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端午節(jié)
白憶婧也聽說了林纖柔這事，白憶婧只是笑了笑
“一個綠茶，五姐，你還怕了她了？你手撕得了西寒一個國，還手撕不了一朵小白蓮了？”
慕涵玥不屑道：“就她？一個林纖柔，我不過是不屑于和她斗罷了，這種深宅婦人之間我還不屑于參與，對了，今日北漠的國君會進京，是為了把格斯那個手下敗將贖回去，我有時間和林纖柔斗，還不如和那北漠國君斗斗嘴”
“北漠國君？就是之前被你和四哥聯(lián)手坑了的艾克拜爾？”
“不錯，就是他”
白憶婧不屑道：“就他？你和他斗嘴，他斗得過你嗎？”
“你這話說的，當然斗不過了，不過我閑?。 ?p> 宮宴上慕涵玥看見了很久沒見的慕寒星，看得出來，皇后把他照顧的很好，短短幾個月，他又長高了不少
“五姐！”
“小十四，不錯，長高了不少”
慕涵玥也許就是天生的烏鴉嘴，剛哼唧完要和艾克拜爾斗嘴，艾克拜爾就來了
“這就是東籬皇帝陛下和我北漠女子生的？也不過如此嘛”
慕涵玥瞥了眼艾克拜爾
“關(guān)你屁事？你管著一望無際的大漠不夠還要來管我東籬的事，北漠內(nèi)部叛亂平定了嘛，你是有多閑？是吃多了鹽還是讀多了圣賢書把你讀成了個閑人，管別人家的事，自家的事管好了？”
要知道艾克拜爾在遇見慕涵玥之前是一直被以禮相待的
突然慕涵玥這樣給他一懟，艾克拜爾還真適應不了
“這位便是東籬五公主殿下吧？上次看見你是你還是黎王殿下，如今竟成了五公主，還真沒想到，當年風度翩翩的黎王殿下竟是女兒身，五公主殿下最近可還好？”
“最近挺好的，不過看見你本宮就不好了，你長得和掖庭的福全生太像了，倒胃口”
“噗！”
離得近皆噗哧一笑
福全生是掖庭運恭桶的太監(jiān)，臉上全是麻疹留下的疤不說，五官就像是泥人在捏的過程中臉上被狠狠地打了一拳一樣
慕涵玥突然就覺得和這艾克拜爾斗嘴不得勁了，還不如老七呢，好歹老七還能和我斗上五個回合
慕涵玥撇了撇嘴，拉著慕寒星就走了
回到自己位置上就聽見林纖柔在和旁邊的一個小姐說：“其實姻緣啊還講究配不配”
慕涵玥長眉一挑，“林小姐說什么才叫配呢？什么又不配？”
“首先一個，嫡庶不相配，還有就是身份，身份高的人就應該和身份高的人配”
慕涵玥認同般點了點頭，然后跪在大殿上
“父皇，林纖柔林小姐剛才說了相配的問題，兒臣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什么有道理？”玄和帝來了興趣
林纖柔其實是想說慕涵玥身份太高了齊恒配不上她，不過很明顯，慕涵玥曲解了一番她的意思
“林小姐說身份高的就應該配身份高的，而庶女就應該配庶子，嫡女配嫡子，兒臣覺得說得對，兒臣不過是一個庶女，配不上齊將軍這個嫡子”
皇后當即就不同意了
“荒謬！林小姐是最近挑刺還沒挑夠？現(xiàn)在又來挑刺，你的意思不就是玥兒配不上齊將軍嘛，哼！說些話拐彎抹角，玥兒雖是庶出的公主，但也是我皇室的公主，林小姐說玥兒是庶女時不妨好好想想，你連一個庶女都不如，庶女上陣殺敵，保家衛(wèi)國，你一個嫡女反而盡干些上不得臺面的事”
林纖柔噗通一聲跪下，“臣女沒有，是五公主殿下曲解了臣女的意思，臣女沒有！”
慕涵玥不知何時站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本宮瞎說，本宮冤枉你了？這些話可是你說出來的，在場的各位小姐也聽見了，不知道各位理解的是什么意思？”
這些小姐都是人精，自然也知道五公主得罪不起，這件事是五公主故意找茬不錯，但找茬的人是五公主，你林纖柔算個什么東西？
“臣女理解的意思和五公主一樣”
“臣女也是”
“臣女一樣”
玄和帝怒拍桌子
“好你個林有德，你就是這樣教養(yǎng)女兒的？朕最驕傲的女兒到了你女兒面前就成了低賤的庶女是吧！林有德教女無方，罰俸一年！”
“臣，叩謝陛下”
林有德現(xiàn)在掐死林纖柔的心都有了，很明顯這是慕涵玥對林家的警告，若是林家還不識相點，恐怕就不是罰俸這么簡單了
艾克拜爾及時打斷了這場風波
“尊敬的東籬皇帝陛下，我北漠的將軍格斯不懂事，冒犯了五公主殿下和邊境駐軍，還望皇帝陛下千萬不要和他計較，我北漠愿獻上牛羊各一千頭，馬匹共一萬匹，來交換格斯將軍”
玄和帝看了眼慕涵玥，慕涵玥道：“格斯將軍都三十了，都說三十而立，而立之年還不懂事？還真是讓人笑話”
玄和帝接道：“換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馬匹我們要十萬，牛羊要一萬”
好家伙，玄和帝直接獅子大開口翻了十倍
“東籬皇帝陛下，這不好吧，東籬歷來和北漠都是最好的盟友”
“貴國的將軍差點打下我東籬北境邊境，五皇妹將貴國將軍請回來我們也是以禮相待，貴國將軍現(xiàn)在還在驛館好吃好喝的，北漠反而覬覦我東籬邊境，這還真是最好的盟友呢，國君不愿交換也罷，反正最近聽五妹夫說西北大營劍上的繡都生了兩指厚了，正好缺個磨劍的”
好家伙，不愧是慕寒北，就連威脅的話在他說出來都能這么溫柔還儒雅
艾克拜爾磨著牙說：“不就是十萬馬匹，一萬牛羊嘛，沒事，西北大營缺磨刀石，我們也可以送幾塊磨刀石的”
齊恒笑著說：“磨刀石就不用了，我西北大營受天子眷顧，每年朝廷打了新的武器也是最先送往西北大營，就不勞北漠國君費心了”
艾克拜爾剛被慕涵玥懟得不知所措，現(xiàn)在遇見兩個說話稍微客氣點的都懶得計較這些話的意思本就是諷刺他的，好歹比那位西北小霸王客氣
艾克拜爾雖然不知道什么叫見好就收，但是看見那位西北小霸王摩拳擦掌的樣子也就閉上了嘴
慕涵玥覺得沒意思，便去御花園逛逛，結(jié)果就遇見了不速之客——林纖柔
慕涵玥并不想搭理林纖柔，準備轉(zhuǎn)身就走，誰知林纖柔本就是來找她的，又怎會輕易讓她走了
“臣女林纖柔參見五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歲”
慕涵玥瞥了眼林纖柔，轉(zhuǎn)過身準備就走，“起來吧”
“公主殿下”林纖柔站起身，“臣女想與公主殿下聊聊”
其實慕涵玥是很想說一句：“你也配？”但是正巧了她就無聊了，便轉(zhuǎn)過身環(huán)抱著胸看著林纖柔挑眉道：“聊聊？行，你說吧”
林纖柔柔柔道：“我與恒哥哥從小就認識，他喜歡吃什么我最是了解，而且我還能把他喜歡吃的做的最好，就連御廚都比不上，我家世清白，從小就是養(yǎng)在深閨中的大家閨秀，不似公主應用，常年征戰(zhàn)沙場，與一群男兒混在一起”
“本宮與齊恒朝夕相處的日子加起來共有六年，這六年我們睡過一頂帳篷，共騎過一匹馬，本宮為女扮男裝時我們是過命的戰(zhàn)友情，都曾多次救對方與危難，后來本宮恢復女兒身也與他在西北朝夕相處半年，他最愛喝西北草原上最醇最烈的酒——紅霞飛，你這樣的深閨大家閨秀怕是最不能飲酒，本宮卻能和他一起對飲，你只能仰望他，本宮不一樣，本宮可以陪著他，與他并肩”
慕涵玥話鋒一轉(zhuǎn)：“而且……你既然從小養(yǎng)在深閨也能和外男從小就認識？本宮好真沒見過誰家的深閨會有外男，本宮的英勇你自是不能敵的，本宮撒下熱血，為我東籬保衛(wèi)邊境、開疆拓土，你流下兩行清淚，換得幾個男人的憐惜，我西北大營的將士皆是好男兒，用生命和鮮血守衛(wèi)我東籬的泱泱國土，能整日與這樣的好男兒混在一起是本宮之幸，還有……是不是本宮對你客氣點你就忘了什么是尊卑了？敢在本宮面前自稱我？本宮告訴你，你在江南也許是最尊貴的大小姐，可你在本宮面前什么都不是，本宮才是尊，你不知道什么是尊沒關(guān)系，本宮可以教你”
慕涵玥一步一步向林纖柔逼近，林纖柔紅唇微勾，在慕涵玥這個角度，并看不見身后來了一群人，領(lǐng)頭的正是玄和帝
但林纖柔千算萬算沒算到慕涵玥是常年習武的人，以她的耳力早就聽到了慢慢靠近的腳步聲
就在林纖柔一步一步向后退，就快仰身倒下跌入御蓮湖時，慕涵玥手疾眼快地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lǐng)
“五公主殿下，您這是在干嘛？”
慕涵玥回眸一笑，“這位林小姐不懂得什么是尊卑，冒犯了本宮，本宮在教林小姐什么是尊卑，不知道怎么的，林小姐想跳湖，看見這么多人本宮算是明白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這些人都是常年沉浸在官場中的人，又怎會不懂這些彎彎繞繞
說著，慕涵玥扯著林纖柔的領(lǐng)子走到御蓮湖的階梯上，將她的腦袋一整個摁進了水中
林有德上前想阻攔慕涵玥，“五公主殿下！您想干嘛！快放開柔兒”
“竹影！誰敢動你家主子我，就砍了他的手——你們別以為本宮不敢，曾經(jīng)的西寒的前任國君的腿就是本宮親手打斷的，你們？也算個東西？”
不少人立刻想了起來，當年的西寒實力其實與東籬并肩，其次是北漠，然后是南楚，最后就是一些小國或是一些小部落
當年的西寒國君當眾調(diào)戲昭妃，為人子女的慕涵玥——當年的黎王直接當場打斷了西寒國君的腿，西寒當即發(fā)兵五十萬攻打東籬
誰知年僅十八的慕涵玥直接掛帥，帶領(lǐng)十五萬西北大軍一路北下，原本是只需要擊退西寒就夠了，這位小霸王直接打下了西寒從落霞山脈到雪平川一帶的領(lǐng)土，從此西寒一蹶不振，甚至需要仰仗南楚的鼻息
林有德見求慕涵玥無路，轉(zhuǎn)身向玄和帝磕頭，“陛下！老臣兢兢業(yè)業(yè)這么多年，只有纖柔這一個女兒，還求五公主殿下放了她吧！”
玄和帝向來幫親不幫理，“都說了求五公主了，你得求老五，求朕沒用”
慕涵玥像上次折磨李若菲一樣折磨著林纖柔
慕涵玥面上笑嘻嘻的，可聲音卻冷得像極了西寒那千年冰雪不融的霽雪川：“這些日子本宮對你客氣點你便忘了本宮曾經(jīng)是誰了，別忘了，本宮曾是黎王殿下，天下都被本宮算計在手中，你這點深宅婦人之間的小打小鬧本宮還真不放在眼中，本宮帶兵蕩平遼西蠻族十八部落的時候你還在花園里蕩秋千，天下被本宮算計在手中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繡花呢！”
眼看著林纖柔快被弄死了，慕涵玥把她扔在地上，林纖柔沒有力氣爬起來，慕涵玥居高臨下地冷眼看著她，像極了個跳梁小丑
“本宮從來都不是良善之人，惦記本宮的人嘛你就在心里慢慢惦記著，但是你若是因為惦記本宮的人動了手，那么本宮會讓你后悔你惦記了不該惦記的人”
“有的事也別以為本宮不知道，十殿就是本宮的耳目，十殿可不是瞎的，也不是聾的，十殿也絕不容情，有的事本宮不說，不計較是因為還沒有觸及都本宮或是東籬所能容忍的底線，但這并不代表本宮什么都不知道，本宮最近忙著處理叛黨余孽和西市水災的事，沒時間搭理某些人，對某些人客氣了幾天，你們便好了傷疤忘了疼了？本宮可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別忘了，玉面狐貍黎王殿下，和五公主殿下是同一個人”
后面的話不僅僅是說給林纖柔聽的，也更是在警告那些不安分的人
是啊，眼前這個人并不像她長相一般美好，眼前這個人是攻擊性極強的，眼前這個人是以百人之力，突破了遼西蠻族十八部落萬人狼騎的層層包圍，以百人之力重創(chuàng)遼西蠻族十八部落萬人狼騎的西北大營統(tǒng)帥，并不是那些滿腦子只有女訓女則，該怎么相夫教子的深宅婦人
玄和帝：“老五，現(xiàn)在雖是盛夏，但也要小心著涼，回去換件衣裳吧，晚宴前記得回來”
“回父皇，不必了，兒臣要準備回西北的事，而十殿也要要事要處理，兒臣不敢耽誤，便不與父皇、母后還有眾位大人同樂了，祝諸位端午節(jié)安康，兒臣告退”
“臣護送五殿下回府”齊恒追了上去
玄和帝慈父般的臉垮了下來，“朕的女兒為了國事殫精竭力，你的女兒為了個男人反而還要來陷害朕的女兒，朕告訴你，就算老五沒有為東籬做出這么多貢獻，也輪不到你們來陷害！她是公主殿下，代表的是皇室的威嚴！你真當皇家威嚴是兒戲嗎！”
林有德滿腦門的汗，“臣……不敢”
玄和帝冷哼一聲：“哼，朕量你也不敢，林有德，朕念你曾經(jīng)治理江南水患有功，便不與你計較這件事了，你這女兒以后也不必離開江南了——小李子，去國庫取十萬兩銀票送去五公主府，告訴老五，這是朕單獨賞給西北大營補貼軍用的，再挑一些上好的綾羅綢緞、金銀珠寶，算是給她添置的嫁妝”
馬車上，慕涵玥抱著手臂坐在角落里，賭氣似的別過頭不看齊恒
齊恒：“玥兒，你看看我好不好”
慕涵玥賭氣般說著：“齊恒，你今天也看見了吧，我呢陰狠毒辣，不是什么賢妻良母的典范，我還善妒，娶了我你就別想納妾或是有其他女人了，你后悔還來得及，我可比不上你的纖柔妹妹，溫柔賢淑，賢良淑德，勤儉持家，我告訴你，我可敗家了，揮手間百萬兩白銀就可以被我花出去，我也不可能呆在家中相夫教子，我可是要帶兵打仗的，手中沾滿了鮮血，我還整日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不但如此，我還心機深沉，城府極深，我還冷血無情，你可得想好了！”
齊恒笑了，慕涵玥這是故意把自己說得很不堪，他把著慕涵玥的肩膀，強行把慕涵玥轉(zhuǎn)過來對著他
“我齊恒這輩子非你不可，也只要你一個就夠了，我就是喜歡你的不賢良不淑德，不勤儉持家，不溫柔，不賢淑，心機深沉，城府極深，就是喜歡看你征戰(zhàn)沙場、手刃敵將、眼中盡是嗜血的模樣，你整日混在一起的男人我也經(jīng)?；煸谝黄穑引R恒就是喜歡你，就是愛你”
慕涵玥被逗樂了：“行啊，齊恒，以后你要是敢有其他女人，我就拿著你的佩劍全殺了，來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以后你要是敢不喜歡我了，不愛我了，嫌棄我了，我就殺了你，然后再自殺給你殉葬，黃泉路太寂寞，我不會讓你孤身一人的，生，你要隨時身邊都有我的影子，都有我的氣息，死了，身邊也要有我！”
齊恒看著慕涵玥揚著腦袋一臉傲嬌的樣子，他笑了，一把就將慕涵玥攬入懷中
“好”
慕涵玥推了把齊恒
“你放開我，我身上全是水”
齊恒就是不放
“我不在乎”
過來好一會兒五公主府才到，沒辦法，五公主府距離皇宮有些距離
慕涵玥換好衣裳出來時就看見李安，身后跟著御林軍還有兩個小太監(jiān)，其中一個面容清秀一些的小太監(jiān)手捧在一個紅木盒子
“李公公？可是父皇有什么吩咐？”
李安先是行了個禮，然后才說：“吩咐不至于”他向那個小太監(jiān)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這個是十萬兩銀票，陛下說這是他給西北大營補貼軍用的——抬上來！”
御林軍抬了八口箱子上來，挨著挨著將箱子打開，里面皆是上等的金銀珠寶和綾羅綢緞，慕涵玥還眼尖地瞧見了西寒特有的雪綾紗——每年只有八匹的貢品，慕涵玥這兒是兩年的
慕涵玥挑眉，“這些呢？西北大營除了本宮皆是男兒，金銀珠寶怕是用不上吧？”
李安賠笑道：“公主殿下還真是幽默，陛下說這算是給您添置的嫁妝”
慕涵玥對著齊恒挑了下眉，“大將軍，嫁妝有了，你的聘禮呢？”
齊恒笑著說：“自然是在準備中，迎娶公主殿下進門是我將軍府莫大的榮幸，嫁妝自是不能含糊了”
慕涵玥笑著轉(zhuǎn)過頭看向李安，二郎腿一翹，活脫脫一副大爺模樣
“李公公，本宮離開后發(fā)生了些什么？”
李安一五一十地將慕涵玥離開后發(fā)生的事告訴了她
慕涵玥沖著最近新買回來的婢女笙兒使了個眼神，笙兒一下子就看懂了
立馬塞了個袋子在李安手中
“這些呢是本宮請御林軍的各位還有三位公公喝茶的，麻煩各位了，本宮還有要事處理，就不久留了”
很明顯這是下逐客令了
李安也很有眼色地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回宮了
李安走后，慕涵玥的笑容逐漸凝固，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玥兒……”
“哼！父皇是要我息事寧人啊，這些東西便能賄賂我了？十萬兩銀子與我而言不值一提，四大家族隨便挑一個都能在一日之內(nèi)連本帶利給我掙十萬兩”
齊恒摟著慕涵玥的細腰，輕輕用勁將她摟到自己腿上坐著，他撫摸著慕涵玥高高豎起的馬尾
“玥兒打算怎么辦呢？這件事按照玥兒的脾氣怕是沒這么容易就息事寧人了吧”
慕涵玥捏住齊恒的下巴，讓齊恒的眼睛與她對視
“林纖柔又不是這么容易就安分的，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按捺不住，到時候我不就有理由下手了嘛”
齊恒捏了捏慕涵玥的臉蛋
“玥兒果然聰明——玥兒，你太瘦了”
慕涵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齊恒，看得齊恒差點沒忍住就地解決了她
“是啊，之前在西北一直忙著軍務上的事，吃也吃不好，回京后事情就更多了，尤其是你，給我找了個情敵回來，我現(xiàn)在睡也睡不好了，大將軍，你說怎么辦？齊將軍，你是不是要負責把我養(yǎng)胖??？”
“好，把你養(yǎng)胖”齊恒一把扣住慕涵玥的后腦勺，慕涵玥的紅唇印在了他嘴上
齊恒松開慕涵玥時，她整個人就癱軟在齊恒懷中了
“齊將軍，我腿軟了，走不動了，但是十殿還有好多事要處理，你背我去好不好？離五公主府只有大概三里路，不遠的”
“你要我背著你，從五公主府走到十殿？”
慕涵玥點了點頭，眨巴著狐貍般的雙眼，一臉期盼的看著齊恒
“好，那我就背著你去”齊恒抱起慕涵玥，把她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然后背對著慕涵玥單膝跪下，“上來吧，我的公主殿下，我背著你去十殿處理公務”
慕涵玥也不客氣，立馬就趴在了齊恒背上
“走吧，我的大將軍”
齊恒當真就背著慕涵玥走在大街上，一步一步走著，走到十殿去
京城百姓自然也目睹了這一切，沒有人說這是不妥的，五公主殿下和未來的駙馬恩愛，他們也高興，五公主殿下用鮮血守衛(wèi)著邊關(guān)，五公主殿下幸福，他們看著也高興
這件事很快也穿到了宮中
玄和帝笑著對皇后說：“老五一開始可是吵著不同意這門婚事，現(xiàn)在可好了，小倆口恩恩愛愛的，朕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老五還有撒嬌的能力？讓齊恒背著走，她收拾林纖柔一頓，她什么事都沒有，還讓人家齊恒背著走，這不就是撒嬌嘛”
皇后也開心啊：“這不挺好的嘛，齊恒疼咱玥兒，玥兒也把齊恒的心拿捏得穩(wěn)穩(wěn)的，看著這幾個孩子幸福，本宮也就放心了”
“是啊，老四婚期將至，老八快當?shù)?，十三小倆口也恩愛，老五小倆口也是膩歪得不得了，朕心中一塊大石頭也算是落地了”
這些事慕涵玥和齊恒自是不知道的
慕涵玥雖然看著瘦，但是好歹也有七尺，沖著身高，這分量也不輕，天氣又熱，齊恒腦門上也冒了一層薄汗
“大將軍，腦門上全是汗了，我給你擦擦”慕涵玥摸出塊兒繡功不怎么樣的手帕給齊恒擦著汗
齊恒看著這繡功，一猜便知道是慕涵玥自己繡的，慕涵玥身上的衣裳雖然簡單，但是繡花一看就知道沒有二十年的繡功是繡不出來的
而這塊兒手帕不僅繡功草率，還有線頭，實在是不像慕涵玥這種一身衣裳就會花千兩銀子定制，府邸不僅要舒適還要賞心悅目，頭飾看起來簡便的一個頭冠，實則每天一個，起碼十天不會重樣，而且最便宜的頭冠都價值十萬兩的人會用的
“玥兒的繡功真不錯，不知道可不可以給我繡一個香囊？”
慕涵玥先是一愣，然后別過頭
“繡一個香囊可不容易，你要給我點什么報酬？”
齊恒一臉為難：“五公主殿下有錢的不得了，我這點俸祿怕也是瞧不上，我以身相許，換五公主親自繡的一個香囊怎么樣？”
“才不要，就算沒有香囊，你也要娶我，怎么看也是我虧了”
齊恒在慕涵玥的紅唇上輕輕一吻
“那一個吻，換一個香囊，可還行？”
“不要！”
齊恒：“那玥兒說要怎么樣才行？”
慕涵玥眼中閃著得逞了的光
“我要你，背著我回公主府，以后我到十殿辦事，你都要接送，也不用背著吧，我要你騎著白馬接送，我和你騎一匹馬”
“好”
慕涵玥傲嬌道：“那就勉強給你繡一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