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睛一看,只見張九言手里拿著一把鐵質(zhì)鋤頭出來了,眼睛看著張?zhí)靿?,一眼不眨的看著張?zhí)靿?,張九言就這樣出來了。
“你你你,,,”
張?zhí)靿蹏樀靡惶灸艿耐撕髱撞健?p> 這鋤頭有肩長,真要張九言用鋤頭來打,那可就危險(xiǎn)了。
不過很快他也是定住心神,心說自己有周全他們?nèi)齻€(gè)捕快在,張九言敢干什么?
咽了咽口水,張?zhí)靿壑钢鴱埦叛?,說道:“張九言,你拿鋤頭想干什么?我可告訴你,縣衙三位捕爺都在這,你要是敢亂動(dòng)一下,管叫你立死當(dāng)場。”
周全三人當(dāng)然是不怕張九言一人。
開玩笑,堂堂縣衙三個(gè)捕快,還能被一個(gè)鄉(xiāng)下土包子嚇唬住,那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三人都是把腰間的佩刀抽了出來,明晃晃的刀刃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白光。
周全喝道:“張九言,快把鋤頭放下,否則,以亂賊論處?!?p> 周全手里有人命在,一聲大喝,身上殺氣騰騰,許多村民都是嚇得往后躲。
張九言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我不過是要去田地里面看看莊稼,瞧把你們嚇得,能有點(diǎn)出息嗎?”
這時(shí)候,張九言爹也出來了。
張九言把鋤頭交給了爹,嘴里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爹,你把鋤頭收好了,別嚇?biāo)懒巳?,到時(shí)候咱們賠不起?!?p> 張九言爹接過鋤頭,立在地上,眼睛看著張?zhí)靿?,都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張?zhí)靿郾┐蛞活D。
張?zhí)靿垡姀埦叛允掌鹆虽z頭,又是重新變得趾高氣昂,說道:“張九言,你爹欠我二兩銀子,今天到期了,還錢?!?p> 不待張九言說話,張?zhí)靿塾值溃骸白怨艢⑷藘斆?,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如若還不起錢,可就不要怪我不顧?quán)l(xiāng)族親情了?!?p> 張九言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看著張?zhí)靿?,都恨不得吃了他?p> 但是張?zhí)靿劢z毫不怒,反而極為得意。
他就是喜歡別人恨他,但是偏偏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
“抓人?!?p> 張?zhí)靿鄞笫忠粨],讓周全他們抓人。
周全三人自然是早就手癢難耐,這時(shí)候拿出身上帶的鐵鏈,上前拿人。
村民們一個(gè)個(gè)的不忍再看,都是心說可惜,好好的一個(gè)家,就這樣完了。
“你們不要抓他?!?p> 張九言爹這時(shí)候一聲大喝,鼓足勇氣擋在了張九言面前。
“錢是我欠下的,要抓抓我,跟我兒子無關(guān)?!?p> 爹這時(shí)候能夠站出來,這讓張九言也感到很欣慰。
張?zhí)靿鄞笮茁暎f道:“有道是父債子還,夫債妻還,你們一家三口一個(gè)都別想跑?!?p> “張?zhí)靿?,我說了不還嗎?”
張九言一副不愿意搭理張?zhí)靿鄣哪樱悄?,渾然?dāng)張?zhí)靿凼切『⒁粯樱耆划?dāng)一回事。
“還?你拿什么還?”
張?zhí)靿酆孟衤牭搅耸澜缟献畲蟮男υ?,這時(shí)候他張九言還敢說還錢,真是傻了。
對了,他本來就是個(gè)傻子嘛。
張?zhí)靿鄞笮Σ恢?,但是很快,他的笑聲就戛然而止?p> 因?yàn)閯偛潘牭搅耸澜缟献詈眯Φ男υ?,而這時(shí)候,他卻又是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能發(fā)生的一幕,
張九言,他竟然從腰里拿出了一錠銀子!
足足十兩重的銀子,整整一錠的銀元寶!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所有人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古人大多貧窮,一輩子也沒什么機(jī)會(huì)跟銀子打交道。
即便是有機(jī)會(huì)接觸銀子,也是那被剪子剪成一粒又一粒的碎銀,哪里見過整整一錠的銀元寶。
此刻,張九言就給了大家足夠大的視覺沖擊,讓他們都很震撼。
不過張?zhí)靿鄯鸥呃J,當(dāng)然是見過的,周全三個(gè)捕快在衙門里面當(dāng)差,自然也是見過。
他們之所以震驚,是因?yàn)檫@個(gè)銀元寶是從張九言身上拿出來的,
在他們的認(rèn)知里面,誰拿出來都要可能,但他張九言一個(gè)鄉(xiāng)下土包子,家里窮的叮當(dāng)響,房子也被燒了,活也沒得干,他怎么可能有銀子,還是銀元寶。
張九言不屑的看了張?zhí)靿酆椭苋麄儙兹艘谎郏雁y元寶托在手里,上前幾步,走到張?zhí)靿勖媲埃f道:“張?zhí)靿?,找錢吧?!?p> “你你你,,,”
張?zhí)靿垭y以置信的看著張九言,“這一定是你偷得,搶的,殺人越貨得來的?!?p> 說完,張?zhí)靿坜D(zhuǎn)頭對周全三人說道:“快把他抓起來,這張九言一定是犯事了,搶劫殺人了?!?p> 張?zhí)靿垡а狼旋X,說什么也要抓張九言,抓他進(jìn)大牢。
周全三人自然配合,不管張九言這銀元寶是從哪里來的,今天要抓你就是要抓你。
一句話,你就是正當(dāng)?shù)脕淼模裉煲惨滥?,沒道理可講。
張九言見張?zhí)靿郏€有周全三人絲毫不講道理,仰天大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巧取豪奪,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張?zhí)靿弁瑯哟笮?,笑的猙獰恐怖,“王法?在這里,我張?zhí)靿劬褪峭醴?。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p> 這句話一出口,張九言看張?zhí)靿?,好似看死人一般?p> 張九言這眼神,頓時(shí)讓張?zhí)靿塾幸还刹辉數(shù)念A(yù)感。
不待張?zhí)靿鄯磻?yīng)過來,張九言便是對門里面作揖,說道:“黃公子,您都聽到了,還請黃公子為我主持公道?!?p> 眾人又是一驚。
在大家的驚奇目光中,從里面走出來一個(gè)翩翩公子,此人不是那儒學(xué)巷黃家公子黃雅升又是誰?
黃雅升目光在張?zhí)靿?,周全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后將目光定在了周全身上。
黃雅升對周全說道:“這銀兩乃是學(xué)生贈(zèng)于張家小哥的謝禮,答謝其為救治家父往來奔走之苦,若此銀兩有疑,你便將學(xué)生也一并拿了吧?!?p> 周全反應(yīng)過來,趕緊是收了鐵鏈,躬著身子,滿臉堆笑討好,走過來對黃雅升連道不敢。
黃雅升乃是米脂縣城屈指可數(shù)的秀才,家里也是文人輩出,人脈廣博。
別說他周全只是一個(gè)捕快,便是米脂縣尊見了黃雅升,那也要禮敬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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