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魯飛出國
呼延松停好車就回到了辦公室,說來也巧,他剛回到辦公室就看見辦公室主任在點(diǎn)名。
你怎么搞的,到現(xiàn)在才來,你也不看一看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還有沒有點(diǎn)工作紀(jì)律了,不干就可走人,要在這里工作就要遵守這里的作息時間。主任看到呼延松后伸出右手指著呼延松猶如機(jī)關(guān)槍一般,讓呼延松完全插不進(jìn)去話。
周主任,我早就到了,剛才去給劉小姐停車了,停完車我馬上就上來了,......。等主任說完呼延松趕緊走上前說,盡量給自己做著解釋。但是他還沒有說完,主任就走進(jìn)了自己的辦公室不再聽呼延松的解釋。
我不管你給誰停車。這個月的全勤獎要扣除的。主任打開辦公室門的那一瞬間停了下來回頭對呼延松說完轉(zhuǎn)身進(jìn)了辦公室。
呼延松再沒有說什么,因?yàn)楹粞铀芍浪f再多也是徒勞。呼延松很氣憤為什么劉楊沒有出來給自己辯解,但是呼延松又不能把她怎么樣。想到這里搖搖頭也就不再生氣了。呼延松看著手中的車鑰匙,苦笑了一下走到劉楊的辦公室看到辦公室里空無一人,就把車鑰匙放在她的辦公桌上。
由于扣除呼延松全勤獎的原因,呼延松的心情極度低落和郁悶。一天就這樣無聊、低級的度過,呼延松和其他同事一樣,一整天就在看電影、聽音樂的過程中度過。為了“慶?!焙粞铀傻娜讵劚豢鄢?,呼延松決定下班后出去喝點(diǎn)酒,緩解一下心中的郁悶。
然而這次呼延松沒有叫任何人,想獨(dú)自一個人享受一個人的那種感覺。呼延松一個走在下班高潮的人群里。時不時的男女情侶從呼延松身邊走過,就在這時,呼延松想起了她。
林若云。
想到這里,呼延松的手不自覺的伸進(jìn)衣兜里,找到林若云的名片看了一來,想到好多種對話情景。但是呼延松還是沒有勇氣撥通林若云的電話。
就在這時呼延松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把在思考問題的呼延松嚇了一跳。呼延松從褲兜里摸出手機(jī),一看是周明浩。
明浩,什么事啊。呼延松說。
呼延,在那里啊。周明浩的語氣有些著急。
剛下班,在大街上走著。呼延松說。
借我些錢啊,急用。周明浩著急的說。周明浩一提到錢,本來已經(jīng)忘掉全勤獎被扣除的不愉快,迅速的上升到大腦的頂峰。
你要去嫖嗎?呼延松對著電話大吼道。
嫖個毛啊,你來我這里吧,在我家等你。周明浩說完又補(bǔ)了一句說,很著急的。
掛掉電話,呼延松看了看這里距離周明浩住的地方不遠(yuǎn),想就這樣走過去吧。剛好散散心,忘掉今天的不愉快。
呼延,你可算是來。呼延松敲響周明浩的房門,周明浩打開門就拉著呼延松坐在沙發(fā)上對呼延松說。
呼延松沒有說話一屁股坐在沙發(fā)的扶手上,從褲兜里拿出紅塔山抽出一根扔給周明浩,周明浩兩只手指頭夾住從空中飛來的紅塔山并沒有抽,而是直接架在耳朵上面。
什么事啊。我拿出打火機(jī)準(zhǔn)備點(diǎn)煙時看了一眼陳莉,又將拿出來的打火機(jī)裝了起來。也像周明浩那樣將紅塔山架在耳朵上面。
人命關(guān)天的事,要不然我怎么會讓你這么急的趕來啊。周明浩說。
怎么,你殺人了。呼延松聽后覺得事態(tài)比較嚴(yán)重,謹(jǐn)慎的問道。
差不多吧,和殺人沒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周明浩想了一下說。
在一旁的陳莉一直沒有說話,這時起身說給呼延松拿些水果。周明浩看到后連忙起身攔住陳莉,并讓陳莉坐下,然后就自己跑到里面拿水果。
到底是什么事啊,搞的這么神秘。周明浩進(jìn)廚房后呼延松問坐在對面的陳莉。
嗯.嗯,不好說。陳莉低著頭說嘀咕了一下,但是又沒有說出個一二三來。
有什么不好說的,你們不說,讓我怎么幫忙啊。呼延松也有些著急的說。
就是,就是……。陳莉還是支支吾吾的說著。但呼延松就聽見“就是”兩個字,其余什么都沒有聽見。
就是什么啊。呼延松更著急的問。
呼延,是這樣的。這個時候周明浩走了過來,手里端著一盤水果說完將盤子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個蘋果遞給呼延松繼續(xù)說道,阿莉懷孕了。周明浩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說。
啊,啊莉懷孕了。呼延松大吃一驚,手中的蘋果差點(diǎn)掉在地上,緩了一下又接著說,那你想怎么辦,把我叫過來是什么意思呀。
我和阿莉商量過了,想把孩子打掉。周明浩說完又接著說,最近手頭緊,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從你那里借點(diǎn)錢的。
那你需要多錢呀。呼延松說。
五千差不多吧。周明浩說。
打個孩子需要五千?呼延松驚訝的說。
我想找個好一點(diǎn)的醫(yī)院,一般的醫(yī)院我不放心。周明浩慢慢的說。
呼延松一想也是,好歹這也是個手術(shù)呀。想到這里覺得周明浩對陳莉還是不錯的。
呼延松便和周明浩來到樓下的取款機(jī)前。從呼延松的剛發(fā)的兩個月工資中取出五千元遞給周明浩。呼延松又想了一下,接著又取出五千元遞給周明浩,又回到房間里聊了一會,周明浩留呼延松吃飯,呼延松搖了搖頭。
從周明浩那里出來天已經(jīng)黑了,像一塊黑布蓋住天空一般。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路燈照著變得冷清的馬路。呼延松抬頭看了看天空,有一顆不知名的星星,在那里孤獨(dú)的閃爍。而此刻的呼延松也是孤獨(dú)的一個人,剛好呼延松和它可以做個伴。
在回宿舍的途中,在街邊的一個小吃攤買了一份炒飯和兩罐啤酒。呼延松的宿舍原本是兩個人住,就在呼延松來公司不久和呼延松一個宿舍的同事辭職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新同事來,呼延松也就一直一個人住了。
一個人也無所謂,反正怎么都是一個人。早已習(xí)慣這樣的生活。
兩瓶啤酒下肚,肚子已定膨脹的不得不去趟廁所,走進(jìn)那已經(jīng)好久沒有清洗的廁所,那股惡臭迎面撲來,提示呼延松好久都沒有清洗它了。沖擊白色便池的聲音由弱變強(qiáng),再由強(qiáng)變?nèi)?,放完水后感覺一身輕松,呼延松兩手提起褲子走到臥室,反正都是要脫的,就懶得將它穿好。說是臥室其實(shí)就一張床、一臺電腦、一臺電視機(jī)僅此而已。
一晚上沒有做一個夢。
公司的的考勤制度終于改革了,不再有主任來辦公室點(diǎn)名了?,F(xiàn)在公司門口安裝了一個指紋打卡機(jī),每天上下班只需要刷一下指紋就行了。
到了下班時間,呼延松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資料,將做好的方案發(fā)給領(lǐng)導(dǎo),時刻做好準(zhǔn)備修改的可能。關(guān)上電腦,站起身兩手舉過頭頂伸了一個懶腰。這時呼延松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呼延松一看是魯飛打來的。
呼延在哪里呀。魯飛說。
在公司。呼延松說。
等會下班后一起去吃飯。魯飛說。
好。呼延松說。
掛掉電話,看到其他同事都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出辦公室,呼延松也跟著其他人一起向樓下走去。排隊(duì)在門口打完下班卡后,呼延松便給孔凡澤打了一個電話。
你們都到了嗎?電話接通呼延松就問。
還沒有,我正在去的路上??追矟烧f。
好,我也在去的路上。呼延松說。
那就等見面了再說??追矟烧f。
Z城雖不像一線城市那么繁榮,但是到了上下班人流量還是非常大的。平時冷清的街道這個時候變得門庭若市,出租車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個司機(jī)的臉上就像開花一般。好不容易排了好久的隊(duì)等到一輛出租車,就在呼延松準(zhǔn)備上車的時候呼延松聽到有人在喊他。
呼延松循著聲音看去,不遠(yuǎn)處的劉楊從車?yán)锷斐鰣A圓的腦袋沖著呼延松大喊。她看到呼延松看她時便示意呼延松去她那里。但是呼延松又擔(dān)心,他走開后出租車肯定就被別人搶走。那樣的話,呼延松又要等好久才能等到車。
我送你回去。這時的劉楊似乎看出我的猶豫,對呼延松大喊道。
哎,我說你還走不走了,別在這里擋著呀。這時出租車司機(jī)有些生氣的說。
那天不好意思,害得你被主任扣掉這個月的全勤獎。呼延松一上車,劉楊放下平時那種高傲的姿態(tài)對呼延松說。
呼延松來公司這么久了,這是第一次聽到劉楊用這樣的口吻對呼延松說話。呼延松有些不知所措。
沒什么的,我又不是靠全勤獎吃飯。呼延松想了一下說??鄢讵劦氖虑橐呀?jīng)過去那么久了,如果她不提,呼延松早都忘掉了。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晚上請你吃飯?jiān)趺礃印钚χf。
晚上不行,我已經(jīng)和朋友約好一起吃飯的。呼延松剛說完就看到劉楊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消失,呼延松一想不能得罪她馬上又說,明天吧,明天我請你吃飯。
嗯,好吧。一言為定。劉楊想了一下說。
呼延松給劉楊指路,很快就到了約好的地方。還沒有下車呼延松就看到馬路對面魯飛和孔凡澤在門口抽煙聊天。
呼延,這里,這里。呼延松剛下車魯飛伸出胳膊在半空搖晃,并沖呼延松大喊。
謝謝你。呼延松下車后對劉楊說。
不客氣,劉楊說完并沒有開動車子。那兩個人是你約好吃飯的朋友嗎?
是啊,多年的好朋友了。呼延松說。
沒想到你還有朋友。劉楊笑著說。
朋友肯定要有的。呼延松說。
那我走了,記得你剛才答應(yīng)我的事情。劉楊說完便開動車子。
嗯,一定一定,路上小心點(diǎn)。呼延松說
看到車走后呼延松就向魯飛他們走了過去。就在這時周明浩也來了,陳莉的肚子仔細(xì)看的話還是可以看出來她已經(jīng)懷孕了的。
車?yán)锏娜耸钦l啊,聊的這么久。魯飛用質(zhì)疑的眼光問呼延松。
當(dāng)然是同事啊。呼延松輕描淡寫的說。
我看好像還是個美女的哦??追矟稍谝慌源舐暤恼f道。
有美女怎么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魯飛一臉色相的接著說。
只是同事,只是同事,今天下班打不到車,又怕來遲了讓你們說,剛好她回家經(jīng)過這里,就搭個順風(fēng)車了。說完呼延松想招呼他們進(jìn)去換個話題再聊。
里面都滿了,得等一會才有空位。要不然我們也不會站在外面呀??追矟烧f。
我覺得她可不是一般的人,在Z城這個小城市里能開起這種豪車的人不多見。可見她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大衛(wèi)琢磨了一下說。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管她是富二代還是官二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呼延松抽了一口香煙慢慢吐出煙圈說。
我們正聊著有幾個人走出飯店,老板送走后連忙招呼我們,說有空位了。位置剛好在靠近窗戶的位置。落座后可以看到外面的人有的匆匆行走,似乎一天的工作還沒有完成。有的悠閑走著,兩步一望,三步一停,似乎在享受著這下班后的愉快時間。
孩子打掉沒有。吃飯期間呼延松問坐在我身邊的周明浩。
再考慮考慮。周明浩悄悄的說。給呼延松說完,轉(zhuǎn)身就給陳莉夾了一塊紅燒肉。
吃不下了。陳莉搖搖頭說。
我和婉清準(zhǔn)備出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魯飛說。
出國?什么時候走。聽到魯飛說出國,我們在座的幾個人都大吃一驚。大衛(wèi)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魯飛說。
時間應(yīng)該不會太久。魯飛舉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去哪個國家?周明浩說。
法國。魯飛簡單的說。
沒想到這頓飯竟然是魯飛向我們辭行的最后歡聚。
Z城沒有飛機(jī)場,要坐飛機(jī)必須到A城才行。呼延松把魯飛和婉清老師送上去A城的列車。在火車站呼延松和魯飛擁抱著一句話都沒有說,列車緩緩開動,呼延松隨著列車慢慢走著,在列車提速的一瞬間呼延松和魯飛對視而過。
等呼延松走出車站收到魯飛的一條短信。
趕緊回家,路上小心,常聯(lián)系。
一路順風(fēng),到了報個平安,好兄弟。
呼延,我和婉清平安到達(dá),常聯(lián)系。十個小時左右呼延松收到了魯飛遠(yuǎn)在西方的短信。
好兄弟,常聯(lián)系。呼延松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