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_態(tài)度各不同
劉康放下筆,解釋道:“此一段,只是一種舉例論證,證明女人好學(xué),才干也不輸于男子。你既然不認識謝道溫,那也不必去深究到底是誰,你記憶中,有哪些女子的才學(xué)讓你佩服,都可用之?!?p> “若你還是不認識班惠班,改成蔡貞姬、陰麗華等等亦無不可。”
“老師,改成蔡貞姬,這真的也可以么?”羊祜弱弱問道。
“可以啊,她有什么傳世名篇,有何才學(xué)讓人佩服,就得你自己去講解了?!眲⒖倒殴忠恍Γ溃骸鞍嗷莅?,若有學(xué)生問我,我自可說她是續(xù)寫《漢書》的人,是寫了《女誡》的人、是寫出《東征賦》的人?!?p> “若你改成了其他,就得你自己去告訴對方,這些人做了些什么影響深遠的事,否則,就和方才你問我一般,哪怕我告訴了你,天下人依舊不識的,那自然就得改成大眾熟知的人?!?p> “如此說,老師之前是寫錯了?”羊祜。
“人們既然不識謝道溫,自然是我錯了。”劉康點頭,繼續(xù)抄寫自己的東西。
“學(xué)生明白了,謝老師解惑?!?p> “你還想找什么?”劉康頭也不抬,隨意說道。
“老師,如今公學(xué)書院中有不同的分類書冊,其中物理、生物、化學(xué),我去翻閱后,都是老師留下的一些問題,這些問題的答案,都是什么?物理、生物、化學(xué),指的又都是什么?”羊祜跪下詢問。
劉康抬頭,他確實對公學(xué)書院的書籍都做了分類,數(shù)學(xué)一類,倒也編撰些書籍,其他的,就沒有了,留下的都是些常見的問題。
算是播下一粒種子,能否生根發(fā)芽,就看少年人的好奇心了,張東喜歡生物,他教了些,如今放到農(nóng)場去了,如今還在孵小雞。
劉康想了想,道:“物理即格物,天下萬物,都有其性;生物,研究的是活著的東西,小到螻蟻,大到整個世界的運行;化學(xué)研究的物體間的變換,食物的腐蝕、木材的燃燒等等?!?p> “至于我留下的問題,如今你只有一問,你最想問的,會是哪一個?”
“這——”羊祜沉默,他想要知道的是所有問題的答案,而不是一個。
“還未想好,那就慢慢想,司馬伷,你來說吧。”劉康看向司馬伷。
“你畫了一張地圖,其中都標(biāo)出了地圖上兩地的距離,你未丈量大地,是如何知曉兩地相距多遠的?”司馬伷問道。
他才問完,兩外兩人都抬頭看向他,這傻叉玩意,地圖的事情,這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嗎?
“我量過,用的是眼睛和這里?!眲⒖抵噶酥改X袋。
“眼睛估測錯誤很大,但以你圖上比例來算,錯誤并不大。”司馬伷疑惑。
“數(shù)學(xué)就是工具了,等你將數(shù)學(xué)學(xué)至二級以上,應(yīng)該就知原因了?”劉康將如今編寫的數(shù)學(xué)教材,大體就分了三級,一級的,相當(dāng)于后世小學(xué)所學(xué),二級相當(dāng)于初中,三級,高中。
至于大學(xué)以上的數(shù)學(xué)教案,抱歉了,他也記不得的,甚至搞出高中數(shù)學(xué),他都已經(jīng)是苦耗心力了。
“算來算去的很麻煩,我只喜武,你家的飯?zhí)y吃了,我力氣都變小了,我給你錢財,讓人給我準(zhǔn)備肉食,還有,你須教我繪圖,教會了,有你好處?!彼抉R伷道虎頭虎腦的說道。
“畢奉,送他出去?!眲⒖禑o語,這小毛孩哪來的理直氣壯,若是好學(xué),他耐心教就是了,這是為師的休養(yǎng),但若遇到不講理的,有多遠滾多遠吧。
“你什么意思,我跟你學(xué),是看得起你,不要自高……”
“丟出府去!”
“你個腌臜閹人,敢爾!放開我,放開……”司馬伷怒罵,然而,畢奉可只聽劉康一人的命令,說是丟出去,那就得丟出去。
“畢奉,這小孩口不擇言,便去公學(xué)借把戒尺,抽他一百下讓他長點記性吧?!眲⒖德牭剿抉R伷的怒罵,淡漠的說道。
公學(xué)如今自然有相應(yīng)的處罰制度,這些人入得門來,都算是公學(xué)學(xué)子,犯錯了師長責(zé)罰,誰也說不得半句。
“奴才遵命?!碑叿罾湫?,罵人不揭短,他雖確實是閹人,但讓已小孩這般罵,心中沒點怨氣自是不可能的。
“羊祜,想清楚要問什么了嗎?”劉康看向羊祜。
“老師,我想知道,為何雨過天晴后天空會有彩虹?”羊祜問道。
劉康起身,在身后架子上召出了一個盒子,拿出了其中的三棱鏡,走到窗口,接著陽光,在書房中也形成了一道彩虹。
羊祜與鐘會都看呆了。
劉康返回,拿起羊祜的手,將三棱鏡放到了他的手心,道:“拿起玩吧,先去思考,半月后若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再來找我?!?p> “學(xué)生、學(xué)生拜謝老師?!毖蜢镂罩忡R,跪地三拜,他雖還是覺得迷糊,但總感覺抓住了什么,仔細一想,似乎有什么也沒抓住。
“鐘會,本公的書房不是公學(xué)的書院,哪能由得你耍手段亂闖,本次念你年幼,也就罷了,以后莫要再犯,起來吧?!?p> “謝老師?!辩姇兄x后起身,這次,他算是被劉曼給算計了,那小丫頭想來是知道劉康在書房的,特意將他拉進來,算是報復(fù)。
“一級的數(shù)學(xué),你都學(xué)完了?”劉康詢問。
“是的?!?p> 劉康拿過一張宣紙,隨手寫下了幾道題,寫完后,隨意招了招手,道:“過來自拿筆墨解了這幾道題?!?p> 學(xué)完了,想看更高等級的,自然要考試,嗯,劉康覺得,這很正常,他考試的次數(shù)還算少的了,后世可是一月一考。
“是?!辩姇哌^,雙手拿起了紙張,不過五道體,然而,他隨意一看后,就呆住了,總感覺好繁雜,每一道題,輕微有些思路,但仔細一想,又覺得是錯的。
“帶回去解也可,解出后再來找我?!卑雮€時辰后,見鐘會和羊祜兩人都還在頂著紙張,劉康出聲道。
“是,學(xué)生告退?!眱扇斯硪话莺?,退出去了。
鐘會走到門口,步伐停了一下,他本想再問三國趣談的,但相信解出之后還可再來,那下次再索要吧。
“三人都是庶子,但此二人知禮,而司馬伷——”劉康搖了搖頭,這大概就是社會地位決定了態(tài)度吧。
鐘會的父親雖是太傅,已經(jīng)死了,他的兄長繼承了父親的爵位,他自己,不過白身,自不敢在他面前囂張。
羊祜就更糟糕了些,父親同樣死了,如今應(yīng)該是寄居在叔父家中,其還是最小的一個兒子,更是無權(quán)無勢了。
而司馬伷就不同了,他老爹司馬懿如今是如日中天,朝中唯有曹爽可與之相比。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有這樣的家世,自然跋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