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松勤加學(xué)習(xí)發(fā)力技巧,在比斗中不斷實踐,已經(jīng)能在練氣九層的比斗中立于不敗之地。
因為祁軍鵬教了若松的緣故,他的名聲越來越響亮,不再是看過的人知道他,吳必清也知道他了。
“祁軍鵬居然會教人,有意思,我倒要去看看他有什么本事?!?p> 他懷里的女子媚聲道:“師兄要去干嘛?”
“他和祁軍鵬肯定有關(guān)系,我也去‘教’他一下。”
“師兄真是愛護師弟?!?p> “哈哈哈,你嘴可真甜,讓我來嘗嘗。”
……
若松第二次站在了中心平臺上,感覺又不一樣,處境到了一定艱難的時候,心里什么也不會想,只剩下了一潭安靜的水。
面前的是吳必清,笑的很在不懷好心的基礎(chǔ)上披上了和善的面皮。
下面的人喳喳地叫,人數(shù)和前幾天差不多,可聲音明顯大了,表情大多準備看笑話,也有少部分不著一笑。
回想剛剛發(fā)生的事,若松正和一個練氣九層的弟子比斗。
下面的人突然騷動起來,吳必清來了,喊了一聲“若松師弟,加油啊,我看好你!”
這引得下面的女弟子紛紛尖叫。
前喊后叫直接嚇了若松一下,打亂了若松的節(jié)奏,對面的弟子倒抓住機會,爆發(fā)出了潛力,若松就不出意外地輸?shù)袅恕?p> 輸了也沒事,勝敗乃兵家常事,問題是吳必清還惡心人。
“若松師弟,你剛剛有幾招失誤了啊,來,我們上臺,我教教你?!?p> 這句話一出,若松就明白了他的來意,不管他之前有多么好的形象,這次他是來找麻煩的。
其他人也懂了,但他們沒有同情,更沒有憤慨,相反,看到祁軍鵬教了若松后,他們樂意看到若松被找麻煩,這樣才能給他們平衡感。
“若松師弟,把大師兄教你的使出來!”
“這次,你可要叫吳師兄多教你幾招?!?p> 若松對吳必清笑笑,沒說話,吳必清既然找到自己了,自己接下邀請便是了,其他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這是他的事情,這是他的現(xiàn)在,這是他的未來。
強敵面前,他反而靜如止水,比斗,不過是你進我退,你退我進。
吳必清擺好了教育的姿勢,修為全部運轉(zhuǎn)。
若松不廢話,先進一步,出劍。
鏘鏘鏘。
吳必清和祁軍鵬一樣,沒費多大力氣就抵擋住了。
若松不等他開口,依舊使劍,血氣運轉(zhuǎn),手臂的紋路妖艷而神秘。
出劍,血影突刺。
吳必清也用出法寶,一把劍舞得女弟子亂叫。
若松回想發(fā)力之法,靈力運轉(zhuǎn)之法,手中的血變得更加兇狠。
意念附著于劍上,劍的存在感逐漸消失,換句話說,劍逐漸與身體融為一體。
劍我兩者合一,如箭一般直指敵人胸膛,其氣勢,刺破眼前的一切。
“怎么可能?”吳必清出劍抵擋,劍我合一說明劍法已經(jīng)小成,他都還沒有到達這個境界。
他心中露出怯意:如此天才,他以后必成強者!
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和他結(jié)下了梁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現(xiàn)在就打廢他。
吳必清眼睛露出殺意,劍也露出鋒芒,已有嗜血之意。
若松落入下風(fēng),可手中的劍氣勢卻越發(fā)桀驁,似乎要與吳必清的劍生死相搏。
若松雖然心無退意,但實力不足,一步退,步步退。
又是一次交手,吳必清撩破了他手臂的皮肉。
鮮血流出,更激的若松奮力向前一步,劍影滿天。
臺下的人聲音小了,也許有幾個人無腦瞎鬧,但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已經(jīng)看出了局勢。兩人的眼神已經(jīng)超出了比斗的程度,劍劍要害,步步驚心。
若松的實力更是讓他們心跳,他只是練氣七層,就已經(jīng)可以和練氣巔峰的吳必清正面決生死了,等他到了練氣巔峰,又會是什么實力?
難道,和筑基修士打嗎?
這怎么可能?!他們想到這里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斷。
小境界已經(jīng)有山一樣的差距,大境界之間的差距更恍如天塹,凡人怎么可能跨越?
未來不可預(yù)知,眼前的事實卻不容他們質(zhì)疑。
吳必清一劍劈向若松咽喉,鐺,若松化勁退后,身形躲開,趁勢向吳必清一側(cè)斬去。
劍影紛飛,不知不覺,這次比斗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久。
人群沒有看到他們想要的結(jié)局,人群越來越多了,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手臂的鮮血流到了手上,血貪婪地吸收,一聲尖鳴震蕩平臺上下。
若松感覺血在顫抖,激動地顫抖,未等他回過神來,血已經(jīng)引著他出手。
吳必清沒有被尖鳴嚇到,這種突然的伎倆是他見過的,也是他看不起的。
不管內(nèi)心感覺若松不一樣了,他果斷迎擊,碰撞之時卻發(fā)生了變故。
若松的劍已經(jīng)變成了血和黑交織的模樣,一擊打出了千鈞之力。
吳必清噔噔噔退了三步才停下,手中的劍差點脫手而出。
他瞪目看著若松手中的劍,一語不發(fā),氣勢回升,長劍呼嘯。
若松了然發(fā)生了什么,血的力量超乎他想象。
氣勢正好,一步蓄力,斬!
全身的力量奔涌,于一劍傾瀉而出,無比的通暢,放空放大,自己好似融于天地,好似這一劍連天地也可斬破。
鐺!
聲音響徹每一個人的耳朵,又如烙鐵入水快速消失,讓人心顫。
劍與劍相撞,吳必清的劍斷了,血斬入了他的右肩。
鮮血涌出,血紅光大盛,猛吸。
自己的劍被斬斷已經(jīng)讓吳必清恐懼,自己被斬更讓他痛苦,還要被吸,他的痛苦難以附加,“??!”,本能地向后跌落,脫離了血。
就算是這樣,他的右肩也枯了,與健康的左肩形成鮮明對比。
血在若松手里顫抖,那些被若松的血浸染的地方變得殷紅,一眼看去血影滔天。
若松邁步向吳必清走去,血又尖鳴一聲。
吳必清還沒開口,裁判已經(jīng)站了出來。
不過他沒有攔若松,只是在旁邊說:“勝負已定,雙方不得再出手,否則宗規(guī)處置?!?p> 若松繼續(xù)走,冷眼直視吳必清。
“你,你想干什么?不怕儒經(jīng)反噬嗎?”
若松表情不變,繼續(xù)走,只剩一步。
劍抵在吳必清眼前。
吳必清已經(jīng)默念儒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高高在上。
“來來來,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