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楚珊因為一直在沈宅住著,而沈宅戒備森嚴,就算有人生出想動玉楚珊的心思,也潛不進來。
當(dāng)墨言晚上在沈宅里遛了一圈回來后,告訴了玉楚珊宅子內(nèi)的情況,玉楚珊聽了還有些驚訝,這沈岐不過是個鎮(zhèn)長,怎么戒備情況也如此緊張。
但又一想,沈岐都能這么大膽的公然嗆七皇子,想來為人不是有后臺便是剛正,若是性子使然,估計也得罪了不少人。
算了,這也不是重點,對玉楚珊而言這也算是個好事兒,至少自己在沈宅住著,身家性命是有保證了。
可惜的是來到這寒塢鎮(zhèn)有些時日了,也未曾見過副鎮(zhèn)大人,玉楚珊略一思索,便喊墨言來,“你去問問沈大人現(xiàn)下可得空閑?!?p> 墨言很快去而復(fù)返,“眼下正閑著,請小姐去書房一敘?!?p> 玉楚珊點點頭,示意不用跟著,便起身獨自前往沈宅書房了。
憑著先前走過的印象,到了書房門口又停下,然后禮貌地開口先行詢問:“沈大人,晚輩現(xiàn)在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p> 玉楚珊進去,走到沈岐面前,沈岐讓她坐下,玉楚珊輕輕搖搖頭,沈岐見了知道她這是沒有長話要說。
“今日來是想知道什么?”沈岐猜測著問。
玉楚珊笑著說:“晚輩想知道副鎮(zhèn)大人的住宅在哪里?!?p> 沈岐略微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著頭思索了稍會兒,便拿起筆在空白紙上寫下一行字,隨后抬手遞給玉楚珊。
“這上面是他的住所的地方,你今天后半午去吧,免得和七皇子碰著面,不過他脾氣古怪,你多注意著點兒。”
玉楚珊伸手接過來,聽完沈岐的話,連忙道謝:“謝過沈大人,那晚輩先回去了?!?p> 沈岐應(yīng)了聲,玉楚珊微福身后轉(zhuǎn)過去走出了書房。
后半午時玉楚珊帶著琉璃和墨言,一同前往副鎮(zhèn)的住宅,在問過路來到地上的住址時,玉楚珊跟楚洛淵的反應(yīng)是一樣的。
玉楚珊也不敢相信這看起來有些破爛的宅子,居然是副鎮(zhèn)的宅子,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罪臣被抄家后,荒廢下來的宅子。
墨言上前過去用那銅門環(huán)敲了幾下,過了有好一會兒,才有人從里邊開門出來。
“您二位是?”出來的那人問墨言。
墨言也禮貌地回答:“我家小姐想拜會副鎮(zhèn)大人,還望您能通傳一聲。”
那人看了一眼玉楚珊,覺得有些面熟,便又問:“你家小姐可是與七皇子,一同來寒塢鎮(zhèn)的那位紹都小姐?!?p> 墨言連答:“正是。”
“那日我也在,請你家小姐進來吧?!闭f著出來迎的那人便把門打開。
玉楚珊見門開了便知道墨言說成了,便走過去跟在那人身后進去了。
因著玉楚珊心里要有準(zhǔn)備,所以在看到院中到處都是破敗的景象時,心中并沒有十分震驚。
等到了門口,那仆人停下準(zhǔn)備開口說些什么。
就見玉楚珊笑著說:“無事的,我不介意。”
“那小姐請吧?!逼腿藢⑺I(lǐng)進去。
玉楚珊進了屋內(nèi)直接去到床邊,那副鎮(zhèn)大人正坐在床上翻看著書。
她便先開口:“晚輩見過大人?!?p> “老臣姓韓名瑞,不知你來找我作甚?”韓瑞連抬頭看玉楚珊一眼都沒看,只是仍翻看著書,言語里聽不出絲毫感情。
“有事兒想請教大人。”
“等著吧。”
玉楚珊也不介意,她只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也不說話搭腔,就只是站著。
房內(nèi)一時間陷入沉默,安靜得就好比,此時掉在地上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出來。
良久,卻是韓瑞先服了軟,他先是嘆了聲,然后又將看著的書合上,抬頭看著玉楚珊:
“說吧,今日來找老臣想知道些什么?”
玉楚珊穩(wěn)了下心神,然后便笑著看過去,“晚輩從大門一路走來,見這宅中十分蕭條,故而不解,為何會被列入貪官之冊呢?”
“哼。”韓瑞冷哼了下,而后又笑了出來,這笑中還帶著些許自嘲,他盯著玉楚珊幽幽地說:
“這個世上,終歸是勝者生敗者亡,而在那些所謂的達官顯貴,所重視的勝負權(quán)力面前,生或者亡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區(qū)別了,不過是因果輪回罷了。”
韓瑞的這番話,在玉楚珊看似平靜的心里,又拋出了一塊兒石頭,激起了浪花。
韓瑞見玉楚珊沒有回應(yīng),又說:“我問你,你能分得清善惡嗎?”
玉楚珊聽了,思緒突然就飄到了她在接受玉家教習(xí)時,教習(xí)姑姑問的也是這個問題。
于是她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為善,敗者之為皆是惡?!?p> “你剛過及笄吧,竟有如此見地,不愧是玉蕪教養(yǎng)出來的女兒。”韓瑞面無表情地說出這話,甚至連音色都很平淡,因而也聽不出究竟是諷刺,還是贊揚。
玉楚珊卻是有些驚訝,“您也認識我父親?”
“玉蕪乃一朝權(quán)臣,這一路走來結(jié)識過不少友人,無論哪個朝代,向來都遵循寧多友不樹敵?!?p> 韓瑞說的這番話一方面是在解釋原因,一方面也是在提醒玉楚珊。
“韓大人的一番話,使晚輩似醍醐灌頂,正可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p> 韓瑞聽了毫不在意,“玉小姐不必奉承老臣,到底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小姐沒事就盡早回去莫要沾了晦氣。”
玉楚珊心中明曉,這是韓瑞在下逐客令了,便禮貌福身行禮,“今日多有叨擾,晚輩便辭別了?!?p> 韓瑞一直看著玉楚珊離去,這才嘆了聲,身邊的仆人不解地問:“老爺您分明想多聊幾句,卻又為何趕她走?”
“那丫頭見地太過于激進,希望這番話能警示下她,使她能夠保留初心莫要走上歪道。”
韓瑞受人之托提點玉楚珊,本想著尋個機會去找她,卻沒料到玉楚珊自己先找上門來,倒也省了他的功夫。
玉楚珊回到沈宅后,越想越不對勁,怎么經(jīng)歷過的這些鎮(zhèn)子的大人,都或多或少的與父親玉蕪認識呢?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父親授意的么,父親到底在下什么局啊,玉楚珊此時有些郁悶,她發(fā)現(xiàn)見過的這些人中,她最看不透的便是自己的父親。
玉楚珊去見過韓瑞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楚洛淵的那里。
“你是說她在韓宅中待了許久?”楚洛淵盯著祁陽問。
橙子矜
臨上架了!沖鴨 ?。垲A(yù)告] 楚洛淵這個男人,又有什么壞心眼子呢! 嗚嗚嗚嗚掉了的那個收藏你快回來!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