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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昊心中不知作何感想,這老道明顯是來自‘未來’。
狂三送來和自己見面的么?
還是說,這老道在蒙騙自己。
劉昊又否定自己的想法,這種奇怪的親切感做不了假。
老道把手從那大石塊上放開,繼續(xù)道:“創(chuàng)造之神啊……難以想象,就算是現(xiàn)今依然難以想象。”
“走吧,徒兒?!?p> 劉昊不敢貿(mào)然判斷,繼續(xù)跟著這老道的步伐。
“敢問姓甚名誰?”
劉昊一邊走,一邊問道。
他對這個來歷不明的老道來了些許興趣。
“李耳?!?p> 劉昊不疑有他,卻是一愣。
“太上老君?老子?”
老道哈哈一笑道:“正是?!?p> 劉昊沉默了,這可是仙界大能,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平時劉昊喜歡看一些古典名著,大名鼎鼎的太清化身,還是或多或少了解一些。
“我……”
老君把胡子順了一把,親切感再次升起,劉昊一時間感覺到,他有些小小的開心。
他順胡子的動作,太熟悉了。
這是他開心的表現(xiàn)么?
老君緩緩開口道:“現(xiàn)在,你還未與貧道相識,僅僅一面之緣罷了?!?p> “宗門大選,要一鳴驚人啊……”
老君搖搖頭,從袖口中掏出一葫蘆,不由分說,塞到劉昊手里。
“九轉(zhuǎn)金丹,可暫時壓制你那頑疾?!?p> 老君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劉昊的手臂。
“毀滅權(quán)柄受到創(chuàng)造權(quán)柄壓制,但還是略微占據(jù)上風(fēng),九轉(zhuǎn)金丹可以延緩身體上的侵蝕。”
劉昊愣了,這老君知道他太多事情,很難想象他和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
絕對有什么關(guān)系,很可能自己以后真的是他徒弟。
“毀滅權(quán)柄摧毀的是我存在這個概念,這丹藥哪怕活死人肉白骨,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吧?”
劉昊心中有些懷疑,但還是把那葫蘆抱在懷里。
老君真的好像能看透劉昊的想法,解釋道:“你那頑疾,和毀滅權(quán)柄無關(guān),乃是你的基因鎖?!?p> 老君口中冒出非常不符合他人設(shè)的話。
“你那基因鎖突破太快,有悖天理,崩壞的速度也非同一般,你注意點,和合歡宗圣女一起行云雨之事時,避免精氣外泄太過?!?p> 劉昊又沉默了。
這老君不會在變著法說自己腎虛吧?
老君笑著說道:“你這孽徒,乍看面無表情,實際上什么都寫在臉上,拿你那套對付你自己,真是無往不利?!?p> 他突然啞口無言。
“時間差不多到了?!?p> 老君伸出手,拍了拍劉昊的腦袋。
“徒兒,你永遠(yuǎn)是為師最驕傲的弟子,就算你永遠(yuǎn)回不來,為師依然會等著你……”
老君話語剛剛說完,人就消失了。
劉昊剛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老君已經(jīng)消失了。
身影伴著風(fēng)消散的無影無蹤。
一種悵然若失的感情在心里涌現(xiàn),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少年特有的迷茫再一次出現(xiàn)在他這年過百歲的‘老人’身上。
“師傅么……看起來遠(yuǎn)比那個食人魔來得親切?!?p> 懷中的葫蘆抱得更緊了。
這葫蘆上九金紋理流轉(zhuǎn),暗合陰陽五行之理,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可笑的是,劉昊不喜歡太關(guān)心別人,卻喜歡別人關(guān)心自己。
他扭開葫蘆的封口,倒了兩顆丹藥,這丹藥溢出濃濃的香氣,只叫人嗅上一口,便是修為漲進。
九轉(zhuǎn)金丹,名不虛傳。
劉昊一口吞下,倒是不懷疑這金丹來路,他做事從來都是如此,本就是將死之人,何懼一顆小小丹藥。
九轉(zhuǎn)金丹入口便化,劉昊腹下生出一陣暖意,猶如寒天帶了暖寶寶一樣舒適。
劉昊長舒一口氣,精神些許。
“一顆金丹吞入腹,下次再做擺爛人?!?p> 對于自己的日常押韻,劉昊沒有太過得意,反倒是拍拍屁股,心中橫掃抑郁之氣。
“找子苒去吧,怪想她?!?p> 劉昊尋了個沒人注意到的小角落,飛雷神之術(shù)施展,剎那間就消失不見,只在原地留下一抹轉(zhuǎn)而消逝的燦爛金光。
畫面一轉(zhuǎn)。
一間奢華有內(nèi)涵的精致的小屋內(nèi),子苒難熬的度過了劉昊不在身邊的日子。
舔狗沐別離苦哈哈的趴在床頭,望著那片美不勝收的風(fēng)景。
子苒微微舒展腰肢,原來竟是如此驚為天人的美色。
曲線如畫,看的沐別離一愣一愣,卻絲毫生不出妒忌之心,她只恨自己的女神為什么只喜歡那個男人。
子苒晃著小腿,趴在床上翻越著一本不太正經(jīng)的書籍。
口中喃喃道:“哦~長見識了,下次和老公試一試?!?p> 那瘦一分顯妖,胖一分顯潤的腿,晃呀晃,晃的沐別離心神失守,鼻血就這樣徐徐在她還算俏麗的臉上流淌著。
“得補補血了。”
沐別離連忙用手帕按住鼻孔,素手一揮,從她一直佩戴著的小鐲子里取出一塊份量十足的人參,咔咔啃起來。
“女神真美……太美了……”
沐別離鼓足勇氣,湊近子苒。
“女神……”
子苒回眸,歪著腦袋看她。
“怎?”
香肩半露,說是國色天香,閉月羞花,對她可能都是種羞辱。
“咚咚咚。”
沐別離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我……我想當(dāng)子苒姐姐的狗!”
子苒絕美的臉蛋上流露出一絲不耐,絕對是抖M信仰的一瞥。
“滾遠(yuǎn)點啊!”
沐別離那顆脆弱的心,啪的碎了。
頓生有種人生無感的感覺。
如果不能做子苒的狗,她情愿去死。
“子苒姐姐!求你了!不能給您做狗的話,我會死掉的!”
沐別離直接跪在子苒面前,磕頭如搗蒜。
這確實把子苒整不會了。
可以用各種美好詞匯形容的臉蛋上,流露出一絲迷茫。
“你……是不是有病?。俊?p> 她小心翼翼的,深怕刺激到這個眼前的女人。
沐別離都快哭出來了,她本就是揚名修仙界的美人,這一副快哭的表情確實賞心悅目。
“我認(rèn)真的!”
子苒有些發(fā)怵,只好點頭答應(yīng)。
沐別離頓生感覺自己幸福的飛起,直接大道起誓,永生永世做劉子苒的狗
這個女人太完美了。
完美的無瑕,美到她做什么伺候她的事情都像是在褻瀆美好。
鼻血又流下來。
子苒莫名臉紅了。
如果身份調(diào)換一下,自己一定要把老公調(diào)教成那種眼里只有她一個人的小瘋批。
但是現(xiàn)在老公的死魚眼也超級贊?。≌l也不愛的樣子太A啦~
“想什么呢?”
劉昊的話語仿佛就在耳邊響起,子苒一時間竟然沒有分辨出想象和現(xiàn)實的區(qū)別。
子苒愣了下,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
劉昊也愣了,這種虎狼之詞,真的是從小可愛子苒,千千萬萬維度最美的存在的小嘴巴里說出的么?
子苒同學(xué),原地社死。
她似乎是從巨大的震驚之中緩過神來,吐出粉嫩可愛的舌頭,扮了一個鬼臉。
賣萌?管用么?
“唉,算了?!?p> 劉昊又恢復(fù)擺爛姿態(tài)
“讓我抱著你休息會兒?!?p> “呀~”
子苒的眼里冒出小桃心,老公好可愛!
她輕輕揉捏著劉昊的臉蛋,輕輕撫摸他的頭發(fā)。
背后是沐別離充滿怨氣的眼神,恨不得把劉昊從床上一腳踢開。
女神!
子苒感覺到沐別離憤憤的小眼神,白了她一眼,沖門外努努嘴。
沐別離這才出門,不破壞小兩口的幸福時光。
劉昊這幾天沒做什么事,但長久的不睡眠,依然讓他身心疲憊。
待在子苒的身邊,他疲憊不堪的靈魂剎那間得到某種安靜,意識隨著那一絲安心感而模糊。
子苒知道他無法徹底熟睡,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劉昊聊著,聲音輕輕的,盡量不打擾他放松。
“這幾天做什么呢?”
劉昊的意識模糊,也不瞞著子苒。
“林造乞討上門,看她可憐,教她學(xué)了華夏語,順便打探打探消息。”
子苒輕柔的問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
劉昊閉著眼,只覺得臉上擠壓的柔軟更緊了些,也不在意。
“好得很,還差點被入室劫色?!?p> 子苒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自己的丈夫什么性格她還是清楚的,十之八九沒去理會吧。
索性也不去追究。
“然后呢?”
“我把自己的房間讓給她,自己沒地方去了……”
子苒聞言,面色更加柔和。
這是好事,劉昊也在改變,正逐漸變成他希望自己成為的樣子。
那個仿佛主宰一切,凌駕于眾生之上的維度之神,也在俗世中順應(yīng)自然。
紅塵滾滾,他依然陪在自己身邊。
子苒從不在意他愛著誰,反正最后他只會屬于自己。
“老公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去上班的時候么?”
“記得,你那個肥頭大耳的上司想揩油來著?!?p> 子苒也是仿佛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來。
“當(dāng)時真的很天真,覺得自己老公的錢不能白花,為咱們家里做點什么?!?p> “所以,就算我說,可以不用去上班,也倔強的非要去,甚至不惜和我吵架?”
子苒氣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
“吵得起來么?你甚至都不會跟我大聲說話,哦了一聲就鉆進房子里看書,氣的我恨不得咬你兩口?!?p> 劉昊也輕聲答道:“好好的富太太不做,偏要去給別人打工?!?p> 子苒又恬然一笑。
“我哪里知道自家老公是一尊神祇,錢這東西對你來說就是數(shù)字……”
子苒又道:“當(dāng)時真的好多問題啊,比如老公你根本不會老,家里的銀行卡怎么花都不見底?!?p> 劉昊糾正了一下。
“沒有賠錢,后來我又把錢搶回來了,那幾個不識好歹的人也被我小小教訓(xùn)了下?!?p> “咱們雖然不缺錢,但也不會給欺負(fù)弱小的人渣?!?p> 子苒輕聲笑了下,心情也很放松,劉昊也罕見的輕聲笑了。
“那孩子不知道怎么樣了,我的小外孫也不知道成家立業(yè)沒?!?p> 劉昊沒有說話,他知道子苒動了感情,實際上,劉昊對那個沒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也僅僅只是關(guān)注到她長眠。
“子盈的孩子過的不錯,找了個漂亮的媳婦,兩人的小日子不錯。”
“已經(jīng)和我們沒關(guān)系了?!?p> 子苒愣了會兒,點點頭。
“是啊,我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劉昊覺得,陪在自己身邊時間最長的人,不是狂三,而是這個千萬維度最美的女孩。
雖然遺憾,但并不遺憾。
“盡管我并不想娶你,但幸運的是,我娶你了?!?p> 子苒沉默著,淚水涌出。
“是啊,幸運的是,你娶我了?!?p> “后悔嗎?”
劉昊語氣是難得的堅定。
“從不后悔?!?p> “如果時間逆轉(zhuǎn),我依然會選擇娶你,盡管傷害了彼此,傷害了狂三?!?p> “但我從不后悔?!?p> 。。。
子苒知道,她的骨灰依然靜靜地躺在海底,聆聽著水流和靜謐。
。。。
在很長一段時間后,劉昊感覺自己精神不少。
他輕輕挪動,卻依然不小心驚醒子苒。
“睡醒了?”
千萬維度最美的存在,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捏了捏劉昊的臉蛋。
劉昊并不是很反感子苒這樣親昵的揉自己臉蛋,他也很喜歡揉子苒的臉蛋。
“嗯?!?p> 劉昊麻利的穿好衣服,靠在窗邊,瞇眼看向窗外。
“好像下雨了,宗門大選會停么?”
子苒也伸出如玉的小手,略微整理了一下散亂的發(fā)絲,披了件不厚不薄的上衣,下了床。
精致小巧的腳丫更是如同匠人雕琢般美的驚人。
劉昊的目光停留了一瞬。
就算子苒和自己相處這么久,見她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動作,仍有種莫名的驚艷感。
“應(yīng)該不會停吧,大選臺上有專門遮雨的陣法,更何況那么高,雨水也抵不到大選臺。”
子苒看向劉昊,突然壞笑著。
“怎么穿衣服穿得這么快呀?”
劉昊白了她一眼。
“明知故問?!?p> 子苒猶如一只餓壞的小奶貓,撲到劉昊身上。
“脫掉!”
劉昊表示拒絕。
“不要?!?p> 子苒開始撒嬌,扯著他衣領(lǐng)亂晃。
“脫掉脫掉脫掉……”
劉昊無動于衷。
子苒有些生氣了。
“我用美神權(quán)柄了哦!”
“你看著辦。”
真是大無語事件。
劉昊又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脫掉。
“那就這一次好吧?”
劉昊輕輕吻在她的唇上,動作輕柔又浪漫。
子苒的眼神瞬間迷離。
大腦放空,這么多天苦學(xué)的知識全忘掉了,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
一個時辰過去,劉昊掏出那個‘師傅’送的九轉(zhuǎn)金丹,倒了兩顆吃進嘴里。
子苒不敢多說,只是暗自思慮,是不是該減少些次數(shù)了,他都開始吃藥了喂。
子苒一臉心疼的樣子。
劉昊愣了愣,知道她誤會了。
算了……懶得解釋了。
劉昊打開房門,看見沐別離蹲在門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沐別離聽見聲響,抬頭一看,頓時感到苦大仇深。
“混蛋……”
劉昊眼角跳了跳,沐別離長相不差,不然也擔(dān)當(dāng)不起修仙界第一美人的稱號,她眼眶紅紅的,就像是受氣的小媳婦。
“一晚上你都在這?”
劉昊終于開口問了一句,不是他關(guān)心這個腦殘女人,而是有點尷尬。
剛剛子苒叫喊的聲音可不小。
沐別離可憐的點點頭,哇的一聲又哭了。
劉昊沉默了一會兒。
要不把她人道毀滅了吧,自己和子苒老夫老妻,這女人竟然還恬不知恥的想屁吃。
子苒也是看見了她,心里一陣惱火,當(dāng)場就是一腳。
沐別離咕嚕嚕的滾了好遠(yuǎn)。
“滾遠(yuǎn)點?。∽儜B(tài)!”
沐別離緩緩起身,眉宇間卻不見難過,全然一副幸福神色。
“謝謝女神的賞賜!”
沐別離手作腳用,連爬帶滾的又湊過來,抱住子苒的小腿。
“我是子苒女神的狗!”
劉昊無語了,也不再理會她。
轉(zhuǎn)而對子苒說道:“等會見?!?p> 兩人商量過,等會要在宗門大選時再見,劉昊不是不清楚子苒這張臉的威力,本著不找麻煩的準(zhǔn)則,劉昊想和她暫時保持一段距離。
子苒可憐巴巴道:“可我想和老公在一起?!?p> 劉昊斷然拒絕道:“沒門?!?p> 飛雷神之術(shù)在原地留下一道金色閃光。
竟然是一點機會都不給這個千萬維度最美的女人。
子苒氣急敗壞,給了腳邊的沐別離一腳。
如果不是她破壞了自家老公的好心情,能不能和老公多待一陣還是兩說。
沐別離神色更加興奮了。
誰能想到,那個名滿天下的春風(fēng)樓主人,竟然是這等貨色。
。。。
冷風(fēng)陣陣,伴著蕭索的雨滴,緩緩落下,劉昊遠(yuǎn)眺,烏云密布,不時還有雷電閃過。
天地一片漆黑,這就是太高的壞處,平日里白云依偎在山邊,一片美不勝收的景色。
然而天氣變化,又是如此令人恐懼,雷電交加之時,天地間真正的偉力才初現(xiàn)冰山一角。
林造看著這奇觀,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害怕倒不至于,她平時見慣了星體崩裂,黑洞吞噬一切的大場面。
劉昊沉默了一陣,自己以前好像也挺怕打雷的?現(xiàn)在硬是把這心理問題改正了。
“走吧?!?p> 劉昊對著出神的林造說了聲,一步步向更高的山頂攀爬著。
林造點點頭,她莫名感到一陣失神,她依稀記得,媽媽也很怕雷聲。
弟弟那時候還小,只知道大大咧咧的笑話媽媽膽小。
現(xiàn)在一切都回不來了。
林造又看向眼前徐徐走著的男人,她很奇怪,這種除卻恨意外的感情。
像是親情和些許形似的什么東西冗雜。
他其實特別的像自己的母親。
一樣的空洞,一樣的孤獨。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才望見那長長臺階的盡頭,林造不由得步伐加快了些。
等到他們登上臺階盡頭時,眼前才豁然開朗,四周皆是巨大的觀望臺,一層層的竟然是密密麻麻的人。
不少人投來目光,但下一瞬就收了回去。
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和一個略微有些姿色的女人罷了,還無法做到令人矚目。
劉昊心中評判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所謂的擂臺,還不及自己維度神殿的前殿的百分之一。
頓時感到索然無味。
安順序來吧,該如何就如何。
劉昊倒是不擔(dān)心,既然未來有師尊來找自己,那么自己拜入道門人教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p> 兩人隨意找了一處角落,落座在觀望臺的某處。
遠(yuǎn)遠(yuǎn)的,劉昊就看見一個人影凌空飛起,直至擂臺正中央,那人看上去衣冠正貌,打理細(xì)致的長須和得體的長袍,讓所有人對這個細(xì)致的大叔感官很好。
“諸位!歡迎來到宗門大選的現(xiàn)場,無論是凡人還是仙人,今天我們來到于此,也不失一場機緣造化?!?p> “貧道乃是清天宮宮主,道門附屬第一大宗門,很榮幸能在這里主持宗門大選,作為東道主,貧道希望各位天驕都能一鳴驚人,各位大能都能尋到中意的傳人?!?p> 這個清天宮宮主,說話很得體,只不過這個自我介紹中,絕口不提自己名號,只是順帶提了一嘴自己的地位。
林造的神色有些激動。
“這個清天宮宮主,平易近人,想來清天宮也是不錯的選擇?!?p> 劉昊清楚,這種人把高傲隱藏在骨子里,表面上平易近人,實際上心比天高。
不提自己名號是因為平易近人么?想來是他覺得,在座的各位都不配他特地介紹自己的名字。
劉昊不敢說自己慧眼如炬,但識人術(shù)這一門學(xué)問,他還從沒出現(xiàn)過看錯人的事。
那宮主接著長袖一揮,一道沖天巨石就出現(xiàn)在場內(nèi),眾人都震撼萬分,只有少數(shù)幾人不以為意。
“袖中乾坤么?”
劉昊沉思片刻,袖中乾坤這門神通法術(shù),最為出名的還是地仙之祖,鎮(zhèn)元子。
可能這清天宮就是道門地仙之祖鎮(zhèn)元子一系。
宮主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這就是測資石,經(jīng)過大能改良,不僅可以測出使用者的資質(zhì),還能測出骨齡,體質(zhì)……”
林造偷偷摸摸問道:“感覺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為什么這么遠(yuǎn)我還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p> 劉昊有些無語,真是個文盲。
“真氣傳音之法。”
倒不是劉昊故意賣弄學(xué)識,而是這門法術(shù)在《萬法初解》中就有提到。
林造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那宮主的聲音愈發(fā)清晰。
“每一個在測資石測資的天驕,名號都會在測資石上有記錄,我們會按照記錄,繼續(xù)大選?!?p> “有誰要試試?”
話音剛落,就有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大喊一聲。
“我來!”
那少年眉宇間一股神采飛揚,正氣凜然,精神氣正是一個少年特有的青春勃發(fā)。
長相卻是不差。
他大大方方一躍而起,跳到擂臺之上,頓時有人驚呼道:“好身手。”
“想必是練家子。”
“練體世家?那有好戲看了?!?p> “說不定這第一個少年,也能帶給我們一些驚喜?!?p> 有些大能在一起議論了一陣。
修行,最重要的就是資質(zhì),如果資質(zhì)不佳,那縱然絕世風(fēng)采也不過百年后黃土一抷。
這少年如果資質(zhì)不佳,便是再好的練家子也無用了。
那少年把手往測資石上一放,巨大的黑色石塊頓時有了反應(yīng)。
“上等資質(zhì),骨齡16歲,荒天戰(zhàn)體!”
清天宮宮主臉上浮現(xiàn)喜色,這也算是開門大吉了。
這少年資質(zhì)不算是極佳,但荒天戰(zhàn)體也是特殊體質(zhì)一種,是個好苗子。
“接下來,誰來?”
許是第一個少年起了個好頭,一時間場內(nèi)有不少人躍躍欲試。
這個擁有荒天戰(zhàn)體的少年,倒也不因自己資質(zhì)不算極佳而惱,沖著清天宮宮主作揖后,下了擂臺。
“我來試試!”
談笑間,又有一個少年克制不住沖動,上了擂臺。
“上等?!?p> “下等?!?p> “上等。”
“……”
清天宮宮主有條不紊的安排那些少年少女測試資質(zhì),竟然沒有比那個荒天戰(zhàn)體的少年更優(yōu)秀的人在。
劉昊靜靜觀望,依然不急不躁,他在等。
直到那個風(fēng)華絕代的女人出現(xiàn)。
子苒蓮步款款,上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