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相爺搖了搖頭:“我是一府之主,撐起韓府本就是我的責任?!?p> 韓夫人嘆息一聲:“可惜忠兒年幼,總是任性胡鬧,不能為老爺分憂。”
韓相爺回道:“忠兒已到了該議親的年紀,我們不應總將他當孩童對待,對于忠兒想求娶高府二小姐的事,夫人怎么看?”
韓夫人詫異問道:“忠兒還是堅持求娶高二小姐?”
見韓相爺頷首,韓夫人皺起眉頭:“那高二小姐性子過于單純直率,怕是日后,當不起韓府的當家主母,不能輔佐協(xié)助忠兒?!?p> “男兒生于天地間,應有擔當,我韓府男兒即使不能豐功偉業(yè)、力劈千秋,也應頂天立地、志存四方,怎可指望靠女子來輔佐?”
韓相爺?shù)?,“只要高二小姐本性良善即可,夫人好好帶她幾年也就是了?!?p> 見韓相爺都這般說了,韓夫人只得點頭應下。
她本打算等韓相爺致仕后,他們夫妻二人也效仿那些名士清流,走遍大武朝的大好河山。
如今看來,她還不能早早的頤養(yǎng)天年,罷了,她就在府中多操持幾年,多幫幫忠兒與忠兒他媳婦。
而此時在高府,高夫人也是一臉憂色。
她將韓云忠與高碧玉的事情對高老夫人講了。
又從高老夫人這討主意,“母親,如今可如何是好?碧玉一心要嫁入韓府,雖說抬頭嫁女,可韓府乃當朝相府,我怕碧玉嫁過去會受委屈?!?p> 高老夫人倒沒有高夫人這般憂慮,她開解高夫人道:
“女子嫁入婆家受不受委屈,也不在于門第高低,碧珍嫁的門當戶對,可她那婆母也沒少給她氣受?!?p> 提起大女兒高碧珍,高夫人心里難受的不得了。
當初她也是千挑萬選,費盡了心思,才為高碧珍選定了如今的國子監(jiān)祭酒吳家。
吳家乃是百年書香世家,吳大人飽讀詩書,吳公子也是年輕有為。
誰成想,吳夫人卻是個刁鉆刻薄的婆母,不僅把持著中饋權(quán)不放,平日里更是沒少刁難、苛責高碧珍。
吳公子又是個愚孝的,對吳夫人的話言聽計從,不僅不知幫扶高碧珍,還總怨怪高碧珍惹了婆母生氣。
雖知高老夫人的話在理,高夫人緊皺的眉頭還是難以舒展。
“母親,你又不是不知曉碧玉,這孩子因是最小的,長輩寵愛,姐妹相讓,養(yǎng)成了她單純沒有心機的性子,韓府是高門大族,嫁過去又是做繼承家業(yè)的嫡長媳,她怎么料理的來?”
高老夫人安撫高夫人道:“我就是因為疼愛碧玉,才贊成這門親事。”
隨后,她又解釋道:“碧玉性子單純執(zhí)拗,如果沒有真心疼惜她的夫君,不管是嫁入哪家,以她的性子,早晚都會吃盡苦頭。
你只看到了韓公子嫡長子的身份,卻未看到,他對碧玉以命相護的情意。
只要他真心待碧玉,碧玉的日子定不會差到哪里去。
況且韓夫人是遠近聞名的通透人,只要她點了頭,決定迎娶咱們碧玉,她就定會將碧玉護在羽翼下。
因碧玉成了她韓府的嫡長媳,就是與她韓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以她的精明能干,必能護碧玉周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