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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鳴驚王

一鳴驚王

wld云絲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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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0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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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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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兒子?

一鳴驚王 wld云絲 3467 2020-02-01 13:49:17

  “張橘如,今晚你若是還醒不過來,就等著被本王丟到亂葬崗。”

  本王?亂葬崗?

  半夢半醒之間,張招財聽到一陣清冽的聲音,郁悶這都9102年了,哦不,都二十一世紀了!

  踏馬還存在個球的亂葬崗,這人中二病晚期了!

  “我知曉你早就醒了,五、四、三……”

  “呵忒!大冬天的,爹睡個大頭覺都不安生,滾滾滾!”暴躁的張招財恨恨地,對著耳畔叨叨叨的聲音發(fā)源物拳打腳踢。

  “放肆!”

  對方將被子用力扯開,砭骨的寒氣襲來。

  她一個激靈,蜷縮成團,一個眼神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

  只見欠揍那人,一身杏色長衫,寬大的淡黃色外袍半披著,腰間佩玉水潤通透,金色云紋發(fā)簪束發(fā),長身鶴立,金尊玉貴。

  古裝劇?cosplay?

  衣服真特喵好看,有質感,版型好,不,與其說衣衫精致,倒不如夸對方身材好,活脫脫的衣架子。

  不對,那擾人清夢的傻帽是誰?

  “弟弟,你誰啊?”張招財粗略掃了對方一眼,輕蔑地問。

  金尊玉貴的男子疑惑不解地看著她,輕笑一聲,聲音泠然:“弟弟?爹?”

  她乖戾應聲,闔眸養(yǎng)神:“哎,爹的好兒子,真乖?!?p>  “放肆!”面前之人氣焰囂張,毫無尊卑之分,李授衣有幾分怒意,“張橘如,本王看你是為了躲避侍寢,撞墻自裁不成,變得神志不清了。來人!把本王這位‘新夫人’關進柴房,讓她好好清醒清醒,不許同她交談?!?p>  “等等……”張招財睜眼粗略掃一眼周遭,目瞪口呆,全是古代的陳設,眼前的陌生人物也是如此,由內而外透露著齊整規(guī)矩。

  “放開我!放開我!”

  押住她肩膀的兩個婢女,以及那個該死的“兒子”,對她的反抗和呼聲視若無睹,權當她是空氣。

  張招財在沒搞清楚狀況被拖走,路上神神叨叨地環(huán)視四周古色古香,精雕細刻的建筑,處于二次懵逼狀態(tài)。

  “兩位小姐姐,這里是哪兒?什么年代?”她左右掃了二個婢女幾眼,那裝束舉止,一點都不像新新女性該有的樣子!

  她們格外嫻靜優(yōu)雅,遵守著沉默是金的本分。

  切!高冷?淑女范?別以為我不會,誰怕誰!

  隨著沉寂如喪禮的氣氛,張招財被光榮地鎖進陰冷潮濕的天字一號大柴房。

  這特么是夢嗎?嘶——冷死祖宗了,好真實的感覺。

  她環(huán)視四周,堆砌得整整齊齊的柴火和干草,就是沒有被子和現(xiàn)成的火,這種懶人直接取暖渠道。

  使勁撞門不成,她一個王八躺,淹沒在干草堆里,自我催眠睡覺。心里猜測著,很大的可能,再次醒來這場坑爹逼真的夢就會結束,那樣她就可以沐浴在陽光中,為所欲為……

  “夫人,用膳了!”婢女端著清簡的膳食進了牢房,不,柴房。

  “啊——”

  哐當一聲,碗筷摔落在地,小婢女嚇得忙找人。

  “來人吶!夫人不見了!”

  “吵什么?又來擾人清夢?!?p>  暴脾氣的張招財從干草堆里伸出一只手來,半躺著身子,抖落了上半身的干草,往身后的柴堆靠去,吃痛地倒在干草堆里。

  “夫人饒命,奴婢再去給您重新準備飯菜。”小婢女埋下頭認錯,正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不是夢!

  張招財揉揉撞疼的腦袋,見來人是個瘦弱的小姑娘,氣消散了不少,叫住她:“小姑娘你叫啥名?這是哪兒?什么年代?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婢女愣住,轉身向她投去詫異的目光,怯懦地又埋下頭去:“回夫人的話,奴婢名叫石蒜兒,如今是開國以來的第一百六十年,這是李國,授王爺府邸,夫人乃是授王爺?shù)逆?,你的名諱,張橘如?!?p>  李國?授王爺?妾室?張橘如?

  她心底冒出一連串問,古代?她該不會穿越了?

  這像極了瑪麗蘇小說的穿越劇情!

  天殺的!她就一新世紀女性,待在現(xiàn)代,作為全廢的死宅每天忙著收收房租度日,不快樂嗎?跑這邊當傻帽王爺?shù)男℃赵诤笤汗葱亩方?,煩死?p>  最終的問題是,她穿越前是躺著被窩里,黑燈觀看某老師的佳作,不知不覺中睡著的,嗯……

  看漲知識的東西和穿越,有幾毛錢關系?

  難道再看一遍就能回去了!

  回避這種大膽而傻缺的想法,她倍感壓力,陷入沉思。

  回去?先自裁?不,按照穿越女豬腳的套路,她完全不會成功,算了,對喜愛摸魚度日的她而言,唯一正確的選擇是,既來之則安之。簡化成三個字:等時機!

  冷風從大敞的木門吹進來,張招財凍得打了個寒顫,搓熱掌心,目光鎖死在柴堆和干草堆上:“蒜兒,幫我?guī)蓸訓|西過來,一個炭盆,還有火石。”

  “諾!”石蒜兒輕聲輕語,朝著門口碎步挪去,小心謹慎,出門亦不忘關門,鎖門。

  張招財朝著鎖住自己這只籠中鳥的門白了白眼,那位“兒子”是有多么放心不下自己,才讓奴仆時刻監(jiān)禁自己。

  須臾,小婢女石蒜兒一一帶來她所需之物,她吃罷晚膳,繼續(xù)被鎖在牢籠似的屋里。

  張招財用火折子和現(xiàn)場的干草、干柴,在炭盆里生起火,整個人背靠著干草堆,悠哉悠哉烤火取暖。

  酒足飯飽,身體溫暖,她開始思索往后的日子,如何先撈一筆金銀財寶,光明正大離開王府,去過瀟灑自在的生活。

  首先,走出牢房,不,走出柴房是第一步!

  得先引起那位“兒子”的注意……

  “火!柴房著火了!”

  “來人吶,快來人,救火啊!”

  柴房火勢源頭,后窗先被燒開大口子,張招財望著那四竄的洶洶火光,咽了口口水,估摸著足夠她整個人通過,對準大洞位置兩眼一閉沖了出去。

  沒人?天助我也,趁現(xiàn)在,直接逃!

  她借著懸掛在木梁上,燈籠昏黃的燭光,忍耐著身體方才被灼傷的疼痛,拖著傷殘的腿,一瘸一拐往長廊走去,宛如上了岸的瘸腿高貴鴨子,半分可憐,半分滑稽。

  笑話!她張招財活了二十年,在二十一世紀當著天天收房租的單身貴族,兼勤奮好宅女,外號“包租婆”,身嬌肉貴,就沒受過這樣的苦頭和委屈。

  待她出了這王爺府,努力工作坑蒙拐騙,年收一萬斤黃金,去蓋鴨院不是夢!

  “張橘如!”身量威武的影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張招財從頭到腳,從腳到頭,目光對著這位“兒子”,不,對著授王爺狠狠地“眷戀”了一番。

  她干笑著:“又見面了。”

  “你,倒是很猖狂得嘛!”襯著這夜色,他聲音冷冽,“怎么?燒了本王的柴房,險些殃及池魚牽連他人,打算畏罪潛逃?”

  張招財強裝鎮(zhèn)定,擺出不耐煩的樣子:“姑奶奶急著趕路,開個價,日后我張招財必定還,不還的話,我就是王八和青青草原,永遠逃不過一個‘綠’?!?p>  “你要綠誰?”李授衣一步一步逼近她,對比他壯碩的身材。

  嬌小的她僅僅到他肩膀,氣勢上便被壓了一頭。

  張招財違心大聲道:“綠我自己!”

  他頓生疑竇:“你不是叫張橘如的嗎?為何一醒來,仿佛變了個人?”

  廢話!這具身體里的靈魂可不就是變了個人?

  “自信點!把仿佛去掉,我真不是張橘如,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張橘如,哦不,口誤,張招財是也。張橘如已死,魂魄興許已經投胎轉世了,我的靈魂落到她身上,自此以后,只有張招財,沒有張橘如?,F(xiàn)在你知道,該放我走了?!?p>  話撂下,她趁對方沉思,閃人,奈何傷腿不給力。

  “站?。”就蹙瓜氩坏?,府中還有你這等狡猾人物,你必定是為了逃避侍寢而編故事誆我?!?p>  李授衣緊緊拽住她的袖子,目光狡黠鎖死張招財。

  “放開!”

  “柴房被燒了個干凈,重建得不少銀兩,用你的身子抵償吧!”

  “你要干嘛?”

  他不言,笑得意味深長,挨她挨得更近,如惡魔一般伸出魔爪,將拖著一條傷腿的她扛走。

  張招財甩出毫不吝嗇的白眼之后,突兀發(fā)現(xiàn),踏喵不用自己走路的感覺真是好,朝著夜色中面容朦朧的男子投去三分感激,八分怒、恨的目光。

  她被丟去四四方方的白玉溫泉剝了個精光,洗了個干凈,被層層疊疊的衣衫包裹成天字一號大粽子,最后打包結束,抬去煥然一新的院落,上桌,不,上床。

  張招財望清楚了那位授王爺?shù)拈L相,他寬眉大眼,豐神俊朗,頗有帝王相,是個清秀周正的鹽系帥哥,如此長相,到二十一世紀當鴨鴨倒是萬分吃得開。莫說鴨鴨,他也完全是塊當偶像的料,若如此,激勵了她賺錢的意志,她將怒斥巨資去piao他。

  不,打住,她得當個正經的女子!

  李授衣吹了燈,將她撲倒,暗夜中緩緩伸出寬大的手掌,熾熱的氣息在周遭蔓延開來。

  穿越前,看過此類情節(jié)的她,知曉后續(xù)將發(fā)生些什么。

  莫非真的再看一遍就能回去?好嘞,配合是吧!她必定拿出十八倍耐心來順著他!

  她不反抗,以極不耐煩的表情看著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干嘛,我看得多了?!?p>  “哦,你看過何物?本王無知,此前從未倒做過這種事,你有幸是第一個。”

  “是么?純情小狗子,我也第一回實戰(zhàn),承讓承讓?!?p>  他輕笑一聲,不理會她出言調戲,俯下頭去親吻她的額頭,溫熱柔軟的唇瓣貼近她,她心花怒放,雖見慣了大場面,親自上陣卻不可控制地心跳加快。

  招財臉色緋紅:“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真忘了?”他眸中之色黯然,沉思良久,聲音泠泠,“記住,我叫,李,授衣?!?p>  她的心如皚皚雪地,他的聲音如劃痕,一字字嵌入她心坎里。

  “你的腿?”李授衣掀開遮蓋她腳踝的衣衫,發(fā)現(xiàn)一片紅燒肉一般慘不忍睹的傷痕。

  “沒事,小傷,繼續(xù)吧!”

  張招財闔眸等待后續(xù)發(fā)展,睜眼卻發(fā)現(xiàn)李授衣已起身,欲離開。

  “你不那啥了?”

  “沒興趣?!?p>  他面上毫無波瀾,丟下仨字,留她一人獨守空閨。

  張招財獨占松軟寬敞的床,身子被捂得暖起來,折騰了一整天,她困了,緩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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