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曜的年齡實在是太有欺騙性了,導(dǎo)致于利對他產(chǎn)生了一絲輕視。在張東和趙曜交手了幾個回合之后,場上的局勢可以說是狠狠的打了于利的臉。
張東可以說是刀法老練,雖然不算是師出名門,在武林中也沒有太大的名氣,但手上的功夫就不算弱了,要是和正牌的邵甫打起來,輸贏也就是在伯仲之間。
可是張東又如何能想到,他今天碰見的這個假邵甫,比那真邵甫還厲害三分!
兩人都是用刀,乒乒乓乓的磕了一通之后,趙曜就看出來了這個張東刀法是五虎斷門的路子,只是和尋常的五虎斷門刀不同,他有些獨門的招式,估計不是自創(chuàng)就是家傳。
交手了十幾回合,趙曜瞄了一眼自己的刀,刀刃上被砍出了一個個鋸齒,趙曜知道這人的刀法確實不弱,手上的武器還比自己強,若想勝他絕對不能只靠刀法。
就在趙曜想計策的時候,那邊于利突然涮起了手中的判官筆,往下一矮身就像是蛇一般貼著地皮就竄了過來,也怪不得他會有‘多頭蛇’的綽號,身法詭譎真就像是蛇一般。
趙曜正在同張東纏斗,聽耳畔傳來咻咻的兩聲,連忙將頭往旁邊一偏將胳膊也抬了起來來,兩只判官筆擦著眼眉和腋窩刺過。
險些遭了偷襲讓趙曜又驚又怒,腰上以用力使了一個翻身垛子腳朝著于利的頭踢了過去,見這一腳來的不善,于利干脆整個人都伏在地上,用拳頭和腳尖行走“四足行走”,頻頻出招專攻趙曜的下盤。
趙曜有些狼狽的向后退著,這兩人合作之默契讓他不由得心寒,張東功夫扎實下盤穩(wěn)固,再仗著手里有一口好刀,想三兩招勝他并不容易;這個使判官筆的,地行功夫了得比蛇還快,武器又是專打穴位。
到底是徐恩的高徒,想明白再和他們在平地糾纏,最后輸?shù)囊欢ň褪亲约?。悟通這一關(guān)節(jié),趙曜也就不管什么招式,雁翎刀一通纏頭裹腦的亂劈逼退了兩人后,轉(zhuǎn)身一個騰躍就上了路旁的樹。
“兩個匪類!可敢跟小爺上來打?!”
趙曜這腿輕功確實讓兩人一驚,可到了這個地步,雙方都已經(jīng)沒有收手的可能了。張東一揚手里的虎頭刀。
“有何不敢!留下幾個人!剩下的去追侯家的車隊!”
接受著趙曜的邀戰(zhàn),張東又下令讓更多的手下去追侯義他們。
“卑鄙!”
樹上的趙曜見此怒不可遏,隨手摘了一把葉子,朝著下方正要催馬的殺手擲了過去,趙曜到底還是功夫不夠,不足以摘葉傷人,而且準頭差些意思,這一把葉子只是將三四個人打落馬下。
“我不過就是踢了你兒子一腳,你就敢持刀殺人?!”
聽到趙曜這么說,張東不屑的笑了笑。
“你以為我與你只是這點事情?小子也別怪我們,誰叫你們巢父林偏要與我們白蓮神教作對?!廢話少說!受死吧!”
說著話,張東也是拔地而起,追到樹上去和趙曜斗在了一處。張東的輕功還算是不錯,在樹冠之上和趙曜斗了幾個回合都不怯戰(zhàn),而且到底是老江湖,手上和趙曜拼著刀,嘴里話還不停。
“小子,侯家的車隊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被我的手下追上死的透透的。在你的腳下,我們的人早已準備好的強弓硬弩,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就得被射成刺猬。”
趙曜面不改色,并不聽張東的話。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像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什么都不懂了,他根本就不信張東他們帶著弓箭。
如果這些殺手真有弓箭的話,早就已經(jīng)用了,根本就不會等到現(xiàn)在。而且在古代,弓箭和盔甲不同于其他武器,這兩種都是軍隊中最重要的物資,就算是張東這個守備也不可能隨意就調(diào)出來。
拼了幾刀之后,趙曜看出了張東的輕功和自己比要差的多,對方也就是能勉強站在樹冠上,當即身子一沉,整個人就像是陷到了樹冠之中。
要是張東絕對不敢這么干,張東泄了氣往下墜可沒法及時借力停在樹冠里面,而趙曜就能做到用樹枝借力隱藏在樹冠之中去攻張東的下盤。
可就在這時,一股別樣的騷動令趙曜的心中一驚,顧不上去攻張東,急忙抬腳閃到另一個樹枝上。
“嘿嘿,小子,幸虧你躲得快?!?p> 樹干之上,于利就像是蛇一樣貼著樹皮滑了上來,剛才正是他要點趙曜小腿上的穴位。趙曜沒有說話,冷著臉一刀砍了過去,于利咻的一下滑到一邊,這是張東也有些笨拙的下到了樹冠以里,三人再次混戰(zhàn)了起來。
“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義老叔他們就危險了?!?p> 躲在一片樹葉之中趙曜心想著速戰(zhàn)速決,敵方的了兩人中張東稍弱一些,另一個會蛇行功的,在這狹小環(huán)境身法比自己還快,不是那么容易對付。
趙曜想到這里伸手按在樹干之上,用內(nèi)力擾的對面樹枝一陣晃動,另一邊蓄勢待發(fā)的張東聽樹枝晃動,用手攀著樹枝借力將身子甩了過去一刀大力劈下。
可結(jié)果讓張東大驚失色,除了被自己砍的七零八落的樹枝和樹葉,哪里有一丁點兒趙曜的影子?
生死相搏必須是全力以赴,趙曜毫不留情的一刀斬下,張東當即身首異處,一顆人頭滾落鮮血飛濺兩丈多高,攀著樹枝的手也漸漸松開,無頭的腔子砰地摔在地面。
“師弟?。。 ?p> 于利完全想不到這個后生出手竟然會如此的果決狠辣,當時眼眶充血擰著判官筆刺向趙曜的心窩。
一刀殺了張東,趙曜也是正在收力的當口,倉促之下沒有完全躲開于利這一擊,被對方已判官筆點在了肩膀之上。
趙曜吃痛,抬起一腳踢向于利的心口,卻看于利身子一擰就像是蛇一般躲到了這大樹的北面去。
卻看趙曜此時的肩頭,就仿佛是綻放開了一朵紅梅,鮮血轉(zhuǎn)眼之間就浸透了一大片的衣衫。明白再在這里糾纏,自己必然是會吃虧,趙曜一個縱身竄到了樹冠頂端。于利仗著身法高明也不懼趙曜出什么花招,身子貼著樹干盤旋而上去追趙曜。
“哎!我說那長蟲精!你可敢追上來與我一搏?”
站在樹冠之上,趙曜一個縱身朝著遠處的另一顆樹跳去,起跳之時還不忘挑釁于利。
“小子別狂!有何不敢?!”
于利嘴里罵著,同樣也是躍起追擊趙曜。他想著自己的身法最起碼不輸趙曜,何況趙曜現(xiàn)在身上帶傷,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然而于利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就在他躍起追擊趙曜的時候,前方同樣身處于半空之中的趙曜突然折返了回來!
“???!”
生死關(guān)頭也顧不了許多,于利沒命的擰身,這才躲過了趙曜那致命的一刀,可右腿肚子上還是被這一刀豁的皮肉翻飛。
“砰!”
于利摔在地上,腿上的疼簡直就是讓他比死了還要難受,可比起腿傷于利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的是自己的命。
距于利不遠處,趙曜在摔在了地上,就他現(xiàn)在憑虛功的水平,也就是在空中借個力轉(zhuǎn)個向,而且如果沒有能借力的實處,那他必然得摔。
趙曜有些吃痛的起身拍了拍吐,雖然也是從十多米的樹上摔下來,但他現(xiàn)在可比于利強多了,別看外表顯得狼狽,可他身上最重的傷也就是于利之前傷他的那一筆。
樹下接應(yīng)的十幾個殺手見趙曜下落,全都一股腦兒的圍了上來,可是看著身首異處的張東,和被廢掉了一條腿的于利,這些殺手竟然也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趙曜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關(guān)心侯義眾人的安危也不愿意和他們多做糾纏,當即一甩手里的刀,虛砍兩刀逼退了眼前的殺手,腳下發(fā)力鹿伏鶴行的追了下去。
剩下的殺手們面面相覷,兩個領(lǐng)頭的現(xiàn)在是一死一殘,他們接下來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我包扎!”
劫后余生的于利大喊著提醒眾人,殺手們這才七手八腳的給他包扎。
“于爺,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
草草包扎之后,一名殺手小心的問到。于利長嘆了一聲,臉帶悲愴的說到。
“掌了一輩子舵,想不到會在小河溝里翻船。收斂我?guī)煹艿氖w,咱們還是趕緊回州城,接下來怎么應(yīng)對侯家的報復(fù)才是緊要。”
聽著于利這么說,那殺手卻有些遲疑。
“于爺,咱們不能前面的那些兄弟了?”
于利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等了,那個小煞星追了上去,那些兄弟能有幾人活著回來,就看他們的造化了?!?p> 不說重傷的于利帶著重殺手收斂死尸,像喪家之犬一般的逃回臨清州,單說趙曜順著路追下去的時候心中就好像是竄起烈火,侯義他們?nèi)际菦]有一丁點兒功夫的普通人,面對這些殺手如何能活命?
正在這樣想著,趙曜就看到前方的路上聽著三十來人馬,在馬隊中間夾著的正是一輛輛的大車。
見到這一幕,趙曜的眼睛當時就紅了,他這次出門的職責(zé)就是護送車隊,要是讓這些人有失他還哪里有臉回巢父林。
憤怒之下,趙曜也管不了那么許多,整個人就好似是離弦之箭一般沖了過去,幾乎是眨眼之間就連砍翻了數(shù)人。
那些白蓮教殺手見趙曜如此兇悍,當即拔刀群戰(zhàn)趙曜??删退闶且员姅彻眩麄兊娜艘彩且粋€接著一個的死,最后被趙曜連砍翻十來人后,其他殺手們都被殺的寒了心,全都扔了手中的刀投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