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查清三九教的行蹤,如今縣里的眾多輔助治安員都在錢良影的命令下全力運(yùn)轉(zhuǎn),可惜在萬流云東下之后還能存活的三九教徒無一不是小心謹(jǐn)慎之輩,再加上如今的正式治安員只有江永和林慧兩人,實(shí)在是緊張了些,調(diào)查一時之間陷入了困境,似乎只能等待三九教出招再想著破招,不過蘇笑倒是有一點(diǎn)線索。
“小河派?”
蘇笑的話讓江永二人陷入了思考,雖然蘇笑的話可信度不低,可畢竟沒有直接證據(jù),直接找上門去多少有些不妥。
“師父,有小河派的信!”
白洛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蘇笑三人對視一眼,這還真是巧了,剛還在討論他,居然寄了封信過來:“拿進(jìn)來。”
接過白洛手中的信,蘇笑看了之后沉思片刻,將信件遞給江永和林慧:“你們怎么看?”
這信件的內(nèi)容倒是不復(fù)雜,就是想要請?zhí)K笑來小河派做客,周兆東也好坐東款待一下蘇笑,也算是為之前的冒犯賠罪。
“肯定有詐!”江永斬釘截鐵的話引來了林霞的一個白眼:“廢話,蘇笑剛說過他們是三九教的人,誰不知道有詐啊,關(guān)鍵是怎么辦,去還是不去?”
“去,不僅要去,而且蘇笑你還要帶著我們一起去!”江永堅(jiān)定的看著蘇笑,一旁的林霞愣了一下,隨后感同身受的打了個冷顫,連聲附和:“對對對,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江永你去把車開來!”
還沒等蘇笑表態(tài),江永就已經(jīng)快步走出了房門,蘇笑揉了揉額頭:“你們兩個又在搞什么鬼?”林霞眼淚汪汪的盯著蘇笑:“蘇笑,不,蘇大哥,您就救救我們吧,我們就算是去和三九教拼命也不想再在那個錢良影手下工作了,他實(shí)在是太龜毛了?。 ?p> 在林霞用幾乎崩潰的語氣描述中,蘇笑得知了上次和自己見面時的錢良影很可能還是極大程度的壓抑了自己的強(qiáng)迫癥,這幾日林霞二人與他共事,錢良影甚至連吃飯時先吃哪一道菜,這道菜又該從左先下口還是右邊下口都事無巨細(xì)的要求,幾乎把二人逼瘋了。
“而且你知道嗎,如果你不按他說的做,他就會用那種特別恐怖的殺人一樣的眼神一直盯著你,我最近晚上都做了好幾次因?yàn)榘凑账?guī)定的順序吃菜而被殺掉的噩夢了!”林霞語氣陰森的說著,蘇笑不禁啞然:“好好好,哪有這么夸張,不就是和我一起去嗎,不用這么黑人家吧。”
“唉,你不在他身邊感覺不到,我說的話沒有一點(diǎn)夸張,不信你問江永!”林霞抓狂的撓了撓頭:“想到他還要在這里呆兩個月,我都快瘋了!”
聽到蘇笑要去小河派的消息,白洛和李怡雯也急忙趕來想要跟著去,最終卻都被蘇笑拒絕了,如今白洛雖然有著筑基期的實(shí)力,但不過是剛剛筑基,也就比普通人強(qiáng)的有限,李怡雯更是筑基還未成功,帶著她們?nèi)ミ@明顯不懷好意的小河派蘇笑也不敢肯定自己一定就能護(hù)她們周全,同樣的原因,江永和林霞也只叫了一個名叫馮天宇的輔助治安員來開車,這一行實(shí)際上只有蘇笑江永林霞三人,不過這三人一個堪稱練氣第一,另外兩個也是筑基后期修士,在這東部州已經(jīng)算得上實(shí)力拔群了,對于自身的安全問題倒是沒有太大擔(dān)憂。
......
然而此時的小河派卻已經(jīng)全然不是蘇笑幾人所想象的樣子了,作為三水縣附近唯一的一個門派,小河派地處景秀峰上,除了門主周兆東和十個內(nèi)門弟子之外,還有數(shù)百村民居住在這座山上,然而此時的村內(nèi),卻上演著一幕人間慘劇,小河派十大弟子被蘇笑殺了三個,又被三九教來的人殺了一個,僅剩下的六個如今都臉色發(fā)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怪叫著捕殺慘叫的村民們生吞活剝,更恐怖的是他們身上的波動居然隱隱有練氣期的氣勢,而他們的門主周兆東,此刻也是如同這些弟子一般臉色發(fā)黑,瑟瑟發(fā)抖的跪在一個女子腳下:“主..主人,我已經(jīng)聽您的吩咐給弟子們都服下了您賜的丹藥,也給蘇笑寄了信件過去,您看這仙藥...”
“哦,怎么,做我的奴隸你不滿意了?”女子用腳尖挑起了周兆東的下巴,眼神微瞇,嚇的周兆東連聲求饒,她正是那日險(xiǎn)些把周兆東吸干的柳莎莎,這女子長相極盡魅之能事,高挺的鼻梁和大大的眼睛讓人一看就不禁心神搖曳,但周兆東可是知道這女子心腸有多狠毒,腦子有多瘋狂,包括他自己在內(nèi),所有小河派的弟子都被迫服下了柳莎莎的丹藥,這丹藥雖然讓人短時間內(nèi)實(shí)力暴增,但元?dú)鉄o時無刻不被吸取到柳莎莎身上,只有通過不斷的殺人奪取他人元?dú)獠拍軌蚓S持自己的生命,一旦補(bǔ)充不夠及時,就會將那人活活吸干,被風(fēng)一吹連塊渣都剩不下來,這是老十用命換來的教訓(xùn)。
而且吃了這丹藥的人神志也會逐漸喪失,即使擁有練氣期的修為,周兆東也感覺自己快要抵擋不住這種沖擊了,柳莎莎不屑的看著不停給自己磕頭的周兆東,臉上居然泛起了紅潮,她就是喜歡看男人卑微的跪在自己腳下?lián)u尾乞憐,越是優(yōu)秀的男子帶給她的快感就越猛烈。
“好了,別磕了,看在你這么賤的份上,我就給你個機(jī)會,把那個剛剛晉升練氣的蘇笑給我抓來,證明你有資格活下去,我就給你解藥?!绷茸≈苷讝|的頭碾了碾:“如果連個剛進(jìn)入練氣期的小家伙都?xì)⒉坏?,你也就沒用了,沒用的人,就乖乖做我的奴隸為我收集元?dú)獍?,懂了嗎??p> 周兆東對于對付蘇笑哪有半點(diǎn)把握,雖然蘇笑才剛剛晉升練氣期,可是人家剛晉升就是4396元?dú)庵档拇罄?,自己這個剛一千多的垃圾哪是對手,可他又不敢違抗柳莎莎的命令,只能唯唯諾諾的答應(yīng)了柳莎莎。
“別一副委屈的樣子,現(xiàn)在你這六個弟子都有練氣期的實(shí)力,你自己服下了我的丹藥實(shí)力也有提升,別說我沒有給你提供幫助哦!”柳莎莎說完就嬌笑著隱去了身形,周兆東知道她并沒有離開太遠(yuǎn),這變態(tài)女人一定是藏在某處等著看自己和蘇笑分出個勝負(fù),然后再在最后出來收漁翁之利,無論是他贏還是蘇笑贏,恐怕都免不了被這女人一番羞辱之后徹底掌握在手心的命運(yùn),可是就算他知道,又能怎樣呢?
周兆東苦笑一聲,站起身子大喝:“都tm別殺了,維持住自己別被吸收元?dú)饩秃茫 彼@幾天只被允許跪在地上爬行,一時之間竟有些站立不穩(wěn),險(xiǎn)些跌倒在地上,周兆東的滑稽樣子惹來一聲若隱若現(xiàn)的笑聲,好在平日里積威頗深,這六個弟子即使神志不清也仍然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周兆東眼里閃過一絲厲光,正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就算這柳莎莎喜歡羞辱別人,但活著就是活著,他和蘇笑之間,活到最后的人,必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