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清道毒菇傘為核心,加之節(jié)鶴等十多種藥株參與調配。
《薛定諤的洗卡》上的部分步驟稍有存疑,擎蒼沒有完全按照公式套用,配合《試劑百解》上的講解和配比,明顯有些野獸藥株更適合當前洗卡流程。
本著節(jié)約資源的窮鬼心態(tài),擎蒼硬是把均價四星多的材料壓縮成了三星封頂。
最后一味節(jié)鶴汁滴落,原本粘稠散發(fā)陣陣惡臭的綠色軟凍頓時坍塌,節(jié)鶴像是有分解能力般將綠色軟凍清理的一干二凈。
清道毒菇傘的綠色形態(tài)不在,隨之變成了一小灘清水。
這是洗卡的第一步——清除神紋,市面上最便宜的神紋清除劑都要幾十萬起步,更好的配方掌握在大宗家族中。
擎蒼看著清水,小心翼翼拿鑷子鉗起一張廢卡正面浸泡其中,滋啦滋啦的聲音在產生劇烈反應,半小時后,屏住呼吸一挑卡面。
能量廢卡上干凈如新,宛若一張新卡置于面前。
他拿起神紋筆迅速在卡面上繪制了一張能量神紋,連忙插入卡槽器,這時屏幕上亮起光色,“能量剩余255點?!迸赃呅∽诛@現分屬B級三等。
成了,神紋清除劑制作成功!
四張卡全部浸泡完畢,這時良染在樓下喊道,“權云,金屬片有新發(fā)現,你要不要來看一下?”
“晚些?!?p> 神紋清除可以說是整個流程最輕松的一步,清除和洗卡順序可以顛倒,并不妨礙后續(xù)配比。接下來的洗卡過程才需要他高度集中。
長桌臺上三百多種材料或碾磨成粉,或切成片,整整三張臺子上擺的滿滿當當,星海感知悄然開啟,空間中的材料隨先后級順序由深轉淡。
擎蒼動了,無數幻影在桌面上涌動,材料一個一個被歸類在一起,十多種器皿同時發(fā)生反應,眼看步伐跟不上手速,滿頭大汗的擎蒼咬牙,手腕能量光色一閃,氣流卡啟動。
一團黑羽包裹下的虛幻人影驟烈爆發(fā),十多種器皿瞬間提升到二十五瓶!
穩(wěn)定劑完成!
手腕一抖,方形皿滑至冷藏庫瞬間凝結。
這時速度再度提高一分,清脆的爆音不斷震顫空氣,良染穿著隔離服抬頭聽見上層的雜音,想開感知探查又不敢,片刻后只得重新埋頭逆推生物械卡。
現在同時進行反應的器皿達到了三十瓶,半個臺子都在沸騰著五顏六色的液體,汗水在急劇升溫的空氣中化成水蒸氣,一排排材料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消失。
契合溶劑完成!擎蒼回身撈起完成的溶劑甩進三十八度的適溫爐內。
一級傳導完成!一管淺綠色試劑插入試劑架上。
二級傳導完成!又一管翠綠的試劑插入架中。
三級傳導完成!擎蒼汗如雨下,抬手把墨綠色的試劑插好,回身繼續(xù)消滅材料。
第八張能量卡消耗一空,已經到了深夜,良染多次悄悄來到權云門前抬起手又放了下來,爆音整整持續(xù)了一天,他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鏈接融合完成!
卡縫閉合完成!
四張卡在不同時間段投入方形皿中浸泡,擎蒼眼中泛著藍光,感知開啟到空前專注,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好像沙礫般的星海在融入血液,像是一支興奮劑注入全身何處,現在的他冷靜的好像不是一個正常人,手中的每一塊材料他可以瞬間分析出全部資料,甚至有些淡忘的偏門特性此時也如潮水般涌上腦海。
這一狀態(tài)下的他好像掌控了時間。
十三道程序完成。
三百多種材料性能各異,有些取出不到一分鐘就要用盡,有些更加刁鉆的只有十秒的時間可供使用,最后一滴粉色汁液隨著滴管落入燒杯中,一蓬粉色煙霧伴隨著藍色旋轉氣流緩緩上空,空中無數金粉灑落,一根手指長的的灰色固體膏靜止在燒杯中央,涂抹式穩(wěn)定膏制作完成。
最后一張熱的發(fā)燙的能量卡被他單手甩在墻上,深嵌其中的卡片足有二十四張,這一個晚上他幾乎快把感知完全消耗,看著最后一張卡片在最后一道工序中綻放五顏六色的光彩,上面一個神紋都不存在,當光色全部褪去,四張純黑卡就在面前擺放。
為了不破壞使用者手感,擎蒼幾乎花費了一周時間才真正洗卡成功。
現在這些卡保存了之前所有的材料,本身《薛定諤的洗卡》中要求一級傳導即可,但擎蒼這種做事就要做絕的性格,硬生生在原有傳導基礎上連升兩級,現在他再加入任何新的輔料,契合度都會達到一個非??植赖某潭取?p> 托盤中的四張卡放進冷藏小倉庫里,擎蒼累癱在床上,上午十點半,距離交流會還有十天,時間應該夠了。
在他昏死過去的兩天時間里,皇極宮和翡龍齋的社員隨著交流會日益臨近變的愈發(fā)激烈,兩方社員無一不是本學院數一數二的人物,只要摩擦一起,必定會形成大規(guī)模的亂斗。
倒是學院和其他社團組織的成員不斷地在線上線下拱火,這兩個穩(wěn)晉級的巨頭只要沒憋住打起來了,他們就有機會露個頭,沒準就挺進決賽了呢?
皇極宮的會長古軒看著電子板一排被學校警告的本社團社員,這些都是這幾天被形勢影響的社員。
真頭疼啊…古軒揉揉額頭,這時樓墨進屋遞交本周報告。
“有什么新鮮事?”古軒看也不看報告,與樓墨默契已久,校內報告來來回回也就這么點事,看與不看沒什么分別。
樓墨拾起一張報告單,平靜道:“本周最大新聞還是我們與翡龍齋的矛盾,我們社員受影響頗多,畢竟今年是誓要奪冠的一年,兩方火氣都比較大,不過有高年級去地下決斗場約架的,攔還是不攔?”
“周幾的?”
“下周三?!睒悄鐚嵒卮稹?p> “不攔,地下場那邊周二開始修路,他們打不起來。”古軒抬頭看樓墨沒有要走的意思,問道,“怎么,還有事?”
樓墨笑著把手中的報告單放在古軒面前,“拉面神教三百多號人并入木溪社團本是上周的新聞,這周他們進行訓練,還有臨毛毛這個小鬼據說教的有模有樣,他姐似乎氣的不輕。”
“呵呵呵…”古軒想起危尋那火爆脾氣,嘴角咧出微笑,家族里兩個好苗子在學校里隔空掐架,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想到這,他問道:“木溪社的會長最近有什么新聞?”
權云這個人從入學就吸睛無數,能把臨毛毛招為麾下,也算有點本事。
“他嘛…”樓墨表情有些微妙,“他又翹了一個周的課,整天窩在公寓不知道干什么,還有同隊的良染也住在那里,外面人傳言這倆人估計有事兒。”
“唉,年輕真好。我聽說戰(zhàn)斗院的王瑾凡對那小子也有意思。”古軒舒服的倚回背椅,瞥眼不經意看見報告單的另一個新聞。
這是什么?
紙張上有一個三秒連動的小視頻,畫面中是一個戴著大破帽子的男子在校對街走過,全身臟兮兮好似一個拾荒者。側臉微微露出,長得竟有點像某個人。
“這是花邊新聞,八卦社那群攝影愛好者投過來的稿件,正好他們上回幫我們拍了權云一打四十的視頻,這個就當回禮給他們發(fā)了稿費?!?p> “八卦社那邊為什么拍這個人?”古軒有些不解。
樓墨看了眼照片笑了,無奈道:“那群家伙覺得這個人像原先我們社的聶鈞…不過聶鈞都失蹤多久了,而且也不是在學校失蹤的,估摸著就是想騙稿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