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臉是怎么回事?”老先生坐在桌子后面只是瞟了一眼,淡淡的問道。
“我們是來看病的,你就專心的看病,問這么多做什么?”
老先生微微笑了笑,“小伙子,不管是病,還是毒都要對癥下藥才好,更何況他這毒很是奇特,不問清楚了,怎么下藥呢?當然你們真的不想說就換一家吧,我老朽實在無從下手?!?p> 臉色發(fā)黃那位問道:“聽你的意思好像是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那為什么不直接醫(yī)治?”
“這種毒分地區(qū),分手法。不同的地區(qū),不同的手法,用藥也是不一樣的。所以不問清楚了,用錯藥可是會死人的?!?p> “從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老頭子你要是……”
“不得無力!”說話雖然很嚴厲,但是有點有氣無力的感覺?!笆沁@樣,我上山砍柴時被強人撒了藥粉,就在南邊的那山上?!?p> 老先生看了他很久,說道:“是這樣,好吧。等下我去給你拿藥?!闭f著慢慢站起來走到藥柜前拿了一些藥出來,包了起來。“先拿這些吧,三日后再過來,看看到時候什么樣子?!?p> 一個人狠狠的一拍桌子,吼道:“你剛才還說不能胡亂開藥嗎?現(xiàn)在說要試試?”
老先生坐在那里寫著什么,說道:“這種毒奇怪的地方就是你解了一個,還要解下一層的的。不過是南邊山上的,那這副藥就可以解掉第一層。只是看你沒有說實話,所以我才說過幾天再過來看看,剩下的毒是什么樣子。”
黃臉人抬起手把要說話的人攔了下來?!澳呛?,過幾天我再來。走吧?!?p> 老先生看著這幾個人離開,笑著搖搖頭。又安安靜靜的繼續(xù)寫字,直到有人走進來。
“大夫,我……”
“你們家少爺呢?老夫有東西要交給他,讓他過來吧。”老先生還沒有等那人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他,頭也沒有抬的說道。
“不是,大夫我……”
“是皇上的手諭?!?p> 那人看老頭把話說成這樣了,也就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我們家少爺去追那幾個人了,并不在此,有什么話,我可以代勞?!?p> “請他過來吧,這一兩天他們走不了的。再說了,皇上的手諭豈能隨便給人呢。”
那人沒有辦法,只能是轉(zhuǎn)身出去了。過了好一會,韓嘉鈺這才到了。他上下打量著老頭,跟街道上曬太陽的老頭沒有什么區(qū)別,那么他所說的手諭會是真的嗎?其實如果不是老頭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還真不會來,皇上的手諭給自己干嗎?
“老先生,您是哪位?你我素未謀面,您是怎么還沒有見到,就……”
老人輕輕一笑說道:“呵呵,錦衣衛(wèi)想要認識某個人并不需要真的見過。”說完才抬起頭來,看著韓嘉鈺說道,“老夫是保定府錦衣衛(wèi)千戶,金箭?!?p> 韓嘉鈺愣了一下,皺著眉頭問道:“錦衣衛(wèi)?你們?yōu)槭裁匆獡胶瓦M來的?難道你們對韓家的私事感興趣?”他對于朝廷突然攪進來有一些不安,如果朝廷誤會了,那可就不僅僅是豐和園不能參與草原計劃的問題了。
金箭說道:“本來我們對你們的私事不太感興趣,但是剛巧他們找到老朽這里來,既然老天讓老朽幫你一把,那就沒有辦法了。”
“碰巧?”這樣的說辭韓嘉鈺是不可能相信的,不過看樣子也沒有必要深究下去,畢竟他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你還能怎么樣呢?難道還能殺了這個錦衣衛(wèi)嗎?“好吧。你說皇上有手諭?給我的嗎?”
“當然。不然老朽也不會刻意在這里等你?!苯鸺酒饋恚瑥膽牙锍槌鲂欧?,雙手遞了過去。
韓嘉鈺展開手諭看了看,緊鎖的眉頭讓在場的人們知道了,里面絕對不是什么好消息?!凹热换噬嫌兄家?,那韓家自當遵守。只是那幾個人為什么一定要由錦衣衛(wèi)來處理呢?”
金箭聳聳肩,又坐下來說道:“老朽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至于原因嘛,如果您有興趣可以去京城問問?!?p> 韓嘉鈺舔了舔嘴唇,直直的看著金箭,也許這么看著能看出什么來。“呵呵,算了,朝廷的事又豈是我一個平頭百姓能夠過問的。既然錦衣衛(wèi)要這幾個白蓮教匪,那就悉聽尊便了。告辭。”說完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門被關(guān)上了,一個年輕人從后門走進來?!按笕?,這韓家千里迢迢的追到這里,應該不會就這么放棄吧?只是幾個白蓮教匪,為什么他們會如此緊咬著不放呢?”
金箭放下筆,拿起紙張吹了吹,說道:“他們的事老夫怎么知道。我們只要執(zhí)行命令就可以了?!?p> “道非道,非常道?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
金箭看著自己寫的字,搖搖頭說道:“只是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而已?!闭f著將字折了起來?!澳闳グ?,到時候如果韓家還在附近,就賣個人情給他們。走遠了的話,就跟著他們看看附近他們的老巢在哪,然后端了就是了?!?p> “明白。”
李良春看到韓嘉鈺帶著所有人都回到了客棧,皺著眉頭問道:“怎么回來了?不至于把事情擺平了吧?”
韓嘉鈺將皇上的手諭遞了過去,“這是皇上的手諭,您看看吧。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李良春眉頭逐漸皺起,抬頭看看其他人都出去了,這才問道:“這什么意思?”
韓嘉鈺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上茶水,說道:“上邊不是寫的很清楚嗎?讓我們不要參與草原計劃,等待日后時機成熟后再來嗎?”
“同和軒獨立支撐的了這么大的計劃?難道他就不知道一旦崩盤,結(jié)果他能結(jié)受嗎?”
韓嘉鈺冷笑道:“哼,我想那老頭有些太過自信了,認為同和軒可以完成這項計劃,但是他卻忘記了,生意可不是只是有錢就能辦好的。也許讓他知道其中的厲害,就會轉(zhuǎn)過頭來求著我們參加了,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多提些要求?!?p> 李良春依然看著手諭,說道:“生意倒不是最重要的,我擔心的是朝廷怎么對這幾個盜墓賊感興趣了,僅僅只是因為白蓮教的關(guān)系嗎?他們要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就麻煩了。不行,你得去盯著?!?p>