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五官依稀可辨,還是能看清的。
墨黑色的頭發(fā),劉海垂在他額前,平添了絲絲野性之美。
一雙眸子如墨水般的漆黑散發(fā)出貴族高傲的氣息。
宛如星空般璀璨,透出讓人心碎的溫柔。
薄薄的緋紅唇瓣抿著淡淡的弧度,誘人無盡的遐想。
嘴角間帶著特有的格調(diào),溫柔又帶著些許冷漠的微笑,鼻梁挺直,薄薄的嘴唇似笑非笑地微微勾起。令人忍不住嘆息。
秦筱暗想:還挺帥!
“這位是……”
“秦筱,秦氏珠寶設(shè)計公司的千金?!?p> 卿清作為中間人介紹著。
三個人隨便聊著,桌子上的酒也在不斷減少。
卿清酒量不行,宮鶴軒跟秦筱卻是一個勁拼酒。
拼的不亦樂乎,卿清雖說不能喝,也是喝了不少。
旁邊一個黑衣男走了過來,對宮鶴軒說了些什么。
宮鶴軒勾起唇角,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
“卿小姐,不知可否去11樓一趟?”
11樓?
卿清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阮時宴。
“他?有什么事?”
“您放心,貴朋友我會幫你照顧,安全的送回去,請你隨他一起上去吧。”
宮鶴軒輕抿薄唇,是勢在必行。
“秦筱……”
卿清反問秦筱。
“我沒關(guān)系,你上去沒問題吧?”
語氣還有些催促。
“……”
看到美男就走不動路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
反正跟阮時宴也算是朋友了,想來也沒什沒事,就上去看看唄。
臨走前,還聽到秦筱說了一句繼續(xù)喝,誰說不行了誰就是廢物。
這倆人是要往死里喝?
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黑衣男領(lǐng)到門口,就離開了。
卿清叩了叩房門,阮時宴裹著浴袍出來。
美男出???
浴袍上面敞開了一半,露出精健的腹肌。一看就是剛洗完澡,可是這也太……
卿清紅了臉,咽了咽口水。
“進(jìn)來吧。”
說話的聲音磁性、溫柔,突然就有種莫名的吸引力,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聲音靠近。
阮時宴側(cè)了側(cè)身,示意卿清進(jìn)來。
卿清憨憨的笑了笑,在走過阮時宴身邊的時候,嗅到很明顯的煙酒混合的味道。
卿清坐在沙發(fā)上,阮時宴去了洗手間。出來時,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
“你們喝酒了?”
“還好,不多。”
卿清勉強的笑了笑。
“因為他結(jié)婚了?”
“對!”
卿清一口回答不帶半點思考。
阮時宴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
“蠢死了,還去給人家當(dāng)伴娘?!?p> “我……”
卿清有些委屈的垂下頭。
“我們約定過要一起出現(xiàn)在婚禮上的,兌現(xiàn)了啊!我們還商量過買DR的戒指結(jié)婚,也兌現(xiàn)了啊……”
說著說著,有些心酸。
卿清竟然哭了起來,憋了這么久,再也繃不住了。
“都兌現(xiàn)了,都兌現(xiàn)了呀,我能怎么辦?。。∥夷茏屖虑槎紱]發(fā)生嗎!我能讓他不結(jié)婚嗎?。 ?p> 卿清哭的像個淚人,阮時宴心疼的把她摟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
阮時宴是看到卿清把戒指拿上去的了,他也在受邀名單,只是為了卿清才去的。
看著卿清的表現(xiàn),心里難受,就離開了。
卿清難受,他想起來也難受,一個人憋在房間喝悶酒。
要不是宮鶴軒打電話來說卿清在酒吧,他還不知道呢。
宮鶴軒幫她解決了問題,就順?biāo)浦郯亚淝逅土松蟻怼?p> 這都是在洗澡的時候收到了宮鶴軒發(fā)的消息。
他就趕緊出來給卿清開門,所以衣服也沒穿好。
阮時宴抱住卿清,用下巴抵著她的頭,卿清鬧著,捶打著阮時宴,阮時宴任由她發(fā)泄。
原來她也這么脆弱,沒有看起來那么堅強吧。
哭夠了,阮時宴把紙巾遞過去,輕輕的幫她擦眼淚。
襯衫面前濕了好一片,鼻涕和淚水的混合物。
阮時宴卻是連眉頭都不皺的,絲毫不在意。
現(xiàn)在,他只想要卿清不那么難過,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現(xiàn)在真想廢了韓銘,讓他的女孩難過的都該死!
“有酒嗎?”
卿清撅著嘴,眼眶哭的通紅,鼻尖也是紅紅的,真是惹人憐愛。
阮時宴抿了抿嘴,轉(zhuǎn)身去酒架上拿了一瓶酒。
卿清雙手捧著酒杯,一飲而盡。
酒不算烈,卿清也是眼睛都不帶眨的,一杯接一杯,好像在喝著白開水。
阮時宴奪下卿清手中還未喝完的酒。
“不能這么喝!”
口吻有種大人管教小孩的感覺。
卿清氣呼呼的坐在那兒,看著阮時宴手里的酒杯。
看著卿清的模樣,真想朝她的臉蛋上捏一下。
“你不給我喝?”
卿清抬起頭,指著阮時宴:“阮…阮時宴,你到底是誰?。槭裁匆苤遥 碧貏e囂張,跟剛才哭的時候簡直是兩個人。
覺得氣勢不行,卿清還蹬掉鞋子踩著沙發(fā)。一臉醉醺醺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阮時宴,你,你有女朋友嗎?”
“你喝多了!”
阮時宴權(quán)當(dāng)是卿清胡言亂語。
“沒有,你都不讓我喝,我怎么喝多?”
卿清搭上阮時宴的肩膀,吧唧了幾下的嘴巴,抿了抿嘴唇:
“阮時宴,你!談過戀愛嗎?”
“……”阮時宴拒絕回答。
極不愿意說自己沒有談過戀愛。
還不是因為……??!
直到現(xiàn)在,他都是孤身一人。
別說談戀愛了,他之前也想過嘗試,可是每次都是她的影子在阮時宴腦子里揮之不去。
她就像是毒一樣,阮時宴一點也戒不掉。而且,時間越久,陷得越深。
卿清抬手指了指阮時宴的胸口右上方。
“你!這里有人嘛?”
卿清瞇著眼睛,搖了搖頭:
“不對,是左邊!”
阮時宴沉著臉,怎么會有這樣的人?這么笨?
卿清接著換了個位置,指著阮時宴心臟的地方。
在哪里,一顆心臟正在鏗鏘有力的跳動著。
阮時宴心臟怦怦響。
從頭到尾,他心里就只有一個人。
阮時宴覆住卿清的手,將她拉近幾分。
“住手!”
低沉渾厚的說了一句。
卿清隨便一個動作都能撩起他的……
卿清舔了舔嘴唇,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阮時宴。
吹了吹阮時宴的頭發(fā),把頭埋在他懷里。
卿清呼吸的熱氣噴灑在阮時宴白色襯衫上。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卿清在他的身上聞到了淡淡的煙草味。
在他的懷里,卿清忽然有一種踏實的感覺,讓她特別安心。
聽著阮時宴心臟有力的跳動,卿清抬起頭。
“阮時宴,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