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碎片的人類,自愈力會大幅度的增強(qiáng)么...”
打開手機(jī),再次撥打報警電話,和之前一樣,電話里沒有任何的聲響,數(shù)據(jù)仍然連不上。
收音機(jī)也被鄭凡打開,又關(guān)上,也是接收不到信號。
雖然知道自己要死了,但他也沒有放棄希望,萬一哪天報警電話就能打通了呢?沒準(zhǔn)自己認(rèn)為根本無法解決的尸變問題,國家早就研究出了應(yīng)對方法呢?
他不是沒想過主動去警察局,可現(xiàn)在連電話都打不通,之前廣告里所說的等待救援,都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一個所謂的救援人員都沒見到。
警局里面就真的會有警察么?外面喪尸遍地,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想去冒這個風(fēng)險。
所以,每隔一天,鄭凡都會打一次報警電話,打開一次收音機(jī)。
剩余的時間,大多用來鍛煉身體,他擁有著如此強(qiáng)大的力量,不用來開發(fā)身體,那才是真正的笨蛋。
每過一天,他都會在墻上刻一道痕跡。
“25,26,27。距離喪尸爆發(fā),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七天了,距離我獲得碎片,也過去了二十天?!编嵎矓?shù)著墻上的痕跡,自言自語的說道。
“二十天的時間,我都沒有尸變,莫非我體質(zhì)特殊,是傳說中的什么神體王體,所以擁有碎片這么久也不會變成喪尸?”
鄭凡開玩笑似的自嘲了一句,一個人生活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不自己找點樂子,真的會瘋掉了。
“呵!”
毫無征兆的,鄭凡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一股針扎似的頭疼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隨后疼痛停止,腦門開始發(fā)熱,體溫升高。
“莫非這就是尸變的前兆了么?”
雖然早就做好了隨時死亡的準(zhǔn)備,但畢竟能活著,誰又愿意去死呢?
“或許,只是感冒了吧,要不,去附近的小診所,弄點感冒藥?”
背上自己的書包,帶上了房門鑰匙,鄭凡走出房門,準(zhǔn)備去弄些感冒藥和消炎藥回來。
書包里面有很多食物和幾瓶水,外加一些牙膏之類的日用品,他是時刻不離身的。畢竟這一次出去,能不能回來,還是個問題。
萬一遇到了一些意外,導(dǎo)致自己無法回家,身上又沒吃的,那就很麻煩了。
“老八啊老八,你是真的執(zhí)著?!?p> 看著渾身只剩一點零星血肉的李老八,鄭凡暗暗的給他點了個贊。大部分的血肉已經(jīng)完全腐爛,漏出了森森的白骨。
整個人趴在臺階上,身上的骨架一陣陣的扭動。明顯是想起身,但他的雙臂早就被鄭凡卸了下來。只剩下一雙腿。
雖然二十多天的時間,樓梯上的花生油都已經(jīng)干涸了,可李老八卻是在花生油干涸之前摔倒的。
走到四樓,四樓兩個房間的房門都是完好無損。
“四樓沒有喪尸來過么?怎么沒將門撞開?還是說里面沒有人?”
鄭凡心中有些疑惑,嘭的一腳,直接將左手邊的防盜門踹翻,一股惡臭之氣迎面而來。
“這次出去一定要順手弄個醫(yī)用口罩回來。”用手捂了捂鼻子,走進(jìn)了屋子。
四周都很干凈,家具擺放的也是很整齊,臥室,衛(wèi)生間,都沒有人。
“原來在這?!?p> 只見廚房里躺著一男一女,地上灑落著一堆米粒。女子脖子上有一個深深的刀痕,手臂,大腿上都少了幾大塊血肉。
男子嘴角邊掛著淡淡的血跡,又看了看菜板上那帶著血跡的菜刀。
“女子身上少了幾塊肉,卻并沒有變成喪尸,排除被喪尸攻擊的可能。顯然是這男子饑餓難耐,殺害了女子,生食其肉?!?p> 鄭凡咂了咂舌:“讓你不抽煙吧,停電的情況下連個打火機(jī)你都沒有。吃生肉,生大米,一堆的病菌,不毒死你毒死誰。”
朝著那個‘渣男’,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鄭凡又來到了四樓右邊的那個房間,房間里空無一人。
想了想,鄭凡又開始在兩間房里翻箱倒柜起來,他想要找一點黃金出來。
既然知道了黃金與那碎片能發(fā)生反應(yīng),那么多準(zhǔn)備一點黃金,日后總有用到的時候。
“呸,真摳門,連個金戒指都舍不得給老婆買么?”
搜尋無果,兩個房間里,一丁點的黃金都沒見到。鄭凡又來到了三樓。
三樓的左右兩間房門,都已經(jīng)被破開,顯然是喪尸撞開的。房間里的地上都有血痕,卻見不到一個人影。
“應(yīng)該是喪尸破門而入,吃掉了里面的人,被喪尸感染后,一同離開了這里?!?p> 快速的搜索了一圈之后,仍然沒見到黃金的影子。鄭凡有些不忿:“雖然這是老樓,可也不至于一個金耳釘都買不起吧?”
鄭凡不甘心,又去二樓和一樓的房間找了一圈,一樓和二樓,房門都完好無損,里面也沒有任何的血跡,顯然是在喪尸爆發(fā)的當(dāng)天,就沒回來家。不過,也沒有找到黃金。
“也對,我記得那天應(yīng)該是星期三吧,反正不是周末就對了。我回到家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六點鐘左右,大部分的人可能都還沒有下班,又或者是路上堵車?!?p> “老朋友,又見面啦。”
鄭凡笑著朝自己的三輪車走去,捏了捏有些發(fā)憋的車胎,將鑰匙插了上去,車子被啟動。
“真懷念做快遞員的那段時光啊。”
鄭凡開的速度并不快,微風(fēng)輕輕的拂過了他那滿是胡子的臉頰,吹動那一頭油亮的頭發(fā)。
水,可是非常寶貴的資源,鄭凡哪里舍得用寶貴的水來洗臉洗頭呢?
只是在今天發(fā)現(xiàn)了自愈能力之后,心情不錯,才用了小半瓶水刷了刷牙。
“人真的能狠到這種地步么,吃自己至親至愛之人的肉來果腹?”
點上了一根煙,朝著距離大概三公里左右的小診所開去,路上他想了很多,尤其是他一直不解的一件事。
“四樓,三樓的房間,在喪尸爆發(fā)的時候,明顯有人在里面??纱笮嘏畣适瑸楹紊峤筮h(yuǎn),特地的爬到了五樓來敲我的門?”
“喪尸是沒智慧的,既然她這么選擇,肯定有一定的道理。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太帥,她想跟我親熱親熱?”
左思右想,想不明白,索性就這么認(rèn)為吧。
鄭凡的人生格言就是:“想不明白的事情,一定就是因為我?guī)?;我不認(rèn)識的名牌手表,一律當(dāng)做勞力士?!?p> “額兒啊!”
一陣嘶啞的聲音響起,鄭凡向身后一看,一個喪尸正朝著他跑來。
“嘿,能發(fā)出嘶吼了?還學(xué)會跑步了?我看要不了多久你都能大跳了吧?!?p> 鄭凡將頭轉(zhuǎn)了過來,一邊看著身后的喪尸,一邊單手開著三輪車,微微加速,始終和身后的喪尸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
“到現(xiàn)在還沒有變成白骨架子的喪尸,并且能發(fā)出嘶吼,會跑步,應(yīng)該是吃過不少人了吧,估計力量也已經(jīng)很強(qiáng)了。”
“兄弟,你能聽懂我說話嗎?”鄭凡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額兒啊!”
“看來是聽不懂。”
“額兒?。 ?p> “額兒,俄兒,我兒?我擦,你他娘的敢占我便宜!”
“額兒?。 ?p> “...”
鄭凡玩夠了,不再搭理那喪尸,更沒有費(fèi)力不討好的想要消滅他。
過度使用力量,身體絕對承受不住,或許還會有加劇死亡時間的危險。能跑的過為什么要打架呢:“就算你丫的刀槍不入,可惜你移速不夠啊弟弟?!?p> 右手轉(zhuǎn)動車把,一加速,不一會的功夫就將那喪尸給甩的沒影了。
“想不到這還是塊少見的‘凈土’?!?p> 將車子停在了一家名為“張氏診所”的門前,四下看了看,竟然一只喪尸都沒有。
一路開來,遇到了不少的喪尸,有老頭,有小孩,男人女人都有。一個個漫無目的的游走著。
見到鄭凡這個大活人,自然是都想上來‘一親芳澤’,只不過他們哪里追的上鄭凡的小三輪呢。
‘張氏診所’窗子的玻璃上,都被木板給封上了,十余顆鐵釘子清晰可見。門上面還有一把鎖頭。
“打開鐵鎖,要耗費(fèi)的力氣更大一些,不劃算,還是從窗子進(jìn)入吧?!?p> “嘭!”
只用了一拳,便將那木板擊碎,玻璃灑落了一地,發(fā)出了陣陣‘嘩啦’的脆響。里面一排排的藥品擺放整齊。
“?。 ?p> “誒臥槽真臭!”
兩個聲音,一男一女,同時響起。
那男聲自然是鄭凡發(fā)出的,擊碎木板的一瞬間,一股惡臭就傳了出來,那味道不是尸臭,而是‘奧利給’的味道。
“里面還有活人?怪不得這奧利給的氣味如此濃烈,內(nèi)個,里面的人出來吧,我是活人,不是喪尸,不用怕?!?p> 鄭凡沒有立刻進(jìn)去,他打算先讓空氣流通一下,等屋子里沒那么臭的時候再進(jìn)去。
“你,你是警察么?”
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說道,緊接著,一個女子雙手捧著一把剪刀,慢慢走到了鄭凡的身前,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目光中有些許的警惕。
鄭凡上下打量了一眼,女子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年紀(jì)。眼窩深陷,面色慘白,有些許灰塵,洗漱一番的話,也算得上是一個美人。身材枯瘦,胸前的兩坨,到是還算比較豐滿,心中暗自思量:看來應(yīng)該是活生生被餓成了這副瘦弱的模樣。
“你是警...”
“臥槽大姐你先別說話,你有口臭,我這背包里有礦泉水,來,刷個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