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她剛剛唱出的曲子,你就知道了!”蕭不讓有些失落,有些無力,心灰意冷的說道;
聽了蕭不讓的話,這個時候,子稷才真正的細(xì)細(xì)的回憶著剛才她的曲子。
當(dāng)腦海中的唱詞被子稷全部拼湊在一起,這時,他瞬間明白了,這個柳鳶鳶真的是有了心儀之人,但是她不知道她心中的那個人到底在哪里,所以才會編出這樣的一首曲子,希望有朝一日,她心儀的人能夠聽得到。
子稷看向失落的蕭不讓,想安慰安慰,剛準(zhǔn)備開口,蕭不讓就出聲了。
“不敢揚其名,只敢呼戴郎,聽聽,她為了估計那個男人的名聲,竟然都不愿意說出他的名字。”蕭隕有些無語的說道;
柳鳶鳶擔(dān)心自己的身份,可能會傷害心儀男子的名聲,于是,她甚至名字都不敢公開,可見柳鳶鳶用情何其之深。
但是思念之情實難抑,最終,柳鳶鳶將之寫成了小曲,希望有朝一日,那個男人能夠聽到。
“那就算了唄!要不,我到時候還是幫你找王都中最好的媒婆,你不用擔(dān)心。”這種事情,子稷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才是,如此說道;
“哎!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這一刻,蕭不讓似乎變成了一個詩人,惆悵的說道;
“對了,明日我就去幫你練兵,正好出一身汗,或許能夠抵制對她的思念之情。”突然,一上車就癱在車上的蕭不讓,瞬間直起身子來,看向子稷,道;
“那感情好?!弊羽⑦B忙說道;
“看來向我這樣優(yōu)秀的人,最終還是孤獨一生!”蕭不讓再次黯淡下去,低沉道;
...
一路無言,很快,二人就回到了國公府。
下了車,不讓就直接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去了,也沒說話,整個人顯得特別低沉。
子稷腹誹道:
“至于嗎!不就是個女人嘛!”
如果蕭不讓聽到子稷的腹誹,肯定會這樣說:“要是幽夜什么時候突然離去,看你怎么玩!”
“勞資最起碼用情專一,你他么還惦記我妹妹,你大爺?shù)?!?p> 但是,子稷也沒去理會這事,進府之后,便直接去找幽夜了。
直奔幽夜屋中,這時,幽夜竟然也在屋中看書,她在看著一本吳史,是吳國民間自己寫的書,是吳國自先王稱王之后的事情。
“夫君哥哥,你來了!”這時,一本正經(jīng)看書的幽夜突然看到子稷進來,立刻便放下了手中的書,驚喜的叫道;
“嗯,幽夜,你在看什么呢!”子稷好奇道;
“沒什么,我隨便看看!”幽夜合上書,含糊其辭,道;
子稷也沒在意,隨即坐了下來,幽夜給子稷倒了茶,突然,她拄著手,小心翼翼的對子稷說道:“夫君哥哥,你不要做太子了好不好?”
子稷放下茶,十分詫異,看向幽夜,問道:“怎么突然這么說!”
“我反悔了,我很不喜歡在中原,我喜歡在草原上,喜歡無拘無束,喜歡生活在大漠!”幽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真的嗎!”子稷看著幽夜,狐疑的問道;
“嗯!”幽夜摟住子稷,伏在他肩上,話語之間帶著一絲的擔(dān)憂。
其實,幽夜之所以如此反常,是因為她在吳史上看到了一個很不好的事情,一刻潛在的危機,而且她立刻就想到,只要是夫君哥哥當(dāng)了太子,那么這個危機一定會在他們身上爆炸的。
所以,她有些害怕了。
子稷輕輕的撫著幽夜的頭發(fā),輕聲說道:“其實,我也知道,我不適合做這個太子,更不適合做吳國將來的國君,但是,我沒有辦法,在這個亂世之下,若不坐上最高的位置,那我們永遠(yuǎn)都是受盡束縛,任人擠壓?!?p> “為了我從唐家出來所想要的自由,已經(jīng)付出了太多了,不能輕易放下?!?p> “不過,幽夜,你不用擔(dān)心任何事情,一切都有夫君哥哥在前面頂著,什么都不怕?!弊羽参康?;
“好吧!”最終,幽夜還是放棄了心中的那一絲擔(dān)憂。
一夜過去。
次日,子稷帶著蕭不讓去了禁軍大營,拿著吳王的圣旨,去提那一千精兵。
吳國軍中,編制大營,一個大營,帳下總共有三萬人馬,大營主將官銜從三品,掌管整個大營,其次就是副將,游擊將軍,千戶,百戶,十人隊長,士兵。
當(dāng)日在朝上,吳王當(dāng)著眾臣的面,調(diào)了一千的精銳給子稷,所以,子稷來提人的時候,禁軍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
因為禁軍是國君親自掌握的,所以這里沒有任何人能夠插手,國君說了一千精銳,就絕對是一千無敵的精銳。
今日,子稷和蕭不讓來到禁軍營,雖然不懂軍事,但是子稷一眼就看出來,挑選出來的軍師都是以一當(dāng)十的精兵,很是滿意,領(lǐng)頭的千戶站在隊首。
千戶此刻看到了子稷出現(xiàn)在大營,立刻奔了上去,跪在地上,中氣十足的說道:“末將陳勇,拜見三殿下!”
此人一出現(xiàn),子稷頓時眼睛都亮了,這禁軍精銳,果然不同凡響,一個普通的千戶,就是如此的威武雄壯,精神抖擻。
“起來吧!”子稷道;
隨后,子稷便和禁軍統(tǒng)領(lǐng)將所有的流程走完之后,便帶著這一千人,離開了禁軍大營,回到了國公府,到了自家的花園之中。
子稷就準(zhǔn)備在這里,訓(xùn)練這一千新兵。
不要認(rèn)為一個花園無法訓(xùn)練,或許是施展不開什么的,子稷府內(nèi)的花園絕對大到超乎想象,他的府邸真的就是那種可能會里面迷路的寬廣。
花園中,訓(xùn)練一千士兵,是綽綽有余了,甚至再搞一個點將臺,都絲毫沒有問題。
一千禁軍來到花園中,寂靜無聲,整個隊伍也是十分訓(xùn)練有素,此刻,禁軍一千精銳站在院中,蕭不讓和子稷站在最前面。
畢竟還要交接一下,不然,這些人是不會隨便服從蕭不讓的,畢竟他不是王室子弟,也沒有陛下的圣旨。
將交接的話都說完之后,子稷便站在一旁,看著不讓馴兵。
此刻的蕭不讓,也無比的嚴(yán)肅,臉上沒有一絲在子稷面前的不正經(jīng),他肅穆的看著面前的軍士。
“弟兄們,邊境之約,誰都知道,是送死去的,你們不怕嗎?”
“肝腦涂地,死而后已!”千人齊聲喊道;
“好,既然兄弟們都將生死置之度外,明知是必死,依舊不懼,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p> “大家只要聽從我的指揮,去打這一場邊境之戰(zhàn),你們就絕對不會死,絕不會有任何閃失,我蕭不讓向大家保證,在我的指揮下,倘若有任何一個弟兄有閃失,那我蕭不讓定以死謝罪!”蕭不讓說道;
“蕭將軍,末將有一言!”這時,千戶陳勇站了出來,出聲說道;
雖然他和部下們都不怕死,但是也不容的如此忽悠人,聽到蕭不讓的狂妄之語,他這個為首的立刻就站了出來嗎,反駁蕭不讓。
“講來!”
“邊境之戰(zhàn),事已至此,還有何力翻天!”千戶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你一人能夠交手禁軍多少兄弟?”蕭不讓沒回答,而是反問道;
“五人!”千戶不明所以,還是答道;
“出來五十人!”蕭不讓直接喊道;
隨即,五十名禁軍士兵站了出來,這時,蕭不讓走上前,到了禁軍士兵的面前,下了一道所有禁軍都大驚失色的命令:“你們五十人合力向我進攻,記住,不用擔(dān)心下手太重,用戰(zhàn)場廝殺之勢進攻?!?p> 隨即,蕭不讓走上前去,站好了,擺了一個迎戰(zhàn)的起手式,隨后再次說道:“若是覺得打不過,倒地之后不起則可?!?p> 聽到蕭不讓的命令,五十人紛紛看向千戶,得到千戶的肯定之后,五十名禁軍精銳立刻提拳沖了上去,他們還是放不開,并未拔刀;
不過,見到他們沖了上來,站在對立的蕭不讓絲毫不懼,靜靜的等待著他們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覺得時機到了,蕭不讓一躍而起,幾個跟斗之下,跳入了禁軍精銳的中間,然后他提起一人,以人為武器,橫掃身旁的禁軍,瞬間打出去了三十多人。
禁軍穿這種重鎧,被猛地?fù)舫鋈ィ瑳_擊力也挺大的,不可能一瞬間站起來。
而此刻蕭不讓再次抓住戰(zhàn)機,狠狠的朝著另外二十人沖去。
這時,另外二十人見識到了蕭不讓的恐怖,不再遲疑,抽出了腰間懸掛的刀,迎了上來。
蕭不讓輕松躲過一名禁軍的刀,側(cè)過身子,從身旁滑了過去,然后再次一腳猛地將這名禁軍踢了出去,瞬間又撞倒了十來人。
“弟兄們!沖?。 边@時,僅剩的最后幾人鼓起勇氣,再次沖了上去,不過,這個時候,幾個人哪里還能翻天,在蕭不讓左一拳又一掌的飛速擊出之下,剩下的幾人也被放倒;
這時,看著蕭不讓解決了武士禁軍,這時,千戶陳勇驚訝了,這禁軍可都是無比的精銳,五十多人一起上,竟然還拿不下一個人。
不過,一旁的子稷倒是覺得這種情況很正常,因為早在匈蠻,子稷早就見識過蕭不讓的身手,所以,他對蕭不讓的身手有一絲模糊的概念。
但是,今日之震撼,也著實再次刷新了子稷對蕭不讓的認(rèn)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