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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莎走上前,攔住了周總兩個倒酒的隨從,他們兩人一驚,卻聽秋莎說:“你們都喝醉了,我替你們送過去吧?!?p> 兩人這才放下緊張的情緒,說:“要得,要得?!?p> 隨從把一壺酒放心地遞給了她,“你正好過去給那個喝紅酒的滿上?!逼渲幸粋€人吩咐秋莎說。
秋莎邊走邊想,我得想個辦法,不能讓他們得逞。走下梯子的時候,她突然腳下一滑,“哐當”一聲,酒壺從手中摔了出去,裂成碎片,酒灑了一地。
倒酒的人走上前來,怒氣沖天地想發(fā)作,“你是怎么搞的?!”
“秋莎,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逼岢郝牭匠臭[聲走過來問,同時扶起了秋莎。
“梯子上有水?!鼻锷ね吹南ヮ^說。
秋岳躬站起來說:“周總,今天我們就聊到這里。晚上我還要趕個材料?!弊叩綁巫又醒?,見摔著的是秋莎,關(guān)切地問道:“咦,秋莎,你怎么也在這里?”
“我上來是替你們開車的,你們喝了酒不方便開車嘛。”
“哦,你摔傷了嗎?”
秋莎搖著頭說:“沒、沒有?!?p> 漆澈也連忙說:“叔父,她沒事?!?p> 兩個倒酒的人見秋莎是漆澈和秋岳躬的熟人,這才放開了秋莎,周總見酒灑了,自己的陰謀沒有得逞,睜大一對牛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的兩個隨從,眼睛里露出兇光。
這場宴會終于結(jié)束了。
秋莎原來打算趁到瀘龍山給叔父他們開車的機會,向叔父傾吐心中的煩惱,可見叔父忙得沒有片刻歇息,只得把煩惱裝在心中。
幾天來,漆澈QQ上的聊天對話讓秋莎陷入無比痛苦的境地。那些發(fā)燙的情話,發(fā)燒的表情,雙方伸出食指勾引,反復(fù)勾引到恬不知恥的忘我境地,讓秋莎臉紅心跳,呼吸急促,“呼呼”地喘著粗氣。
過了好多天,秋莎還在琢磨這事,想得胸口憋悶,像被一塊巨石壓住了,動彈不得,喘不過氣來。
這是她有生以來讀過的最惡毒的情書,最浪蕩的語言,最毀滅人性的漢字,它們像被巫婆施行了某種刻毒的咒語,把秋莎一下子打進了十八層地獄。那一天乃至以后的每個夜晚,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為這封情書痛苦失眠,輾轉(zhuǎn)反側(cè)。
幾天后,她才漸漸恢復(fù)了知覺,繼續(xù)分析揣摩QQ對話,那段對話是老公和另一位女人的戀愛聊天啊。那個叫蛇兒的女人是誰呢?比自己年輕?比自己漂亮?比自己成功?還是床上功夫了得?她想升遷嗎?她圖錢財嗎?她無聊嗎?她寂寞嗎?她尋求刺激嗎?她另有所圖?他會上當嗎?他會受欺騙嗎?
秋莎只擔心自己老公被人拐騙,可是萬萬沒想想,一個大男人,一個有權(quán)勢的男人還怕上當受騙嗎?害怕被人算計嗎?一個大男人擔心的恐怕是女人們警惕性太高,不愿上當受騙呢?男人們擔心的是算計不到女人呢?
秋莎震驚,氣憤,失敗。內(nèi)心充滿了被拋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