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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業(yè)局

第二十三章:道出原委

創(chuàng)業(yè)局 花沐孏 4007 2020-02-21 11:34:00

  有戲平臺歷經收購和反收購的洗禮之后,穩(wěn)穩(wěn)的坐在網游行業(yè)的第一把交椅上,而且首次在游戲行業(yè)發(fā)出了“綠色、健康、規(guī)范、有序”的競爭規(guī)范,得到了行業(yè)的一致擁護。

  最近很少能見到吳雙,江淮幾次去文創(chuàng)園到沒有見到她,吳未也不知道吳雙在忙什么。江淮叫了一輛的士直接去了理想明苑。吳雙果然在自己的小窩里,穿著白色的睡袍,赤著足,茶幾上堆滿零食、飲料和方便面,看樣子是幾天沒出門了,手里抱著IPAD,頭發(fā)很亂,睡眼惺忪。

  吳雙:您這么空閑?

  江淮:你這是在家閉關還是金屋藏嬌?

  吳雙:我最近在闖關,在家修煉獨門秘籍

  江淮:還以為你跟人私奔了

  吳雙:你看一下我的德撲圈戰(zhàn)績,目前勝率61%,已經進入高階一級了。

  江淮:不務正業(yè)。高手不是一天練成的。

  吳雙:自從上次比賽以后,我就有點著魔了,一場德州比賽,您就能化解一場商業(yè)危機,我就在想,到底還有什么問題是您解決不了的。

  江淮:每個人都有自身的困局,好多事,站在局外,才能看到事物的本質。德州比賽也一樣,你在局里的時候,看不清自己,這就是沉迷效應。晚上沒事,來家里吃飯吧,跟你商量幾件事。

  吳雙:不能現在說嘛?

  江淮:你現在狀態(tài)不佳。

  西西里島的電話越來越頻繁了,現在幾乎每天夜里都會接到,已經給江淮下了最后通牒。江淮最近心緒很亂,處在矛盾的漩渦里,他找不到兩全的方法。原本想和孫嘯商量一下,仔細想想,自己都沒辦法,何必在增加另一個人的煩惱。面對,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江淮走后,吳雙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喚醒了肌膚,也喚醒了大腦。在這里沉迷了5天,她也是第一次來這里住,房間里的用品都是第一次使用,她能感覺到江淮的細心,從拖鞋到浴袍,從洗發(fā)水到牙膏,都和自己在天心花園用的是同一個牌子,同一個顏色,不僅讓吳雙覺得感動,更多的是溫暖,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遠在英國的查理了,除了每周會接到那邊的例行短訊,查理已經變成了遙遠的回憶。吳雙對江淮的依賴性也越來越強了,自從那次一分鐘接吻以后,吳雙知道,其實彼此已經住進了對方的心里,她不想讓江淮為難,也不想問江淮現在的家庭處境,她愿意去觀望和等待,她也知道,自己再稍微主動一點,江淮一定會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她知道江淮在克制,也能感覺到他的為難所在,所以有時盡量把自己變得傻白甜一點,相處會更加輕松。她不在乎別人怎么評價她,她知道很多人,包括沈漪和吳迪,都會有一些猜測,但是她心甘情愿,甚至喜歡被別人誤解。很多人都錯誤的以為自己是靠美貌和身材獲得了江淮的青睞,雖然自己也經常在沐浴后獨自站在浴鏡前欣賞自己的完美酮體,常常再想,到底誰才有資格擁有她。在回憶跟查理的熱戀過程中,也是先有了愛和信任以后,才有了性,而且是自己主動。

  來到天心花園的時候,房間里沒有開燈,江淮做了幾個涼菜,還有一瓶紅酒,坐在餐廳等她。

  吳雙:是不是停電了,我看走廊也沒有燈

  江淮:好像是。

  吳雙:我去拿蠟燭,來個小浪漫。

  江淮:一會再點吧,現在看得見。

  吳雙:還真餓了,我先吃點

  江淮:吃吧,我這幾天要回趟米蘭。

  吳雙:家里有事?

  江淮:兩年多以前,我回國是被迫的。我是在國內結的婚,當時我太太繼承了一筆遺產,按照遺囑的要求,必須要移民,最后選擇了米蘭,我母親也隨同我們一起去了。到米蘭的頭兩年,基本都是旅游和學習,有了女兒以后,我太太和母親基本就在家照顧孩子,我偶爾看書,寫點東西,大部份時間都在打德州撲克,參加了一個俱樂部,經常會打一些比賽,比賽成績也很好,大概四五年的時間,進入了職業(yè)比賽團隊,也算是有了穩(wěn)定的行業(yè)和收入,我太太也很支持我,我也很喜歡,雖然我們不缺錢,但是我很熱衷于這個行業(yè),不僅收入高,而且特別開闊境界,我那時候跟你現在年齡差不多,我是唯一一個進入聯賽的中國人,自己也覺得很驕傲。在一次很重要的聯賽中,我作為衛(wèi)冕冠軍參加最后8個人的總決賽,有一個組織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夠和另外兩名選手配合,把一個指定的人推向總冠軍,被我嚴詞拒絕后,我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后來才知道,那是一個被黑手黨控制的國際地下賭博組織。那次比賽,我沒有取得好成績,那個指定的人也沒有取得冠軍,我從此卷入了一場巨大的漩渦。先是被陷害吸毒,販毒,被關進監(jiān)獄6個月,監(jiān)獄也在他們的勢力控制范圍內,被迫吸毒,受他們控制,然后是迫害我的家人,在我家里放老鼠,扔死貓,甚至晚上砸玻璃,家人出門被尾隨,被飛車黨在身上撒狗血,家里經常被切斷水電,每天生活在恐慌之中,甚至回國的渠道都被控制。最后逼我就范,讓我單獨回國幫他們建立國際賭博機構的代理網絡,把我母親、孩子和太太作為人質,給我三年期限。他們的組織滲透到世界各地,控制能力極強,而且不擇手段,我現在做的一切,他們了如指掌,他們現在一直在逼迫我,把德撲圈的數據轉移給他們,著手建立代理網絡,而且給我的最后期限是一周時間。

  這個小區(qū)還沒有通電,房間里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窗外能看到遠處樓宇的燈光,江淮點了一支煙,餐廳只有香煙一閃一閃的微弱亮光,吳雙沒有去點蠟燭,就這么靜靜的聽江淮訴說。

  吳雙:沈漪姐知道嗎

  江淮:不知道,只有孫嘯知道一些。

  吳雙:當時建立創(chuàng)業(yè)體系,就是為了這個數據嗎?

  江淮:差不多。原計劃是想在創(chuàng)業(yè)系統里,發(fā)展代理體系,現在看來,游戲數據更適合他們。

  吳雙:你太太她們現在都還好嗎?

  江淮:現在還好,一周以后就不知道了。

  吳雙: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江淮:我也不知道。我離開以后,你和吳未要把這個體系繼續(xù)完善下去,這也是你兩年多的心血。你手里的股份繼續(xù)持有,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轉讓。還有就是公益基金會那邊,沈漪太忙,你多參與一些具體工作。

  吳雙:打算什么時候走?

  江淮:就最近幾天吧。

  吳雙:這件事,用資金能不能解決?我們手里可以協調的資金總額也有幾十億。

  江淮:他們不會在乎這點蠅頭小利,而且,體系內的資金我也不會動用的,那是留給你的。如果過了這個坎,未來可以做一點實業(yè)。

  黑暗中,吳雙輕輕的握著江淮的手,她知道,這是個萬難的選擇,真不敢相信,在去兩年多的時間里,江淮是如何度過每個煎熬的夜晚?如何抗拒來自米蘭的思念。她心疼這個男人,即使不是愛情,她也愿意用全部來替江淮分擔一些。她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一別,是否意味著永別?甚至是最終的分離。無論怎樣的結局,恐怕再也不會朝夕相處了。吳雙沒有回理想明苑,拉著江淮的手從餐廳走到客廳,靜靜的趴在江淮的懷里,江淮沒有拒絕,彼此知道,這可能是最后一次單獨相處的時間了。江淮用手輕輕的撫著吳雙的臉,可以感覺到眼角的濕潤,吳雙用嘴唇輕吻著江淮的手,彼此靜靜的一言不語。

  江淮和沈漪的見面安排在出境的當天。沒有讓孫嘯送機,也沒跟沈漪說回米蘭的原因。只在一個茶樓聊了幾個小時。

  江淮:想跟你聊聊當年的事,也想正式的跟你說聲對不起!

  沈漪:你說,我聽

  江淮:王箏從小是在我家長大的,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她知道你的存在,也知道我們的感情很好。當年是他父親的突然病故,還有她那個混蛋二叔的逼迫,最后不得不出境移民。王箏爸爸很早就訂立了遺囑,遺囑的內容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把一半的股權分給王箏的二叔,一半的股權分給王箏,王箏的那部分又指定我和王箏共同繼承。原因有兩方面,王箏是在我家長大的,王箏爸爸一直覺得虧欠我家,想用這樣的方式補償。當時王箏爸爸的公司已經被王箏的二叔牢牢的控制了,想把公司的股權全部占有,但是由于遺囑是公開的,所以就設計一個圈套,逼著王箏沒法選擇。要么由公司出巨資回購她二叔的股權,把一個空殼公司交給王箏和我經營,要么給王箏和我一筆足額的現金,退出董事會,從此不再參與管理,而且,必須移民出境。當時王箏根本沒有管理公司的能力,我也沒有,在律師的建議下,希望先拿到一筆現金,然后把股份托管給律師團,退出董事會,只享受每年的分紅。王箏二叔擔心遺囑繼承人以后會重返董事會,就逼迫王箏,必須和我一起結婚,共同移民,才肯給現金補償,并保留股份。我母親當時參與了整個遺囑的分配過程,不忍心看到王箏一無所有,希望我能從大局出發(fā),多為妹妹考慮,先確定下來,慢慢再說。當時你在國外旅游,聯系不到你,王箏二叔逼的很緊,一周時間就把出境手續(xù)給我們辦好了,還安排人一直監(jiān)督我們,給我們送到國外,相當長的時間里,一直都在她二叔監(jiān)督的視線內。我嘗試過偷偷給你寫信,幾次都被他們發(fā)現了,當年也沒有電話,再后來,我覺得再解釋也沒有意義了,也不忍心看到王箏無依無靠的樣子,我母親也希望我不要給王箏一點點傷害。

  沈漪:過去這么久了,早就不記恨你了。我了解你的為人,我也能猜到你有不得已的苦衷。這些年我一直跟孫嘯保持聯系,你的狀況我能猜出大概?,F在阿姨和王箏都挺好吧

  江淮:都挺好的,孩子快10歲了。這次回去就就不回來了。

  沈漪:那你在國內折騰的這些事怎么辦?

  江淮:原本回來是想先安穩(wěn)了,把她們都接過來,現在受移民政策的影響,孩子以后可能需要兩頭飛,才能符合政策。另外,你們也能看出來吳雙對我的心思,我不想讓王箏和吳雙,任何人受到傷害。

  沈漪:年輕的時候怎么沒發(fā)現,你原來還是個情種。吳雙你怎么安排?

  江淮:連你也挖苦我。吳雙是個很優(yōu)秀的姑娘,現在這么年輕,她很喜歡你,也知道一些咱倆原來的關系,你的話她應該能聽進去,還是建議她能夠進入到穩(wěn)定的體系內比較好。其實當初很后悔把她帶到創(chuàng)業(yè)體系里來,估計現在再想往回拉也很難。

  沈漪:你說如果咱倆要是再一起了,現在應該會怎么樣?

  江淮: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呀?也許你會經商,也許我會從政,任何可能都有。

  盡管江淮跟吳雙坦陳了現狀,跟沈漪道出了當年的無奈,內心里依然感覺沉甸甸的,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特別是對吳雙的內疚,后悔不該告訴她實情,以吳雙的性格,必定不會對這件事袖手旁觀,無論事態(tài)朝那個方向發(fā)展,她都會參與進來。對沈漪只字未提自己現在的處境是對的,少一個人的擔心,自己會輕松些。

  登上飛機的那一刻,有可能是飛蛾撲火,有可能是萬丈深淵,無論如何,先把王箏和孩子還有母親從困局里拉出來再說。江淮做了最壞的打算,甚至在想,如果自己不存在了,是不是整個困局就能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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