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期放下手里的紅色指甲油,看著歐陽曉曉,欲言又止。
歐陽曉曉問:“你要說什么?”
安可期說:“沒什么,你開心就好。”
歐陽曉曉說:“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不是一直感覺阿查就不像個好人?!?p> 安可期說:“我可沒說,只是他和秦方圓比起來,我感覺秦方圓更適合你?!?p> 歐陽曉曉說:“你別像我媽一樣好不好!秦方圓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應(yīng)該清楚??!”
安可期說:“可秦方圓很關(guān)心你啊!你為什么不接他電話?他前天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了!”
歐陽曉曉說:“那兩次當(dāng)時在排練沒聽到,后來排練完忘了回。”
安可期說:“你說的倒是輕松,他要當(dāng)交換生去美國了,你還不知道吧?”
歐陽曉曉說:“美國?前天他說的?”
安可期說:“對?。∧愠闀r間回個電話吧,就算老友道別,你也該回??!別光和阿查曖昧了。”
歐陽曉曉略顯失落地說:“知道了?!?p> 安可期低頭,用丙烯認(rèn)真的在甲片上畫著精美的音符圖案。
歐陽曉曉看著看著,突然笑了,問她:“你看這音符,你還記得嗎?那次你說給我出氣,結(jié)果就畫了個叛逆的板報,還被閆老師給說了?!?p> 安可期說:“記得?。∧翘旆艑W(xué)后我自己重畫的嘛。陸遇在教室要干嘛來著,正好陪我畫完才走的?!?p> 歐陽曉曉說:“他!他就是擔(dān)心你,特意回去陪你的。”
安可期說:“你說他特意?你怎么會知道?”
歐陽曉曉說:“我記得郭玎珰說陸遇媽媽那天過生日,所以他約陸遇去網(wǎng)吧陸遇都沒去,害的他排位下降了不少,結(jié)果最后陸遇陪你畫板報。郭玎珰還為此排了個順序,說在陸遇心里,你重于他媽,他媽重于郭玎珰自己?!?p> 安可期說:“你是說,陸遇擔(dān)心我,陪我,沒陪他媽媽過生日?”
歐陽曉曉說:“如果郭玎珰沒記錯,那就是這么回事。”
安可期說:“那我是不是已經(jīng)把他媽得罪了?”
歐陽曉曉說:“那可不好說!”
安可期攤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有時命運(yùn)的齒輪,總是把愛與恨嚴(yán)絲合縫的碾壓在一起,讓所有人分不清什么是愛,什么是恨。
北方的這個時節(jié),張口說話已經(jīng)有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哈氣。再過不了幾天,又會有人開玩笑說:“北方冬天的鐵,都是甜的!特別甜!”
安可期請曉曉品嘗了二食堂熱氣騰騰的餡餅和羊雜,曉曉吃飽喝足,看著精致的美甲,滿意的回自己學(xué)校了。
晚上安可期照例和陸遇發(fā)短信,沒話找話的說著廢話,好像就是喜歡給移動公司燒錢。
安可期看見羅珊珊的床頭,也有手機(jī)屏幕的光亮,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有好幾天了,安可期臨睡前,和陸遇說了好多遍晚安,陸遇也回了好多遍晚安。
最后一條短信,安可期發(fā)給了羅珊珊:珊珊,還不睡,你是不是戀愛了?老實(shí)交代。
羅珊珊回:還沒有了,曖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