像她一樣死去,永遠陪著她。我本來為自己準備了墓地,但這個地方是用不著了。你把這個坑填了,就說我永遠埋在這了。對禹兒說他母親的仇我已經報了,讓他好好陪你吧。"說完,扶著刀站起來,向懸崖走去。到了懸崖邊上,手一揚,那大刀往南宮闕飛來,南宮闕心里震驚,正要躲避,那刀卻離他幾步遠掉下,插在地上。沐星齊道:"把這把刀交給禹兒,這是我留給他的。"一縱身跳進紅石崖。南宮闕見他跳進懸崖,趕緊奔到崖邊,哪還有人影,掉進這深淵一定是粉身碎骨。南宮闕把那坑填了,不留一點痕跡,又把被殺的魔頭扔進懸崖,打掃了一下周圍。把那把天雷刀收了,只等沐禹回來。

  京城這幾天出奇的安靜。本來在京城的各部官員,八旗貴胄都嚇得人心惶惶,因這三阿哥弘時和隆科多,皇上定會徹查黨羽。卻不想皇上回來后,只在六部各院通告了處理馬世烆和兩江總督范時繹的事情,并且傳檄各省府道臺衙門知悉了事,訓誡地方官員以此二人為戒。對于弘時和隆科多卻并未處置,只聽說弘時和隆科多分別向皇上寫了萬言書,除了痛心疾首認罪之外,還交代了一些八爺黨的事。

  但皇上并未理會,一頭扎進皇宮內院,據(jù)說正在潛心研究煉丹術,希求能夠煉得延年益壽,長生不老的仙丹。而允禩他們正著急等待著天目使者和五魔的消息,他們知道現(xiàn)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們要趁雍正沉迷丹藥,還沒有收心顧及他們籌劃的驚天陰謀的時候,把雍正徹底打敗。允禩已經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他本來是個耐心的人,但此時他的心卻一直不曾平靜下來。允禩正要端杯喝茶,只見門外有人來稟道:"有一個自稱天目使者的人求見。"允禩聽了,扔了杯子,水灑了一地,忙道:"快讓進來。"那管家連忙跑去,只一會天目使者快步走進來,要施禮,允禩趕緊迎著扶住道:"怎么樣?"天目使者喜形于色道:"王爺,東西得到了。"說著,從身上取出一封皺巴巴的信交給允禩,允禩看了上面寫著:胤禵吾兒親啟。

  允禩是識得康熙的字體的,欣喜若狂道:"這是圣祖皇帝的手跡??娎系?,你是立了大功了,事成之后,讓你享受榮華富貴。"天目使者欣喜道:"謝王爺褒獎栽培。"允禩又往外看了看,問道:"怎么就你回來了,那五個人呢?"天目使者故意悲戚道:"他們誓要殺沐星齊報仇,與沐星齊在紅石崖上決戰(zhàn),我答應兩不相幫,才騙得我?guī)熜帚逍驱R把這信給我。我立即趕回來交給王爺,他們與沐星齊在紅石崖決戰(zhàn),小人也不知是吉是兇。"允禩假意道:"他們能為本王效力,本王甚是感動,但他們與沐星齊決戰(zhàn)怕也是兇多吉少,若他們能活著回來,本王也要重賞他們,而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我們要讓這紫禁城易易主了??娎系?,你立即持我旗下金牌,領京城健銳營兵馬到景陵迎我十四弟回京,他若不愿來,把他綁來。"

  天目使者拿了旗主金牌出王府往健銳大營而去。允禩立即差人去尋允禟、允礻我等人,相約一同到正大光明殿去見雍正。這次是要向雍正徹底攤牌了,逼迫雍正退位。眾人接到允禩的消息,知道允禩得了先皇圣祖寫給允禵的密信,以為這次必有十全把握扳倒雍正,都忙不迭的往正大光明殿而來。紫禁城內的雍正看似閑情煉丹,不理國事,實際他也在等待,只等允禩出手,雍正便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自天目使者進的京城,西直門內鎮(zhèn)西鏢局的李思濂便盯住了他,并立即往宮內送去了信息。雍正接到李思濂的訊息,心里暗自高興,他知道徹底清查一直讓自己寢食不安的八爺黨的機會來了,只要他們來逼宮,那么今天他們就全部掉進了他設計了多年的陷阱里,從此再無八爺黨在朝廷上掣肘了,他也可以高枕無憂了。雍正也立即通知自己的親信大臣允祥、張廷玉、鄂爾奇等人立即來正大光明殿。同時派人去請宗人府和宗室貴戚還有在京的各八旗旗主隨時候旨覲見。

  雍正才準備停當,只見允禩帶著一幫人氣勢洶洶而來,卻不到正大光明殿下,而是去了崇德殿。只見一個太監(jiān)慌慌張張跑來向雍正告密道:"廉親王他們已經端坐在崇德殿,要見圣駕,奴才告訴他們皇上在乾清宮,他們不肯移步,還說讓皇上到崇德殿去見他們。"雍正微微一笑道:"那我們就到崇德殿看看。"眾臣也跟著雍正到了崇德殿。允禩見雍正來了,竟不起身迎駕,端坐紫檀木椅上。雍正進了殿內,臉色鐵青,徑直到正大光明匾額下面坐了。允祥呵斥允禩道:"廉親王好大的架子,皇上來了竟不起身迎駕,我大清朝的律法何在?"允禩斜了允祥一眼道:"怡親王難道不覺得累嗎?不但要在皇上不在京城時費心勞神,還要問這些瑣屑小事。"

  雍正怒道:"你一目無皇威,二目無兄長,君臣不分,孝悌不明,這是瑣屑小事嗎?這是大逆不道之罪。今天還帶著這么多兄弟皇族擅闖崇德殿,你意欲何為?要造反嗎?"允禩臉上面無表情,冷冷的道:"你也別給我扣這些罪名,咱們心知肚明,我今天就給你攤牌,你當了咱大清皇帝,我就是不服氣,因為你不配。圣祖仁皇帝可不是要選你做這個皇帝,你一貫好耍陰謀詭計,為了登上皇位你也不擇手段。"雍正聽了知道他今天是鐵了心要攤牌了,心里竟平靜下來,因為他知道自己布的這個局必定是勝券在握的。

  雍正不怒反而異常冷靜,端坐在正大光明匾額下道:"看來八弟今天是想把我趕出崇德殿,騰出這把龍椅嘍,那我倒要聽聽八弟怎么說,在這皇爺爺世祖皇帝親自手書的正大光明匾額之下,你要能說出我為什么不配做這個皇帝,我立即拱手讓賢。今天在這的都是你我身邊親近的人,沒有資格做憑據(jù),我們今天既然把話說到這,不如把宗人府,議政大臣,各在京的八旗旗主一同請來做個見證,省的有什么誣賴。"說完把口諭傳到宮外,讓宗室等人都來崇德殿議事。

  眾人早就接到知會,說今天宮內有大事發(fā)生,都準備停當,只等傳諭進宮。待雍正口諭傳來,眾人一股腦的都往崇德殿來了。待人到齊了,有年長的,雍正賜了坐,其他人都分站兩旁。那年齡最大的博果鐸開口道:"不知皇上召我們忽然到這崇德殿所為何事?老臣好久不過問政事,只在宗人府修修祖籍,有什么大事和這些壯年俊才議定就行了,又何必要驚動我這個老骨頭。"雍正道:"朕知道皇伯身體欠佳,本不想驚擾皇伯,但今天這事不只是政事,還是家事,更是關乎我愛新覺羅氏后輩子孫命脈的事,所以非得皇伯出面不可啊。"

  博果鐸聽了,本來瞇著的眼忽然圓睜道:"有這么嚴重,那老臣一定要聽聽怎么回事。"其實博果鐸并不是老糊涂,他一進殿內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見允禩與雍正對峙,知道今天必定是要翻江倒海,龍爭虎斗,他如果不坐鎮(zhèn)在此,勢必要鬧出大事。但他本來一直偏袒允禩這邊,他見今天允禩敢攤牌,一定有十足的把握,他也希望允禩勝出,若允禩有證據(jù)說出雍正不適合當這個皇帝,那時雍正想用強硬手段的話,有自己這個德高望重的人在這,諒誰也不敢胡來。而且當年博果鐸帶兵平定過三藩,在軍中威望頗高,旗主、統(tǒng)領多數(shù)聽他的,在這個龍爭虎斗、劍拔弩張的時刻,福全若表態(tài)支持誰,那么其他人都會望風景從。只是這個前提條件是允禩要有足夠的證據(jù)和能力扳倒雍正,后面穩(wěn)定局面的事才輪到他出面,在勝負未分前,博果鐸仍然裝聾作啞,中立冷眼旁觀。博果鐸是老狐貍,他這把老骨頭可不想背上史冊里的罵名,所以他以仲裁者的身份出現(xiàn),誰在這場博弈中勝了,對自己都有利,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博果鐸說要聽聽怎么回事,就拿眼去瞅允禩。允禩站起身道:"既然今天大家都來的這么齊,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在皇祖世祖皇帝親手題寫的匾額下要彈劾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他就是當今皇上。"說著,用手指向雍正道:"他不配做我們大清朝的皇帝。"眾人雖然心知肚明今天必定會有一場針鋒相對,卻也沒有想到允禩會如此開門見山,頓時大家都心里惴惴不安,不敢出一口氣。博果鐸竟也有些氣喘的咳嗽起來,也不知是噎到了還是嚇到了,指著允禩氣急敗壞的道:"你好大的膽子,敢如此以下犯上,胡言妄語,忒也膽大包天,不知輕重,有圣祖仁皇帝的遺詔所宣,命當今皇上繼承大統(tǒng),這是隆科多親自宣讀的,昭告天下,如今皇上榮登大寶已經幾年有余,你現(xiàn)在卻在這信口雌黃,毫無憑據(jù),老臣的這個拐杖可是專打不肖宗族子孫的。"說著顫巍巍的站起來要去拿拐杖。

  雍正道:"皇伯不要動怒,稍安勿躁,當著宗室和文武大臣的面不能封了老八的口,以后朝野內外怎么議論朕,后世史書又會怎么評價朕,只管聽老八說說我這個皇上怎么不夠格的。"允禩知道博果鐸也不是真的要打自己,只是為了要激雍正,果然雍正要他拿出證據(jù)。允禩正等著他說這話,于是理直氣壯道:"你總是高高在上數(shù)落臣下的過錯,殊不知你也不是全人,你的罪甚至比我們在坐的各位都多。"雍正"嗷"了一聲道:"那朕倒想聽聽。"允禩道:"剛才皇伯提到的隆科多,為了讓你登上皇位替你出力效命,你怎么對他的,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心里清楚。你讓各省府臣工互相揭發(fā),弄的朝廷上下雞犬不寧,人心惶惶,有負先皇的仁德治國之術。你對待兄弟手足寡恩寡德,繼位后繼續(xù)囚禁廢太子。只因老十四頂撞你幾句,你就給老十四安了不忠不孝的罪名,把他圈禁在景陵,永遠不得露面,你這樣對老十四說明你心里有鬼。你排除異己,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你昏聵無狀,煉制丹藥,妄想什么長生不老之術;你出爾反爾,話不由衷,你說過不會效仿圣祖皇帝南下,因為每次南巡都會花費巨大。你樹立了清廉的形象,殊不知你竟暗地里跑到江南去快活,你說你是去景陵祭祀,其實你并不在景陵,你跑到江南去了。你欺騙宗室,戲弄大臣,還有什么顏面坐在龍椅上。"

  雍正道:"你所說的這些,已經都是過往之事,都是朝廷議定過的,沒有人提出異議,你現(xiàn)在陳年舊事重提,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而且你所說這些事沒一件指出我這個皇上當?shù)牟缓细?,只是說我的錯事,朕也是人,犯錯在所難免,因為這些你想把我趕下去嗎?朕倒要問問你,你怎么知道朕不在景陵,而是去了江南?朕當著眾人的面也把實話說了,朕就是去了江南,但不是游玩,朕隨軍平叛了天道教作亂,整治了沿海鹽幫匪寇,最大的收獲是捕殺了真正的朱三太子,了卻皇考的心愿,也算盡了大孝。而你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蠢蠢欲動,慫恿朕的兒子弘時,還有內侍衛(wèi)大臣隆科多圖謀造反,顛覆朝廷,破壞祖宗辛苦打下的江山,你才是大逆不道之人。你為了探查朕是否在景陵,私闖皇考陵寢殿堂,密會老十四允禵,還殺了守陵的高僧淳仁大師,你才是不肖之徒。不忠不孝,你何敢?guī)е愕狞h羽來逼迫朕?你自稱賢王,卻是個十足的小人,朕就算退位也不可能把皇位交給你。"

  那宗人府宗令博果鐸和議政大臣們一聽,雍正說的義正言辭,允禩如果有這些罪行,誰也袒護不了,個個都看向允禩。允禩此時也只能拿出最后的法寶,說道:"你不該當這個皇帝,我手里有證據(jù),今天我就拿出來讓大伙見識見識,眾人也是個見證。"說著從衣袋里取出一封褶皺的信來,用手揚起道:"這封信不是一封簡單的信,它是圣祖皇帝臨終之前寫給前撫遠大將軍十四阿哥允禵的一封密信,本來圣祖皇帝讓一位身邊最值得信任的侍從護衛(wèi)帶出宮交到十四弟手里,只是這個侍從護衛(wèi)辜負了圣祖的重托和信任,并沒有把這封信送出去。但此人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如果交出這封信就會有殺身之禍,他把這封信藏了起來,他知道這封信一天不被找到,他就可以安全一天。我想在坐的各位都是深諳京城事務的,不管是官憑公文還是秘聞巷議,一定也聽傳聞過有這么一封信,只是沒想到今天竟見識了它的廬山真面目,它確實存在。而一直藏著它的人就是為我們朝廷做事的秘密組織天門的頭領沐星齊。"

  雍正臉色鐵青道:"你休要在這胡說八道,你說有這個信就有了,是真是假還得辨別辨別。"允禩聽雍正的口氣有點慫了,更是理直氣壯的道:"好,皇上既然懷疑這信是偽造的,那么各位也一定有這個疑慮,我既然敢拿出這個信,當然也能證明它是真的。"說著把信高高舉起道:"這信的封口是圣祖皇帝自己獨用的秘制彩蠟封的,自圣祖皇帝駕崩便無再用。而信封上字跡正是圣祖皇帝親筆手跡,我跟隨父皇案牘邊多年,這字跡沒人能模仿得神似,皇上對圣祖皇帝的字也不會陌生吧?為了證明它的真假,我們可找人辨別。"說著把信放在案幾上。眾人都伸頭去看,但沒有雍正的命令誰也不敢靠近。

  雍正向允祥使了個眼色道:"允祥和廷玉你們向前查看。朕允準宗人府派人查看。"這邊允祥、張廷玉上前,那邊允禟、馬齊湊近。宗人府博果鐸等人也近前,眾人拿了信研究討論了有半柱香的功夫,那允禟等人自然說是真的,博果鐸也不住點頭,承認是圣祖皇帝的字跡不假。雍正看向允祥和張廷玉二人,二人臉上面無表情,卻向雍正微微點頭。雍正干咳了一聲道:"既然眾人都認為它是皇考親筆所寫,那它果然存在。只是只憑這封信就斷定朕不是皇位繼承人,這又太兒戲了。若里面內容是關乎有意讓十四弟回京繼承大統(tǒng)的,朕愿立即脫了這龍袍,拱手把皇位讓給十四弟,也得個讓賢之名。"允禩難掩喜色道:"好,這是你說的,咱們就看看這信里說了什么。"

  于是派人在崇德殿設案焚香,啟封圣祖仁皇帝留下的書信。著大學士馬齊和張廷玉共同宣讀,馬齊展開信讀道:"十四兒叩讀,朕病入膏肓,天不假年,恐難再續(xù)命,幸我大清賴天祚之佑,必能昌盛不衰。朕好讀史,每每感嘆朝代興替,蓋有時運,又在人為。秦始皇功蓋寰宇,欲傳萬代,卻最短命,為后世所譏;漢高祖一介無賴,前后兩漢得四百年江山不倒。此并非天意,只因暴虐與仁愛有別。唐太宗有云:以史為鑒,可以明得失。朕以史為鑒,欲為大清百年基業(yè)創(chuàng)太平。朕兩廢太子,不念父子之情,只為社稷憂患,爾等兄弟不體察朕之心意,竟都欲圖不軌,以爭太子之位,朕心里澈明,痛心不已。朕觀諸子,唯雍親王胤禛與汝可固我大清之業(yè),汝性急好勇,拱衛(wèi)疆土,可做我大清賢王良將;胤禛沉穩(wěn)寬仁,勤儉務實,每每替朕分憂,理政得當,乃是為君之人。朕以屬意傳位于胤禛。朕憂懼爾等兄弟反目,特以此信告知。待朕駕鶴西去,汝不必回京,否則必招禍患,汝守衛(wèi)西北,可做一世賢王,此乃朕之私心也。"

  眾人聽馬齊讀畢,皆愕然不已,悄無聲息。雍正忽然開口道:"朕知道馬齊、張廷玉都有過目不忘之能,但朕命令你們把這信的內容立即忘掉。朕也諭令今天在坐的各位忘了有這封信。"說著走下殿來,從二人手里拿過信,向總管太監(jiān)道:“點支蠟燭來,朕要燒了它?!蹦强偣芴O(jiān)趕緊趨步小跑著去點蠟燭。那允禩驚愕不已,立即奔過去把信搶到手里,驚懼的又把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忽然癱坐在地上。雍正從他手里拿過信,那太監(jiān)也點了蠟燭來,雍正把信放在蠟燭上燒成了灰。轉頭道:"今天就當一場鬧劇,朕也不追究,但大家一定要忘了它。"

  那允禟、允礻我去扶允禩,允禩喃喃自語道:"我們敗了,這封信就是個陷阱套子,它讓我們徹底敗了。"雍正指著允禩他們厲聲道:"事到如今,還在執(zhí)迷不悟,還不反省,實在可惡至極。"說著一招手,有個侍衛(wèi)從外面捧著一疊紙走進來,躬身到雍正身旁。雍正隨意抽出一疊紙扔向允禩他們道:"這是弘時、隆科多交代的你們相互勾結,圖謀不軌的事。朕不想追究,你們卻一再不知悔改,亂政欺人,實在可惡。"

  那允禟見大勢已去,不甘如此便挫敗,大吼一聲道:"老子就是要造反了,老子還有兵馬在手,一聲號令,京城外健銳營等兵馬就可攻進來,趕你離了這龍椅。"那博果鐸怒喝一聲道:"大膽,你們膽敢造反,誰敢妄動,宗人府不會饒恕他。"雍正哼了一聲道:"老九,你也配在朕跟前大言不慚?你所說的兵馬早被怡親王解了武器,在城門外涼快了,你還是老實點的好。"允禟聽了傻了眼,愣在那一動不動。那博果鐸聽了,立即顫巍巍的跪下道:"老臣懇請皇上治他們蔑視皇權,不尊禮教,目無法紀,擾亂宗法之罪。"眾人聽了,也立即跪下齊聲道要治允禩等人之罪。博果鐸明著是奏請治罪,其實是有救允禩他們的意思,雍正心里怎能不清楚?雍正哼了一聲道:"皇伯所說這些都不要緊,恐怕要加上大逆不道,犯上作亂的罪名。"

  那允禟見大勢已去,叫囂道:"胤禛,別人怕你,我可不怕,有本事你把我殺了。"博果鐸喝一聲道:"孽障,還敢胡言,宗人府愿以家法處置這個不肖子孫。"雍正道:"今天之事,我請諸位記著:一是不準再提圣祖皇帝的那封信;二是允禩、允禟等人是朕的兄弟,他們犯錯也有朕之過,朕把他們交給宗人府處理,也算向皇考有個交代。"眾人聽了誰還敢說話,不敢說這處罰是重了還是輕了。當然眾人心里明白這是皇恩浩蕩了,若以以下犯上,妄圖謀篡論,那允禩他們可是要殺頭滅族的。博果鐸立即高呼道:"皇上英明,皇上仁德。"眾人也都高呼萬歲。

  雍正向允祥使了個眼色,允祥一招手,殿外的侍衛(wèi)進來,把允禩、允禟、允俄他們押了。雍正向博果鐸道:"皇伯起身吧,該怎么處置,你看著辦吧。"博果鐸站起身道:"皇上能顧全大局,不行殺伐,乃千古明君,可比堯舜,后世也會贊頌皇上今天仁德明智之舉的。"雍正哈哈笑了兩聲道:"朕不敢與先哲堯舜并提,朕若能比肩漢武、唐宗也不枉做了這個皇帝。只是有人不了解朕的心意,擾亂朕的志向。"博果鐸道:"老臣為皇上清除這幾個孽畜,把他們踢出族牒,永久圈禁,不會讓他們再有大逆不道之行。"雍正道:"就依皇伯所言吧。"

  眾人立即又高呼皇上英明。雍正布局幾年,終于一舉鏟除了允禩的八爺黨,自己這個皇位總算坐穩(wěn)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