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誅火宮二祭司是從王宮嫁到長老府的,這天王宮燈紅酒綠,好不熱鬧!
一條紅毯從宮里鋪向?qū)m外,鳳輕音身穿紅色嫁衣在眾人的擁戴下走向?qū)m外。
奕淺憶趴在城墻上,望著鳳輕音遠(yuǎn)去的背影,一臉羨慕。
本來奕沐珅心事重重,見到她笑了,一臉寵溺的說,“怎么?淺憶也想嫁人了?”
“嗯!”她想都沒想就應(yīng)了下來,后又立即搖搖頭,說道,“不要!淺憶要永遠(yuǎn)留在王兄身邊,一輩子不嫁人!”
她一襲紅衣對著他笑,格外動人,格外妖嬈…
她要永遠(yuǎn)留在他身邊…他也想要她永遠(yuǎn)留在他身邊…可是一切都是奢望與妄想…一旦她回到北瞑,她就是北瞑最尊貴的人,而他是南傲的君王,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他們永遠(yuǎn)不可能…
“淺憶!你一定會有一個世上最盛大的婚禮!”這是他從小在心里為她種下的承諾,如今終于說出了口。
“王兄把我嫁給旁人,不怕我被旁人欺負(fù)!”這句話自然是她打趣奕沐珅的。
“淺憶,我會護(hù)你一輩子周全!”他看著她,眼中滿是堅定。
不知為何,她的眼底泛起一絲淚花,說道,“你這么護(hù)著我,以后誰還敢娶我?”
奕沐珅內(nèi)心一陣劇痛,別過眼不再看她:她要是嫁給旁人,他又該怎么辦…
奕沐珅調(diào)整了許久內(nèi)心才平靜下來,緩緩說道,“淺憶,明天我們出宮吧!帶你逛遍整個傲都!”
明天北瞑的人就要來了,而她也要走了…
“好!”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十八年的身份會有假,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她的王兄會騙她十八年…她更沒有想過是他親手把她推向深淵,讓她生不如死…
——
幾天前的傲都還是四處難民,可今天卻是一片繁華景象。
集市上奕淺憶一襲紅衣,奕沐珅一襲白衣,格外引人注意。
“淺憶!你先和慕卿在這里走走,我先離開一會兒!”
他這次出宮除了帶她逛遍傲都,最主要的是找到北瞑來接奕淺憶回去的人,只要還有一線希望他就不會讓她回去。
等他走遠(yuǎn)后,慕卿就變的很奇怪,總是望著別處,趁著奕淺憶不注意跑開了…
“慕卿?慕卿!”奕淺憶喊了幾聲,見沒人應(yīng),也沒有多管。
見有人放船燈,她也買了一只船燈,把它放在河里,閉眼許愿。
然而四周早已殺意四起,十幾個殺手混在人群中,打算將她殺死。
他們是鳳輕莫派來的,她早就看奕淺憶不順眼,如今又得知她是北瞑的人,她又怎會留她?
殺手逐漸向她靠近,她也感知到了不對勁??墒菍Ψ饺颂啵茈y全身而退。
其中一個殺手擅長使用毒針,他的針上涂有劇毒,他迅速的向奕淺憶身后射去三根毒針。
奕淺憶嘴角輕勾,正打算輕巧的躲過這三根毒針,誰料一個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輕而易舉的接住三根毒針。
他一襲黑衣,外貌俊俏又不失英氣,能輕松接住三根毒針的人武功必然不在話下,他的身旁還跟有一個隨從。
“霧淵,這里交給我,你去保護(hù)那位姑娘!”男子的聲音很有氣魄,讓殺手一時失了措。
一個奕淺憶已經(jīng)很難讓他們得手,這會兒又來了兩個幫手,于是殺手一不做二不休全部沖上來與男子打了起來。
他的武功很高,如果殺手識相的話應(yīng)該很快就會離開,她根本沒必要出手來暴露她自己,就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廝殺。
“姑娘放心!這些小嘍嘍我們公子還是不在話下的!”那個叫霧淵的隨從守在奕淺憶的身邊寸步不離,驕傲的對她說道。
“你們?”,她怎么不知道傲都有這號人物,武功可以和她的王兄一比了。
“我們剛來傲都,來找人!正好碰上姑娘!”
果然,殺手很識時務(wù),不一會兒的功夫全都退了干凈。
奕淺憶小跑到男子面前,感激的說道,“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沒齒難忘!”
“怎么會有這么多的殺手要殺你?”可見她的身份不一般…
“我…”,即使他救了她,她也不能輕易的告訴他她的身份。
趕來的奕沐珅面色驚慌,把奕淺憶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rèn)她沒事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慕卿呢?怎么就你一個人?”
“奕沐珅?”黑衣男子嘴角輕笑,喊道。
奕沐珅這才注意到奕淺憶身旁有一個男子,而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好是他要找的人——雪淵璟。
奕沐珅哼笑一聲,說道,“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
他把奕淺憶拉到身后,生怕她有什么閃失。
“王兄,你認(rèn)識他?就是他剛剛救了我!”
“一個遠(yuǎn)方的朋友而已…”
雪淵璟只知道南傲有北瞑大祭司,卻不知道奕淺憶就是大祭司,這個謊言只有奕沐珅親口告訴她,才會對她傷害最小…
“原來你就是奕淺憶!難怪有那么多人要殺你…”雪淵璟話里有話:雖然他是北瞑的君王,但南傲的事他也知道不少,關(guān)于奕淺憶的事他也了解不少。說實在,這個奕淺憶也真的令他好奇,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子,會讓奕沐珅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她?
“雪公子,不妨我們到別處談一談?”這個別處自是指沒有奕淺憶的地方。他還不想現(xiàn)在就告訴她一切…
等奕沐珅再回來時,雪淵璟卻沒有再跟過來。
“王兄!他是誰???”
“他是北瞑的人,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以后她雖知道了他的名字,卻從來沒有看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