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西因士是為了貪圖方便,可能他是真的餓了。
妲斯琪在目睹西因士一口吃了漢堡后安靜的咀嚼了很久。
他八成會被噎死,除非他的食道其寬無比天賦異稟,妲斯琪心中這樣想著。
果然男的都是傻叉,做事情只想一步不想第二步。
西因士便捷吃完后他可能預料不到他會被狠狠地噎住。
而自己還要給他遞飲料解噎,妲斯琪適時看著窗外舔了舔后牙槽不吱聲。
凈給人添麻煩,男人……
了解西因士的過往后妲斯琪就變得怪怪的。
不知道為什么,在知道西因士早年的經歷后妲斯琪自然而然就對他發(fā)自內心的憐憫。
現在無論西因士說什么做什么,妲斯琪總能聽到自己的腦顱回音——他是個可憐的人。
真的要瘋了
妲斯琪把飲料適時的遞到西因士嘴邊,看他一直在咽唾沫的模樣十有八九是被噎住了。
西因士專注的看著路況,妲斯琪專注的不看西因士。
他們在那一刻都很有默契的不對上目光免得出現不必要的尷尬。
西因士喝飲料的吸溜聲尤其急促,可能他被噎慘了。
僅憑飲料杯里冰塊浮動的聲音她就可以判斷西因士到底是打算繼續(xù)喝下去還是喝完了。
該死的女性思維讓妲斯琪一看見西因士這帥小伙就想起了他被邪教當祭品獻祭。
一想到他童年曾被送去獻祭妲斯琪就感到哀傷難過還有絲毫的母性覺醒征兆。
萬惡巴普洛夫的狗,這個聯(lián)想是變態(tài)無可救藥。
妲斯琪多次求求自己停止腦內的圣母歌劇,她真是煩透了自己突然的良心覺醒突然的母性泛濫。
這很不妲斯琪,她討厭自己這樣多愁善感。
當沒有感情的壞女人不好嗎?
她為什么要體諒自己身邊這位大麻煩金腿先生。
她現在還是不要看西因士的臉好了,萬惡的巴普洛夫。
妲斯琪把西因士的飲料放去駕駛座隔壁的凹槽里,她看著窗外心平氣和的對自己生悶氣。
妲斯琪肉眼可見的暴躁讓看似專心開車的西因士握方向盤的手滿是緊張的手汗。
他看起來收放自如,其實他剛才十分緊張。
在他要求妲斯琪坐到副駕駛位置再拿快餐給他吃時,西因士再度體會了一會預言夢的渾身肌肉緊縮的不安感。
這可能就是甲方乙方的區(qū)別。
他非常害怕妲斯琪拒絕自己,所幸妲斯琪只是抱怨接著被他的舉動震懾得說不出話。
而在妲斯琪被震撼的時候西因士也來不及思前想后,嚇到對方的竊喜感隨著他喉管被塞住而化為烏有。
他快被那油脂球噎死了。
該死……
可能是男人的尊嚴讓他硬生生的把那團惡意滿滿的食物咽了下去。
多虧了妲斯琪及時遞給自己的飲料,西因士沒在去往棉城的路途上噎著惡心去世。
妲斯琪的優(yōu)點很多,她其中一個優(yōu)點便是她可以看見他裝大尾巴狼而不戳穿。
新能源驅動的汽車在西因士自身渾厚穩(wěn)定的能量注入下在高速公路上一騎絕塵。
妲斯琪看著窗外發(fā)呆,車內很安靜,西因士有些后悔讓妲斯琪坐在副駕駛位置。
雖然眼下這些都是他一手操辦,但是現在他回想起來妲斯琪還是坐在后座比較好。
他覺得現在的環(huán)境尷尬得要窒息了。
真想打當時的自己一耳光……
西因士內心在嘆氣,想如今何必當初。
高速公路本來就單調,沒有人說話西因士不僅會亂想還會因為想多了而感到困倦。
他疲倦就會想打瞌睡,打瞌睡就會出車禍,出車禍就會一車兩命。
就在西因士的腦海一出接著一出幻燈片播放時,妲斯琪問他是不是確有此事。
*“……我們去棉城是要去見薩耶曼吧?”
“猜到了?”
*“算是吧”
妲斯琪聽完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此時此刻西因士想要轉動自己的手指來緩解他們一問一答后的緊張。
*“你就把薩耶曼當做女性不要過問,就像知道我的嗓子有問題不用再追問我是否是啞的一樣,好嗎?”
妲斯琪想了很久,她還是打算提前對西因士打預防針。
有些問題即使知道真相也不要過問,她這樣說因為這樣的舉動顯得善良而是為了讓這個秘密在一定數量的人口中消亡。
“好”
妲斯琪問他好不好,就沖著她這種商量的語氣這必須得好。
西因士從善如流說了好,妲斯琪現在口中提得最多的人就是薩耶曼。
他到底有什么魔力讓這個沒有心莫得情的魔女這個上心。
西因士在內心滿不在乎的嘀咕著,現在薩耶曼在他心里不亞于是白墻上黏著的那塊口香糖。
薩耶曼這如口香糖般的存在突兀又讓他無可奈何。
*“不要對她的存在感到抱歉,你應該怎么對她就怎么對她就行了,就像往常一樣不用過分遷就她?!?p> 妲斯琪看著高速公路上的照明路燈,這臺新能源汽車因為西因士的能量驅動而開得飛快。
它完全依照能力者的自身能量儲備來設計,強大的人開高速車,弱小的人開新手車。
她最后還是沒忍住,她對西因士再三囑咐不要將薩耶曼當做是珍奇物種。
妲斯琪小時候不喜歡開口,第一她不想讓別人發(fā)現她的缺陷,第二她不想要別人憐憫嘲笑的眼光。
把奇怪的人當做是正常人對自己對外人都是一件好事。
“知道了,我還沒有這么不識抬舉這么沒有眼力見?!?p> 西因士聽妲斯琪不厭其煩的叮囑,他一邊盯著前方的路況一邊嘆氣。
妲斯琪把他當做一個社交戰(zhàn)績可憐的新手,她現在在充當新手指導。
妲斯琪的囑咐讓車內的交談氛圍回暖,這讓一直緊繃著四肢控制著這臺車子的西因士稍稍安神。
*“我有個問題不知道應不應該問。”
妲斯琪在副駕駛座上把剛才生悶氣抱臂的雙手放下來。
“你問”
*“去棉城的交通方式有一千種,為什么我們偏偏要驅車?”
妲斯琪剛才就隱隱覺得駕車去棉城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