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神仙的意志力是很強(qiáng)大滴,司命正在聽天后娘娘講道,大概就是天后娘娘在普華天的論道聽了什么她口中的“新鮮玩意”,司命耳中的“陳詞濫調(diào)”,要與眾仙友有一同分享。
天帝也著實是慣著天妃娘娘了點,連忙就開了個論道大會,還請了火神,水神來旁聽,若不是風(fēng)神大人一向來無影去無蹤,估計也是要來聽這個一開就好多時日的大會。
司命正在角落打著瞌睡,突然感到一股寒流襲來,不自覺的就渾身抖動一下。
“司命仙君有什么新論要與眾仙友討論的嗎?”顯然天后娘娘一眼就看到了他。
“沒有沒有,小仙被這法道震撼到了,有些激動,娘娘繼續(xù)?!彼久Φ暮苁怯懞?。
天后娘娘瞥了一眼他,緩緩才繼續(xù)開口。
旁邊不少仙子都聽得有了幾分困倦,頗為佩服司命的勇氣,紛紛在桌下雙手無聲的鼓掌,司命也很是得意地微微點頭,笑納了眾仙子的欽佩之情。
突然就瞟見了坐在上位的那一抹如火的身影,那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讓司命渾身熱得仿佛燒了起來。
然后任憑司命怎么拋媚眼,那人再沒看過司命一眼,司命很是傷心。
人間的夏盼顯然并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番怨念,竟然讓司命收到這么一段驚心動魄的眼神交匯,她詛咒完,就閉著眼睛睡著了。
再醒來時就是顧懷辰回到營帳,他一進(jìn)屋便看到美人臥床,心里有幾分美滋滋,勾繪了一副娶妻生子走向人生巔峰的美好畫卷,然后就竊笑出聲。
“你回來了?”夏盼揉了揉眼睛,睡著也是難免,畢竟昨晚沒睡好,但他置于樂成這樣嗎:“你笑什么?”
顧懷辰?jīng)]有回答,而是也躺到了床上,依舊枕在她的腿上:“可用膳了?”
“嗯,”夏盼點點頭,然后頗為嫌棄的看了看顧懷辰的衣服:“你這身上都是土,能不能不要直接躺下啊?!?p> 畢竟她晚上還是要睡得。
“子恒,”顧懷辰點點頭,頗為同意:“打水,沐浴?!?p> 子恒賊笑道:“好嘞?!?p> 當(dāng)小廝們搬了木桶,打了熱水進(jìn)賬后,夏盼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你去哪?”顧懷辰脫衣服的手脫到一半便停了下來,拉住了她。
“你洗澡啊,我當(dāng)然是出去了?!毕呐慰粗?,莫名其妙。
“你不洗?”顧懷辰挑眉。
“我傍晚回來的時候洗過了啊?!?p> “那你走了,誰伺候我洗澡?”
夏盼撇撇嘴:“哦,我給你叫明澈進(jìn)來?!?p> “我要一個大男人伺候沐???”顧懷辰顯然不是很開心。
“那我找倆丫鬟?”
顧懷辰很是欽佩,夏盼這種時候居然一點都看不出來火候,他徐徐善誘:“寵姬在屋里,不伺候洗澡,不可疑嗎?”
夏盼想了一下,是有點,然后臉就黑了:“你不會是想讓我給你洗吧。”
孺子可教,顧懷辰笑的很欣慰。
“呵,”夏盼冷笑一聲:“你做夢吧?!?p> 后來,現(xiàn)實就是夏盼在屏風(fēng)后優(yōu)哉游哉的躺著看書,顧懷辰自己給自己打水,泡泡泡,搓搓搓,很是憋悶。顯然,這第二回合,還是顧懷辰吃了敗。
顧懷辰很委屈,他從小這個嬌貴身子,就只有夏盼不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居然淪落到自己打水的地步,很氣氣。
“那我胸口這個傷你總幫我上個藥吧。”顧懷辰委屈巴巴的小聲嘟囔著。
一說到這個傷,夏盼就拉不下來臉拒絕,誰讓人家是為了她受的呢。
夏盼拿著小藥罐子,屁顛屁顛跑到了屏風(fēng)那一頭。然后就紅了臉。
水中的顧懷辰,真的很好看啊...不管見了幾次,這身體還是會讓夏盼這個上千歲的妖精,老臉一紅。
顧懷辰看著夏盼的臉紅了,沒想到夏盼居然是吃軟的,于是繼續(xù)道:“本王從小沒有自己洗過頭...”
夏盼看了一眼,他的發(fā)絲浸在水里,宛如綢緞,想來自己幫他洗個頭也不算委屈,于是裝作嚴(yán)肅:“只這一次哦,本仙是念你身受重傷...”
顧懷辰一笑:“好~”
夏盼手很輕柔,印象里似是也給誰這樣洗過發(fā),是師父嗎?不對,師父是個老頑固,怎么可能讓她碰頭發(fā)。天后娘娘和司命更不可能了,抖抖手指就能完成的事,不可能用到她。
顧懷辰似是感覺出來,夏盼的思緒早就飛到九霄云外了,這道不是比喻,的確是想著天宮里的事,咳咳,總之顧懷辰很是不滿,他都不要廉恥的企圖靠色相吸引她的注意了。
她面對自己這樣一副姿態(tài),居然還有空想別的。
夏盼好不容易幫他洗好了發(fā),便轉(zhuǎn)身拿了浴巾想給他,回過身時,便是一副美人出浴圖了。
夏盼趕忙別過頭,直接將浴巾懟到顧懷辰的身上:“新衣服我給你放旁邊了,你自己換上?!比缓笠涣餆熍艿搅似溜L(fēng)后的榻上。
再次鄙視自己道,你是個神仙啊,說好的超凡脫俗呢。
顧懷辰心滿意足,證明自己這副身體還是很有看頭的吧。
很好,在夏盼的心理疏導(dǎo)后,她給他上藥的時候淡定多了。順便把衣服里的紙條拿了出來,塞給了顧懷辰:“兩條消息。”
顧懷辰詫異道:“怎么還留著紙,燒了說與我聽多好?!?p> 夏盼一愣,顯然是傍晚困得發(fā)懵了,完全沒想到這個事情的危險性,還是給自己圓場:“我說出來的消息自然帶著我的看法,不如紙上的客觀準(zhǔn)確。”
顧懷辰“嗯”了一聲,將紙燒掉然后問道:“那我看完了,你說說你的想法吧?!?p> 夏盼被打的措手不及,白了他一眼,然后把藥膏放下。
“突厥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動作了,安分得很,不知道最近這兩個月,怎么就像是提前知道了大殿下不在軍中一般,很是猖狂?!?p> 顧懷辰點頭,示意夏盼繼續(xù)。
“會不會是,東宮...”這個猜想很大膽,夏盼咬了咬唇:“誘導(dǎo)的突厥犯境,想讓大殿下回邊疆去?”
顧懷辰雙眼微閉,思考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