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笙心里憋著氣,回了房間便摔起了東西,醫(yī)書、胭脂、珠釵,花瓶,凡是夠的到的砸了個遍。如此也未能緩解分毫。
被趕出屋外的女使一時慌忙便去找了霜何。
整個洛府的人都知道,這位大小姐連城主的話都不予理會卻偏偏對霜何的話聽之信之。
霜何到了予笙房門口的時候,不偏不倚接到了予笙扔出來的花瓶。
見霜何抱著花瓶進來,予笙慌張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地上的醫(yī)書珠釵通通踢到了床下,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霜…霜何,你怎么過來了?”
霜何將花瓶放在窗前,順勢撐開窗戶道:“我再不過來,怕你把整個洛府拆掉?!?p> “哪有…霜何,你們何時回閬州,我送送你?!?p> 霜何看著外面紛紛揚揚如鵝毛般的雪花,沉思了片刻道:“可能,近期就要動身了,既已有了關(guān)于蓮華所中之毒的消息,那便就不多耽擱了?!?p> “那…那…那霜何明年你是不是就不來昆侖了?”予笙也不知為何現(xiàn)下竟一點都開心不起來,雖然她也憂心蓮華的病情。
“待我為蓮華尋得解藥之后,明年在你生辰之前,我定來昆侖給你賀生辰。”
“真的嗎?”予笙高興了一下便又哭喪著臉道:“要是我能跟你一起去南疆就好了,可惜爹爹不許,若我私自逃跑,怕是會被護衛(wèi)抓回來關(guān)起來,霜何,又要有很長時間見不到你了?!?p> 霜何看著眼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嘴角微揚道:“你武功稀松平常,醫(yī)術(shù)毒術(shù)更是不精,你爹不放心你實屬正常?!?p> “你…你居然敢取笑我,我才不想跟你去什么南疆,待你下次來昆侖我定打的你落花流水。”十五六歲的少女圓圓的鵝蛋臉上眉頭緊鎖,臉頰上布滿了紅暈,嘟起嘴巴使勁的呼著粗氣。
霜何笑意更甚,抬起手摸了摸予笙的腦袋道:“好好練功,順帶多看看醫(yī)書,明年我來昆侖定給你送上一份叫你滿意的生辰賀禮?!?p> “那…霜何,南下你千萬小心,我在昆侖等你。”
“好?!?p> 三日后的一個打早,雪還是照往常一樣的下,霜何牽著馬車從后門出了洛府,沒有驚動任何人,只給予笙留下一封書信。
蓮華掀開車簾望著漸行漸遠的昆侖問道:“阿姐,你說十三娘有沒有把我的花照看好?”
霜何回頭看了一眼蓮華滿眼笑意道:“你的花落在十三手上,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吧?!?p> 蓮華扶額道:“難為它們了,也是難為了十三娘。”
“把車簾放下吧,莫要染了風(fēng)寒,到了前邊驛站咱們休息一晚,再有倆日就到陵州都城長安了,再往東行幾日便回閬州了?!?p> 負責(zé)打掃的女使在第三次敲門沒人應(yīng)答之后推開了霜何住的房間門,房間里打掃得干干凈凈,女使摸了一下被褥發(fā)現(xiàn)了霜何留下的書信,被褥都是涼的,想來人已經(jīng)走了有幾個時辰了,女使趕忙把信送給了予笙。
予笙在讀完霜何留給她的信后一臉惆悵,就這樣走了,都沒能送送她,但轉(zhuǎn)念一想明年生辰霜何就會來昆侖了她又不由的有點開心,盼著能早日為蓮華找到解藥也盼著霜何會早日來昆侖。
霜何走后,予笙開始練劍,她其實不喜歡使劍但因霜何便是用劍,她便去她爹書房拿了幾本劍法,劍練得枯燥了便看看醫(yī)書,制作幾種使人癢癢大笑的藥粉捉弄捉弄身邊女使。
洛老城主知道后,略感欣慰,他這個女兒總算是肯用功了,將來這昆侖還是要交到她手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