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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回到提督大人少年時

(25)這美事兒想的,比大夢還真!

穿書回到提督大人少年時 程溁 2079 2021-03-21 01:56:09

  稷澂一樣樣的擺好祭品,這是他讓楊柱子從集市買來的,都是父親生前愛吃的,有果木烤鴨,冰糖肘子,蓮花三鮮燒麥,還有滿滿一大壺濃醇豆汁。

  除了這些還有些小吃,驢打滾,艾窩窩、糖火燒。

  “父親,兒子帶兒媳來看您了?!别〈捷p啟,語似有千金重,道“兒子成家了……”

  “兒媳夏藕,見過父親,日后小藕會好好照顧夫君的,您就放心吧!”

  夏藕一撩裙裾,磕了個頭,她的嗓子已經(jīng)治得七七八八了,平常提督大人不準她同村人過多說話,她都快憋死了!

  此時,她對著墳墓,也是能聊個單口相聲。

  之后,夏藕自顧自的起身,用抹布沾著銅盆里的水擦拭石碑。

  小嘴兒還不忘念叨,道“金盆擦灰,拭去晦氣,帶來福氣!”

  她擦完后,見提督大人慢慢悠悠的擺貢品,又十分勤快的來幫忙。

  她想起前世電影里祭祖的場面,就自行琢磨明白祭奠該是個什么流程了……

  她將竹筐里的蘋果掏出來,用婚禮司儀的語氣,熱情洋溢,道“一吃蘋果,保平安,二吃蘋果,越吃越富貴。

  您用堅韌的身軀,為我夫君撐起一個家,頂起一片天地,兒媳銘感五內(nèi)??!”

  話落,她瞄了一眼提督大人,見他沒什么反應。

  嗯嗯,看來電影里的場景是對的,接下來保持這個風格,繼續(xù)延續(xù)下去。

  她又接連端出昨日她悉心準備好祭品。

  “吃扣肉,扣住好運,守住財運!”

  稷澂垂眸,掃了一眼過去,那一碗大片扣肉,絳紅色的肉皮上還有黑色燒焦的痕跡。

  “吃豆腐釀,釀出幸福,釀出好運來!”夏藕拖長的尾音。

  稷澂昨夜嘗了一小口,一盅用燉肉的菜湯,燴的豆腐,口味有點淡。

  “吃年糕,生活仕途年年高!”

  這是昨日,稷澂親眼看著小娘子興致勃勃蒸的,結果脫模時散了,她又用小手給重新堆上,勉強湊合成了一塊……

  “黃金白銀,隨手撈!”

  稷澂挑眉,一份蛋黃炒蛋清,黃白相間,再是簡單不過,好像沒放鹽。

  “金玉滿堂,如意吉祥!”

  稷澂唇角一抽。

  這是一碗什錦的素炒,是所有的菜品中看起來最養(yǎng)眼的,可那紅蘿卜還是脆脆的根本沒熟,只能喂兔子,除了顏色搭配的好看,真心一無是處。

  “白菜一出,百財滿屋!”

  一碟糖醋白菜登場,她醋放多了,所以顏色過深,那白菜都不白了。

  別人家的娘子都像娘一樣,敬著供著夫君,而他的娘子就跟逆女一般,處處都需要他操心,傳說中的“小棉襖”是想也別想了。

  父親,您兒媳婦雖是夏家御廚的后人,手藝卻一般,但她真的很善良,也很努力,不會如您繼室那般歹毒的。

  有一利就有一弊,您若是吃不慣,就少吃點兒,畢竟這是兒子唯一的家人了,您就多擔待些……

  總之,都娶進門了,依著她那性子,兒子這輩子怕是都休不了妻啦!

  木已成舟,說什么都晚了……

  稷澂經(jīng)過諸多的腹誹,心臟的承受能力已經(jīng)大幅度提升,原本不能自已的悲傷,也在不知不覺中淡化。

  擺完貢品后,夏藕撿了一根樹杈,在墳前的地上畫了個大圈圈,將紙錢都挪到圈圈里面,道“夫君,燒紙錢啦!”

  “好!”稷澂拿出火折子,將燒紙點燃。

  “父親,拿錢來,拿錢來,拿錢來??!

  父親拿著錢后,想買啥就買啥,您別舍不得買,下次還給父親燒!”

  稷澂默默的掀開眼皮,瞅著這個十分不見外的小娘子,一口一個“父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親爹呢!

  夏藕又開始,繼續(xù)對著火堆念叨。

  “父親啊,您可要保佑夫君健健康康的,舉業(yè)走得順順利利的呀!

  再保佑保佑小藕,出門遇貴人,撿銀子,再保佑我越長越漂亮,胸部以下都是腿……”

  “來,給父親磕頭!”稷澂實在受不了啦,拉著她一起磕頭。

  哪怕是他,聽著小娘子讓父親保佑的諸多事情,內(nèi)心都在無聲的哀嚎。

  這要是他父親在天有靈,真聽到了這些,要做何種感想?

  曾經(jīng),村中那個身體干瘦,頭發(fā)枯黃,面色無華的小狗子,已經(jīng)脫胎換骨,從外貌到性子與月前都迥然不同。

  在自己的耳濡目染下,她不說話時還帶著一絲書香氣,怎么看都是嬌養(yǎng)的姑娘。

  就這樣尚不知足,出門還想遇貴人,撿銀子?

  這美事兒想的,比大夢還真!

  父親,肯定不會保佑她這些的對吧?

  原本莊嚴的祭奠,在一個聒噪,一個腹誹中結束……

  “稷秀才,在嗎?”山腳下傳來田里長的聲音。

  “在!”稷澂對著正扯脖子看的小娘子,道“我先過去看看?!?p>  “好,夫君你去吧,一會兒我收拾好去山下找你?!毕呐捍嗌拇鸬馈?p>  稷澂剛一下山,田里長就帶著小半個村的人迎過來。

  “稷秀才,聽說你日日都定楊柱子家的絲瓜水?”

  “嗯?!别裆念h首,定又是為利而來。

  田里長早年下過場,有幸得了個童生,在村子里很是有威嚴。

  他拍了拍楊柱子的肩膀,道“柱子,你和稷秀才說吧!”

  “是村長!”楊柱子搓了搓手,道“公子,是這樣的,我一人負責不過來五桶絲瓜水,想勻出去給幾戶,一根絲瓜藤才一碗,攢一桶也不容易,價格上您漲些可好?”

  “不用了。”稷澂薄唇輕啟。

  果然,如他所料。

  這個村子的貪婪,從未超過他的預想。

  當年,他父親生前地里的租子是十里八村最低的,還特別關照某些貧困的村民,但不患寡,而患不均,給了這個,旁人就也想要。

  田里長驚愕,道“不用?怎么能不用呢?”

  “秀才公不是拿了夏家千八百兩銀子?又何必在乎這點小錢?”鮑大魚新娶的妻子谷桂花,語氣不善的出言。

  她半月前路過稷家,正見楊柱子給送采買的糧食,當再次見到了小狗子,她差點沒認出來。

  小狗子日常都在家中,也不出來,見得機會不多,她以為筆墨不通的小狗子會被稷秀才嫌惡,可她明顯過的極好,笑容常在……

  

程溁

夏家是御廚后人,伏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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