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瞳孔中的暗殺者(啟)
“刑事部長的二公子!”
“住友集團的二少爺!”
兩人同時脫口而出,繼而又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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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說好的同事與同事之間的默契呢?
這也難怪,目暮知道輝夜是因為他是上司的兒子,輝夜失蹤時他還被小田切部長叫過去狠狠地罵了一頓。
而白鳥之所以知道單純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出自豪門,參加過很多財閥聚會,見過這個住友家的二少爺幾次。
目暮沉思了一下,“雖然年齡對不上,但是長這么像確實有必要跟小田切部長匯報下?!?p> “畢竟我們警察都是很負責的嘛!”目暮難得的開起玩笑。
白鳥看了目暮一眼。嗯,我信了,絕對不是因為他是你上司的上司,所以你才這么殷勤……
氣派的部長辦公室里,目暮端正的站在小田切身前,心里打起了小鼓。
小田切輕輕點點頭示意他知道了,然后就揮手讓目暮離開。
被趕出門的目暮百思不得其解,小田切部長不是很在意他兒子的下落嗎,怎么有線索了反而顯得不在意呢?
莫非……目暮的腦海里已經(jīng)構(gòu)思出一段大型豪門肥皂倫理劇的劇情。
這么像,又這么小,難道是小田切部長背著媳婦生的二胎?
部長平時看著不像這種人啊,目暮搖搖頭,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目暮摘下帽子摸了摸自己頭頂?shù)呐f傷疤,想起自己坎坷情史來,不禁感嘆道:還是自己專一??!
小田切,渣男罷了~
渾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扣上渣男標簽的小田切敏郎正目光凝重地翻閱著桌上的檔案。
檔案上赫然寫著幾行大字:
《公安秘密組織“零”關(guān)于跨國犯罪集團代號黑衣組織調(diào)查詳細報告》
撕開上面絕密的標貼,小田切習慣性地一邊用手指敲打桌面,一邊認真地閱讀。
當翻閱到一組已知組織核心成員信息時,他的動作忽然僵住了。
“尼格龍尼,男,年齡不詳,出生地不詳,由琴酒帶回組織培養(yǎng)的殺手。”
“特征:銀白色長發(fā),紫羅蘭色瞳孔,面容俊秀,極擅槍法。”
“愛好:不詳,平時喜食一種名為太陽富士的蘋果。”
“戰(zhàn)績:完成S級任務7次,A級任務19次,B級任務51次,B級以下任務不記。是組織僅次于琴酒的金牌殺手?!?p>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犯下殺人罪行七十余起,殺人如麻。是公安部懸賞通緝的甲級通緝犯!”
“現(xiàn)已叛離組織,行蹤不明?!?p> “注:極度危險!”
小田切合上檔案,高大的身形好像都佝僂了起來,他走到落地窗前,沉默著望向窗外。
街道繁華的車水馬龍仿佛都與他無關(guān),他的眼神變得失望又無助。
這就是我費盡心思得到的真相嗎……小田切原本重逢兒子的喜悅被沖刷的一干二凈。
當初他在病房里認出輝夜后就開始著手調(diào)查,誰知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搞來的公安部絕密文件居然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
小田切敏郎嘆了口氣,想起自己向白馬總監(jiān)請示調(diào)閱公安部檔案時,白馬總監(jiān)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看來他們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就在小田切還在內(nèi)心斗爭時,他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是去而復返的目暮警官。
“不好了!就在剛剛有警察在大街上被人射殺了!”目暮急得滿頭大汗。
“什么?!”
………………
溫暖的小屋里,輝夜抱來一大堆衣服放到灰原面前,“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衣服,嘻嘻?!?p> “你早知道我會逃出來?”灰原翻了翻衣服,“眼光不錯。”
“當然,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雪莉??!”輝夜叉著腰打趣道。
灰原白了他一眼,忽然,她眼神呆住了,從衣服堆里拽出來一條上面紋著可愛小熊的胖次。
“這就是你給我準備的驚喜?!”灰原皮笑肉不笑,帶有殺氣的眼神看得輝夜一涼。
“呃……失誤、失誤!”輝夜慌忙解釋道,“一定是店員看我買太多送的贈品!”
呵呵……灰原哀一副我讀書多你可不要騙我的樣子讓輝夜更加尷尬。
他發(fā)誓,他確實是——
故意的!
輝夜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快換上新衣服吧,等會我?guī)闳ヒ娨粋€人,她才是驚喜!”
輝夜慌慌張張的樣子讓灰原有些忍俊不禁,她羞澀地把輝夜推出了房間。
原先身上黏黏糊糊的破衣服確實不舒服的說……
最后她還是換上輝夜給買的內(nèi)內(nèi),擺在她面前的路只有一個,一條臟了沒洗,一條干干凈凈,她只能忍了下來。
換完開門,看到輝夜像個沒事人似的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灰原本來平復的心情又暴動了起來。
灰原額頭青筋暴起,“我換完了,趕快帶我去吧?!彼龓缀跏且е栏f的。
“好吧。”輝夜蹦了起來,帶著小哀坐上了自己的阿斯頓馬丁。
看到輝夜嘴角的壞笑,灰原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強忍著怒意,“那天在船上襲擊我們的怪物到底是什么?”
正駕駛汽車的輝夜因為身高的原因幾乎整個人都陷在車座里,他努力探出個頭,“是海鬼。在海中死去的人,精魂不滅,變回成為興風作浪的海鬼?!?p> “旗本一郎便是被這種東西附身,再加上他本身的惡念才會這么兇殘!”
灰原好奇心都被吊了起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當然有!還有一個叫僧貫休的人專門寫了首詩描寫海鬼。
輝夜搖頭晃腦地念道:“星精聚觀泣海鬼,月涌薄煙花點水”
“真奇怪,你好像對中國文化很了解?!被以⒅牰诉@兩句是漢語。
“那當然,我可是一名正兒八經(jīng)的道士?!?p> “道士?”
“嗯……就是和陰陽師差不多?!陛x夜緊跟著心里吐槽了一句,“其實比陰陽師厲害多了!”
聊天讓時間過的飛快,兩人很快就在一家民宅門口停了下來。
輝夜努了努嘴,示意小哀先去敲門,灰原哼了一聲,這個男人真沒風度。
然而,當門開時,她的眼淚卻是來的比誰都快。
她一頭撲倒在宮野明美的懷里,“姐姐!”
明美懵了,這哪來的小蘿莉上來就叫姐姐?
她盯著這個痛哭到把自己衣服都浸濕了的茶頭發(fā)蘿莉,越看越眼熟。
“志保?”她小心問了一句。
“姐姐!”灰原哀哭的更厲害了,平時冷冰冰的她在最親近的人面前卻脆弱得像個孩子。
“你吃那種藥了?”宮野明美有些恍然,她對自己父母和妹妹的研究還是了解些的。
“嗯!”灰原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琴酒說你背叛組織被槍決了,我知道后以放棄研究要挾抗議,他們就把我?guī)У角嗌綅u的剛昌生物實驗室軟禁起來,我冒險吃下藥才逃出來……”
明美聽得心中一軟,更抱緊了懷里的小哀。
“是輝夜把你救出來的嗎?”灰原問道。
“輝夜?那是誰?”明美神情古怪地回道:“是一個帶著火男面具的侏儒把我從琴酒手里救出來的,也是他給我的這個地址讓我在這兒等著?!?p> 宮野明美并不知道輝夜,組織里大家都互稱代號,她認識尼格龍尼卻不認識輝夜。
灰原哀回頭望了望,原本跟在她身后的輝夜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灰原知道他這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停止了啜泣,和姐姐進了屋。
怪不得來之前輝夜給自己帶了一大堆衣服,原來是想讓自己和姐姐住一起。
灰原的臉一紅,她剛開始還真以為輝夜要跟她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