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天才?瘋子?
一路走來,有三十多枚玉簡主動選擇了張茗,但他一枚都沒有留下。
而陳希身后,此時已經(jīng)有了五枚玉簡。
選擇陳希的玉簡共有十二枚,也是受了張茗的影響,陳希才會直接放棄其中七枚,否則這十二枚他都會留下待選。
“張兄的眼界確實很高啊,前半段路都快走完了,連一部功法都沒留下?!标愊PΦ馈?p> 張茗有些無奈,搖搖頭說道:“我也沒辦法,這些功法確實不適合我。
你說前半段路快要走完了,是什么意思?后半段路會有什么變化嗎?”
陳希點點頭道:“前半段路我們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走過,功法玉簡就會自動跳出。
但后半段路就不同了,那段路充滿威壓,越往前走,威壓越強。
實力、天資、悟性,三者決定了我們能走多遠(yuǎn)。
走的越遠(yuǎn),功法也就越好,不過據(jù)說至今也沒有人走到盡頭,張兄你應(yīng)該能比我走得遠(yuǎn)的多,也不知道能否一窺盡頭。”
陳希眼中閃耀著憧憬。
張茗向傳道境深處眺望,依然看不到盡頭。
……
傳道境門口。
“前輩,我來挑選功法?!?p> 一名身穿紫色羅裙的少女面無表情,作了道揖,手持身份牌,語氣平淡道。
她面容姣好,雖稚氣未脫,卻已有了幾分傾國傾城的姿色。
冷冰冰的表情,不僅沒有降低她的魅力,反倒為她增添了一分高山雪蓮般的脫俗氣質(zhì)。
黑袍老者睜開雙眼掃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小林來了啊,傳道境的情況,你師父應(yīng)該囑咐過你,我就不多說了?!?p> 揮揮手,黝黑大門打開。
“多謝前輩?!?p> 紫裙少女道謝一聲,走向傳道境。
“對了,傳道境剛進(jìn)去兩人,你不要和他們發(fā)生沖突了?!焙谂劾险咄蝗幌肫饛堒麄?,補充道。
“前輩,我知道了?!?p> 少女面不改色,腳步不停。
……
淡淡威壓,如同將空氣變成了水,每一步邁出,每一個動作,都會遇到微弱的阻力。
石壁上泛著紅光,將張茗和陳希兩人照得通紅。
“這就是威壓嗎,不算太強。
不過剛才那部功法,確實比之前的要好一些?!睆堒Φ?。
先前陳希說過兩段路的不同之后不久,兩人就走到了兩段路的交接處。
前半段路,石壁上都是淡淡白光,而后半段路,光芒變成了紅色,也出現(xiàn)一點威壓。
說是威壓,直觀點來說,其實就是增加了阻力和重力。
沒走多遠(yuǎn),張茗就遇到了后半段路的第一枚功法玉簡。
“雖然好一些,但還是沒能入張兄的眼不是嗎?!标愊8锌馈?p> 張茗微微一笑,卻是沒有搭話。
沒錯,這枚玉簡還是步了前輩的后塵。
“走上這段路,我也差不多該做出選擇了,希望能有足夠適合我的功法出現(xiàn)。”
陳希笑著說道。
“一定會有的?!睆堒参康馈?p> 又走了一段路,威壓提升了許多,幾乎已經(jīng)達(dá)到了剛上路時的十倍。
身體似乎沉重了五倍,空氣似乎變成了大河中的泥沙,粘稠厚重。
張茗還好,只是眉頭微微皺起,行動遲緩了一些。
陳希就不行了,額頭上此刻已經(jīng)滿是汗珠,呼吸也變得駁亂。
“張兄,我走不動了,你先往前走吧,等我休息一下,說不定還能再往前走一段距離?!?p> 陳希擦了一把汗,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張茗也沒矯情,說完就準(zhǔn)備往前走。
噠噠噠。
忽然間,一陣腳步聲從后方傳來。
“嗯?這里會有怪物出現(xiàn)?”張茗有些詫異,隨手取出閃電和滅妖,對陳希問道。
陳希眉頭微皺:“沒聽說過傳道境會有戰(zhàn)斗考驗,可能是在我們之后,有人也進(jìn)來了?!?p> 很快,一名身穿紫色羅裙的少女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受威壓激發(fā),她身上的金丹氣機展露無遺。
見到此女,陳希略微色變,他認(rèn)得她。
原來真是人啊,長得還挺漂亮……張茗收起兩柄飛劍,視線在少女俏臉上略微停留。
“兩位道友,能否讓開道路。”少女聲音清冷,帶著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客氣說道。
傳道境并不寬,張茗和陳希并排站立,占據(jù)了九成空間,如果他們不讓路,就沒法過去。
“當(dāng)然?!?p> 少女話音剛落,陳希就主動讓到了一邊。
他在這種程度的威壓之下,本就有些難以堅持,做出這個動作,氣喘得更急了一些。
“多謝?!?p> 少女沒有多看他們一眼,快步朝前方走去。
“你認(rèn)識她?”
待少女從視線中消失,張茗低聲問道。
認(rèn)路很正常,但陳希讓的太快,太果斷了。
陳希說道:“她叫林悅竹,悟性超絕,拜師青龍衛(wèi)。
據(jù)說在凝丹之前就觸碰到了兩種意境之力,凝丹時更是直接將兩種意境之力領(lǐng)悟,此前據(jù)說一直在閉關(guān)穩(wěn)固金丹,沒想到今日出關(guān)了?!?p> “確實挺厲害的,不過你也沒必要這么怕她吧?!?p> 聽了這些,張茗確實覺得這個林悅竹是個天才,但還是有些不能理解。
陳??嘈χ鴵u搖頭:“張兄有所不知,她有個相當(dāng)可怕的缺點,記仇!
她剛筑基時,曾經(jīng)有人仗著筑基巔峰的修為在爭靈臺上羞辱她。
她當(dāng)時完全沒有理會那人,所有人都以為她怕了、逃了、躲了。
誰知道半年之后,那人準(zhǔn)備凝丹之時,林悅竹突然出現(xiàn),說要挑戰(zhàn)他。
上了爭靈臺,她幾招將他打成重傷,下手極重,就差直接毀他根基了。
之后她更是守在那人洞府前,揚言待他傷愈后要繼續(xù)挑戰(zhàn),說白了就是不讓他凝丹。
這事是那人辱罵林悅竹在先,雖然她后面做的有些過頭,但也沒人能指責(zé)她些什么。”
聽到這里,張茗哪里還不明白陳希為何如此態(tài)度。
記仇很正常,記仇過了頭,那就是瘋狂了。
張茗望向傳道境深處的眼神,也不由發(fā)生了變化。
這林悅竹不僅是個天才,還是個瘋子啊。
面對一個這么記仇的瘋子,當(dāng)然是能躲就躲,講道理什么的還是算了吧。
就算你想講,也要她愿意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