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蹦腥说穆曇舻统?,啪的一下把電腦給關(guān)上了,屏幕上的畫面嘎然而止。
安錦……
呵。
你真是越發(fā)的讓我覺的有趣了,小騙子,長大了……
越發(fā)的會騙人了……
男人臉色平靜,眸底卻掀開了黑色的涌流。
她是真的跟小時候相差太遠(yuǎn)了,遠(yuǎn)到他親眼目睹她面無表情的扯出帶血帶肉的紗布,連叫都不叫一聲的。
沒有那個女人能對自己下的出這樣的手。
安錦。
安錦,你是個騙子……
男人的胸口郁結(jié)得厲害,臉色沉郁的可怕,帶著風(fēng)云般的狂風(fēng)暴雨和不平靜。
“四爺……”
容華那雙沉郁冰冷的眼眸直盯著許安看,他微微泛起一抹危險的微笑:“許安,給我停止你那些虛無縹緲的想象?!?p> “四爺,我沒亂想……”許安眼神飄忽不定,聲音輕得不能再輕了。
南木城中,能治得了老狐貍的人也只有容四爺一人了。
倆人生活在一起這么久,容華連這只死狐貍的腦袋里在想些什么都能知道!
“呵?!蹦腥死淅浜橇艘宦暎齑焦蠢粘鏊菩Ψ切Π愕淖I諷。
他看著那個醫(yī)藥箱,眸色逐漸的濃郁了起來,像一團(tuán)黑色模糊的霧氣,漆黑深邃一片,讓人感覺到膽戰(zhàn)心驚般的驚恐,背脊一片冰涼。
容華眼眸微瞇,直直的盯著那醫(yī)藥箱看,一股無名的憤怒在他的眼中燃燒了起來,猶如燒不盡的地獄火,黑色的帶著濃濃的戾氣。
那醫(yī)藥箱,是真的越發(fā)的覺的礙眼了,他臉色繃緊了,冷聲道:“把醫(yī)藥箱給帶下去,不用了。”
他說完,閉上了眼睛,努力的平復(fù)著自己的情緒,控制著身體里那野獸般的肆意,隨著那股怒火在腦子里燃燒著。
那雙睜開的眼眸,猶如寒月冰落霜般,能將人給凍僵,男人眉間那顆美人痣在眉心熠熠生輝,有些灼人。
此時此刻,周圍的氣氛降到了極低,所有的保鏢幾乎是屏住了呼吸,屏息斂聲著不敢在這種情況下發(fā)出一點聲音出來。
許安沒有再去打擾四爺,他看向身后的保鏢,小心翼翼的朝著他們揮了揮手,立馬來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讓人把醫(yī)藥箱給提了下去。
許安看著四爺陰晴不定的臉色,身穿西裝,身姿筆直的站在輪椅身后,隨時等候待命。
他知道,現(xiàn)在的四爺,不能有任何人去打擾,否則,后果很嚴(yán)重,不堪設(shè)想。
這一點,幾乎是整個別墅里的人鱷魚必須要遵守和要知道的一點。
違反者,后果很嚴(yán)重!
許安看著那張輪廓分明俊美異常的臉,明明是如此的熟悉,許安卻知道,在這張如此陰柔的面容下。
他們四爺,確實是有了明顯的變化。
看來還真是他想多了,看來,小夫人也沒有那么暴力。
他真的以為四爺又被小夫人給打了。
許安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看來,留下小夫人還是有用的。
至少,四爺脾氣沒那么暴躁了。
許安看見四爺這肉眼可見的變化,只覺的心里松懈了起來,有更多的是欣慰了。
許安看著那道被關(guān)上了的門,眸色越發(fā)的心情晴朗了起來。
希望,小夫人能給四爺,能給他們安家。帶來不一樣的好運(yùn)。
安錦在房間里把胳膊給綁好了,纏繞了一圈又一圈,邊綁也不忘罵罵咧咧的吐槽一翻容華。
這男人活該就一輩子單身!
他就該注孤身!
如果說安錦她之前對這男人因為他上輩子救了她,還有一點那么一點好感,呵~呵~不好意思,現(xiàn)在,那只有小拇指大小的好感……現(xiàn)在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
她纏繞好了胳膊,將那帶血的綁帶當(dāng)成了某個男人,狠狠的給捏在了手里蹂躪著,“啪”的一下,被她惡狠狠的,一臉兇神惡煞的給甩進(jìn)了垃圾桶里!
這個死變態(tài)!
謝塵一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見那女人一臉兇悍樣,絕美的臉蛋上滿是扭曲,那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要把誰給吃了,碾碎了!
“……”謝塵。
安錦在看見開門的那一瞬間,立馬變成了柔弱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小模樣,泫然若泣的面容像極了一個美麗至極的病美人。
“……”謝塵端著手中盤子頓時就僵硬在了那里。
而安錦在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也立馬僵硬在了那里。
“……”安錦腦仁一抽,嘴角的跟著抽了起來。
怎么是這貨?
“怎么是你?”她十分嫌棄的睥了謝塵一眼,語氣滿滿的不滿。
她以為是那個死變態(tài)回來了。
畢竟,在沒有想到絕對對付容華的辦法,沒有搞清楚容華對她的目的,想從她身上得到些什么,安錦自然不想那么快跟那男人撕破臉。
她沒有了上輩子那種沖動勁。
她比誰都清楚,容華這是把她給當(dāng)死命犯給防備起來了。
她單槍匹馬的闖,是完全闖不出去的!
謝塵頓時就瞪大了眼睛,怒了:“你這女人。變臉比變天氣還快!”
他看著安錦那副裝出來的委屈的德性,頓時心里更加的不爽了起來。
“你能騙得了四爺一天,騙不了他一輩子!”
“我一定向四爺揭穿你這女人的真實面目!”
他憤怒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安錦,只覺的這女人實在是可恨的很!
她就知道在他們四爺面前裝出那副委屈無辜可憐兮兮的模樣!
現(xiàn)在按網(wǎng)上的那種說法,叫什么來著?
對!
白蓮花!
她就是朵萬惡的白蓮花?。。?!
“安錦,你就只知道在四爺?shù)拿媲把b模作樣的!”
“你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樣是裝出來的吧?”
“???”
“你別不承認(rèn)!”謝塵氣憤極了。
他們四爺平時看著那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落在這女人的身上了,反而看不清了?
明明這個女人簡直可以說是漏洞百出了!
“我承認(rèn)又如何,不承認(rèn),你又能奈我何?”安錦坐在精致的沙發(fā)上,雙手撐在膝蓋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直盯著謝塵憤怒的模樣,嘴唇微勾,眼神邪邪的。
看著不太像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