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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骸紀(jì)元

第八十二章 內(nèi)訌

星骸紀(jì)元 告白第七章 3346 2020-06-03 10:45:04

  “啊……詐尸了!”土撥鼠再度受到了驚嚇,一個(gè)趔趄差點(diǎn)從羅盤上摔下來。

  六長老也目瞪口呆,先祖的神胎活……活了?

  嗖的一聲,羅盤四周亮起符文,已經(jīng)啟動。

  土撥鼠牙齒打著顫,祁家先祖不但詐尸了,還像厲鬼一樣蹲在自己身邊,這誰扛得住???

  這件事真是越想越刺激。

  另一邊,七劍門老嫗悄無聲息地在青銅棺前現(xiàn)出身形,看著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祁憲,目光陰狠無比。

  “他不是祁祖神胎,是和那只老鼠一伙的!”老嫗帶著祁憲悄悄離開。

  這件事情她不能插手,由六長老處理才能洗脫竊取祁家先祖造化的嫌疑。

  “你是人是鬼啊!”土撥鼠將鋤頭擋在胸前,臉都綠了。

  “我就是祁王,你怕不怕……”林暮寒壓低了聲音,不懷好意地盯著土撥鼠。

  “怕你個(gè)頭?。〈鬆斒裁丛p尸沒見過,你究竟是什么人?”土撥鼠說這話的時(shí)候明顯有點(diǎn)心虛,鼻子在林暮寒身上聞了聞。

  “不像是同行啊!”土撥鼠嘀咕著,然后只聽六長老一聲怒喝,空間布滿了裂紋,一枚扳指像是通天巨柱一樣佇立世間,橫穿空間,擋住了羅盤的去路。

  空間波動,羅盤一陣搖晃,就像驚濤駭浪中前行的小木船。

  林暮寒直覺無數(shù)符文在自己眼前旋轉(zhuǎn),罵道:“我說你會不會開羅盤……快變向變向,要撞到柱子了?!?p>  “閉嘴!大爺知道,這不是手有點(diǎn)生轉(zhuǎn)不過來嘛……”

  砰!

  羅盤直接撞到了扳指上,周圍的符文被撞的崩散,一人一鼠從羅盤上落了下來。

  林暮寒一瞧,此時(shí)正好出了墓室甬道,周圍是遼闊的山谷。

  祁家六長老就跟在身后,心中對林暮寒的身份還有疑慮,不過兩人知道太多的秘密,管他是不是神胎,肯定要先除去才行,不然事情敗露,自己肯定要被清理門戶了。

  土撥鼠扛起羅盤轉(zhuǎn)身就逃,林暮寒緊跟在它后面。

  “你跟著我干嘛?”土撥鼠小黑眼珠滴溜溜轉(zhuǎn)著。

  廢話,不跟著你,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跑人家家里去都不知道,林暮寒怎么可能會放開它。

  再說土撥鼠這小子不像是個(gè)容易捏的軟柿子,六長老都沒拿下他,自己跟著肯定安全系數(shù)蹭蹭往上漲。

  哪怕被人追到,自己也可以讓土撥鼠拉仇恨,自己趁機(jī)開溜,穩(wěn)賺不賠?。?p>  “老夫一夢千古,物是人非,已經(jīng)記不起來往日景象了。今日正好與小友有緣,隨小友出了此山,再憶往昔崢嶸歲月和當(dāng)年無敵天下的豪情。”

  林暮寒壓著嗓子,裝作老氣橫秋的樣子。就像神棍一樣,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不過瞧這林暮寒這張少年模樣的臉龐,土撥鼠很想一鋤頭將他埋地里。

  “不會真是萬年不死重生的老怪物吧?不像啊?沒有那味?。俊蓖翐苁蟊亲郁鈩?,越看越覺得林暮寒邪門。

  一張古畫橫空展開,畫里十萬鐵騎馳騁疆場,斷劍殘甲鋪滿荒原。

  土撥鼠和林暮寒一個(gè)急剎車,不敢硬闖,換個(gè)方向繼續(xù)逃。

  祁家有其他長老被驚動了,持殺圖而來,阻擋住土撥鼠的前進(jìn)方向。

  “老六怎么回事兒?”一名中年男子屹立在山頂,正是此殺圖的主人。

  六長老喝道:“那只老鼠打了盜洞,盜了我祁家祖陵,快將他們拿下!”

  “你個(gè)老不死的才是老鼠,大爺可是正宗的麒麟神獸。”土撥鼠破口大罵。

  中年男子目光一寒,殺意蔓延,祖陵被盜可是捅破了天的事情,也是奇恥大辱,手一招,殺圖橫亙十里方圓,朝著土撥鼠和林暮寒卷去。

  殺圖未到,周邊樹木巨石已經(jīng)被殺氣擊的粉碎。

  土撥鼠爪子一扒拉,將鋤頭懸在林暮寒脖頸上,尖叫道:“我警告你,我身后這個(gè)可是祁祖蛻變的神胎,是你們祖宗,你要失手傷了可是欺師滅祖的罪過?!?p>  “休要信口雌黃!”中年男子怒喝一聲,殺圖來勢卻緩了幾分。

  “不信你問那個(gè)老不死的,發(fā)誓回答,這小子是不是你們先祖棺槨內(nèi)蛻變出的神胎?”土撥鼠說話間已經(jīng)又換了個(gè)方向,鉆進(jìn)了山谷。

  林暮寒大聲道:“小爺只信當(dāng)世,不信過往。這一世我就是我,不是什么祁祖?!?p>  土撥鼠一呆,回過味來,這小子還真是腹黑。無論承認(rèn)還是否認(rèn),都會引起祁家長老懷疑,反而模棱兩可的回答更讓人心疑。

  可以,是我輩中人!

  “老六這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心中有了幾分猶豫。先祖曾言,自己死后必然蛻變出不一樣的新我,再現(xiàn)世間。

  家族中原本沒幾人相信,畢竟這條路不好走,比蛻變出神胎更為艱難,但今日似乎證實(shí)了先祖的遺言。

  “大長老,這少年確實(shí)是被這只老鼠從先祖的青銅棺內(nèi)探出來的,但他們很有可能是一伙的,事先藏在棺材內(nèi)?!逼罴伊L老道。

  “大爺有病?。坑胁赝锏臋C(jī)會不早就把墓室搬空了?!蓖翐苁蠓磽舻馈?p>  祁家六長老一怔,道:“誰知道你暗中包藏了什么禍心。”

  哧!

  六長老張口突出一道劍氣,虛空都被割裂了。

  土撥鼠怪叫一聲,用石羅盤擋住了六長老必殺一擊。劍氣激蕩,山谷裂開了一道十丈深的裂隙,幾座山崖都崩開了,碎石紛飛。

  “你真要欺師滅祖??!”土撥鼠預(yù)感到再久留此地真的會有生命危險(xiǎn),立刻咬牙吐出一滴星光璀璨的液體。

  “?。∵@次賠本到姥姥家了,徹底破產(chǎn)了?!蓖翐苁笥米ψ訉⑦@滴液體拍進(jìn)石羅盤,然后飛速的在石羅盤上刻畫出繁奧的符文。

  怎么看,怎么覺得土撥鼠表情就像守財(cái)奴眼睜睜被人搶走了所有的家財(cái)一樣。

  一瞬間,又有幾道身影從天而降,他們大都面色不善。守護(hù)的祖墳被人刨了,這簡直是世間最大的羞辱。

  這幾道身影中,唯獨(dú)一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神色平靜,他拄著一根竹杖,白衣麻鞋,身軀就像和天地萬道融為了一體,看不出深淺。

  其他長老盡管很憤怒,但都神色恭敬地站在原地,沒有出手的態(tài)勢。

  林暮寒打了個(gè)寒顫,這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目光如冰劍一樣,直刺人心,比殺圖還要可怕百倍。

  因?yàn)樗麣⒁饧兇?,不為外物所擾,不帶恩怨情感,只為心中秉持的道心而發(fā)。

  祁家太上長老!一向閉關(guān)不出的太上長老。

  祁家六長老也沒有再度攻擊。

  土撥鼠急的滿頭大汗,匆忙在石盤上布好了橫渡虛空的傳送陣。林暮寒確信,要是眼前這名太上長老出手,土撥鼠根本沒有布設(shè)傳送陣的時(shí)間。

  不知為何,太上長老的純粹的殺意很快消散,他人還在,但整個(gè)人就像化道而去,存在于世間的不過是一道水中倒影。

  六長老心中又急又怒,不明白為何太上長老不出手,靜靜看著土撥鼠布設(shè)好傳送陣。

  嗡!

  虛空一陣顫動,石羅盤好像濃縮了一整條古老的星河,化為一道橋,橫跨宇宙。

  在石羅盤身上,留下了這條古老星河的過去和未來。

  “我把他還給你們總行了吧!”土撥鼠想跑,最壞的是想撇下林暮寒獨(dú)自開溜,林暮寒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的背帶褲,踏上了石羅盤。

  土撥鼠氣的大罵:“你小子怎么死皮賴臉跟著大爺……”

  “爺睡得正香呢被你吵醒了,這筆賬咱們還沒完?!绷帜汉裾裼性~。

  唯一讓他不安的祁家先祖涅槃留下的那枚神種,不知怎么回事已經(jīng)沉入他的丹田中。

  任憑一人一鼠離去,祁家太上長老始終一言未發(fā),許久之后,他的身形也突兀消失在虛空中,留下其他長老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小半個(gè)時(shí)辰,石羅盤再度現(xiàn)出了身形。

  一人一鼠暈頭轉(zhuǎn)向,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林暮寒反應(yīng)賊快,右手在地上輕輕一撐,已經(jīng)飄然閃開三丈。

  砰!

  比磨盤還大的石羅盤從天而降,符文繚繞、光華奪目,土撥鼠暈乎乎抬起頭,直覺今天眼中的星星格外璀璨,隨即一聲慘叫。

  石羅盤不偏不倚,正好將土撥鼠砸進(jìn)了地里。

  林暮寒報(bào)以同情的目光,然后悄悄上前,盯著石羅盤目光熾熱。

  石羅盤表面坑坑洼洼的,表面的圖案也模糊不清,看起來跟村子里普通的石磨沒什么區(qū)別,但仔細(xì)探查卻有歲月偉力隱藏其中。

  那些在羅盤表面雕刻的日月星辰、天干地支早已被歲月剝蝕的不成樣子,難辨具體輪廓,但這絲毫沒有影響羅盤自身的道韻,反而帶給羅盤一種古老永恒的歲月氣息。

  “真是一件至寶……”林暮寒搓著小手。

  “你大爺?shù)恼媸菦]良心!大爺費(fèi)盡心力才把你救了出來,你不出言提醒,眼睜睜看著大爺被砸不說,還惦記上了大爺?shù)摹潜P’,找打是不是?”土撥鼠從石羅盤下站起來,足有半人多高。

  他毛皮锃亮,穿著背帶褲,一雙滴溜溜的小眼睛不懷好意盯著林暮寒。

  “什么叫你把我救了出來?要不是本王眼疾手快,早讓你這只土撥鼠溜了!”林暮寒對它嗤之以鼻。

  “你丫的還好意思說,大爺大背帶褲都被你撕開了一道口子。”土撥鼠氣的直磨牙。

  林暮寒踮起腳一看,土撥鼠后背的背帶褲果然被撕開了一條口子,一塊撕裂的布料像抹布一樣拖拉在它腰上。

  很快,林暮寒就噗呲一聲差點(diǎn)笑出聲來。背帶褲的口子被風(fēng)掀開,露出土撥鼠沒毛的屁股,跟猴屁股一樣。

  “??!”土撥鼠一聲怪叫,聲裂云霄,驚得四周鳥獸紛紛逃散。

  “你敢嘲笑大爺,大爺要將你大卸八塊!”土撥鼠老臉一紅,掄起錘子大小的拳頭朝林暮寒胸口就砸。

  “你一只老鼠猖狂什么?看本王抬手鎮(zhèn)壓你?!绷帜汉敛皇救?,右手在胸前一抬,一肘砸在土撥鼠的拳頭上。

  嘭的一聲響,空氣發(fā)出刺耳的轟鳴,一人一鼠同時(shí)朝后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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